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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遊戲:勳貴與外戚的政治角力

簡介竇氏覆滅,王太后也想借助弟弟田蚡的勢力再造一族外戚,但是此時的漢武帝已經長大成人,無論是是能力和權力都無人能擋,隨著田蚡驚懼瘋癲而亡,剛剛冒頭的王氏外戚又匆匆消散

衛綰和衛青有關係嗎

研究中國封建帝制社會最好的出發點,其實就是西漢王朝。如果二世而亡的秦朝為中國大一統的社會奠定了基礎;作為中國歷史上第二個封建王朝,西漢在繼承秦代的同時又開創了屬於自己的政治、文化甚至是經濟。時刻影響著其後的歷代王朝,甚至連歷代王朝的矛盾與權力更迭都可以在西漢找到模板。今天,我們要說的就是中國歷史上兩大重要政治勢力——勳貴和外戚。

外戚第一次真正意義走上政治舞臺,應該是從呂后擅權開始。作為支援劉邦奪取天下的賢內助,呂雉的政治手腕和能力可不是那些“以色娛人”的妃嬪所能比。劉邦去世,劉盈繼位。也許是童年生活的不幸,劉盈雖然善良,但是卻不適合做皇帝。朝政大權為呂雉這個強勢的母親所把控,為了使權力更加穩固。呂雉先是將呂家女兒嫁給劉氏的各個公子,同時又大封諸呂為王。這樣一來,整個漢朝政府儼然變成了呂氏天下。但是,呂后一死,權傾一時的呂氏家族猝然崩塌,在周勃等勳貴大臣的圍剿中幾乎全部身死。

權力遊戲:勳貴與外戚的政治角力

呂氏一族被滅,大臣們以少帝並非劉盈親子為由,迎立當時代王劉恆為帝。劉恆的繼位一來得益於其是劉邦子嗣中在世的最年長者,同時其性格仁慈寬厚,讓大臣們覺得容易控制。劉恆繼位,母親薄氏自然就是皇太后,妻子竇氏也因為兒子被立為太子封為皇后。

有了迎立之功的勳貴顯然成為了西漢王朝真正的掌權者,而尚未站穩腳跟的劉恆雖然成為了皇帝,但是隻能成為勳貴們放在寶座的泥塑。而劉恆所能做的其實很有限,其中就包括將任命自己親信掌握皇宮衛戍力量。同時,恢復被呂氏一族所貶斥的宗親王爺們的權勢和地位。以增強皇族勢力,對勳貴勢力予以威懾。但是,這樣的手段仍舊難以短時間改變勳貴力量與皇權的強弱對比。所以劉恆先後對勳貴做出封賞,其中功勞最大的周勃也從太尉搖身一變成為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丞相,並且賜給黃金五千斤,食邑也擴大五千戶。其餘功臣也各有封賞,這裡不再一一列舉。

權力遊戲:勳貴與外戚的政治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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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以周勃為代表的勳貴勢力從一開始就並不在意到底是誰得到皇位,他們所在乎的是將一個劉家子弟推上皇位之後自己的既得利益是否會被剝奪。這也是他們不願意讓實力最強的齊王劉襄繼位稱帝的原因,當然給出的理由肯定說得過去,“大臣議欲立齊王,而琅邪王及大臣曰:“齊王母家駟鈞,惡戾,虎而冠者也。方以呂氏故幾亂天下,今又立齊王,是欲復為呂氏也。”簡單來說,就是齊王劉襄母族勢力強大又蠻橫霸道,因此不能稱帝,不然又會重演呂氏一族的故事。

事情像勳貴功臣想象的一樣順利,雖然繼位的劉恆並非看起來的那樣人畜無害,但是好在實力薄弱,可以控制。而周勃在這種氛圍中開始有了異樣的情緒,不再對皇權抱有敬畏,居功自傲的心思表露無疑。每次退朝之後,周勃走出朝堂的樣子總是顯得很驕橫。作為皇帝的劉恆卻對他愈加有禮,經常目送周勃歸去。但是這樣的情況並未持續多久,劉恆畢竟是皇帝,外有劉氏宗親為奧援,內有掌控皇宮軍事力量的心腹做支撐,同時佔據天下大義,所以勳貴雖然驕橫,但是面對逐漸坐穩皇位的劉恆還是無法正面抵抗。隨著劉恆地位的逐漸穩固,周勃也開始從驕橫變為恭敬,劉恆從禮遇有加變得莊嚴肅穆。這樣的轉變可不是簡單的一個大臣的勸說就能改變的,更多的來自於形勢的變化讓周勃不得不低頭。

後來周勃屬下及時提醒他:小心功高蓋主,引火燒身。周勃如醍醐灌頂,猛然醒悟。於是辭去了

右丞相

的職務,文帝很快也答應了,任命左丞相陳平擔任丞相。只是可惜的是一年後,陳平謝世,文帝又任命周勃做丞相。這次周勃的丞相之路更像是劉恆的一個緩衝器,雖然成為丞相,但僅十個月後,文帝又以列侯歸封國為藉口免除了他的相職。當時,很多的列侯都住在長安,這給京城的糧食供應增加了很多負擔,所以,文帝就下詔命列侯到自己的封國去生活,即使朝廷恩准留在京城,也要將自己的兒子派到封國去。但很多人找各種各樣的藉口留在京城,這使文帝很生氣,便讓丞相周勃帶頭做表率,免了他的丞相職務。

這些列侯其實就是勳貴功臣集團,西漢前期的慣例是無軍功不得封侯,這些列侯們其實就是一個個軍事貴族,崛起於戰陣之間,衝殺無數換得一個侯爺的爵位。憑藉軍功,他們在長安城中抱成政治團體,影響著文帝劉恆的決策,分享著皇帝的權力。這就大大激怒了劉恆的利益,因此文帝讓功勞最大的周勃免職回到封地,以此作為榜樣,分雜湊侯勢力。此時的周勃經歷了前一次丞相罷職,自然無法再抗衡劉恆的皇威,只能聽從安排回到封地。

但是回到封地的列侯們仍舊蠢蠢欲動,漢文帝必須對這些勳貴們做出一個威懾。但是此時的西漢政權尚未徹底穩固,漢文帝需要仍舊需要這些勳貴階層保護自己的皇權。因此,威懾只能以殺雞給猴看的方式進行,既不能真正刺痛勳貴階層,又能讓他們對中央政府心存敬畏。毫無懸念,周勃作為被殺的“雞”再次被拎了出來。

回到封地一年多,每當郡守、郡尉巡行各縣到達絳縣,周勃自己畏懼被誅,經常身披鎧甲,命令家人手持兵器來見郡守、郡尉。因此有人上書告發周勃想謀反,皇上就把這件事交給廷尉。廷尉又把此事交給長安處理,於是捕捉周勃治罪。周勃恐懼,不知怎樣答辯。只能以財物賄賂獄吏和薄太后弟弟薄昭,在獄吏的提示之下透過自己兒媳,也就是劉恆女兒來證明自己確無造反之心。又透過薄昭向薄太后說情,才免了罪過,被漢文帝放回封地。

周勃僥倖逃脫,對皇權的敬畏之心愈加濃厚,甚至連披著皇權外衣的獄吏也讓他難以小視,逃出生天的絳侯曾心有餘悸的說到“吾嘗將百萬軍,然安知獄吏之貴乎”。自此,漢文帝一朝的勳貴集團徹底被皇權所制服,成為皇帝手中的一把鋼刀。

這把鋼刀在維護皇權的統治中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漢文帝去世,漢景帝劉啟繼位。繼位之初的劉啟立即接受晁錯的“削藩”的建議,即將尾大不掉的諸侯王們的封地進行分割拆解,從而減弱對中央王權的威脅。只是不曾想,削藩令尚未真正實施,就立馬引起了吳楚等國的強烈反對,最終演變成一場早有預謀的叛亂——七國之亂。為了平定這場叛亂,漢景帝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最終在絳侯周亞夫的正確的戰略決策之下才得以成功。而透過這場戰爭,除了老牌的勳貴集團繼續發光發熱之外(比如絳侯周亞夫就是絳侯周勃次子),同時還湧現了一大批新興的功臣勳貴,比如欒布在吳楚七國之亂時,率軍進逼齊地,解除臨淄之圍,平定了齊地叛亂諸王。又還軍與攻打趙國的酈寄會師,水淹邯鄲城,邯鄲城破,趙王劉遂自殺,被封為俞侯;衛綰,代國大陵(今山西文水西北)人,文帝時曾任中郎將,景帝初為河間王太傅,受命率河間兵擊吳楚叛軍,以功拜中尉,被封為建陵侯……等等。這一大批功臣又是在戰爭中嶄露頭角,成長為新的勳貴功臣。

勳貴勢力毫無疑問在此時再次崛起,漢景帝自然無所畏懼,但是若是新皇繼位呢?是否會對幼年新皇產生威脅?這是擺在漢景帝心頭的一根刺,需要拔掉。但是正如前文所說的那樣,勳貴集團仍舊是皇帝手中的鋼刀,雖然不會傷到自己,但是還是自衛的最好武器。對於劉啟來說,只要將會扎傷自己的那根刺拔掉之後,鋼刀還會是把好刀。

這裡絳侯再次登場,正如父親是皇帝手中的那隻雞一樣,周亞夫也成了漢景帝震懾群勳貴集團的那隻“雞”。公元前152年,漢景帝以周亞夫功高勞苦,任命其為丞相。但是接下來,周亞夫多次反對漢景帝劉啟的政策與想法,導致其與劉啟的關係漸行漸遠,周亞夫也只好藉口生病辭了丞相一職。一次劉啟又把他召進宮中設宴招待,想試探他脾氣是不是改了,所以他的面前不給放筷子。周亞夫不高興地向管事的要筷子,景帝笑著對他說:“莫非這還不能讓你高興嗎?”周亞夫羞憤不已,不樂意地向景帝跪下謝罪。景帝剛說了個“起”,他就馬上站了起來,不等景帝再說話,就自己走了。景帝嘆息著說:“此怏怏者非少主臣也?”就這樣,周亞夫被判了死刑。

事情的導火索在周亞夫兒子購買了五百副甲盾作為葬器,預備給周亞夫發喪時使用。但是甲盾在西漢是被嚴厲禁止買賣的東西,因此被人告發。事實上,周亞夫對此毫不知情。但是仍舊被抓了起來,“「君侯欲反邪?」亞夫曰:「臣所買器,乃葬器也,何謂反邪?」吏曰:「君侯縱不反地上,即欲反地下耳。」吏侵之益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這樣扣了下來,周亞夫最後不堪獄吏侮辱迫害,絕食五日,吐血而亡。

同樣的命運,只是結局不同。原因其實也很簡單,父親周勃更懂得明哲保身,同時勳貴勢力也足夠強大,為了不會引起衝突,漢文帝自然也不會將事情做絕。而周亞夫作為一個富二代官二代,性格剛烈難以輕易服軟,加上勳貴勢力此時已經大不如前,所以漢景帝逼死周亞夫也毫無政治代價,同時還能給未來的劉徹留下一個足夠寬鬆的成長環境。

但是隨著周亞夫之死,勳貴時代的大勢算是徹底終結。而漢武帝時期藉助與儒家文士的改革,再次將列侯清除出朝堂,攆回封地,算是給了勳貴集團的一個體面。之後的西漢歷史中,勳貴集團雖然偶有冒尖,但是絕大多數都成為皇帝手中刀,難以再出現迎立皇帝的故事。

但是勳貴勢力瓦解了,皇帝手中的實力又少了一層,為了能夠徹底獲得權力,皇帝又不得不依靠外戚帶來的助力。前文中已經提到外戚呂氏在西漢的歷史開始時就差點取代了劉氏成為西漢王朝的主人,但是在勳貴勢力的抵抗中被消滅殆盡。因此,外戚在勳貴勢力活躍的時期一直是被嚴防死守的。但是在勳貴勢力衰弱下去之後,外戚勢力像是解除了封印一般野蠻生長。

首先出現的是竇氏。作為漢文帝之妻,漢景帝之母,漢武帝祖母,歷經三朝的竇氏出身貧寒,最後卻登頂了封建時代的最高位置,一度成為西漢王朝的實際掌權者。相比於呂氏一族,竇氏家族顯得低調的多,真正顯山露水的也就是魏其侯竇嬰。這位竇氏家族的佼佼者雖然以竇氏族人出仕,但是卻並沒有完全依賴於家族力量,甚至為了維護皇帝的利益不惜得罪自己的姑母竇太后。因此,並且憑藉軍功被封為侯,又憑藉自己的實力一步步登上丞相的高位。而竇太后的女兒館陶公主,也透過結識漢武帝生母王美人,扶持漢武帝登基,以及將女兒嫁給漢武帝等手腕成為竇氏家族的代言人,人稱竇太主。至於竇太后,漢景帝時期對朝政就有著絕對的影響力,到了漢武帝時期,甚至一度架空劉徹,掌握了漢朝中央大權。竇氏一族外戚的力量到了此時達到頂峰。

但是隨著太皇太后竇漪房的去世,竇氏一族的權勢也轟然崩塌。漢武帝先是透過藉口陳皇后巫蠱楚服之罪,貶斥陳阿嬌,使得竇氏地位開始滑坡;另一方面又縱容田蚡攻擊竇嬰,最終設計將竇嬰斬首,竇氏外戚的勢力就這樣被漢武帝輕易拔出。

竇氏覆滅,王太后也想借助弟弟田蚡的勢力再造一族外戚,但是此時的漢武帝已經長大成人,無論是是能力和權力都無人能擋,隨著田蚡驚懼瘋癲而亡,剛剛冒頭的王氏外戚又匆匆消散。

接下來登場的就是衛氏,衛子夫以小小歌女的身份為得到劉徹臨幸,又為劉徹誕下三位公主,在公元前128年春天,為時年29歲的漢武帝劉徹在登基十餘年之後終於迎來自己長子,從此劉徹的皇位才真正穩固。正是這樣的功績讓武帝對於衛氏一族信任有加,而衛子夫的弟弟衛青雖然是出生騎奴,但是軍事才能讓他一路高升,最後因功封侯;衛子夫外甥霍去病也在短暫的生命中封狼居胥,掃蕩匈奴老巢;妹夫公孫賀也登臨丞相之位……可以說在漢武帝推動下,衛氏一族權傾朝野,更是一門五侯的為世人所豔羨。

衛氏一族雖然為外戚,但是無論是皇后衛子夫,還是大司馬大將軍衛青,一直以身作則,堅守法度。不蓄賓客,不貪贓枉法。這樣的家風讓漢武帝對衛氏的眷顧長久不衰。但是這樣的家族必然會有不肖子的出現。公孫賀的兒子公孫敬聲因為挪用軍費被人發掘,在酷吏手中藉此不斷擴大最終發酵成牽連兩萬餘人的“巫蠱之禍”,公孫賀父子自殺,太子劉據自殺,皇后衛子夫自殺……一時的龐然大物也在酷吏手中支離破碎。

衛氏倒下,李氏登場。為漢武帝生下昌邑王劉髆的李夫人是即衛皇后之後呼聲最高的皇后繼任者,甚至其子劉髆也一度有問鼎儲君之位的資格。李夫人的兄長李廣利,被漢武帝封為貳師將軍,執行漢武帝向西域擴張的計劃。但是李廣利的發跡路線雖然和衛青相似,奈何實力不濟。但凡事領軍作戰,向來敗多勝少。公元前90年,李廣利出征匈奴,因與左丞相劉屈髦詛咒漢武帝、謀立劉髆為帝事發,大逆不道,劉屈氂被腰斬、妻兒梟首,李氏家屬亦被收監。李廣利聞之,投降匈奴,李氏遂再度滅族。李氏外戚尚未崛起,便落得個身死族滅的下場。

漢武帝去世前立劉弗陵為儲君,為了防止外戚作亂,殺死了其母親鉤弋夫人。並且任命霍光等四位大臣為輔政大臣,從而保護弱小的皇帝健康成長。但是漢武帝卻沒有想到這樣的安排催生出又一個外戚。漢昭帝劉弗陵娶了霍光的外孫女上官氏,霍光不僅是輔政大臣,又是外戚,加上漢昭帝年幼體弱,無法獨自決斷朝政大事,霍光便乘此機會控制力整個朝堂。劉弗陵死後,劉賀為皇帝。霍光怕劉賀當皇帝之後疏遠他們這些老臣,就聯合上官氏廢了這個二十七天天的皇帝,然後立太子劉據的孫子劉詢為皇帝。此時的霍光勢力已經膨脹到令皇帝也感到害怕的地步,逼迫劉詢立其女兒霍顯為皇后。但是漢宣帝以“帝求微時劍”的一封詔書向霍光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執意立其糟糠之妻許氏為後,這樣一來,劉詢完成了自己至情至聖的承諾,但可惜的是許皇后不久便暴斃而亡。劉詢當時的勢力不夠強大,只好答應立霍光的女兒為皇后。霍光活著的時候,家族權傾朝野,霍光一死,宣帝立馬動手借霍光兒子謀反一事,誅殺了霍家全族。霍光這個外戚的產生,其實和漢武帝的臨終囑託有關。霍光在衛氏外戚的軀體中成長起來,最後藉助於漢武帝的遺詔以及自己的手段再次成長為一個外戚。甚至一度有了廢立皇帝的權勢,這樣的權勢對任何一個皇帝來說都是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

漢宣帝去世,漢元帝繼位。此時經歷了的西漢政治制度已經出現了疲軟之勢,加上漢元帝雖然有寬仁的名聲,但是其政治手腕極其幼稚,以至於讓西漢權力中心再次失衡。宦官勢力、士人勢力以及外戚勢力爭鬥不休。漢元帝駕崩,漢成帝劉驁繼位,其母王政君成為皇太后,當時以太后兄長王鳳為大司馬大將軍,同母弟王崇為安成侯。後來又同日封王譚為平阿侯、王商為成都侯、王立為紅陽侯、王根為曲陽侯、王逢時為高平侯,世稱“五侯”,王氏權勢大盛。王政君的生母李氏,早年與王禁離婚而改嫁苟賓,生苟參。苟賓死後,王政君讓母親再回去與王禁復緣。王政君又同情同母異父的弟弟苟參,也想給苟參封侯爵,但被成帝拒絕,因此讓他任侍中。王家一門族人藉著太后的關係,在朝廷擔任相當多的官職。

外戚王氏新鮮出爐,那麼接下來外戚權勢最高峰也該出現了。王政君憐憫自己的小弟王曼因為早死而沒有被封侯,而平阿侯王譚、成都侯王商等人多稱讚王曼之子王莽,便追封王曼為新都哀侯,以王莽嗣侯位,並任命為大司馬。

漢成帝死後無子,劉欣繼位,是為漢哀帝。漢哀帝當權之時,深感王氏一族勢力龐大,於是開始了自己的奪權之路,在漢哀帝連番打擊之下,王氏勢力有所收縮。但是天不假年,公元前1年8月15日,漢哀帝無子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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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政君聞哀帝死訊後,迅速移駕未央宮,部署王氏子弟控制中樞。並且派王莽奪得兵權,王政君依然被尊為太皇太后,年僅九歲的漢平帝繼位,由太皇太后王政君臨朝稱制,大司馬王莽秉持朝政。就這樣,王氏一族再次掌控權力。

王莽相當懂得討好王政君,先是上言、尊王政君姊妹王君俠為廣恩君、王君力為廣惠君、王君弟為廣施君,並且都領湯沐邑,姊妹們遂日夜讚譽王莽的美德。王莽又知道王政君雖是婦人,卻也討厭待在深宮中,便舉辦許多可以讓王政君外出的活動。就連王政君的侍女之子生病,王莽也前去親自侍候。

公元6年,漢平帝死後,孺子嬰繼位,眾人請求王莽效法周公輔佐周成王故事。王政君雖然不同意,但無力阻止。王莽遂輔佐孺子嬰,自稱是攝皇帝,此時王莽的篡位之心昭然若揭,招致各方的反對。但王莽又更以各種祥瑞之兆做為天命,自立為帝,並將這些符瑞告訴王政君。

到了此時此刻,作為外戚的王莽走上了人生的巔峰。成功的從劉氏手中奪得了皇帝的寶座,開創了新朝。

寫到這裡,我們似乎可以看出,幾乎歷代皇帝都受著外戚的威脅,同時又藉助外戚之手穩定朝堂。即便是漢哀帝,也藉助母族丁氏和祖母族傅氏來對抗王氏。為了穩固皇權必然需要培養一定的實力作為權力基礎,孤家寡人的皇帝手中所能信賴的力量其實很少,功臣勳貴的忠心無法保證不對皇權產生威脅;外戚的親情也抵不過人性的貪婪;那些“王”字頭的大旗更是對皇位虎視眈眈。

制度的不健全讓原本極其強大的西漢王朝就這樣悄然而逝,從結果來看,似乎是外戚贏得了這場權力遊戲最後的勝利,那麼事實真的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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