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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這件案子之後,作為法醫的我失戀了

簡介其次,於浩洋的家裡沒有發現有作案的痕跡,也沒有發現第二個人存在的痕跡,家裡也沒有被預謀地清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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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案子辦到一半,師父一個人穿著單薄的秋衣褲在街上溜達,腳步東倒西歪。我們懷疑他得了阿爾茲海默病。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師父醒了。我生拉硬拽地把他搞到了醫院,在排隊掛號的時候,老爺子偷偷溜了。他給我發了個微信,說有個比較重要的事情,專案組那邊他必須去,有時間肯定跟我來醫院檢查。

這老頭子犟得跟驢一樣,肯定是追不回來了。我只能給張閻王打電話求助。老張一聽,當場炸毛,說他去找人,讓我回去工作,找到了人通知我們。我給二師兄打電話,他們已經到墜樓案的現場復勘了。我開車趕過去,上了天台,二師兄正盯著地上的腳印發呆。

我踩著橋板走到牆根下,往下一看,大劉正從窗戶裡探出腦袋往上看。我問道:“下面有發現沒有?”

大劉搖了搖頭。他們已經去於浩洋家裡勘驗過了,他一個大男人獨居,家裡有點髒亂。但裡面沒有發現任何搏鬥痕跡,也沒有發現什麼其他可疑痕跡。這棟樓房是拆遷的補償房,一共有七層,沒有電梯,於浩洋家住在六層。七層和五層的住戶已經走訪過了,沒發現異常。現在的問題是沒找到他的手機,也沒正式立案,沒辦法使用偵查手段。所以,暫時不清楚他突然中斷出差回來的原因。小區大門監控顯示他是前天晚上八點一刻開車回到了這裡,十點左右去物業鬧事,早上八點十七分左右從樓上墜落,當場死亡。中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人無比疑惑。

解決這件案子之後,作為法醫的我失戀了

二師兄顯然還沒有頭緒,現在最麻煩的是腳印無法自圓其說。其他的都能勉強解釋通。比如,他性格開朗,但是不排除某天突然心情低落或者受到什麼打擊有了輕生念頭。比如,沒找到他的手機,也說不定他故意藏了起來不想被人發現。我們也沒有發現他跟什麼人有明顯的恩怨。雖然他的前妻有動機,但她沒有作案時間。

二師兄走過來跟我說:“你說見鬼了沒有?如果於浩洋是被人扔下去的,不留痕跡地離開這裡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比如,我揹著他到了這裡,然後把喝醉的於浩洋放置在牆上。我順著繩子下樓。然後用其他手段把於浩洋拽下去。這樣確實可以做到沒有腳印地離開,也能解釋為何現場發現的腳印那麼深。

可問題是,我跟派出所的同志們聊了下。樓下拐角的監控是能夠看到四樓的一部分的。於浩洋家沒有發現他墜樓的痕跡。那麼,也就是七層和五層的鄰居有這個條件。從他下墜的位置看,也只有於浩洋家的七樓和五樓這兩戶符合要求。派出所已經聯絡了五樓的業主,不過五樓沒有人居住,常年空置。我進去看了,地面佈滿灰塵,一個腳印都沒有,說明根本沒有人進去過。七樓不是本人居住的,業主說是租給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外地人。從小區的監控看,這人昨兒早上七點四十分就離開了小區。於浩洋是八點十七分才墜樓的,他沒有作案時間。而且你看下面的窗戶是裝了防盜網的,他也沒有從這兒脫身的條件。”

拋開於浩洋自身選擇的問題,擺在我們面前的可能性就兩種。第一種就是二師兄的推斷出現了錯誤。第二種就是我們一定漏掉了什麼。我個人傾向二師兄的推斷是沒問題的。畢竟,他在足跡痕跡勘驗鑑定這方面是同行的拔尖水平。那麼,接下來就是更加細緻的勘驗了。好在這裡人跡罕至,最近也沒有降水,唯獨這該死的西北風對環境有破壞,但找到新的線索還是有希望的。

二師兄朝我努努嘴,我遠遠地看了一眼躲在樓道口的唐文熙,他低著頭,神情緊張地盯著手機螢幕,不知道在幹什麼。而此時其他同事們都低著頭,彎著腰在偌大的天台上尋找新線索。

我無奈笑道:“人總是會成長的吧。”

二師兄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是啊,有人走近路,有人繞遠路,最後都殊途同歸吧。”說到這裡,他突然愣了一下。然後低著頭開始觀察雪地上的腳印。有幾個腳印因為冰雪融化的原因不是十分清晰,但是有幾個靠近女兒牆的腳印因為受到干擾較小,保留得相對完整一些。他蹲下拿出手機,找出於浩洋鞋子的照片看了一眼,“我忽略了一個問題,因為鞋的紋路、型號、尺寸都對,所以沒有認真地比對這些紋路的差異。於浩洋的那雙鞋穿了很久,鞋底花紋磨損嚴重。而你看這些痕跡深淺和他的鞋底紋路的磨損情況對不上。現場的鞋子要比於浩洋腳上穿的鞋子新得多。”

我看了一眼照片,確實如此。新的線索出現了,這個線索雖然無法完全確定現場有第二人的存在,但它指明瞭案件的方向。

二師兄起身,“給隊裡彙報一下這個情況。”

半小時後,老梁帶著他們探組的人抵達了現場。進入偵查程式後,或許可以揭開我們心中的謎團。老梁跟我們以及派出所的同志們溝通之後,都覺得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這個現場的第二人從天台爬下去離開。因為天台上只有這麼一組腳印,而且沒有留下撤退的痕跡。

我們推測這個嫌疑人將於浩洋的屍體背上來,然後放置在天台的女兒牆上。此時的於浩洋應該失去了活動能力。他設計好這一切後,用繩子掛著自己翻下女兒牆,然後撤離進入房間。隨後利用一些小設計將於浩洋從天台拖下去,造成墜樓自殺的假象。

至於現場沒有留下繩子,這個很好解釋。因為只需要打一個特殊的繩結,從房間裡就能輕鬆解開。於浩洋羽絨服背上的破口或許就是被拉扯墜落時留下的。而周圍居民沒有發現這個嫌疑人,或許於浩洋耳朵上的凍瘡能夠說明問題。他是夜裡就將於浩洋放置到天台女兒牆上,然後趁著夜幕作案。而這棟樓的特殊位置在夜裡又難以讓人發現。

當然,要實現這一點,還有一個問題。於浩洋確實是喝酒了,雖然酒精檢驗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他是如何保證於浩洋在寬度20釐米的牆垛上不動彈呢?單憑酒精是無法保證這一點的,因為只要於浩洋隨便一翻身,他馬上就能摔下去。這就有可能摔到天台上或者樓下。而對方要保證他百分之百摔到樓下,又不被人發現,又不留下痕跡,就必須使用他設計的裝置來觸發於浩洋墜樓。

於浩洋身上沒有勒痕、沒有搏鬥痕跡,對方能讓於浩洋不動彈的手段也就只有投毒了。解剖才完成,相關的各種化驗結果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全部出來。按照經驗判斷,能方便獲取到讓人失去行動能力的藥品,又不在解剖的時候留下過多痕跡的,也就是各種麻醉藥了。

按照我們的推斷,這個嫌疑人的輪廓漸漸浮現了出來。

解決這件案子之後,作為法醫的我失戀了

首先,於浩洋是一個正值壯年的男性,從他回來的監控上看,他的神智是清醒的。而他的身上沒有搏鬥和抵抗造成的損傷,說明對方一定是個他信任的人,至少他對兇手沒有防備。

其次,於浩洋的家裡沒有發現有作案的痕跡,也沒有發現第二個人存在的痕跡,家裡也沒有被預謀地清理過。那說明作案現場並不在他的家裡。

綜上,我們覺得於浩洋回來後,有可能是去了一個他熟悉的人家裡喝酒。在飲酒後,嫌疑人使用特殊手段讓他徹底地失去了活動能力。隨後,對方實施了作案。結合監控來看,四樓以下的居民暫時被排除,於浩洋又沒有外出,剩下的就是五、六、七、三層六戶居民。從方便撤離的角度看,於浩洋家另外一側的三層住戶作案可能性較小,剩下的只有他家上下兩層的鄰居。而他下面的五層沒有人居住,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七層的這個住戶了。

至於於浩洋墜樓的時候七層住戶並不在家裡,沒有作案時間,這個倒是也很好解釋,因為於浩洋的墜樓一定是使用了某種手段的。既然是某種手段,那就有遙控作案的嫌疑。所以,他沒有作案時間也值得深究。

大膽的假設完成,接下來就是小心的求證了。老梁跟派出所溝通後,馬上去做這個嫌疑人和於浩洋兩人的背景調查。一般這種設定巧妙的謀殺案有兩個訴求。首先是設定巧妙,說明嫌疑人不想被公安機關偵查到。其次是謀殺,一定有恩怨糾葛。兩者一結合,基本就告訴了我們,他們肯定是認識的。如果是隨機作案,完全不用考慮這些。因為他知道你根本無法從正常的偵查手段中發現他的存在。

二師兄回去進一步做足跡鑑定,固定證據。而我則去跟實驗室溝通,儘早拿到其他的檢測結果,以證明我們的猜想。溝通過後,他們先對血液中的酒精濃度做了檢測。血液的乙醇濃度只有236mg/dl,充其量也就是喝了300ml左右的白酒。按照正常情況,他處於共濟失調到抑制期之間。

隨後,我們對他的指甲做了EtG、FAEEs、EtS代謝物含量檢測,結果證明他有長期酗酒的習慣。同時,結合這些資料加上尿液5HTOL/5HLAA比率,確定是死前飲酒。根據派出所的調查和他前妻的描述,雖然在酒品上有爭議,但是對於他的酒量都是一致肯定的。這點酒可能對他的行為和判斷恐怕造不成什麼影響。

按照我的推測,我們把下一步的檢測重點放在麻醉品和鎮定藥上。不出意外,我們在他血、腦、肝、腎、尿中都檢出了一種麻醉品。而意外的是在他胃內也檢出了麻醉品。口服這種麻醉品的案件十分少見,因為經過肝臟首次透過效應銳減,利用率很低。但是,也避免了在他身上出現針孔留下的生活反應,嫌疑人可謂是機關算盡。這種麻醉品在被害人的血液濃度顯示已有9μg/ml,已經達到了中毒濃度。而這樣的血液濃度被害人基本上已經神志不清了,即便沒有從樓頂被人拖下來,怕是伴隨著胃內藥品的持續吸收,也會進入致死濃度導致死亡。

出現這種麻醉品,說明了兩個問題。第一,這種麻醉品是管制藥品,普通人很難購買到。第二,嫌疑人顯然對這種藥品的藥動學和毒理都十分了解,選擇的投毒方式偽裝得過於巧妙。所以,我覺得他一定有一些醫學背景。

我把這些發現告訴老梁,老梁告訴我,七樓的嫌疑人名叫周先強,曾是B市的急診科醫生,他正在趕往B市的路上。同時,他的組員也已經在尋找周先強。周先強曾在昨日中午回來過一趟,拿著一個揹包和兩個行李箱離開,至今下落不明。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我剛打算出門,張閻王打電話來告訴我,師父在醫院,讓我陪著他做完檢查,醫生他都幫我聯絡好了。我趕到醫院,二師兄也已經到了。也不知道老張動用了什麼辦法,他幫師父聯絡到了一位專攻老年人腦科疾病的專家。跟醫生簡單地聊了一些病情後,他給我們開了一堆檢查單。師父一面檢查,一面抱怨我們小題大做。這些檢查有的要排隊,有的要預約,估計三四天都檢查不完。接下來的兩天,我都沒有去上班,一直陪著師父做檢查。大師兄聽說後,也專程從北京請假飛了回來探望師父,眾多師弟、師妹也都輪番地請假陪著檢查。

第三天上午十點,老梁給我們打電話說想碰個頭,開個分析會。

老梁才從B市回來,跟老梁一起回來的還有B市的同事們。他馬不停蹄地召集我們,肯定是有了重大發現。

按照老梁的描述,他先去了周先強的工作單位,跟醫院的人側面打聽了一些周先強的情況。周先強早年從醫科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他們醫院做心胸外科醫生,算下來已經有三十多個年頭了。

醫院對他的評價很好,他一直是醫院心胸外科的一把刀,成績斐然。而周先強的遭遇也讓人十分唏噓。他結婚後曾有一個兒子,在16歲那年墜樓。老婆在兒子去世5年後出了車禍,也不在了。周先強成了孤家寡人。一年半前,周先強調離一線崗位。隨後請了長期病假。當時他已經57歲,實際上等於內退了。

老梁去調查周先強兒子周大偉的死因,意外地在卷宗上發現了有於浩洋簽名的口供。他們兩個人是同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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