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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壇兩位巨匠,魯迅與郭沫若究竟何怨何仇,以至於爆發筆墨官司?

簡介郭沫若罵魯迅是封建餘孽,魯迅毫不示弱罵他是東洋狗

魯迅痛打落水狗指誰

雜文講究文筆犀利,揭露社會陰暗面和人的瑕疵,社會本也是由人組成,所以從一定意義上講,雜文作家終須是要罵人的。

作為一個雜文大師,魯迅一生罵人無數,不但不少壞人被他罵過,很多好人也被他擠兌、吐槽。

文壇兩位巨匠,魯迅與郭沫若究竟何怨何仇,以至於爆發筆墨官司?

魯迅罵葉聖陶的文筆和作品,罵過楊蔭榆思想封閉,也罵過樑啟超學問不專卻愛鑽研政治。

由此可見,魯迅“罵人”是不講情面、不分物件,逮誰罵誰。民國文壇的名人,沒有被他罵過的不多,包括文壇巨匠郭沫若。

魯迅與郭沫若同是文學大師,可二人似乎是天敵,很少有心平氣和交流的時候。

“相罵何必曾相識”,還沒有見過面,二人就開始唇槍舌劍、罵個不可開交。

郭沫若罵魯迅是封建餘孽,魯迅毫不示弱罵他是東洋狗。

他們二人之間有何深仇大恨,讓其勢不兩立,對對方如此刻薄呢?事情還得從頭說起。

1928年初,創造社、太陽社發起革命文學運動。為了追求新思想、顯示新思維,創造社、太陽社開始破“四舊”,要想標榜自己敢為,必須拿權威開刀祭旗,魯迅作為當時文壇最有名氣和權威的文人,就是出頭鳥,自然是首當其衝被兩個文學社團當成天然的好靶子。

文壇兩位巨匠,魯迅與郭沫若究竟何怨何仇,以至於爆發筆墨官司?

魯迅生性好戰,罵人是自己的專長,一見有人懟自己,很難不興奮,當即寫了《醉眼中的朦朧》、《我的態度氣量和年紀》等文章進行反擊。

郭沫若在反潮流戰線是新銳尖兵,看到魯迅反擊,毫不猶豫用筆名杜荃寫了一篇《文藝戰線上的封建餘孽——批評魯迅的<我的態度氣量和年紀>》一文進行回擊。

在這篇文章中,郭沫若給魯迅戴了三頂帽子,隨便哪一頂都夠沉重的。

一是“封建餘孽”,二是“二重反革命”,三是“法西斯蒂”。

郭沫若這三頂帽子就像三大招,招招見血,入木三分。

郭沫若在這篇文章中寫道:

"魯迅的文章我很少拜讀,提倡趣味文學的《語絲》更和我無緣。"

緊接著,郭沫若就開始找出證據,說魯迅是封建餘孽、法西斯蒂、二重反革命,鐵證如山不容抵賴。

郭沫若甩過來的三頂帽子,引爆了他跟魯迅的矛盾,二人從此結下樑子。

雖然郭沫若用了化名,但魯迅何等訊息靈通,當即得知這個杜荃就是郭沫若。

魯迅當然不會放過郭沫若,他一向睚眥必報。

文壇兩位巨匠,魯迅與郭沫若究竟何怨何仇,以至於爆發筆墨官司?

魯迅隨即回敬了郭沫若

:"郭沫若的《一隻手》是很難稱之為佳作的,······《一隻手》也是窮秀才落難,後來終於中狀元,諧花燭的老調。"

(魯迅:《現今的新文學的概觀》,《魯迅全集》第四卷)

後來魯迅就更進一步,罵郭沫若人品不行,拋棄了糟糠之妻,而郭沫若就曾在報上與魯迅公開掐架,指責魯迅侵犯他人隱私。

魯迅毫不留情進行回擊,在1931年發表的《上海文藝一瞥》中,魯迅就批評創造社是才子+流氓的組合,直指郭沫若。

在創造社官司纏身的時候,魯迅也不忘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無論古今,凡是沒有一定的理論,或主張的變化並無線索可尋,而隨時拿了各種各派的理論來作武器的人,都可以稱之為流氓"。

文壇兩位巨匠,魯迅與郭沫若究竟何怨何仇,以至於爆發筆墨官司?

叫人匪夷所思的是,直到此時,二人竟然只是聽過對方的姓名,卻還未曾謀面。

魯迅與郭沫若為何總是合不來?很簡單,就是看不慣郭沫若的狂傲和目中無人。

而郭沫若作為文壇後起之秀,想要出名,必須踩在名人肩膀上,取得轟動效應。

哪怕是現在的網際網路,那些想出名的人,也要挑刺名人,撕逼名人,猛懟名人,才能輕鬆走紅。

可是一來郭沫若這三頂帽子太沉重了點,二來他找的物件不是善茬,所以二人之間的開撕自然在所難免。

豈止是魯迅和郭沫若,民國時代的文人對罵,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無形中為舊中國思想解放、為新文化運動起到了錦上添花、推波助瀾的作用。

文壇兩位巨匠,魯迅與郭沫若究竟何怨何仇,以至於爆發筆墨官司?

郭沫若與魯迅的互撕,震動了當時中國的文壇。

胡適、梁啟超、錢玄同等文學大家不得不組團從中進行調解,雙方這才平息怒氣,偃旗息鼓。表面上看,魯迅當時跟文壇眾星之間的罵戰有失斯文,很不雅觀;其實,郭魯二人之間的互罵,實在是中國社會的幸運。

每當皇權崩塌,亂世紛擾之時,就是中國歷史上思想最自由的時候,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不會因言獲罪,大家暢所欲言,狂放不羈。

所謂名家薈萃、大師輩出的時代,一定是文人罵戰酣暢淋漓的時代,當文人畏縮於引罵,專注於讚美,民間“大師”就安心成為了官家“大家”,雜文這種體裁便也失去了存在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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