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 9 年的條頓堡森林之戰是羅馬征服日耳曼尼亞企圖的終結。當阿米尼烏斯的聯合聯盟用三個羅馬軍團的骸骨將森林夷為平地時，羅馬的力量如此削弱，以至於無法在萊茵河以外的地方進行進一步的努力。年老的奧古斯都大帝被這最終徹底的失敗所逼瘋，這將永遠摧毀他的遺產，他哭著說：“昆蒂留斯·瓦魯斯，我的軍團在哪裡？”

不過，不是真的。

由於奧古斯都的辛勤工作和改革，羅馬帝國龐大而強大。它的軍隊是世界上規模最大、訓練最精良、裝備最精良的軍隊。失去三個軍團當然是損失，但可以隨意組建新軍團和新裝備，並迅速更換失去的東西。除了羅馬人的迅速恢復之外，條頓堡的慶祝活動一結束，阿米尼烏斯的日耳曼聯盟就重新分裂成相互爭鬥的部落，因此邊境以外的羅馬沒有任何威脅。

羅馬人能否在未來十年內將十個軍團帶到日耳曼尼亞並征服整個地區直至易北河？當然。他們能否透過齊心協力和有組織的努力，將該地區同化為帝國？這將是一項艱鉅的任務，但羅馬人已經同化了拉丁人、翁布里亞人、伊特魯里亞人、薩姆尼特人、迦太基人、伊比利亞人、高盧人、包括馬其頓人在內的希臘人、阿爾卑斯民族等等。直到公元 69 年才發生羅馬內戰，直到 160 年代和 170 年代的馬爾科曼尼戰爭才出現重大的外國威脅。

羅馬人完全有自由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日耳曼尼亞上，但他們根本不認為值得付出努力。幾十年來，奧古斯都在權力和責任的巔峰時期已經老邁而疲憊。在這次失敗之後，他終於放棄了幽靈，並命令羅馬軍隊在萊茵河守住。未來的皇帝，儘管有些人會在日耳曼尼亞深處發起報復性的懲罰性運動，但永遠不會再試圖征服該地區。

上圖：奧古斯都的大理石雕像，在他位於 Prima Porta 的別墅廢墟中發現

如果韋魯斯在森林中戰勝了不可能的勝利，那麼日耳曼聯盟很可能會像我們的時間線那樣分裂，讓整個地區容易受到重新協調的戰役的影響。瓦魯斯只有三個軍團佔領日耳曼尼亞的原因是因為巴爾幹地區的伊利里亞大起義。這次起義需要韋魯斯的八個軍團，如果他奇蹟般地擊敗了德國人，他將有十一個完整的軍團進軍削弱的日耳曼尼亞。

人們通常忘記這一點的是，在條頓堡時代，日耳曼尼亞省一直處於羅馬控制之下，一直到易北河。日耳曼尼庫斯和提比略的戰役緩慢地向易北河推進，到達邊界並在公元 6 年宣佈平定日耳曼尼亞。

不久之後，當韋魯斯被任命為總督時，計劃是開始將日耳曼尼亞系統地融入羅馬帝國。幾十年前，高盧以幾乎相同的方式被同化，羅馬的所有省份基本上也是如此。沒有理由認為日耳曼尼亞有什麼特別之處，或者任何事情都會出錯。

顯然，發生了伊利里亞大起義，暫時削弱了日耳曼尼亞的羅馬權威，導致韋魯斯戰敗並勸阻羅馬人不要再次嘗試，但也許在另一種情況下，要麼起義永遠不會發生，羅馬人的勢力已經滿員，要麼韋魯斯奇蹟般地巧妙地走出了條頓堡森林並重新獲得了力量。

要看看這裡會發生什麼，我們發現自己在公元前 52 年身處高盧。朱利葉斯凱撒剛剛領導了一場為期六年的征服該地區的運動，最終將所有不同的部落置於羅馬統治之下。他轉身了片刻，將他的部隊拉了回來，一位新的高盧國王崛起，指揮了一個統一的高盧獨立運動。他的名字叫 Vercingetorix，是一位勇敢的戰士，但不幸的是，對於他和他的事業來說，他正面臨著羅馬的強大。

他的起義被鎮壓，高盧最終被征服。數十萬人（凱撒自稱大約有一百萬）被殺，但在高盧眾多叛逆的部落中，沒有一個會再次像那樣崛起。最終，高盧作為帝國的一個忠誠省份併入羅馬，而今天，法國不再保留其凱爾特血統，而是保留其最近種植的希臘羅馬根源。

上圖：弗雷德裡克·巴托爾迪 （Frederic Bartholdi） 的 Vercingetorix 雕像

我認為，如果韋魯斯能夠粉碎阿米尼烏斯的叛亂，阿米尼烏斯將遭遇與 Vercingetorix 相似的命運：在羅馬勝利的儀式上被勒死。日耳曼尼亞會很像高盧；如果這樣一個大而單橫向叛亂失敗了，我認為德國的獨立精神將永遠被打破。羅馬本來能夠和平地整合日耳曼尼亞，並在易北河上擁有永久邊界。

這改變了如此多的歷史，讓我頭疼。首先，它為羅馬人提供了更直、更易防禦的邊界，這意味著防禦線可以更有效率，並且需要更少的部隊來管理邊界。羅馬還有另一個忠誠的納稅人省和在需要時可以動用的人力。我預見到萊茵河谷的許多城市中心在中世紀盛期的城市繁榮產生之前的幾個世紀就已經崛起，這意味著整個德國地區更加發達，並與更廣泛的地中海經濟聯絡在一起。

但是，不要忘記最重要的部分：日耳曼部落的威脅幾乎消失了。除了更有效的防禦計劃外，消除對羅馬權力的巨大威脅是一種實際的天賜之物。許多在危機時期會威脅羅馬邊界的強大部落現在是忠誠的、向羅馬國家納稅的公民。

上圖：顯示日耳曼部落估計位置的地圖 c。公元15年

隨著他們西部戰線的主要威脅被消除，邊界更短，並且連線新的易北河-多瑙河邊界的便捷方式，我認為羅馬帝國是一個更加強大和持久的國家。顯然，導致帝國垮臺的所有問題仍然存在，我在這裡使用我描述為“迴圈排水溝”的迴圈來解釋其中的一些問題。然而，當我們分析一體化的日耳曼尼亞為羅馬帶來什麼時，收益遠大於成本。

帝國在面對外來威脅時會更有韌性，面對的外來威脅也會更少。由於新的日耳曼省，帝國將擁有更多的經濟實力。當羅馬人開始建設高效的道路網路時，管理新省的通訊和旅行時間問題不會很嚴重。

將軍們不會那麼積極地發動篡奪運動，因為不會有那麼多的巨大失敗或輝煌的勝利可以作為跳板，而且由於羅馬更安全的邊界和更有效的軍事防禦系統。定義羅馬衰落歲月的經濟萎縮將是一個慢得多的過程，如果它甚至完全站穩腳跟的話。

這條時間線改變後的大遷徙將僅由易北河以外的部落組成，使其不再是“大”遷徙。我預測這個更強大的羅馬帝國將能夠充分應對哥特人、匈奴人、阿瓦爾人和斯拉夫人等威脅。在這種替代方案中，我在之前連結的答案中描述的迴圈排水動態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生效。由於羅馬對日耳曼尼亞的收購，每一個採取行動推翻帝國的力量都減弱了效果。

當日耳曼民族闖入薄弱的邊境並摧毀了一個古老而搖搖欲墜的羅馬的最後遺蹟時，這本書終於結束了古典世界的長篇故事。如果韋魯斯避開了穿過條頓堡森林的路線，或者從戰鬥中獲勝，羅馬的歷史程序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總之，條頓堡森林之戰如果以不同的結果結束，就有可能確保羅馬帝國再繁榮幾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