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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立文芳香回家路

簡介芳香回家路作者:單立文我的老家仁和愛國村在縣城正北五公里處,是1953年高密修建飛機場,城西老劉家村整體搬遷而來

薔薇的香味是什麼樣的

芳香回家路

作者:單立文

單立文芳香回家路

我的老家仁和愛國村在縣城正北五公里處,是1953年高密修建飛機場,城西老劉家村整體搬遷而來。當時是名副其實的城外村。愛國村北距公社駐地仁和約四公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猶如一片田野中的小島,孤零零。

村子有兩條路通縣城。村西一公里外有一條西大路(現為旗中路),是一條寬約15米的泥土路,通往縣城以及西嶺,但下雨天拔不出鞋、路難走。

村東一條小路通往2公里外的平日公路,平日公路是沙土路(國防路),通往縣城的東嶺一帶。通往東、西大路的村小路兩邊都種植著高大茂密的高粱,晚上陰森森怕人,直少人行。

小時候,西大路時傳有盜賊攔路,利用路兩邊的大樹,綁一根繩子劫道。

有一次鄰村三個劫道的晚上攔到了我村一個趕集偷賣糧食的二貨(不務正業的二流子),二貨身上帶著二十元錢。三人劫後一時沒法分,二貨就說:來的都是好傢伙,不如咱四個人分了吧,正好一人五塊錢,一時成為村裡的笑話。

平日路在縣城五里橋處岔開了一條小河,從我村東側蜿蜒北流,注入仁和前的北新膠河,我村叫東河。村子地勢澇窪,東河常開河口子,河水淹進村子。

下雨天晚上八九點,我寫完作業剛鑽進被窩,就聽屋裡的小喇叭叫了:村民注意了,東河又決口了,速帶草麻袋去堵河口子。正在煤油燈下核算全村月底工分的父親,抄起鐵鍁,就去了東河堵被東嶺雨水衝開的河口子。

後來東嶺的縣造紙廠擴大規模,排放汙水。五里橋南的水泥廠塵土飛揚,遮天蔽日,東河成了汙染河。

參加工作後,我住農行家屬院,屬於東嶺。因此平日公路走得勤。“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很慢,一生只夠愛一人”。平日路閉著眼我也能走回家。

前幾年,城區規劃,北外環路從愛國村後穿過,昔日的孤島寸土寸金。城北招商引資如火如荼,市裡搬遷了水泥廠,責令造紙廠限期治汙,東河又呈現出清水漣漪,飛鳥翔集的綠色生態。

2017年國家釋出了河長實施條例,實行河長制。市裡任命了東河長,對全河段綜合修整、治理。透過硬化岸面,綠化固堤,使水、岸交相輝映。

東河溼地成了高密的江南水鄉,“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蔭”。兩岸四季常青,樹林茂密,淺灘溼地,魚躍蝦跳,一派碧水藍天。

父親去世後,母親在縣城跟著我住,老屋關門上鎖,老家成了我夢中的鄉愁。

一個天朗氣清的日子,我輪休,打算走河岸回老家看看。河水潺潺,兩岸翠鳴。河岸下是綠油油的大片菜園。我不時與理整菜園的老農打個招呼,問一下收成,菜農臉上的皺紋親密地擠到了一起,像一朵盛開的月季花。

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枝葉射下來,水泥河岸變得明亮起來,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放眼望去,厚厚的綠叢中朵朵忍冬花正昂首挺立。我童心大發,不一會兒提兜裡就插滿了忍冬花(金銀花)。

空中迷漫的花香越來越深,河岸上還有野薔薇等許許多多我叫不出名的花兒,帶著特有的香味迷住了我的視覺與味覺,“亂花漸欲迷人眼”,清脆的鳥鳴在耳邊迴響。

一路花香,一路驚喜。不知不覺走到一個河橋路口,原來是我村過去常開河口子的石板橋,現在是愛國村新建的祥和橋,橋上佈滿了小小的盆栽花,遠看就是一座花橋。

“聞香進村來”!走進老屋,嫁給仁和的妹妹在燒炕。故鄉的風俗,鎖門的老屋要隔段時間往鍋頭裡添把草,熱熱炕,生點菸火氣。妹妹問我怎麼回家的?我說:走河岸嗅著一路花香回家的。

有人曾說,每個人心裡需要一座山。孔子需要一座泰山,“小天下”。李白需要一座敬亭山,“相看兩不厭”。辛稼軒需要一座“情與貌”的青山。故鄉有我家的祖墳,是我心中永遠遙祭的家山,而花香是引我回家的路。

單立文 (字 文方 )男,1966年3月生,1987年山東農業大學農村金融專業畢業。中國農業銀行作協會員,有文學作品在報刊雜誌等媒體發表和獲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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