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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珠山的朱氏情緣

簡介《封氏聞見記》:大珠山本名州山,而靈山島又因勾踐遊玩過,到唐代仍稱勾遊島

東海之珠指什麼地方

大珠山的朱氏情緣

大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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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珠山杜鵑花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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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珠山的朱氏情緣

大珠山名稱自周初以來,幾經變換,由“州山”而“朱山”,又由“朱山”而“珠山”。而巧合的是其改名過程中,多與朱姓人氏的朱山情緣有關,箇中原委頗值得玩味。

一、關於州山的歷史淵源

大珠山原名州山。周初武王封侯時,“武王追思先聖王”,先“褒封神農之後於焦,黃帝之後於祝,帝堯之後於薊,帝舜之後於陳,大禹之後於杞。”次封功臣謀士如姜太公、周公旦、召公奭及管叔蔡叔等。後來又將前朝殷商及四嶽之後封爵。其中炎帝四嶽之後姜姓的州國封為公爵,為西周四大公爵之一,封國在今安丘東北一帶,國土規模不詳。故址稱淳于城,也稱杞城。唐代封演《封氏聞見記》以大小朱山為州國所屬,“吳楚之人以居地為千古,謂州為朱然,則此山名為州山也。”然而大小珠山距周初之州國都城似乎太遠。西周四大公爵國,虞國和虢國為周天子宗親,爵位高且封土多。而州國和宋國乃前朝遺老,給予高爵位禮遇,其封土過百里不愈制,連一般侯國封土也達到百里。宋與州兩國封一等公爵,時間當在周成王滅武庚及三叔叛亂之後。西周封前朝遺老多異地改封,以割斷其與舊勢力聯絡。宋國異地而封,州國也應如此。康生十四世祖漕汶張洽按《四庫全書·左傳》曰,淳于州公原封於畿輔之內。縱觀春秋戰國,州國和宋國名位尊貴,比周公、召公和姜太公都高。但實力很弱,兩國均以仁義著稱,也均以仁義而亡,給後世留下許多笑柄。州國最慘,何時丟失大小州山予莒國,未見記載。春秋初期,周初從山東改封河南的杞國返回山東故土,與州、莒國為鄰。魯國征伐其朝魯不敬,莒國奪取其牟婁之邑。州國淳于城為殷商時杞國故土。於是杞國便寄居於州國。前707年冬,州國君淳于實被逼無奈逃入曹國。次年春,州國君淳于實朝魯,大概是求助魯國主持公道。而杞國在被魯國征伐後,迅速行成於魯,結成同盟。杆子與井繩,孰扶孰棄?連孔子的《春秋》記此事,也只記“實來”兩字。《左傳》解釋為州公實不復國也。按周禮規定,諸侯不稱名,失去國土後才能稱其名。且順道朝見某國,非禮也。州公實既失去自己國土,又順道朝魯,所以孔子不記國名與公爵號,只記人名,輕慢之意,不言而表。天子失控,魯國不救,何以復國?一個周天子封賜的一等公爵之國就這樣消失了。今泰安一帶仍有淳于姓氏居民,當是淳于州國移民的後裔。

然而州山之名並未消失,再見於崔琰《述初賦》殘句。漢末崔琰就學於東漢大儒鄭玄在不其山(今屬青島市城陽區)所辦康成書院。

東漢末山東黃巾戰亂髮時,書院供給中斷,鄭玄康成書院師生們窮困潦倒,連寫字的竹簡也買不起,只好改用寬頻形草葉。無奈之下,鄭玄解散書院。唐代陸龜蒙感人至深的《書帶草賦》詳述此事。書院解散後,崔琰乘船至大珠山,欲改陸行歸故里。而大珠山以西的海陸通道全部被黃巾軍堵死,崔琰滯留大珠山數月。之後他寫下了漢賦中的名篇《述初賦》,詳細記述其求學經過。其中涉及黃島多處山河等地名。其序和賦中有“陽穀”“秦門”“鐵山”“州山”等今黃島地名。如:“登州山以望滄海”“朝發兮樓臺,回盼兮句榆。朝食兮島山,暮宿兮鬱州。”等句。這說明,至東漢末,大珠山依舊稱州山。

二、關於朱山改珠山的緣由

由朱山而改稱珠山問題,大概由仙人朱仲隱居大珠山引起。《列仙傳》載:西漢時,會稽人朱仲在會稽從事珠寶販賣,聚財鉅萬。且囤積上等東海出產之珠。史稱“東珠”馳名天下,也許始於此。漢高後時,詔書會稽郡獻寶珠於朝廷,朱仲獻三寸寶珠於高後,高後十分高興,賞黃金五百兩。魯元公主又私下許諾以黃金七百兩購朱仲四寸寶珠。朱仲送四寸寶珠至宮門,徑自返回。後來朝廷再次招請朱仲入朝獻珠,會稽郡不見蹤跡。而朱仲泛海北上,隱居於大珠山,人莫知之。漢景帝時,朱仲第三次入朝,獻三寸寶珠數十顆於宮門,不受賞金徑自回到大珠山,再次隱居。世人莫知其終。

因朱仲姓朱而業珠,又隱居大珠山,後世人稱大小朱山為大小珠山。令人不解的是,遠在會稽的朱仲為何重走越王勾踐北遷海道,再次從越國故地到琅邪的州山隱居?難道朱仲先人曾居住州山?抑或朱仲為朱勾或范蠡後人?

民國時期,膠縣政府在大小珠山之間設立朱仲區,以事紀念。

三、關於王子搜與朱朝洞的關係

大珠山有一處“朱朝洞”。少時聽老人們說,古代有一位朱姓大臣,為人剛直不阿,樹敵很多,因避仇敵為同僚所不容,逃入此山洞避禍。後來新皇帝即位,朱大臣被接走復職。朱朝洞口不大,裡面卻有數十平方。當地居民多為元代以後移民,此說矛盾重重也就不足為奇。一是歷史上稱為朱朝的只有朱明王朝,再者一個大臣隱居於此,何以敢稱朱朝洞?況且《膠州志》也未記此事。傳說之無中生有、張冠李戴等現象,屢見不鮮。也就不再當回事。光陰荏苒,當老來無事時,翻閱舊書才知此說也許另有所本。很可能與王子搜有關。

越王勾踐傳國世次,諸說不一。自越王勾踐至越王無疆,有八代說,也有五代說,孰是孰非?連《史記》《越絕》《吳越春秋》《竹書紀年》等也莫衷一是。但越國有三代國君被殺卻是事實。因為內部殘殺,王子們因懼怕再被殺而讓王的故事則大有可能。《淮南子·原道》《論衡·名祿》《抱朴子·逸民》《莊子·讓王》《呂氏春秋·貴生》等書都有記載。《淮南子》記載:“越王翳逃山穴,越人燻而出之,遂不得已。”其注曰:“翳,越太子也,賢不為王,逃于山中,越人以火燻出而立之,故曰遂不得已。”《呂氏春秋·貴生》:“越人三世殺其君,王子搜患之,逃乎丹穴。”清代畢沅按《竹書紀年》雲:“翳之前,唯有不壽見殺:次朱勾立,即翳之父也。翳為子所弒,越人殺其子,立無餘,又見弒,立無顓。是無顓之前,方可雲三世殺其君,王子搜似非翳也。”方詩明按:《史記·越世家》索引據樂資說,以搜為翳子無顓。此種傳說,或為翳,或為搜,本無一定,不可執此疑彼。

出土文物有“越王州勾劍”和“越王州勾矛”。《封氏聞見記》:大珠山本名州山,而靈山島又因勾踐遊玩過,到唐代仍稱勾遊島。越王“州勾”之名,很可能如唐代封演《封氏聞見記》所謂吳越之人以居地為千古,越王朱勾之名便取自州山、勾島兩地名首字而成。州勾即朱勾,為勾踐曾孫。其父不壽見殺,州勾懼怕再被殺而不敢為王,逃入州山隱藏。按理推測,州勾才應該是“王子搜”。朱勾在位長達三十七年,比起他前任後任的三代被殺,他真算是幸運的,也許是州山、勾島真的保佑了他。朱勾算是勾踐之後唯一有所建樹的越王。在琅邪期間,實施了越王勾踐的戰略,一路向西,先後消滅掉邾、滕、郯,吞掉莒國大半疆土,算是一方小霸。而《越絕書》與《吳越春秋》說越國稱霸二百年卻屬妄自尊大。

大珠山“朱朝洞”的傳說雖然有誤,但朱勾是可以稱為朱朝的。至於“三代被殺”與朱勾隱居,並非直接因果關係。應是一句總括性交代、陳述而已。如果以三代遭殺為逃避讓王之因,莫非不遭三代刺殺就不能讓王?則吳國公子季札多次讓王,又如何解釋?方詩銘先生的看法是對的。

四、關於范蠡適齊與朱家河的傳說

《史記》在《勾踐世家》和《貨殖列傳》兩處記載范蠡滅吳後,隱退於齊國經商致富的故事。范蠡適齊後改姓朱,號鴟夷子皮。在齊地三次致富,而三次散財予鄉黨疏親,三次遷徙。第一次“躬耕海畔,苦身戮力”而致富,散盡家財予鄉黨疏親。第二次遷往何地沒有說,第三次定居於陶,號稱陶朱公。令人不解的是,僅憑“躬耕海畔,苦身戮力”,就可以變成鉅富?且齊地沿海,南部多屬吳地,越滅吳後改屬越國。這個海畔在何處?難道在山東半島北部沿海?

而大珠山東臺子溝村一帶古稱朱家河。傳說有一朱姓人家遷入此地居住。初期很窮,父子辛勤勞作也只是溫飽而已。後來在新開一塊土地時挖得一個破陶盆。拿回家後裝什麼都能複製滿盆,成為聚寶盆。很快成為鉅富。因朱氏財富太多,屢遭盜匪劫略。想破財而不得其法。乃夜入得盆之地偷聽,兩仙人相議,語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熱油炸。”朱氏遂以熱油炸其地,才破其財。朱氏一家安然離去。

辭職高官范蠡與貧窮老漢兩朱氏,發財之道雖異,但都神秘莫測;而散財之法,卻有高低之分。莫非朱老漢的貧窮是裝出來的,也許是一個攜帶大量財富入山的隱形鉅富,不便透底而詐稱得聚寶盆致富。這與范蠡倒有幾分相似之處。也許范蠡入齊應是入越國新得琅邪之地,名為隱居,而實得勾踐財富支援,先期來到琅邪,暗地勘察籌劃而已。到越王勾踐遷都琅邪乃至去世後,范蠡才遷徙,真正隱居經商。只有這樣假設,才能解釋范蠡“躬耕海畔,苦身戮力”而致鉅富現象。

五、關於石門寺題詩

大珠山石門寺,本名玉泉寺,宋金時代稱玉泉院。因近處有一山泉,泉水晶瑩而甘甜凜冽,故名。又因寺前有石如門,俗稱石門寺。明末清初,膠州、諸城一大批文人經常聚會於此,結社讀書。寺東南臥象石刻諸城(今琅邪)名士劉翼明手書“臥象”,寺西北有清江南布政使法若真在此讀書之處“磨鐵庵”,舊有法若真手跡。寺西北崆峒寨,巉巖如削,高數十丈。上有摩崖石刻“青華巖”,字大愈尺,無書題人名。

石門寺歷史悠久,始建於何時,說法不一。《膠州志》載,建於金大定五年。而該寺東南溝中出土墓塔數十幢,年代均在金大定五年之前。寺周圍數十處石窟,也大多為北齊及隋唐時所刻。據該寺老僧回憶,寺內曾掛“唐王重建第二番”匾額。民間傳說,李世民為王時曾到過此處。從出土遺址及文物看,此寺也許在唐武宗滅佛時被毀。《膠州志》所記,當為金代重建時間。該寺規模說法也不一。《增修膠志》謂野寺而已,而民間謂規模宏大,

峽溝南山石窟、峽溝西山石窟

石門寺放馬不須派人看,每天吃不到別家草。歷史上的規模無從考實,清初規模不是很大,但與大珠山聯絡起來,名氣很大,以至於平山和尚來遊大珠山。《增修膠志》載:清順治某年秋,平山和尚突然來到大珠山石門寺,寺中僧人疑其相貌,未能以慣例接待,讓其留宿大雄寶殿中。不久,又有一位偉幹虯髯者來,與平山和尚一起住下。寺僧疑其為非常之人,入夜竊聽二人語:時而竊竊私語,時而嗚咽渧泣,時又悲痛不已。天亮之後,僧人慾以禮相待,但平山二人不知去向。康熙時期,松山(在今張家樓)人張謙宜與表弟高鳳翰二人都對平山和尚身世做過推測。張謙宜、高鳳翰推測平山和尚為明朝宗室之人或崇貞皇帝第九子等等。也許明朝朱氏後裔慕朱山之名而投宿大朱山之石門寺,留下悲滄詩篇十七首。記不清避暑山莊那一座宮殿壁上有御製詩數首,中有“野人班”“薜荔牆”“六代山”等字句,似乎化出自平山和尚石門寺所題《秋懷》詩中句。康熙時,張謙誼六十多歲才考中進士,無意為官。留居京師期間,曾任十四王爺允禵幕府兼西席、刑部觀政及南書房行走等非正式官職。屬康熙皇帝南書房文友。十四王爺愛其學識,曾以孟詩中“山對舊書齋”賜張謙宜齋名,並制匾相贈。很可能是張謙誼跟隨十四王爺允禵伴駕避暑山莊時,將平山和尚詩給康熙講過。康熙御製詩套用許多詩中句,以誡勉子弟及臣工等。《明史》記載,崇禎皇帝自縊煤山前,將二皇子送至國舅家,然後自縊煤山。並無九子之說。平山和尚《秋懷》詩,不僅談及南明抗清,還陳述歷代亡國及忠奸典故等。“想見其慷慨悲歌之狀,纏綿篤摯之情,苟非有大不忍於中者,何能為之?”。張謙宜姑舅表弟高鳳翰跋之曰:“泉沏沙門靜,山空帝子魂”。

以上朱勾、朱仲、范蠡及平山和尚,都與大珠山易名有點關係。

附平山和尚題石門寺《秋懷》詩十七首

(一)

密雨斜侵薜荔門,疏桐花長舊中原。

黃龍未布臨安詔,玄兔空歸磧歷魂。

石徑風危三匝樹,江梅煙蔽幾重村。

秋來何處愁心切,靜裡雨聲夜聲猿。

(二)

鸚鵡洲前春來回,飄鳳先控鳳凰臺。

已無孝子守綿竹,唯有明妃辱馬嵬。

葦齒露催先臘筍,蘆花月漫早秋梅。

逢山便悟禪心靜,借與疏雲日日來。

(三)

疏冷天香月滿床,稻花如雨曝秋陽。

有詩儘可驚天地,無賊誰能較短長。

白露暗催千畝實,青苔空老一簾香。

野雲汜汜歸來晚,滿徑新紅爛海棠。

(四)

蜀道淋鈴去不明,大江東下水潺潺。

幽居日入蘆花港,載酒多與蓮子灣。

晚澗亂流千渚月,秋風高系五湖煙。

藤蘿細雨年年足,老卻江南萬里山。

(五)

中秋秋露露初幹,日上東軒睡已殘。

小葉孤飛千樹薄,疏紅新砌一庭寒。

文章自古推司馬,忠義從今數老瞞。

長嘯畫圖幽竹裡,閒將棋子策邯鄲。

(六)

夜坐秋寒繞敝齋,挑燈重語故人懷。

數年募士三千甲,一日徵兵十二牌。

自此酒場期自適,敢將詩思動吾儕。

九龍秋盡雲如雪,斫罷茱萸只當柴。

(七)

楓落吳江萬里愁,江亭雨鎖漢時秋。

已無太上辭靈武,那有將軍遇督郵。

連壁未能全返趙,衣冠何忍不從周。

雁聲歷落空庭月,幾處蘆花滿舊洲。

(八)

誅茅作屋蓼花洲,明月瑩瑩幾處愁。

西子即沉猶越女,東陵雖老亦秦侯。

雲蒸海網千溪晚,露簇樵衣萬里秋。

小飲初酣貧似拙,攜壺典酒對莊周。

(九)

晚雁蹁躚別故廛,紫蘿斜濺玉山泉。

歷朝所見唯馮道,蹈海曾無兩仲連。

蟲小聲遲依夢切,山空秋老伴愁眠。

南華讀罷餘鍾曉,古月經今又幾圓。

(十)

半窗疏雨溼銅鐺,破扇秋風別晚晴。

惶恐灘頭懷信國,天津橋上望真卿。

丈夫所貴全初節,豪傑徒然博大名。

沙渚溶溶流碧月,甘州一曲與鷗同。

(十一)

白雲知我宋孤臣,勿種青松獵逸民。

屬國雖持茂陵節,汨羅何益武關人。

一庭碧雨蒸香黎,萬里金風守石麟。

沽酒賦詩三百首,暮秋都變滿庭春。

(十二)

桐花香瘦露初凋,翦翦西風怯洞簫。

將恨寄來飛燕子,傾愁付與大芭蕉。

可憐關陝全無策,莫怪錢塘竟不潮。

命酒欲傾葵佐黍,輕煙臨婦火新敲。

(十三)

刀尺新寒玉杵愁,荻花搖落滿江秋。

降霜促婦縫錦被,剪菊呼童煮芋頭。

漢帝悔叫從魏相,宋王空自傅居州。

挑燈夜對青齊史,鼓掌田單一火牛。

(十四)

爽氣瀟瀟到竹林,一天秋籟自沉吟。

雲電半壁兵戈象,風斷千山草木音。

寂歷深齋如夜坐,閒將小斧斫秋陰。

蟲聲落落東牆起,霜下荒村急暮砧。

(十五)

十年恢復付東風,魂夢蒼茫識故宮。

秦國若能誅指鹿,楚人何敢竟烹翁。

昭陽秋雨香宮罷,凝碧寒煙柳影空。

獨有幽人吊千古,數枝新竹寄徽宗。

(十六)

英雄離亂不為家,得運昌期輔斬蛇。

豫讓既能吞若炭,邵平焉敢老於瓜。

吟風蕩袖霞初落,醉月當軒桂已華。

今日莫辭秋障裡,風塵冉冉盜如麻。

(十七)

白帝城高駕鶴還,銀河倒掛水潺潺。

羅衣輕蕩三吳客,煙障升沉六代煙。

草舍不知天下是,才名莫到野人班。

谷城黃石非高士,空有遺音斷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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