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講，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意思是說話辦事，應變能力很強。當然，這並不是個好詞，因為它又指人善於見風使舵。反想一下，如果是鬼遇到人，它會怎樣說話呢？

說話清朝時候，有個老學究，獨自走夜路。經過一座山的時候，看到前面有個人。心中大喜，這下有伴了。緊走幾步，打了聲招呼。

人家一回頭，可把學究嚇壞了。

這人認識，是個朋友，不過，是曾經的朋友——幾年前已經去世了。

不過學究“素負氣，殊不怖畏”，嚇過一跳之後，蹦到嘴邊的老心臟慢慢沉回胸腔。互相笑了笑，問朋友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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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說“吾為冥吏，有事南村”。

原來，他現在閻王爺手下當差，到南村辦事。

兩人邊走邊聊，經過一座破屋的時候，鬼吏說這屋子裡住著個讀書人啊。

學究覺得奇怪，這你也知道？

鬼吏說，世上的人啊，為了生活而奔忙，只有休息睡覺的時候，“百念俱寂，元神靜涵”，神氣畢現。具體到讀書人呢，胸中讀的那些書啊詩啊，都會變成光芒衝出來。“上者燭宵漢，次者數丈，次數尺，下者亦熒熒如燈”。但人是看不到這些的，只有鬼神看得到。這屋裡光芒數尺，所以我說裡面有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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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如此一講，老學究心下一動。老夫考了幾十年了，連個秀才都沒考上，正好請他看一看，我的身上的光芒有幾尺幾丈？或者乾脆直衝宵漢？

朋友相托，鬼吏自然不會拒絕。

他說，昨天正好經過你家，看到您老大白天在睡覺。我看到你胸中書啊、文章啊、詩詞啊，也都有不少，但“皆化黑煙漫籠，屋上實無光芒”。

學究一聽，氣得要命。鬼吏卻已大笑而去。

（老學究 圖片來源網路，感謝原作者，若有侵權，請聯絡刪除）

當然，大家都知道，清人朱克敬記載的這種聊齋故事，都是假的。但反映出來的現象，卻是真的。

多少人為了權為了錢，戴著面具，說著假話，皇上您永遠對；九千歲您注意休息……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們連鬼都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