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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尼姑為錢害死一對鴛鴦,​馬道婆:我不如她狠

簡介這件事的結果,大家也都知道的,王熙鳳用賈璉的名義寫信去跟那位雲節度打了招呼,節度跟那位守備談了話,於是退定了,張財主攀上了更好的親家,鳳姐得了3000兩銀子,淨虛的好處也少不了

離鐵是什麼意思

上回我們討論了《紅樓夢》裡謀財害命的馬道婆,這裡再說一說她的同道中人——饅頭庵得住持淨虛。

如果可以,我很想模仿金庸武俠小說中江湖豪客的稱呼,罵她一聲“老賊尼”;說實在的,金庸小說裡的“老賊尼”十有八九是冤枉的,饅頭庵的淨虛卻是千真萬確的。

其實以前我在討論王熙鳳的心路變遷時已經有過討論,但忍不住還是要再來罵上一罵。

因為她既不“淨”也不“虛”,所做之事,與馬道婆一樣,實在是又髒又俗,太傷天害理了。

這個尼姑為錢害死一對鴛鴦,​馬道婆:我不如她狠

咱也不說別的,單講她求託王熙鳳“拆鴛鴦”那件事。

那次給秦可卿辦後事,停靈鐵檻寺後,王熙鳳行使了特權,夜宿離鐵檻寺不遠的饅頭庵(水月庵)。住持淨虛正有一事相求,本來是要到榮國府去,如今她來了,正是一個好機會。

什麼事呢?

原來淨虛以前在長安縣內善才庵內出家時,識有一個張姓大財主(應該是經常在庵里布施的),他有個女兒,小名叫金哥。一聽名字就知道那位張施主不失財主本色,把金錢看得很重,女兒就是錢。

一次,金哥在庵裡進香的時候,遇見了長安府府太爺的小舅子李衙內。那李衙內對金哥可謂一見鍾情,立馬託媒求親。到這裡還是正常的,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並非壞事。

不巧的是,金哥已受了原任長安守備的公子的聘定。一女不能二嫁是不是?按理張家只能跟李家說一聲“哦,他比你先到”,“對你說聲抱歉”了。

這個尼姑為錢害死一對鴛鴦,​馬道婆:我不如她狠

但是,不正常的事發生了,張財主卻開始“兩處為難”了:一方面考慮退親,只是怕“守備不依”,而口風還是放出去了;另一方面又只能跟府太爺那邊實話實說,女兒確實已經許了人,聘禮都已經下了,但是,那李衙內偏又非金哥不娶了。

不過,當張財主在這一件無可置疑的事上“兩處為難”,卻恰好表明了他態度的明確,他是想退親重定的。

為什麼?這可不是因為李衙內為愛如此執著;這只是因為長安府府太爺的官比長安守備(再說是“原任”,並且肯定沒提任)大。

自古以來,錢與權的結合恐怕是最令人著迷的,因為此

二者結合能產生“勢”

。張財主應該就是這麼想的。錢掙得越多越好,那麼,結親物件(包括相知相關的親屬)的官當然也就越大越好了。

所以,當張財主把這樣的資訊傳出去,傳到原守備家的時候,守備當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這不是簡單的兒女親事問題,還涉及家庭(家族)的尊嚴。於是就產生糾紛了,甚至鬧到要打官司了。

這個尼姑為錢害死一對鴛鴦,​馬道婆:我不如她狠

有意思的是,在這事上本來有虧的張財主反而“賭上氣”了,一面上京尋找門路謀求擺平,一面“偏要退定禮”。

更有意思的是,他們找到的是淨虛。

可能有人想了,淨虛只不過是一個庵廟的住持,有那麼大的權勢擺平那樁事嗎?這就錯了,因為淨虛這樣的“檻外人”,雖說本身無權無勢,但是他們連通著諸多豪門大戶,豪門大戶裡多得是善男信女不是?

君不見自古至今,各個領域有頭有臉的人物,豈不是往往都喜歡訪道拜佛,有幾個“方外之交”?上次說到的馬道婆,是不是在賈府內如魚得水?也正因此,他們深知那些豪門大戶間縱橫交錯的關係,看上去一團亂麻的事,經他們一捋,往往就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現在,淨虛一聽張守備的彙報,馬上就找到了解決之道,聽她跟王熙鳳怎麼說的:

“我想如今長安節度雲老爺與府上最契合,可以求太太與老爺說聲,打發一封書去,求雲老爺和那守備說一聲,不怕那守備不依。”

這個尼姑為錢害死一對鴛鴦,​馬道婆:我不如她狠

淨虛是常年與賈府等大戶打交道的人,思路開闊,並不糾纏在張家、長守府太爺與原守備三家之間,而是跳出這個已經纏死的繩圈,引入外部的力量——守備的頂頭上司“長安節度雲老爺”,她深諳“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啊!

她估計跟雲老爺不甚熟,但好辦,找到了這個關鍵後,她又根據掌握的關係網,確定與那位雲老爺關係最好的榮國府。

但是張家並不認識賈府啊!沒關係,因了饅頭庵與賈氏家族的關係,她與榮國府是交往密切的,由她出面搞定就可以了。

你看,這位每天口宣“阿彌陀佛”無數次,尤其是幹壞事前必如馬道婆一般先念一句“阿彌陀佛”的淨虛老尼,要幫人家拆親事了。

當然,她可不是被李衙門的真情感動,她只是看在錢的面子上。她對鳳姐說:

若是肯行,張家連傾家孝順也都情願。

在鳳姐肯行之前,淨虛自己已經“肯行”了,當然少不了接受張家的“孝順”的啦!

要提醒各位的是,上面在回顧那件事時,我是用了相對客觀的方式,淨虛說給王熙鳳聽時可是明顯傾向於張財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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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王熙鳳聽到這事,起初是拒絕的,先說是“這事倒不大,只是太太再不管這樣的事”,又說“我也不等銀子使,也不做這樣的事”。言下之意,這樣的事並不是辦不了,只是我們不差錢,再說這事很不地道,幹了恐怕要傷陰德的。

這樣看來,鳳姐還是講底線的。

但是,她也有個很大的缺陷,就是經不起人家的

“激”和“捧”。

說到底,就是對自己能力太自負,以為自己可以搞定一切(應該說這次協理寧國府的成功給她增添了更大底氣)。也許這也是諸多才幹出眾的人物的共同特徵吧。

不得不說,淨虛實在是牢牢把握住了鳳姐的心理,用了一聲嘆息就令鳳姐回心轉意了:

(淨虛)半晌嘆道:“雖如此說,張家已知我來求府裡,如今不管這事,張家不知道沒工夫管這事,不希罕他的謝禮,倒象府裡連這點子手段也沒有的一般。”

這是

“激”

:如果鳳姐你不幫著擺平這事,就說明賈府是徒有虛名,你鳳姐也沒什麼花頭。

這個尼姑為錢害死一對鴛鴦,​馬道婆:我不如她狠

一聽此言,王熙鳳果然按捺不住,說:

“你是素日知道我的,從來不信什麼是陰司地獄報應的,憑是什麼事,我說要行就行。你叫他拿三千銀子來,我就替他出這口氣。”

報應事小,名聲事大。別的可以,能力絕對不能受到質疑。為了證明“我說要行就行”,鳳姐把前面在擔心的“陰司地獄報應”都丟開了,把前面說“不差錢”也丟開了。

當然,她要張家拿3000兩銀子的話一出口,又怕被淨虛小看了,趕忙補充說自己確實不差錢,“不過是給打發說去的小廝作盤纏,使他賺幾個辛苦錢”(事實上全落自己腰包)。

這裡不說鳳姐,只說淨虛,你說

這老尼賊不賊?

淨虛一“激”成功後,又開始“捧”:

“這點子事,在別人的跟前就忙得不知怎麼樣,若是奶奶的跟前,再添上些也不夠奶奶一發揮的.只是俗語說的,‘能者多勞’,太太因大小事見奶奶妥帖,越性都推給奶奶了,奶奶也要保重金體才是。”

她之所以這樣“捧”,是因為她希望鳳姐第二天就辦,而鳳姐說“你瞧瞧我忙的,哪一處少了我”,意思是放幾天再說,她得趕緊促成。又是這種事“不夠奶奶一發揮”,又是“能者多勞”,又是“太太放權”,“一路奉承的鳳姐越發受用,也不顧勞乏,更攀談起來”。

鳳姐心甘情願地讓她哄了。你說,

這老尼賊不賊?

這個尼姑為錢害死一對鴛鴦,​馬道婆:我不如她狠

這件事的結果,大家也都知道的,王熙鳳用賈璉的名義寫信去跟那位雲節度打了招呼,節度跟那位守備談了話,於是退定了,張財主攀上了更好的親家,鳳姐得了3000兩銀子,淨虛的好處也少不了。此事似乎就此了結了。

但事情在參與此事之人的意想不到之處發生了變化,張家那位名叫金哥的小姐自縊而死(原來“金哥”卻是有情之人),守備之子也投河殉妻。

他們是此事中核心人物,但又是最沒有發言權的人,他們用這種決絕的方式表明他們不願受擺佈,也表達了對那些見利忘義之人的反抗。

我覺得最不可饒恕的就是那個淨虛老賊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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