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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樓風鈴落

簡介新郎和新娘,什麼也沒有說,司儀小姐姐看著這尷尬的氣氛,眼珠兒咕嚕一轉,這位先生您的賀禮,新郎和新娘定會收好珍藏的,您請入席吧,我們婚禮繼續

萬花叢茶好喝嗎

第一章 婚禮

南樓風鈴落

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還。

斜陽照水君未歸,閒花零落不知悔。

桂花裡的秋天,是那樣的風韻,儘管她沒有春日的清澈無暇,也沒有夏天的激情熱烈,更沒有冬天的潔白如玉,正如: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不遠處的草坪上,一座由氣色玫瑰編織而成的拱橋像極了那座由葫蘆兄弟幻化而成的七彩神山,拱橋的兩側整整齊齊的排列著貴賓席,左右各五列十排,似乎有著特殊的寓意:百年好合、永結同心。貴賓席的外側分列著象徵著十全十美的禮炮,潔白的絲綢包裹著的貴賓座椅腰間繫著粉紅色的蝴蝶結,翩翩起舞的秋風在蝴蝶的翅膀下散發著微涼的秋意,絲帶上繫著各式各樣的彩色氣球,有圓形的,有心形,肯定少不了她最喜愛的kiti貓形,當然愛的使者丘位元成為貴賓席的焦點。

拱橋的正下方一條嶄新的紅毯鋪築的康莊大道,筆直而又鮮紅,紅毯的正前方是禮臺,中軸線的左側陳列著一座十層的香檳塔,晶瑩剔透高腳杯是那樣的聖潔,又是那樣的需要愛的呵護,中軸線的右側擺放著一座四層高的圓形蛋糕,每一層蛋糕上點綴著粉紅的玫瑰花瓣。蛋糕的旁邊是一個美麗而精緻的金色盒子,用粉色的絲帶繫著,成為整個會場的點睛之筆。

禮臺的後方是一座極大的的螢幕,迴圈播放著愛的抱抱、愛的點點滴滴……

可愛司禮們就像勤勞的小蜜蜂,在忙碌地做著做後的準備。司儀小姐姐招呼大家道:一會賓客們就陸續就座了,請各位堅守自己的崗位。勤勞而可愛的齊聲答道:收到。

不遠處,由一輛輛A8組成的車隊緩緩駛來,賓客們穿著各自最靚的盛裝有序的進入會場。

會場入口處,左側是一對中年夫婦身著唐裝,左側胸前的胸花是那樣的鮮豔、那樣的美麗,這對夫婦樑上洋溢著的是發自內心的歡喜,右側顫巍巍的站立著身著旗袍的中年母親,絲質的旗袍雖不能掩蓋那嚐盡人間滄桑的眼角紋,卻足以勾勒出這位曾經風華正茂的美麗的母親,然而喘息中卻透漏出絲絲的神傷,畢竟這位母親剛剛從手術後的康復期走出來。

賓客們在司禮的引導下有序的進場落座,紅毯的左側是新郎的親朋好友,紅毯的右側是新娘的七大姑八大姨。不一會,那象徵著百年好合的貴賓席已全部落座,辛勤的司禮們為每一位賓客奉上香檳,輕輕地放置在貴賓座席左手邊的茶几上。

禮臺上的音響播放著王力宏那首《唯一》,帥氣的司儀小姐姐恰如其分的說道:讓我們掌聲有請今天的主角,我們的新郎官李浩閃亮登場。話音未落,之間一位翩翩少年自拱橋緩緩走來,腳步時而緩緩,時而急促,緩緩可能是因為緊張所致吧,畢竟結婚預示著愛情走進了婚姻的墳墓,預示著將要為了這一株空谷幽蘭而放棄整片桃花園,急促可能是由於這是他費勁心機才摘取的白蓮花,在婚禮沒有圓滿完成前他始終擔心出現什麼變數,畢竟他深知自己與他之間的差距,畢竟他深知那個他是那種讓所有女孩子看上一眼便會為之癲狂的男生……

新郎官剛剛登上禮臺,司儀小姐姐就開始侃侃而談,或許是職業病吧,或許又是新郎官本就是勤勞“萬花叢中過、只去一點紅”的小蜜蜂吧。

一番逗樂之後,司儀小姐姐引導者眾位賓客看向拱橋,接下來讓我們掌聲有請,今天我們的主角這世間最美的新娘。只見:花童分男女,左右各參半。伴娘分兩列,羅裙踏香來。

花童灑落的玫瑰花瓣,厚厚的軟軟的落在紅毯上,伴娘散發的淡淡的悠香,濃濃的輕輕的浸入會場的每一寸空間。美女伴娘團的後面便是今天的新娘,全世界最美麗的新娘、最醇香的公主、最清澈的空谷幽蘭--陳興茜。

當時針指向9時21分的時候,司儀小姐姐的聲音,隨著她那標誌性的肢體語言,帶著一眾賓客的目光齊刷刷的聚焦於拱橋的方向,但見:

……

明珠交玉體,珊瑚間木難。

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還。

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

行徒用息駕,休者以忘餐。

……

新娘緩緩的邁著羅步,走向禮臺,貴賓席上眾賓客皆被新娘的美折服。白色的婚紗在紅毯上輕輕的劃過,花童散落的玫瑰花瓣跟隨著羅裙的香氣奔向禮臺。右側貴賓席裡坐著一個熟悉的面孔-王豐,只見他左手拇指飛快地打出一行字:鳳姐,再不來,就晚了。

話分兩喉,第一人民醫院的ICU病房裡醫生沉重的透過對講機喊道:77號床病人必須馬上手術,所有科室主任立刻準備手術。隨著護士姐姐焦急的步伐,面色蒼白的少年被推出了ICU,走向了手術室。伴隨著主治醫生胡一鳴的命令,所有參與會診的主任級醫生齊刷刷的彙集於手術室門口。

胡主任,他怎麼樣了。歐陽問道。

你們先在外面等著,安撫好家屬,我會盡全力救治他的。眼下需要儘快找到能匹配的人。胡一鳴拍了拍歐陽的肩膀。

手術室外,以為頭髮花白的母親偎依在丈夫懷裡輕聲的抽泣著,這孩子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孩子他媽,你也別太傷心了,咱們兒子福大命大,肯定能闖過這一關的。中年丈夫安慰道,畢竟男人的堅強是女人無法比擬的,男人強忍著不讓淚水從淚腺中滑落。

爸媽,你們彆著急了,醫生會盡力救治大哥的。爸媽,你們要多保重身體啊。一位少年左右摟著母親,右手摟著父親,滾燙的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

是啊,爸媽,二哥說的對,大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挺過來的。另一位戴著眼鏡的少年右手摟著母親,左手摟著父親,任由那無根之水在臉頰上滑落。

叔叔阿姨,你們別太傷心了,注意保重身體。胡主任一定會好好醫治的,我們要對少凌有信心。歐陽安慰道。

我們是親兄弟,為什麼我和二哥的都跟大哥的都不匹配呢。戴著眼鏡的少年有些狐疑。

父親和母親看了看彼此,又兩個孩子,還看看了身邊的這些好朋友,也不知道從何處說起。

禮臺上一對新人共同斟滿那座香檳塔,濃郁而醇香的香檳自上而下溢滿了每一個高腳杯,此刻香醇的液體恣意展示著它的最最崇高的價值。新郎雙眼迷離的微微俯視著他的新娘,新娘雙眸清澈的輕輕仰望著眼前的新郎。新郎眼神裡對映著喜悅的同時,卻有一絲絲炫耀和鄙夷不慎從眼角偷渡而出。新娘的清澈明眸裡不覺間散發是對未來的未知和迷茫,雖然臉上掛著微笑,那微笑似乎在說:為什麼不是他,我真的忘記他了嗎,他消失了這麼久到底去哪裡了……

王豐用極快的手速發出了一條簡訊:鳳姐,速來。與此同時收到了鳳姐的回信:已到。

司儀小姐姐引導著一對新人,走向禮臺右側,下一個環節是共同點亮愛的燭光。炮手們準備就緒,十門禮炮整裝待發,就待點亮的燭光的一刻。

等一下!一個高亢的聲音喊道。氣喘吁吁的鳳姐,風一樣的穿過拱橋飛奔至禮臺下,腳下的玫瑰花瓣被驚起一身冷汗,空氣中的芳香瞬間被固化,貴賓座席上的每一位來賓似乎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就連呼吸也變得輕輕的靜靜的,所有的目光齊聚在鳳姐身上。禮臺上的剛剛還在潺潺細流的香檳,也瞬間凝固了。

請等一下,他有一封信,我現在交給你。鳳姐說罷將信遞給了陳興茜。

他在那裡,為什麼躲著我。新娘一邊拆開信封,一邊反問道。

他不讓說,我也不知道。鳳姐氣喘吁吁的說著,就在此時王豐遞來一杯香檳。鳳姐,先喝口水緩緩,他自己為什麼不來。

粉紅的信箋上,一行行俊秀的正楷躍躍欲試的跳進了新娘的眼前:

親愛的茜茜: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深知你也許會覺得我是多此一舉,也許你會覺得我很噁心,但此刻我已遠走他鄉了,我本不想打擾你的生活。

胡一鳴主任說的話,我對你隱瞞了……

茜茜,那一夜,是我不對,是我違背了我的誓言。希望你能原諒我……

如果我們的孩子…如果…我們有孩子的話,現在應該已經五歲了,我想這孩子應該會適合外婆的……

如果當真不適合,抑或是如果我們沒有孩子,五年後,阿豐和鳳姐會告訴你該怎麼辦的……

新娘看完這封沒有一句完整的話的信,那晶瑩剔透的淚珠兒早已如同決堤的銀河一般傾瀉而出,儘管化妝師用的是上等的耐水脂粉兒,怎麼也耐不住這無根之水的溫度。

新郎接過那封粉色的信箋,一目十行的橫掃著。鳳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新郎的眼角里閃爍出一絲得意,抑或是一絲焦急。他得意的是:他終究還是沒來,她終於屬於他了。他焦急的是:她看了這封信,不知會不會把他一個人留在這會場,淪為親朋好友茶餘飯後的笑談。

哪位顫巍巍的母親在伴娘的攙扶下,從新郎手中接過信箋。

母親,這的確是他的筆記,這也是他的風格,每句話都只說一半。新娘扶著顫巍巍的母親坐了下來。

在一旁的鳳姐,心想:這一次他是真的想寫出一封完整的信,只是他太虛弱了,虛弱到這聊聊幾行字竟是分好幾次才寫出來的。只是鳳姐沒有說出口,因為按照約定,這封信本該在五年後呈於今日的新娘,往日的陳興茜。

新郎眼睛緊緊盯著新娘,新娘同時也緊緊盯著新郎,四目相視的時候,一個眼神裡充滿了乞求,一個眼神裡充滿了請求,乞求的是她想去找他,請求的是他請求她完成這場盛大的婚禮。

原本已經被施了定身術的賓朋們,嘰嘰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語,就好像你踩了一腳狗屎,正在努力的清理,而身後的人都在嬉笑:他走狗屎運了一樣。

新郎和新娘,什麼也沒有說,司儀小姐姐看著這尷尬的氣氛,眼珠兒咕嚕一轉,這位先生您的賀禮,新郎和新娘定會收好珍藏的,您請入席吧,我們婚禮繼續。司儀她深知婚禮不能順利完成的話,她將收不到剩下的尾款。她深知十排十列的貴賓席,沒有這位不速之客的席位。她深知這一場婚禮,將是她今生司儀生涯中最令人難忘的婚禮……

鳳姐看了看禮臺上的她和他,看了看……靜靜地朝著拱橋的方向走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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