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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林間的小鹿是什麼歌長公主權傾朝野,卻是個瘋的,結果令人嘆息

  • 由 如果可以發酒瘋 發表于 手機遊戲
  • 2021-08-23
簡介薛律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勾起一個笑來,問初蔻:“你看這神官弟子,高高在上的模樣,不知道動了情會是個什麼樣子

迷失林間的小鹿是什麼歌

長公主權傾朝野,卻是個瘋的。

行事毫不顧忌,只看心意,不問後果。

讓一個瘋女人居於那樣的高位會有怎樣的後果,南朝的每一位朝臣都清楚。但他們無可奈何。

我就是那個瘋女人。

我手握三十萬邊防軍,掌著這個朝堂的生殺大權,若是沒我在,沒我護著這個國家,南朝早就被更強大的東秦吞併了。

所以這些年,我腰斬當朝首輔,給皇帝下毒,親手撫養太子,他們全都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薛家的女兒送到宮裡做妃嬪,進宮第一日先去拜見了皇后而非長公主,還敢大放厥詞說這宮裡本該皇后娘娘做主,何以要去拜見一個外嫁的女兒,嚇得皇后立時三刻便將薛家女兒捆了送到方寧殿來。

那時我正翹著手指塗著丹蔻,看也沒看一眼玉階下瑟瑟發抖的皇后和她旁邊死到臨頭還在嘴硬的

薛寶林

皇后卑微謙恭:“阿姐不要生氣,新進宮的難免不懂事,調教一番便好了。”

我將手抬起來,紅指甲在陽光下漂亮得剔透,我滿意地點了點頭,抬起臉來朝她笑:“弟妹說笑了,本宮最是寬容大度,怎麼會生一個小輩的氣,都起來吧,這麼拘謹做什麼。”

皇后依舊跪著不敢起身:“臣妾打理六宮無能,有錯,不敢起身。”

我眯了眯眼睛:“本宮如今說話是不好使了嗎?我說,起來。”

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尾音,皇后驚得似一隻兔子般彈了起來。

薛寶林嚷嚷起來:“你這惡女!這樣下皇室的面子,也不怕來日裡遭報應嗎!”

“來人,將薛寶林的嘴巴封起來!”

“哎,”我制止了皇后,臉上浮出笑來,“本宮說了,本宮最是寬容大度的,小輩有什麼意見,怎麼能不讓她說呢,若不讓她說,她這心裡也不好受啊。”

薛寶林憤憤地望向我:“皇后娘娘何必給她面子,您才是

六宮之主

!這後宮中本就該以娘娘為尊,太子殿下也理應由娘娘撫養,由得她一個要外嫁的女兒家做主嗎?”

我笑眯眯地看著這個小姑娘。還年輕著呢,面板嫩得像水蜜桃,白白的皮,下面是流動的血液,透著健康的紅潤。

“說完了嗎?”

薛寶林顯然沒想到我是這樣一個反應,一瞬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我繞著她走了兩圈,將她的下巴抬起來,細細欣賞了一番:“本宮讓你把你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你好受了,禮尚往來,你也該讓本宮好受才是。”

我看著那個小姑娘水嫩嫩的大眼睛裡開始出現驚恐,就像是林間的小鹿要被獵人狙殺之前的模樣。

我冷笑一聲,背過身去:“把她的臉皮子給我剝下來,放了血做胭脂。”

回過頭看了一眼皇后:“這人血做成的胭脂顏色啊,是最好看的,製成了,也別忘了往皇后宮裡送上一盒。”

皇后抖如篩糠,我走過去,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安撫地輕輕拍了拍:“對了,怕就對了,怕,下次就別用這麼拙劣的手段了。把人當槍使,好歹也別讓人看出拿槍的手,是你的啊。”

我接過宮人遞過來的帕子,慢條斯理地一根根將手指洗乾淨:“我大皇兄的孩子你也想沾染,卻也不問問自己配是不配。小心下一次,我刮的,就是你的臉皮了。”

見皇后那麼怕,我又好心地蹲下來安慰她:“好了好了,你聽話,阿姐是不會殺你的。別怕,別怕。”

這件事不過是沉悶深宮裡的一些調劑罷了,我也未放在心上。直到初蔻來說,神官的大弟子薛律要下山了。

就是被我製成胭脂的小姑娘的大哥。

爛到根子裡的薛家裡面,唯一的一棵好蔥。

南朝的人敬神,貢玉山的白雪終年不化,在最頂上有一座神廟,南朝的人世代供奉。神官住在裡面,替蒼生侍奉神明,祈求百世的平穩安順。

因而南朝神官的地位超然,甚至凌駕於皇權之上。

神官的弟子即為神官的繼任者,是從出生開始就被帶在神官身邊修習教養的。

神官一旦上山,除了皇權衰微、滅國危機外不會臨世。

這幾年我放縱了自己幾回,就被稱為惡貫滿盈了。

人人都在向貢玉山寫請命書,說我牝雞司晨,強權壓得皇室都抬不起頭來,懇求神官下山收我一收。

可惜的是,求了好幾回,貢玉山也毫無動靜。就在人們漸漸失望的時候,卻突然聽得,神官的大弟子下山了。

據說下山的排面很大啊,薛律一身白衣,面目清俊,御劍而行,所過之處,民眾都真心誠意地叩首迎接。

到王都的時候,大臣們就更加激動了,一個個迫不及待地迎上去。我站在城樓上,看著他們那副諂媚狗腿的樣子,一邊看一邊剝著一個橘子,嘴角含著一抹笑。

初蔻問我在看什麼。

我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那個橘子,頗有興味地抬了抬眉,看向城樓下:“看這芸芸眾生。”

“臣等翹首以盼,可算將您等來了。”

“正是如此,臣視您為我南朝的救星。”

要說最好笑的,那還是當屬薛律的爹——薛老太傅。一大把年紀了,撲上去摟著薛律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一邊哭一邊扯著嗓子嚎:“兒啊,兒啊。”

薛律清俊的眉眼微微皺起,不動聲色地將他推開一些:“您是?”

我站在城樓上看到這一幕,不禁笑出了聲,眾人都看了上來,我便和藹可親地向他們招手,只是他們都不領情,看見我如同看見鬼一般。

我不禁問初蔻:“

小蹄子

你今日可是偷懶了,沒給我把另外一邊的眉毛畫好?”

初蔻面不改色:“分明是殿下自己長得醜,怎麼能怪到奴婢身上。”

我自然是長得不醜的。

眾星拱月的薛律看到我時微微俯身,拱手行了禮,他立起身來的時候我看見他的眼睛,心頭微微動容。

他眼中似貢玉山終年不化的白雪,聖潔、清澈,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與悲情。

那些人看我,流露的要麼是諂媚,要麼是恐懼,要麼是憎惡,想不到的是,我段千安有一日還能在他人眼中看到憐憫。

他憑什麼憐憫我,我身居高位,手掌南朝生殺大權,眾星拱月,他憑什麼憐憫我。

憐憫我,不如憐憫憐憫他自己。

薛律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勾起一個笑來,問初蔻:“你看這神官弟子,高高在上的模樣,不知道動了情會是個什麼樣子。初蔻,你說,我將他拉下神壇,如何?”

長公主欽點神官弟子做駙馬的訊息一傳開便震驚了朝野上下。

所有人都說我異想天開,都說薛律下山是為了來給我定罪的,且神官弟子不允婚配,我居然敢大刺刺地點他做我的駙馬,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我可不管。

夜裡我讓初蔻去將薛律喚來,只說我突然生了怪病,宮中的御醫全都束手無策,央他來看上一看。

薛律來了,初蔻便直直地將他引到我的內殿,出去反手就將門鎖上了。我心裡暗暗點頭,這丫頭,越來越機靈了。

空氣裡瀰漫著甜膩的香氣,輕風過,玫紅色的輕紗帷幕被揚起,湯池水汽蒸騰,殿內的燭火全被熄滅,夜色,溫柔似水。

薛律覺出不對,清冷如月的聲音喚我:“殿下?”

我嬌軟著嗓子回答他:“大人怎的都不願意湊得近些,千安是會吃人麼?當不會的吧。”

薛律退後一步:“長公主殿下,這於禮不合。”

見他有要走的意思,我立馬從水裡躍起,隨手披上備在一旁的紅色寢衣,腳尖輕點兩步,便攔下了他的去路。

我面上的妝可是花了心思來畫的,媚而不妖,泡了湯池,眼下肌膚正是最紅潤誘人的時候,脖頸上還有水滴劃過,薛律這就要走,叫我多沒面子。

薛律提起劍擋在臉旁:“公主這是要做什麼!”

我笑:“自然,是想同大人您,春風一度了。”

我攀上他的脖頸:“大人,貢玉山多年,不會叫您將男人的本性都忘記了吧?”

薛律閉了眼,呼吸竟然還是平穩順暢,嘴裡喃喃地念著什麼。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

我皺起眉頭,一根指頭抵在他的唇間,薛律一下子怔愣了,聖潔的眼眸裡是懵懂。

我攀在他肩膀上,眼裡全心全意地倒映著他:“囉嗦得很。”跟我在一起竟還要念《心經》,看不起誰呢。

有誰說過,我的眼睛是整張臉裡面生得最好的。一雙狐狸眼睛,眼角上翹,臥蠶處天然帶著桃花粉,睫毛又長又軟,撲閃撲閃像蝴蝶。眼睛偏又黑白分明,清澈乾淨,最是一種無辜的誘惑。

我全心全意這樣看著的人,少有是能夠不淪陷的,哪怕他是神官弟子,他也還是個凡俗男人。

薛律將我打橫抱起,我滿意地將他脖頸摟得更緊。誰知到了床上,薛律卻將我一把放下,抬腳就走,一絲遲緩都沒有的。

我生氣地喊他:“薛律!”

薛律轉過身來,眼裡又恢復了淡漠疏離:“殿下還是自重些的好,臣是外男,這於禮不合,難道殿下還要給自己的名聲裡再多添一條穢亂宮闈嗎?”

我懶懶地拿起床頭插著的一隻狐尾百合玩了起來:“蝨子多了不怕癢,多一條少一條的,又能怎麼樣呢?”

“倒是你,”我似笑非笑地凝神去看他,“大人,您還是少關注本宮一些的好。男人,關注一個女子多了,我怕他會情不自禁地愛上那個女子。”

說著,我將那朵香噴噴的花扔進他懷裡。

薛律走的時候腳步急匆匆的,我在他背後笑得開懷。

“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是薛律第一百七十二次如此問我了,這次的語氣咬牙切齒,將我抵在宮牆上。旁邊一棵百年柳樹垂下枝條,綠蔭蔭的似個罩子將我和薛律籠罩在裡面。

我被他禁錮,卻一點也不慌,無辜地看著他,繞著手裡一縷青絲,搔搔他的臉頰:“大人,我不是早就說了嗎,要你做我的駙馬啊。”

薛律側過臉去,看來這次真的有些生氣了。

我瞧著他這樣生氣就歡喜,一口啄上去,他措不及防地又被我親了一口,惱怒得耳根子都紅了:“殿下!”

“瞧你,不就親一口嗎,又不是第一次親了,害羞個什麼勁,明明我才是那個黃花姑娘不是嗎?”我撲閃了撲閃眼睛,“咯咯”地樂。

這幾個月,我的樂子就是調戲薛律,看一個高高在上的神官弟子被我拉入紅塵,臉紅心跳、狼狽不堪的樣子真是有趣極了,他還是嘴硬,但他不知不覺已經在習慣我的存在了。

說來薛律也是奇怪得很,全天下都知道他是為了什麼才下山的,都眼巴巴地看著神官府與長公主的一場好戲。

這人倒是不慌不忙的,一點也沒有要處置我的意思,反而住進了刑部,幫著修訂律例、判案斷冤的,倒是讓人捉摸不透了。

我越覺得他神秘,就越愛逗他,越是鬧騰得他不得安生。

薛律捏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殿下,在下還有公務在身,您放過下官。”

我更湊近他一些,眼裡滿滿都是天真無辜:“大人這是哪裡的話,原該我求大人放過我的。

“大人查我查得可有眉目了?不如來問我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有誰比作惡者本人更清楚自己做了些什麼呢?”

薛律要走,我便笑著拉住他:“哎,大人,我好歹也是個公主,還是個臉長得不錯的公主,這麼沒臉沒皮追在你身後兩三個月了,自問也是一片真心捧到你面前來,也未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何以你就這般的不解風情呢?”

薛律揹著我,側臉處在一片半明半寐的柳蔭裡,看不清神情:“薛某受人所託,下山只願化解公主心結戾氣,保我南朝江山安寧。”

我低眉而笑:“大人是神官弟子,莫不是就真將自己當救世主了?我已身在地獄,誰都救不了我。”不待薛律回答,我便轉身離去。

那話說完之後,我十天半個月也未曾去找他,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他眼前。聽初蔻說薛律急了,日日來方寧殿尋我,我當然不會見他。

終於,冬日的第一場雪來了,紛紛揚揚,整個宮牆上了一層素白的銀妝。我推開窗,凜冽的空氣吸到肺部,神清氣爽。剛想吩咐初蔻去將薛律叫來,下人卻通傳說太子段碩來了。

段碩是由我親自撫養的,只是他著實是不中用了些,日子裡能不見他我都不願見他。

初蔻小心翼翼地問我可要將段碩喚進來,我皺了皺眉,隨手在桌上的白紙上勾了幾筆,開始畫《

數九消寒圖

》:“讓他進來吧。”

太子怯生生地提著一個食盒進來了,跪下給我請安,奶聲奶氣的:“姑姑。”

我沒理他。

大皇兄昔年是何等才華高絕、文成武就,孤身一人敢打虎,怎麼留下來的唯一血脈是這一副樣子。

初蔻打圓場:“今日冷得很,殿下快起來吧,仔細著涼了。”

他便站起來,只敢用餘光瞥我:“侄兒聽聞姑姑近日病了,好些日子不出宮門了,就讓御膳房做了一碗當歸生薑羊肉湯,給姑姑暖暖身子。”

初蔻忙接過食盒:“哎喲我的爺,這些事怎麼能讓您費心呢。”

段碩的臉微微紅了一紅,輕聲細語地說:“姑姑的事,不算費心。”

我見著他這副樣子便頭疼,忍不住開口呵斥道:“你如今也十一了吧,能不能有些男兒的樣子,你是一國的太子,又不是哪家妓館裡的清倌,作出這副含羞帶怯的樣子給誰看呢!”

段碩的臉白了一白,訥訥的不知道說什麼。

我便更加來氣:“瞧你那慫包樣子,男兒的血性是被你伴著飯吃了嗎?成日裡能不能尋些正事來做?”

段碩小聲反駁我:“姑姑的身子也是正事。”

我一把將靠枕打到他身上去:“我的身子自然有初蔻關切著,有你什麼事兒?你的箭如今射中幾環了?《春秋》、《中庸》、《孟子》、《大學》你又背了幾篇了?

“同歲的人裡面數你開蒙最早,成績卻是最差,你倒有臉同我說你整日裡忙的是正事了?打量著是來我這兒偷懶的嗎?”

段碩的身子被打得歪了半邊,又不敢反駁,只敢低著頭哭,我愈發心煩意亂:“帶下去,今晚他射不中靶心就不用吃飯也不必睡覺了,吩咐太子三師來陪著。”

我發了脾氣,連初蔻也不敢勸,連聲應著將段碩帶下去了。

雪夜紅梅,潔白的雪,鮮豔的梅,鼻尖隱隱浮動幽幽的香氣。

方寧殿外跪了一片大臣,擋了我賞梅花的興致,掃興。

我冷冷地給初蔻下命令:“出去告訴那群酸儒書生,撫養段碩的人是本宮,他是他親爹託付給我的。也不怕午夜夢迴,大皇兄去尋他們算賬。”

外面很快起了一陣喧鬧,

高尚書

帶頭哭嚎:“天要亡我南朝!”

不過是餓了一天罷了,段碩從小過得那麼順風順水才會這點苦頭都吃不得。我面無表情,平心靜氣地繼續畫那幅《數九消寒圖》。

我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在深宮裡長大的公主,幼年時候我只是一個四處要飯的小乞丐,沒有人在乎我的死活。為了活下去,我跟餓狗爭過食,那時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條狗還是一個人。

直到有人將我抱起來,阻止我去吃那生肉。他告訴我,我不是野狗,是公主,是南朝頂尊貴的公主。那是我的大皇兄,賢名在外、得眾人擁護的太子。

他將我帶回東宮,說讓我流落民間這些年吃苦了,往後的往後,我有大皇兄。大皇兄給我起了名字——千安,願我日後哪怕縫遭萬千苦難,也得平安。我還見到了我的阿孃。

我也見過別人的阿孃,沒有一個有我的阿孃溫柔好看,她大哭著擁住我,說:“好孩子,回家了,日後不會再吃苦了。”

我初初回宮的時候誰也不信,只肯住在大皇兄的東宮裡,大皇兄無奈,卻也只好隨了我。

宮裡的冬日很長,每到冬天,皇兄都會給我畫《數九消寒圖》打發時光,他說:“安安慢慢地畫,數過九九八十一天,就能看到堂前的燕子回來了。”

那是人生裡最快樂的幾年,直到皇子都成年,

奪嫡之戰

拉開帷幕。

五弟逼宮的前一晚上,大皇兄悄悄將我從房裡帶出來,送上馬車,誰都沒有驚動,他安慰著我說:“外祖父在懷城,那一帶冬日裡是會下雪的,安安不是最盼著下雪了嗎?”

他又將懷裡的《數九消寒圖》遞給我,說:“安安放心,等你畫完第九格梅花,春暖花開的時候,皇兄就會來接你回家了。”

可我做事條理清楚的大皇兄啊,這次,他只給我畫了八朵梅花。我永遠畫不完那幅《數九消寒圖》,就像我永遠等不到他來接我的那個春天一樣。

五弟登基了。

我在手掌兵權的賀家,東秦內亂、犬戎蠢蠢欲動,邊疆不安寧,無人敢輕易動賀家,自然也不敢動我。

等我手握兵權回朝,皇兄沒了,阿孃也沒了。我殺紅了眼,殺了所有逼死我大皇兄和我阿孃的人。

我車裂了出賣大皇兄的那個蠢貨側妃,我看著她死,我看著她眼裡佈滿恐懼。大皇兄死的時候也是那麼害怕嗎?不,不可能,大皇兄不會,他是那樣傲骨錚錚的人。

五弟那麼想要皇位,那我就給他。我給他下了很重的毒,我不允許他死,我要他纏綿病榻,要他想活卻活不了,要他一個兒子都生不出來,百年之後皇位還是要歸還到大皇兄的手裡。

我放縱著自己遊戲人生,絕不讓權。

我憑什麼要讓,我阿孃和大哥用血換回來的江山,我憑什麼要讓。

許久沒有回想過往事,起床的時候頭疼欲裂。

這時初蔻來告訴我,我的五弟,南朝的皇上,病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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