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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國王的教皇才是我印象中的教皇

簡介庇護九世似乎是一個複雜人格,在法蘭西、奧地利為教皇迴歸羅馬而派兵流血之時,教宗缺享受起了避難時光,書中寫道“庇護九世已經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了那不勒斯人的土地,他看起來太樂於置身在寧靜和安全之下,不著急處理別處的動盪局面

教皇是幹嘛的

不是國王的教皇才是我印象中的教皇

“索·恩 我讀”是索·恩公眾號的子欄目,主要關注來自索·恩讀者的讀後感和書評文章,目前已經發出的有三篇,分別是:, 索·恩 我讀 | 《西方通史》一幅全景式的西方歷史程序畫卷,索·恩 我讀 | 《猶太人的世紀》這世上哪來的應許之地?

“書是這個時代最珍貴的禮物”,我們將從投稿書評中選出並定期釋出。索·恩的讀者們來自各個領域,但他/她們都是熱愛讀書的人,正是在這些有趣靈魂的支援和鼓勵之下,索·恩才有了繼續前進的方向和動力。(投稿郵箱:ztm@ssap。cn, 經使用後有禮品相贈)

本期“索·恩 我讀”作者:大萌。

不是國王的教皇才是我印象中的教皇

初見此書,明晃晃的標題“將成為國王的教宗”很是吸引我的注意。教宗其實就是教皇(原諒我更習慣於用“教皇”這個詞,下同),教皇咋還成了國王?

讀書前先惡補了幾天關於“教皇”、“聖權統治”、“梵蒂岡國”等關鍵詞的知識,才發現是我的知識面狹隘了。自公元754年起至1929年,在義大利亞平寧半島中部,有一個政教合一的君主制國家,由羅馬天主教教廷統治,與神聖羅馬帝國有著密切關係,叫做教皇國。身居羅馬城的天主教教皇既是天主教教眾的精神領袖,也是統治教皇國的“國家元首”。19實際70年代,教皇國的領土面積縮至梵蒂岡城,教皇庇護九世的行政統治領袖地位被義大利王國“剝奪”,自此成為了天主教歷史上最後一位集聖權與政權於一身的教皇。

庇護九世明明是不再是國王的教皇,為何本書名為“將成為國王的教宗”?難道教皇復辟了?迫不及待,我翻開了這本書。

關於本書,作者描寫的是歐洲最精彩的歷史變局之一,它關乎政治與宗教,關乎君權神授與政教分離,你想知道的那些細節,一定就在這裡。不算序幕和尾聲,本書設三大部分共22個章節。主體講述的是庇護九世當選為教皇后,面對改革派的威脅,逃亡至那不勒斯王國加埃塔(Gaeta),後又依靠天主教國家軍隊推到立憲政體的羅馬共和國後,重返羅馬的故事。

1846年6月,庇護九世當選為教皇,甫初,他宣佈大赦,放寬對猶太人的管制措施,贏得了民眾一時的支援。隨著改革派的步步緊逼和教皇並不情願組織立憲的反改革本心流露,羅馬形勢逐漸緊張,在經歷了公眾斥罵、民眾示威、聖座國務卿被刺、侍從被殺等事件後,教皇決心出逃。

1848年11月庇護九世化裝為普通神職人員,依靠巴伐利亞大使夫婦的協助逃至那不勒斯王國小鎮加埃塔,得到費爾南多二世的熱情款待。在教皇避難期間,羅馬城成立了共和國,在馬志尼、加里波第等人的帶領下多次擊退了外敵的侵擾。教皇越發依靠歐洲其他天主教國家,尤其是奧地利,但真正“幫助”教皇拿下羅馬城的,是法蘭西共和國。1850年4月,教皇返回羅馬,住進梵蒂岡,在安東內利的執政下進行了瘋狂的報復行動。法國出力最多,但他們要求教皇接受立憲,給人民以自由的訴求始終未得到教皇的真正響應。

1870年,借普法戰爭之機,拿破崙三世下令法軍正式撤離羅馬。而艾曼努爾二世率領下的義大利王國也不費吹灰之力地攻進羅馬,在1871年將羅馬作為了義大利王國的新首都。自此,天主教廷對羅馬長達千年的統治宣告結束。教廷被“封印”在梵蒂岡城,直到1929年,教皇庇護十一世才與墨索里尼達成協議,承認義大利王國和對羅馬的統治,締造了梵蒂岡城國。回顧這段歷史變局,庇護九世是當之無愧的男一號,安東內利、走馬燈似的法國外交部長和駐教廷大使等人也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沒有絕對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不是國王的教皇才是我印象中的教皇

關於庇護九世,他是天主教神權統治的最後一任國王,也是現代梵蒂岡國實際成型後的第一任非君主教皇,他在宗教領域的作為似乎比政治領域更加得心應手。讀罷此書之時,我努力在腦海中回憶庇護九世的形象,但是似乎總不那麼立體,我甚至無法準確說出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性格的人。

在成為教皇之前,他似乎是一個在教廷不那麼起眼甚至說是平凡的樞機主教。在初為教皇之時,他是一個收到教眾歡迎大呼“庇護九世萬歲”的領袖。在被置於要求改革的民眾和保守舊秩序勢力之間的兩難境地時,他展現出的是慈祥、善良,但也軟弱,缺乏想象力。在逃離羅馬避難那不勒斯王國的時候,他一方面討厭政治遊戲中的權謀,傷心於教眾和人民的背叛,但也絕不接受君主立憲,放棄神權的絕對統治,不停地徘徊在各種複雜思想中。庇護九世似乎是一個複雜人格,在法蘭西、奧地利為教皇迴歸羅馬而派兵流血之時,教宗缺享受起了避難時光,書中寫道“庇護九世已經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了那不勒斯人的土地,他看起來太樂於置身在寧靜和安全之下,不著急處理別處的動盪局面。”“庇護九世的確對於迴歸那個難以駕馭的國都抱有巨大的恐懼,儘管他被那不勒斯王室撲面而來的恭維和關照壓得喘不過氣。”這一階段的教皇,讓我想起了晚清躲避八國聯軍醉心於避暑山莊和圓明園的咸豐皇帝。

不是國王的教皇才是我印象中的教皇

2000年,在紀念西元第二個千禧年的結束,教皇若望·保祿二世的評價,我覺得是對作為教皇的庇護九世的真實素描。“在當時的動盪之中,他是一個無條件地忠於啟示永恆不滅的榜樣。在一切情況下,他總是忠於他的職責,他總是知道如何把絕對首要的地位歸於上帝和宗教價值。他長久的教宗生涯並非一帆風順,他因為服務於福音而經受了一番苦難。他被很多人愛戴,也被很多人憎恨和誹謗。正是在這些衝突中,他的美德之光才最為閃耀:他用對上帝深謀的堅定信念來除錯他所經受的長久苦難,他從未懷疑過上帝擁有的掌控人類活動的至高權威。這是庇護九世內心的深邃和平靜的來源,即便身處誤解和那麼多心懷敵意的人的攻擊中,也依然如果。”

不是國王的教皇才是我印象中的教皇

關於我和教皇,還有一段說起來有些奇妙的“緣分”。2013年2月11日,教皇本篤十六世宣佈因身體原因,將於2月28日辭去教皇一職,這令其成為600多年來首位主動退位的教皇。(這都是後來才透過查詢新聞了解到的訊息。)2月26日到3月1日這幾天,我正在羅馬旅行,也是無意間在逛到梵蒂岡廣場的時候看到了現場正在戒嚴安裝舞臺和大螢幕,我以為是有廣告商或者明星的公開活動,沒太在意,但是也想來湊湊熱鬧。所以轉天一早再來的時候,我被驚呆了。從羅馬進入梵蒂岡廣場,需要層層安檢,廣場上站滿了人(媒體報道約15萬人,包括百餘位來自世界各地的紅衣主教),就像上下班高峰時間北京的地鐵車廂。人們舉著各式各樣的標語,我才終於知道,今天(2月27日)是本篤十六世作為教皇最後一次公開接見教眾。廣場上的,是從世界各地趕來的虔誠的天主教徒。教皇甫一出場便掀起了活動的高潮。他發表了講話,坐在小車上在人群中游行,接受大家的朝拜,為教眾祈禱,還親吻了一個保鏢從教徒手中接過並遞來的小嬰兒。這場會見像是一次沒有喪禮的告別,歷史上從來沒有任何一位教皇曾經要求全世界超過十億的天主教徒們一起為他和新教皇祈禱。我可是一個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但這一刻傳遞給我的是信仰的力量,那個場面,我終身難忘。

— END —

不是國王的教皇才是我印象中的教皇

將成為國王的教宗:

庇護九世的流亡與現代歐洲的出現

[美] 大衛·I。 科澤(David I。 Kertzer)著

苑默文 譯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 索·恩

2020年8月出版

大衛·I。 科澤(David I。 Kertzer),美國藝術與科學學院院士,布朗大學社會科學小保羅·杜比(Paul Dupee,Jr。)校級教授、人類學系教授和義大利研究系教授,《現代義大利研究》(Journal of Modern Italian Studies)聯合創刊人及主編之一。主要研究領域為義大利人口、政治和宗教史。他的著作《教宗與墨索里尼:庇護十一世與法西斯崛起秘史》(The Pope and Mussolini: The Secret History of Pius XI and the Rise of Fascism in Europe2014)曾在2015年榮獲普利策傳記類圖書獎和美國曆史協會獎義大利歷史類作品獎。

本書獲譽

- 《基督教科學箴言報》2018年度優秀圖書

- 《西雅圖時報》2018年度優秀圖書

圖片拍攝:大萌

文字排版:K。 Chang

原標題:《索·恩 我讀 | 不是國王的教皇才是我印象中的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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