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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姐的愚蠢,賈璉給她開了一張空頭支票,她竟然寄希望於鳳姐兒

簡介沒錯,尤二姐轉正遙遙無期,又太想進去混個正式編制穩定下來,心態發生了變化,開始懷疑起鳳姐兒是不是真如賈璉說的那麼潑辣歹毒不容人了,是不是賈璉故意拿鳳姐兒當藉口不接她進去

青面鬼怎麼稱呼自己

我初看紅樓夢的時候,年紀尚小,看到尤二姐被鳳姐騙得暈頭轉向,居然相信鳳姐是好人,傻傻地被騙進了榮國府丟了性命,覺得很不可思議。這麼多人提醒過尤二姐鳳姐兒是醋缸醋甕,心狠手辣,嘴甜心苦,兩面三刀,容不下人,她怎麼會毫不提防,被鳳姐兒幾滴眼淚一場戲就騙了, 相信鳳姐兒是個大好人呢?她不是對賈璉十分順從嗎?就算想進賈府,那也得等賈璉回來,和賈璉商量過後再去,等賈璉安排妥當再去呀。這麼急匆匆進去,被人三兩下就整死了,實在可憐。

尤二姐的愚蠢,賈璉給她開了一張空頭支票,她竟然寄希望於鳳姐兒

後來年紀漸長,多看了幾遍書,才明白騙尤二姐的不是鳳姐,騙尤二姐的是她自己不切實際的奢望。

尤二姐出生不差,也是小官宦家的小姐,她母親尤老安人也是六品的敕命夫人只不過繼父死了,家道艱難了,她母親又是虛榮糊塗的人,過不得苦日子,又沒眼光遠見,才坑了兩個女兒。尤老孃之前帶著女兒改嫁,可能是沒有生兒子,否則一般要守著兒子守寡。而沒有兒子的寡婦,日子的辛苦可想而知,別說外人,就是本家都很可能借著她沒兒子,過來想方設法侵佔她孤女寡母的財產。尤二姐尤三姐在寡母改嫁前,應該也是經歷過一段被人欺負的心酸日子。等尤老孃帶著尤二姐尤三姐嫁給了尤氏的父親,到底算是帶來的拖油瓶,雖說不愁生計,到要過的多順遂也是沒有的。所以尤二姐才會那麼著急地想抓住一個男人,她太沒有安全感了。

尤二姐一開始和賈珍有首尾,後來見賈璉對她有情,又嫁給了賈璉。賈珍佔了她姐妹便宜,樂意賈璉接手,也不好意思什麼都不出,兩人共同出資置辦了房子傢俱僕人丫鬟,安置尤二姐母女三人,賈璉一月出資五兩銀子,相當於包養了尤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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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姐美貌溫柔,賈璉剛開始新鮮,越看越愛,越瞧越喜,不知怎生奉承這二姐,乃命鮑二等人不許提三說二的,直以奶奶稱之,自己也稱奶奶,竟將鳳姐一筆勾倒,又將自己積年所有的梯己,一併搬了與二姐收著。

尤二姐比鳳姐美貌,更比鳳姐溫柔,凡事知疼著熱,凡事必商必議,不敢恃才自專,賈璉在她身上找到妻子的體貼與溫暖,此時此刻對她的喜歡是真的,要不也不會把自己的梯己都搬給她收著了。然而所謂的“等鳳姐兒死了,就把尤二姐借進去當正室”之類的話,不過是把哄尤二姐的話罷了,當不得真。

說尤二姐是二房奶奶,只是嘴上說得好聽。雖然也有聘嫁,也拜了天地,然而國孝家孝之中,沒有父母之命,其實就是一個沒名沒分的外室。雖然小日子暫時過得十分豐足,但以後呢。鳳姐兒慢慢好起來了,看來不會立刻死掉遂了兩人的心。即使鳳姐兒真死了,賈赦邢夫人真的會讓尤二姐這樣不清不楚的外室當賈璉的正房太太?雖然繼室的門檻要低一些,但邢夫人也是帶了邢家的傢俬嫁過來的,更重要的是就算是繼室也要明媒正娶,堂堂正正。尤二姐呢,她給賈璉做二房做妾,王夫人等都因為她名聲不雅,深為擔心,哪裡輪到她做正室了。

賈璉給尤二姐開的不過一張空頭支票罷了,“身上有服,並停妻再娶,嚴父妒妻種種不妥之處”賈璉一時色令智昏,拋之腦後,但冷靜下來,就會知道其中的厲害,他的打算不過是能瞞一天是一天。尤三姐就看穿了賈璉的心思,把窗戶紙捅破了:

“尤三姐站在炕上,指賈璉笑道:“你不用和我花馬弔嘴的,清水下雜麵,你吃我看見。見提著影戲人子上場,好歹別戳破這層紙兒。你別油蒙了心,打諒我們不知道你府上的事。這會子花了幾個臭錢,你們哥兒倆拿著我們姐兒兩個權當粉頭來取樂兒。偷的鑼兒敲不得。我也要會會那鳳奶奶去,看他是幾個腦袋幾隻手。若大家好取和便罷,倘若有一點叫人過不去,我有本事先把你兩個的牛黃狗寶掏了出來,再和那潑婦拼了這命,也不算是尤三姑奶奶!喝酒怕什麼,咱們就喝!”

把賈璉唬的酒都醒了,後來在尤二姐房裡,心中也悔上來。賈璉怕什麼?悔什麼?尤三姐不滿他不是真心娶尤二姐,而是花了幾個錢把她當粉頭取樂,還揚言鬧到鳳姐兒那裡去,可不把賈璉唬的酒都醒了。賈璉後悔了,他本來不過想和賈珍一樣佔佔這倆姐妹的便宜,發展一段露水情緣,一時被賈蓉慫恿著偷娶了尤二姐,結果尤二姐還當了真,加上尤三姐這顆定時炸彈,溫柔鄉反而成了一個隨時會引爆的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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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姐也不傻,她察覺到賈璉的意思,越發用柔情籠絡他。“溫柔和順,凡事必商必議,不敢恃才自專,實較鳳姐高十倍,若論標緻,言談行事,也勝五分。”在賈璉面前絕口不提轉正之事,還提出把尤三姐這個麻煩嫁掉,免得生出事來。她如此識趣,賈璉樂的享受家裡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和她如膠授漆,似水如魚,一心一計,誓同生死。

尤二姐在賈璉面前雖然柔順,但她心中真的沒有不滿嗎?當然不是,她骨子裡是依賴男人,渴望安定的人,她轉正的心情會比現在的二奶們更迫切。她住在外宅,既不能出去拋頭露面,在家又沒多少事可消遣,又沒有手機微信,只能在家苦等賈璉,又沒有手機微信可聯絡,賈璉幾日不來,她就得等幾日。賈璉現在是在興頭上,興頭過了,以後冷淡了怎麼辦呢?一天天的,尤二姐心中不知道有多少焦慮與擔心。

所以她和興兒聊家常的時候,才會處處抬槓,把在賈璉面前不能宣洩的懷疑都發洩出來。沒錯,尤二姐轉正遙遙無期,又太想進去混個正式編制穩定下來,心態發生了變化,開始懷疑起鳳姐兒是不是真如賈璉說的那麼潑辣歹毒不容人了,是不是賈璉故意拿鳳姐兒當藉口不接她進去。

興兒說鳳姐心裡歹毒,口裡尖快,苛待下人,有好事自己掐尖兒,壞事就推別人頭上。尤二姐不信,還說自己要找了鳳姐去。

興兒連忙搖手說:“奶奶千萬不要去。我告訴奶奶,一輩子別見他才好。嘴甜心苦,兩面三刀,上頭一臉笑,腳下使絆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都佔全了。只怕三姨的這張嘴還說他不過。好,奶奶這樣斯文良善人,那裡是他的對手!”

面對興兒這樣的勸退,尤二姐依然表現出了她的無知者無畏,說出了那句經典的“我只以禮待他,他敢怎麼樣!”

尤二姐幻想著自己執二房之禮,鳳姐就容得下她。興兒告訴她,鳳姐是個醋缸醋甕,嫉妒心極強,就連平兒這個心腹丫頭,一兩年和賈璉有一次到一起,鳳姐口裡還要掂十個過子,氣的平兒性子發了,哭鬧一陣,她倒罷了,還要央告平兒,這樣的人,是容不下比她漂亮又比她溫柔的二房的。

尤二姐聽了,別的不理論,倒是覺得自己捉住了興兒的破綻“可是扯謊?這樣一個夜叉,怎麼反怕屋裡的人呢?”

興兒又告訴她,賈璉原是有兩個屋裡人的,都被鳳姐打發了,不得已逼著平兒做了屋裡人,顯示自己賢良,平兒又對她忠心,才容下了。

尤二姐還是不死心,又問“但我聽見你們家還有一位寡婦奶奶和幾位姑娘。他這樣利害,這些人如何依得?”興兒只得又告訴她緣故。

從這些對話可知,尤二姐不想再暗無天日地做外室,她迫切地想過了明路,正正經經地做二房。鳳姐兒雖厲害,但二房到底是正經編制,是個鐵飯碗,不像現在,見不得光,隨時都有丟了飯碗的可能。她太期望鳳姐兒是個賢惠大度的人了,與其說她被鳳姐兒騙了,不如說她被她理想中的鳳姐兒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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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在鳳姐找上門來時,才會納頭就拜,說:“奴家年輕,一從到了這裡之事,皆系家母和家姐商議主張。今日有幸相會,若姐姐不棄奴家寒微,凡事求姐姐的指示教訓。奴亦傾心吐膽,只伏侍姐姐。”在鳳姐兒要接她進去時,什麼也不問,立刻屁顛顛地跟了鳳姐去。為了表示自己的馴服,還把賈璉放在她那兒的梯己當投名狀“這幾件箱籠拿進去罷。我也沒有什麼東西,那也不過是二爺的。”真的是連起碼的情商都沒有,生怕鳳姐兒恨她不夠徹底似的——哪個女人樂意自己丈夫把錢給別的女人保管——尤二姐竟如此之蠢。

尤二姐在什麼資訊都沒有的情況下,鳳姐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兩眼一抹黑就進了賈府,任人撮弄,毫無還手之力。鳳姐兒把她弄到眼皮底下,掌握在自己手心了,讓人打聽清楚她底細,知彼知己,才下手治她。兩人的心計手段真的是有天壤之別。

尤二姐想著去大宅門搏富貴,卻沒有宅斗的手段,註定了她不會有好結局。如果不進賈府,賈璉雖然花心,但卻有底線,她又是尤氏的妹妹,就算真的始亂終棄,也會給她一筆分手費,妥當安置她,斷斷不會白丟了性命。

說到底,還是賈璉的胡亂許諾引起了尤二姐不切實際的幻想。尤二姐死後,賈璉盡心盡力為她辦喪事,悲痛中還帶著很多的歉疚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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