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

羅伯特是個作家，一年前他搬到了蒙大拿州一個叫森格的小鎮上去居住。

瑪麗安大嬸的酒吧是森格小鎮上唯一的一個酒吧，裡面不僅有各種酒和烤肉，還有幾個濃妝豔抹的老妓女。雖然瑪麗安大嬸酒吧裡的酒和妓女都算不上檔次，但是由於瑪麗安大嬸為人熱情慷慨，她的生意一直都非常的不錯，每到晚上的時候酒吧裡面便充滿了男人們的呼喊聲和女人們的浪笑聲。大家都知道作家是要靠靈感吃飯的，一個沒有了靈感的作家等於一部失去了動力的汽車，根本無法上路。每當羅伯特腦袋裡面空空一片，找不到任何靈感的時候，他就會去光顧瑪麗安大嬸的酒吧。羅伯特會在酒吧裡面喝個大醉，聽那裡的醉鬼和妓女們講各種離奇的故事，然後抱著妓女們一夜瘋狂。說來也怪，每次羅伯特從酒吧裡回到自己的小屋後，腦子裡便都會充滿創作的慾望，他不僅會把在酒吧裡聽到的各種故事加進自己的作品中，還會想出很多新的素材來。

這天中午午，羅伯特剛起床，便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來人是小鎮上的油漆匠老詹姆，據說他以前曾經是個畫家，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改當了油漆匠。老詹姆見羅伯特打開了房門，歉意的說：“沒有打攪到你吧，我知道你喜歡晚上創作、上午睡懶覺。”羅伯特說：“沒關係的，我剛好起床。您有什麼事麼？”老詹姆嘮嘮叨叨地說道：“是這樣的，你可能聽說過我的父親曾經是個旅遊家，他去過世界上很多個地方，經歷過很多奇特的事情和冒險。另外，我父親還寫過很多遊記……我是想，如果您有時間可以去看看他的遊記，或許對您創作會有些幫助。”這種事情對於一個作家來說，當然是再好不過了，羅伯特忙答應下來。

老詹姆居住的房子是一個很有些年代的老木屋，據說那是他父親留下來的。老詹姆給羅伯特煮上咖啡後，便爬到閣樓上找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來。老詹姆翻開那個厚厚的本子，找出其中的一篇遞給羅伯特看。老詹姆說：“你聽說過毒狼麼？這種狼生活在沙漠上，據說它們不吃肉只吃草。毒狼喜歡用舌頭舔小孩子的嫩臉蛋，被毒狼舔過臉蛋的小孩子臉上會長出紅色的毒狼瘡。患上這種獨狼瘡後的小孩子臉會發炎潰爛，奇癢無比……”羅伯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奇特的事情，他忙接過筆記本，興致勃勃地看了起來。

二

老詹姆的父親叫沃克。詹姆。四十多年前的一天，沃克。詹姆來到了魯卜哈里沙漠東部一個叫沙羅的小鎮上。

那天晚上，沃克。詹姆在酒吧裡喝酒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叫厄爾本的當地人。在他們一起喝酒的時候，厄爾本向沃克。詹姆講述了有關毒狼的事情，這讓沃克。詹姆感到非常驚訝，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奇特的狼。沃克。詹姆忙問：“那種毒狼不吃草，是不是個頭很小？我在什麼地方可以見到那種奇特的毒狼呢？”厄爾本把目光轉向鎮子外那片茫茫的沙漠，說：“毒狼就生活在沙漠狼群的中間，它們皮毛顏色和外型上跟普通的狼沒有什麼區別。只有當毒狼遇到了單獨的小孩子時，才會伸出它那細長的紅舌頭。”沃克。詹姆大笑起來，說：“這一定是大人們編出來嚇唬小孩子的話，怕那些頑皮的孩子們獨自出去玩。”厄爾本卻一臉正色的說：“這是真的，這個小鎮上已經有很多小孩子被毒狼的舌頭舔過。明天吧，我可以帶你去看他們。”

第二天，在厄爾本的帶領下，沃克。詹姆果然見到了幾個被毒狼舔過的小孩。小孩子們臉上的毒瘡流著黃白色的膿液，散發出難聞的味道。沃克。詹姆拿出彩色的糖塊來送給孩子們吃，他問孩子們：“你們的臉真的是被一隻狼舔過後才長出的毒瘡麼？”那些孩子們的臉上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其中的一個孩子告訴沃克。詹姆，他正在家裡的床上睡覺感覺像是有誰在摸他的臉，他睜開眼睛後發現一隻狼正趴在他的身上用舌頭舔自己的臉。小孩被嚇得大聲哭了起來，那隻狼這才不慌不忙的跳窗而逃。沃克。詹姆被驚呆了，毒狼竟然敢跳進人類的家中，這種毒狼真的是太可怕了。沃克。詹姆扭頭問厄爾本：“難道這些被毒狼舔過的孩子們就無藥可救了麼？”厄爾本說：“幸好有善良的索菲大媽。索菲大媽以前是個巫醫，自從沙漠上出現毒狼以後，她便開始嘗試著用各種方法給孩子們治療臉上的毒瘡。後來，索菲大媽發明了藥狗，孩子們每隔幾天就去索菲大媽那裡接受藥狗的治療。”沃克。詹姆終於鬆了口氣，又忙問：“那藥狗又是怎麼回事呢？”厄爾本說：“索菲大媽在家裡養了幾隻狗，她把草藥加進狗的食物中，那些草藥的藥性便留在了狗的舌頭上。草藥和狗的唾液攙和在一起，就是治療狼毒瘡的最有效辦法。”沃克。詹姆不僅驚歎道：“這可真是太神奇了，我真想現在就去拜訪一下善良的索菲大媽。”厄爾本告訴沃克。詹姆，當地的巫醫通常是不會居住在鎮子上的，因為巫醫要研究丹藥和修煉巫術，他們不願意自己的丹藥秘方和修煉被外人發現。在距離這個小鎮十幾裡遠的地方有座廢棄的古堡，索菲大媽和她的兩個徒弟就住在那座古堡裡面。聽孩子們說，明天他們會在大人的帶領下結伴去索菲大媽的古堡裡進行治療，沃克。詹姆決定明天隨同孩子們一同前往。

三

第二天的上午萬里晴空，那些被毒狼舔過後臉上長滿了狼毒瘡的孩子們在父母的帶領下徒步前往索菲大媽的古堡。沃克。詹姆揹著行李包走在這些土著人中間，顯得十分醒目。那個古堡遠遠的看去並不是太大，孩子們的家長給沃克。詹姆介紹說，那個古堡是一百多年前這裡計程車兵們修建的驛站。在他們這一行人快要靠近古堡的時候，空氣中便傳來了濃烈的草藥味道。

進入城堡後，沃克。詹姆發現這個城堡只有七、八個房間的樣子，房間的角落裡掛著蜘蛛網，像是很久沒有打掃過了。索菲大媽和沃克。詹姆想象中的脾氣怪異、一身黑衣的巫醫完全不同，她披著沙漠裡特有的一種長袍，見到孩子們後臉上馬上便堆滿了笑容。索菲大媽讓她的徒弟端來了新鮮的葡萄、椰棗等水果熱情地分給家長和孩子們吃。

在索菲大媽的召喚聲中，一隻雜毛土狗從隔壁的房間裡跑了過來。索菲大媽把一盆子用綠色草藥和肉湯土豆泥攪拌成的食物端給那隻土狗吃，不大一會功夫土狗的舌頭便被草藥汁染成了綠色。這時，索菲大媽才喊過一個臉上長滿了毒瘡的小孩，那隻早已被訓練得乖巧聽話的土狗，便開始用舌頭在小孩的臉上“吧唧、吧唧”地舔了起來。

趁著索菲大媽給孩子們治療的時間，沃克。詹姆決定參觀一下這個古老的城堡。走出索菲大媽治療的房間便是一條幽暗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鏽跡斑斑的大鐵門。沃克。詹姆走到大鐵門前，用手輕輕推動那扇大鐵門。大鐵門竟然沒有上鎖，房間裡面索菲大媽另一個穿黃色衣服的徒弟正在用食物喂籠子裡面的兩隻狗。黃衣徒弟聽到推門聲，忙回頭發現了沃克。詹姆。看到沃克。詹姆後，黃衣徒弟先是一驚，然後粗暴地說道：“這裡是我們做實驗的禁地，請你出去。”就在徒弟驅趕沃克。詹姆離開的那一瞬間，沃克。詹姆發現房間裡除了那兩隻狗外，還有幾個跟孩子一般大小的木頭小人。

沃克。詹姆回到索菲大媽給孩子們治療的房間後不久，那個在大鐵門裡餵狗的黃衣徒弟也走了過來。黃衣徒弟在索菲大媽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後，索菲大媽臉色頓變，她用目光惡狠狠地瞪了沃克。詹姆一眼，那表情與之前給孩子們發水果時的索菲大媽判若兩人。在此之後，索菲大媽的臉色便沉了下來，甚至在給孩子們治療的時候她臉上也沒有了之初的慈祥。一直到孩子的家長們向索菲大媽支付了治療費並離開，都再也沒有見索菲大媽露出一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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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索菲大媽的城堡返回小鎮的一路上，孩子的家長們都在抱怨沃克。詹姆，抱怨他不應該在巫醫的城堡裡亂轉，那這裡巫醫們的大忌。

遭到索菲大媽的不滿和家長們的抱怨，沃克。詹姆心情也變得不好起來。回到旅店後，沃克。詹姆喝了幾杯酒，便倒在床上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沃克。詹姆看見有一隻體型碩大的沙漠狼推開房間的窗戶，從外面跳了進來。沃克。詹姆想要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卻無論如何都動彈不得。那隻沙漠狼嘴巴上翹，像是在微笑一樣。沙漠狼縱身一跳上了沃克。詹姆的床，伸出細長的舌頭來舔著他的臉……

沃克。詹姆被嚇得一聲驚叫睜開了眼睛，他看見厄爾本正在搖晃自己的身體。原來，這只是一個惡夢。厄爾本縱著肩膀，對沃克。詹姆說：“朋友，你不得不離開這裡了。”沃克。詹姆茫然的問：“這是為什麼呢？就是因為我闖進了索菲大嬸實驗室麼？”厄爾本說：“是的，索菲大嬸的徒弟已經去到鎮長那裡告狀了，如果你不馬上離開我們的小鎮，索菲大嬸將拒絕再給這裡的孩子們治療狼毒瘡。”

就這樣，沃克。詹姆不得不在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騎著他的馬離開了沙羅小鎮。在沃克。詹姆離開的一路之上，有一隻狼一直都在距離他兩、三百米的地方跟隨著他。沃克。詹姆不得不把手槍緊握在手裡，以防止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

四

讓沙羅小鎮上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月後的一天，沃克。詹姆會重返這個小鎮。這一次，隨同沃克。詹姆一起來的還有兩輛警車和警察。

索菲大嬸被捕的訊息對於生活在沙羅小鎮上的居民來說，無疑等於是空中落下了一枚重磅炸彈。雖然在小鎮上就有政府辦的醫務所，但是小鎮上的居民對巫醫索菲還是非常的信賴。聞訊趕來的居民們包圍了警車，不讓警察帶走巫醫索菲和她的兩個徒弟。

就在這時，有人發現了坐在警車裡的沃克。詹姆，於是沙羅小鎮的居民們更加的憤怒，大家認為一定是索菲大嬸一個月前趕走了沃克。詹姆他懷恨在心，這才帶著警察來報復逮捕索菲大嬸。厄爾本衝上前去開啟車門，一把拽出了坐在汽車裡的沃克。詹姆，厄爾本罵道：“你這隻傷天害理的毒狼，我真不應該和你這樣的人交朋友。”沃克。詹姆無奈又氣憤地推開厄爾本抓著自己的手，他轉身對警車裡的警察說了幾句話後，一個警察從警車上下來打開了另外一輛警車的後車蓋。沃克。詹姆對厄爾本說：“去看一看吧，那才是你們應該詛咒的毒狼。”厄爾本和居民們驚訝地看到，在那輛警車後面的鐵籠子裡除了裝著幾隻用來給孩子們治療狼毒瘡的土狗外，竟然還裝著一隻土黃色的沙漠狼。

沃克。詹姆索性爬到了警車的車頂上，大聲向沙羅小鎮的居民們解釋說：“我可以負責的告訴大家，這隻狼就是舔過沙羅小鎮孩子們的那隻毒狼。但真正的兇手並不是這隻狼，而是這隻狼的主人－－巫醫索菲。就像巫醫索菲用餵過草藥的狗給孩子們治療毒瘡一樣，之所以被這隻狼舔過的孩子們臉上會長出狼毒瘡來，那是因為巫醫索菲經常喂這隻狼吃‘狼毒草’。”聽到“狼毒草”的名字後居民們恍然大悟開始議論紛紛，在這片廣闊的沙漠上生長著一種獨特的“狼毒草”，狼和狗吃下這種草後不僅不會中毒反倒是會幫助消化。但是“狼毒草”對人類卻毒性巨大，不慎吃下後會導致昏厥甚至是死亡。即便是“狼毒草”的汁液塗抹在人類的面板上，也會導致面板紅腫發炎和潰爛。小孩子的臉蛋面板細嫩，被帶有“狼毒草”汁液的狼舌頭舔過後，自然就會導致發炎和潰爛。馬上便有居民提出質疑說：“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索菲大嬸就是那隻毒狼的主人呢？”沃克。詹姆只好從汽車裡拿出幾張自己偷拍到的照片，照片上分別是巫醫索菲和她的徒弟喂那隻狼吃“狼毒草”和訓練那隻狼的情景。在鐵證面前，沙羅小鎮的居民們這才讓出一條路來，讓警車帶著巫醫索菲和她的徒弟、毒狼呼嘯而去。而沃克。詹姆卻沒有走，他自己主動的留了下來。

再一次坐在沙羅小鎮的酒館裡，沃克。詹姆的身邊除了他新認識的朋友厄爾本外，還聚集了很多當地的居民。大家都想要知道，沃克。詹姆是如何知道巫醫索菲訓練毒狼真相的。沃克。詹姆邊喝著啤酒邊告訴大家，如果不是兩個月前巫醫索菲迫切逼著自己離開，或許這件事情也不會引起自己的特別關注。就在兩個月前，沃克。詹姆離開沙羅小鎮不久，就發現有一隻狼一直遠遠的跟隨著自己，一直到自己離開了沙羅小鎮的地域那隻狼才不再跟著他。這讓沃克。詹姆趕到非常的奇怪，於是在那隻狼轉身離開後，沃克。詹姆根據那隻狼留在沙漠上的足跡調轉過頭來，開始跟蹤那隻奇怪的狼。讓沃克。詹姆沒有想到的是，最終那隻狼的足跡竟然是消失在巫醫索菲的城堡前。沃克。詹姆於是把他這幾天來的所見所聞串聯在一起，開始分析幕後的真相。吃了草藥的狗可以用舌頭給孩子們治療狼毒瘡，那麼毒狼是否也是吃了什麼毒草後才去舔孩子們的臉呢？還有，巫醫索菲為什麼當得知沃克。詹姆進入了她的實驗室後便臉色大變，甚至不惜去鎮長那裡告狀逼著沃克。詹姆離開，是否實驗室裡有見不得人的秘密呢？實驗室裡那幾個孩子般大小的木頭小人又是做什麼用的呢？為了找到這些謎題的答案，沃克。詹姆決定悄悄的留了下來。沃克。詹姆給自己換了衣服化了妝，裝作路人靠近城堡的周圍掌握了巫醫索菲和她徒弟的生活規律，並且在她們不注意的情況下，隔著城堡上的小窗戶用相機偷拍了巫醫索菲和她的徒弟喂那隻狼吃“狼毒草”和訓練那隻狼的照片。然後，沃克。詹姆帶著拍照下來的證據，趕到了城裡的警察局去報了警。

幾天後，經過警察局的審訊終於真相大白。原來，自從沙羅小鎮上有了政府辦的醫務所後，巫醫索菲的生意便越來越慘淡。於是，善於裝神弄鬼的巫醫索菲便想出這麼一個惡毒的計謀來，她先是訓練了一隻酷似沙漠狼的狼狗，她把狼狗喜歡吃的肉湯塗抹在木頭小人的臉上，讓狼狗用舌頭去舔食木頭小人臉上的肉湯。進而一步一步訓練那隻狼狗去尋找獨自出行的孩子，用帶有“狼毒草”汁液的舌頭去舔孩子們的臉，讓孩子們的臉上長出狼毒瘡來。為了讓沙羅小鎮的居民們信以為真，巫醫索菲還特意編造了“毒狼”的故事，讓她的徒弟在鎮子裡面傳播開，讓居民們對毒狼的存在信以為真。當這第一步計劃實現後，巫醫索菲馬上又裝出一副救苦救難的模樣來，裝模作樣地四處尋找治療毒瘡的草藥和治療的方法。這之後，才有了那幾只可以治療孩子麼毒瘡的土狗。土狗所吃下的草藥正是對“狼毒草”中毒非常有療效金銀花和甘草。經過這一系列的策劃和運作，不僅巫醫索菲在沙羅小鎮的居民中再一次樹立起了威信，也趁機大發不義之財……

五

看完了沃克。詹姆的遊記，羅伯特不禁唏噓不已，這樣的奇特經歷對於羅伯特的創作真的是太有幫助了。

老詹姆遞給羅伯特一杯咖啡，說：“其實，我把你喊來看我父親的遊記是有另外的一個故事要講給你聽。你可能聽說過我以前曾經是個畫家，那麼我現在為什麼成了一名油漆匠？”羅伯特馬上表示自己非常有興趣聽。老詹姆告訴羅伯特，自己年輕的時候也很喜歡到瑪麗安的酒吧裡面去喝酒和嫖宿妓女。因為畫家和作家一樣都需要創作的靈感，而瑪麗安那裡的酒似乎是有點與眾不同，喝了瑪麗安的酒很容易讓人特別的興奮，所以才會有更多嫖妓的衝動和創作的靈感。有一次偶然的機會，老詹姆發現瑪麗安在城市的藥店裡購買了很多的興奮劑，起初他也沒有想明白瑪麗安為什麼要買那麼多的興奮劑。直到有一次，一個妓女醉酒後終於告訴了老詹姆有關興奮劑的真相。原來是瑪麗安把那些興奮劑新增在了酒裡面，以便讓那些男人們更加的興奮和衝動來跟她店裡的妓女們發生關係，好讓自己賺到更多的鈔票。雖然那些興奮劑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達到興奮和刺激靈感，但是長期服用卻對人的大腦非常有害，而且還會讓人對興奮劑產生依賴性，一旦停止服用興奮劑就會產生腦反應遲鈍等現象。後來因為這件事情老詹姆和瑪麗安大吵了一架，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去瑪麗安的酒吧，而他繪畫創作的靈感也從此喪失，才索性當了個油漆匠。

羅伯特大吃一驚，表面上熱情好客的瑪麗安大嬸竟然是個如此狡詐可惡的女人！羅伯特忙說：“那你為什麼不去警察局舉報瑪麗安的行為呢？”老詹姆苦笑了一下，說：“我當然有去警察局舉報過她，但是警察告訴我在蒙大拿州適當往食品裡面新增興奮劑是合法的。也就是說，瑪麗安的行為並沒有觸犯法律。再加上這個小鎮上的人多數是從事耕種的體力活，他們根本不會關心自己將來是否會腦遲鈍，這就是瑪麗安的酒吧能夠一直經營到現在的原因。”羅伯特驚訝地說：“天啊，原來在森格小鎮裡竟然也藏著一隻‘毒狼’！”老詹姆拍著羅伯特的肩膀說：“是的，年輕人。其實在這個社會中，像巫醫索菲和瑪麗安這樣的人無處不在，所以才需要有一雙慧眼去學會觀察，還要學會控制自我的慾望。我是擔心你將來會跟我這個老頭子一樣，把最珍貴的靈感全都丟失了，所以才跟你講了這麼多。”

告別了老詹姆的老木屋羅伯特突然有了一種衝動，他準備做一個像沃克。詹姆一樣的人，一邊去周遊世界，一邊繼續自己的寫作。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神奇的事情，遠不是酒吧裡的那些嫖客和妓女能夠講得出來，也不是閉門造車可以想象的出來。

毒狼之吻

吳軍輝

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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