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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弗蘭克拒絕理智:從蘇黎世到紐約 (3)

簡介此前由匈牙利攝影家拉茲洛·莫霍利·納吉(Laszlo Moholy Nagy)所主張的更為抽象、實驗性的“新視野”(New Vision),特別是在他1929年在瑞士舉辦了著名展覽《電影與攝影》之後,也同樣使很多人改變了之前的看法,開始追隨

弗蘭克如何鍛鍊

羅伯特·弗蘭克拒絕理智:從蘇黎世到紐約 (3)

本文翻譯自《looking in》一書

拒絕理智:從蘇黎世到紐約

翻譯:扣菜姑娘

續上篇

羅伯特·弗蘭克 / 拒絕理智:從蘇黎世到紐約 (1)

羅伯特·弗蘭克/拒絕理智:從蘇黎世到紐約 (2)

然而,弗蘭克成長的時期,是藝術風格鉅變的時代,也是攝影被賦予一種全新意義的時代。這時,攝影既是一種交流的方式,也是變革的工具。20年代末,30年代初,瑞士攝影界,如歐洲其他國家的攝影行業一般,一面由不計其數的配圖期刊和報紙所鼓勵的紀實風格所主導,一面被現代主義風格支配。

德國新客觀主義攝影家阿爾伯特·倫格爾-帕奇(Albert Renger-Patzsch)用清晰、直觀的方式再現世界的原貌,獲得了眾多的追隨者。此前由匈牙利攝影家拉茲洛·莫霍利·納吉(Laszlo Moholy Nagy)所主張的更為抽象、實驗性的“新視野”(New Vision),特別是在他1929年在瑞士舉辦了著名展覽《電影與攝影》之後,也同樣使很多人改變了之前的看法,開始追隨這種全新的理念。

羅伯特·弗蘭克拒絕理智:從蘇黎世到紐約 (3)

《電影與攝影》展覽海報

這一新的照相術使很多一流的攝影師,例如漢斯·芬謝爾(Hans Finsler), 西奧·弗雷(Theo Frey)以及保羅·森恩(Paul Senn)都激動不已。很多之前的畫家和製圖員也轉行成為了攝影師,比如舒(Schuh)和 塗格娜(Tuggerner),還有設計師,像是邁特(Matter)以及西奧··鮑曼(Theo Ballmer),甚至是《蘇黎世畫報》的編輯庫波勒也是如此。他們認為,攝影可以有效地處理現代性的諸多複雜問題,其中包括技術對現代生活和自然景觀的影響。他們在展覽和瑞士暢銷的畫報,以及課堂上宣傳自己的作品和理念:例如,芬謝爾在蘇黎世藝術學校教攝影,鮑曼在巴塞爾的一所職業學校教授設計。

然而,到30年代中期,改變已然開始發生。隨著瑞士獨立面對的外部威脅的增加,以及右翼政黨對政府控制的加強,更為保守、普遍文化民族主義運動,也被稱為“民族精神的守護”運動獲得了大量的追隨者。透過展開一場聲勢浩大的政治宣傳運動來團結、捍衛全民族的精神、文化和軍事信念,政府試圖找出哪些特徵使得瑞士被定義為一個國家。部分人稱,瑞士作為獨立國家的本質就在於人們自覺地信奉一套價值觀念和習俗。還有人認為,是瑞士地域文化組成的複雜關係網造就了這個國家;也有人將國家統一的源頭寄望於語言,提議瑞士的多語種環境可以成為“我們建立市民秩序的指導方針”。

羅伯特·弗蘭克拒絕理智:從蘇黎世到紐約 (3)

“蘭迪 39”展覽

也有許多人將攝影視為一種潛在的有力載體,用來交流這些關於民族文化和團結統一的表述。這場運動最明顯且最有影響力的表現便是《國家展覽》,即名為“蘭迪 39”的全國性博覽會,從1939年五月在蘇黎世開展直展至九月。

當時蘇黎世湖的兩側佈置了許多臨時展臺。展覽中還包括一條一千米的小徑,參觀者可以沿著這條小路到達不同的主題區。每個區的主題分別是“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國民”、“奮戰的意願”、“職業與經濟”。被放大成巨型的照片和合成攝影作品分散在展覽各處。恩斯特·魯斯特(Ernst Rust)和芬謝爾在第二年特別指出,這些作品是“作為那些不能被帶上展覽之物的替代、作為對瑞士市民的描寫、作為普遍的生活習俗的象徵,作為描繪工業作坊和工廠的唯一方式,使瑞士的各色景觀都能產生巨大的衝擊力”。另外還有四個主題攝影展:其中三個重點描寫“瑞士的國民性和創造力”,第四個的主題則是“以攝影做廣告”。

現存的為數不多的安裝記錄顯示,此次展出的照片混雜,其中既有紀實攝影風,也有現代主義視角下的作品。但是最新的“家園”(Heimat)風,即讚美瑞士自然風光與傳統鄉村生活的感性作品,似乎佔據了主導地位。

在展出的五個月間,共有超過一千萬的遊客參觀了“蘭迪39”,弗蘭克是其中之一。和其他人一樣,他也非常著迷以至於去了好幾次。十四歲的他四處遊蕩。按照當地慣例,大家都覺得他在1940年畢業之後會進入父親的企業工作。但是,他從小就沒有這種想法。他十分確定,自己不想像他的家人一樣生活,金錢和財產對他而言並無多大意義。但是他確實有如他父親一般的志向——不僅要比周圍的人出色,還要做些意義非凡的事。

羅伯特·弗蘭克拒絕理智:從蘇黎世到紐約 (3)

《蘇黎世畫報》

從小,他便對攝影有極大的興趣。他的父親是位業餘攝影能手,製作了很多玻璃的立體照片。小弗蘭克用家裡的臺式幻燈機看著那些三維的影象,被深深地吸引。而且,與同代的瑞士人一樣,他也深受畫報的影響,特別是《蘇黎世畫報》。它以明亮醒目的照片和引人注目的報道式排版,推動了幾位瑞士攝影師的職業發展,比如弗雷(Frey),森(Senn),和Schuh(舒)。同時,《蘇黎世畫報》也培養了年輕一代攝影師的一種觀念——深刻的政治和社會意義可以透過攝影來傳達。

弗蘭克清晰地記得,曾經報紙是一天送三次的。有一次給父親拿報紙時,一些關於西班牙內戰的照片深深觸動十幾歲的他,尤其是他在《蘇黎世畫報》上看到的由森拍攝的那些照片。這是他第一次認識到蘇黎世之外的世界,以及發現攝影的力量可以使得外部世界變為內在,使其更為真實,易懂,甚至更私人化。如今,在1939年夏天,在“蘭迪39”的國際展覽上,他發現當很多照片被精心挑選,細心安排,呈現在公共空間時,他們可以創造出一種心潮澎湃的體驗。他們表達的觀念,激發的情感,遠不是單一的照片可以達到的。

當弗蘭克在1940年宣佈,他想要做赫曼·賽各舍(Hermann Segesser)的臨時學徒時,“蘭迪39”的大獲成功和廣為流行也幫助了弗蘭克說服了父親。赫曼是一個攝影師兼修圖師,他的工作室跟弗拉克家在同一棟樓。弗蘭克花了幾個月在瑞士西南部的貝耶那進修法語,最終1941年一月開始為賽各舍工作。他在一年多的時間裡都在學習攝影的基本技能——如何使用照相機、調製藥水、沖洗底片,列印照片,以及照片拼貼,平面設計、修圖,甚至是如何在明信片上噴繪雲彩的技術。為了擴充套件這位學徒的技術和能力範圍,最終讓他以此謀生,賽各舍給了弗蘭克很多實際的鍛鍊機會,比如精確地複製油畫、版畫、素描等。作為一個修養極高,並且痴迷繪畫的人,賽各舍將弗蘭克帶進了廣闊的瑞士文化圈。

弗蘭克想將自己剛剛被髮掘的天賦投入到實踐中。1941年秋天,他中斷了自己的學徒之路,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在兩部電影中擔任靜物攝影師,直到1942年夏天才回來。第一部電影是《蘭丹曼·斯塔福徹》(Landammann Stauffacher),這是由導演利奧波德·林特貝格(Leopold Lindtberg)根據當時的情形拍攝的一部歷史片。該片講述了一個士兵召集自己的軍隊以抵禦更大的敵軍入侵的故事。“沒有自由你能活下去嗎”?弗蘭克似乎對這一主題沒有太大興趣,而是更關注電影是如何拍攝的。

林特貝格使用了當時許多美國著名電影所使用的“深焦鏡頭”和“深度空間”。他還會精心地安排主人公站在中央,然後讓其他人圍著他,將攝影機置於人群中,使得觀眾有種置身其間的錯覺,似乎自己是越過其他圍觀者的肩膀窺視到主人公的。弗蘭克按照這個方法為電影拍攝了許多劇照,在接下去的幾年中,他也將繼續探索這種拍攝方式。這部電影,以及第二部電影《Steibruch》(1942,由席格法瑞特·斯坦納(Sigfrit Steiner)導演)的拍攝經歷使得他對用影象講述故事有了全新的、深入的瞭解。當第二部電影於1942年七月拍攝完成時,弗蘭克回到了蘇黎世,開始做廣告攝影師米歇爾·沃根辛格(Michael Wolgensinger)的學徒。

未完待續……

END

譯者

扣菜姑娘

關於《Looking in:羅伯特·弗蘭克的》

羅伯特·弗蘭克拒絕理智:從蘇黎世到紐約 (3)

《Looking in:羅伯特·弗蘭克的》(英文名Looking In: Robert Frank‘s The Americans )是一本展示、解析弗蘭克《美國人》攝影著作的攝影畫冊,由於其資料的豐富和詳實,使其成為研究《美國人》的珍貴資料。

書中含有《美國人》中的所有照片以及另外部分攝影作品集,回顧了弗蘭克的創作歷程。另外刊登了包含策展人薩拉·格林諾夫的幾篇引人入勝的文章,探討了這本開創性攝影作品的淵源,以及弗蘭克在古根海姆基金幫助下的拍攝過程,《美國人》的排序,作品對此後攝影的影響等。

此外,本書還介紹了《美國人》幾個版本的不同,以及弗蘭克的書信和手稿材料等。附錄中,包括了底片展示等珍貴資料,資料的完備和詳實使其成為《美國人》的權威資訊來源。

原標題:《羅伯特·弗蘭克 / 拒絕理智:從蘇黎世到紐約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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