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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改變歷史:俄國女皇與波蘭國王的愛情——溫情背後的冷酷

簡介新上臺不久的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指示公使要全力支援斯坦尼斯拉夫·波尼亞托夫斯基作為波蘭新國王的候選人

波蘭國王是誰

1763年10月5日,波蘭國王奧古斯都三世去世,王位一時虛懸。

當時波蘭實行貴族共和制,國王由貴族推選產生。

兩派貴族就為擁立能代表本集團利益的國王而紅著眼睛爭鬥著。

這時,俄國駐華沙的公使凱瑟林接到一份來自彼得堡的聖旨。

新上臺不久的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指示公使要全力支援斯坦尼斯拉夫·波尼亞托夫斯基作為波蘭新國王的候選人。

女皇說:波尼亞托夫斯基“在彼得堡期間,對自己的祖國比當時該國的任何一位大臣的貢獻都要大”。

隨後,女皇為了給這位波蘭國王候選人掃清道路,一下子又代他還清了一切債務,並收買了一大批議員。

同時,女皇又直接通知波蘭朝廷說,監督波蘭的法律得到遵守和貴族的“自由”受到尊重,這是俄國沙皇的權利。

在波蘭國會開會時,外面團團圍著15000名俄國士兵。

波蘭議會議長馬拉柯斯基拒絕在俄軍包圍之下舉行選舉。

俄兵強行把他拖出議會。

馬氏抗議道:“你們可以斷我四肢,剝奪我生命,我決不屈服。我是一個自由民族選舉出來的議長,也唯有波蘭人民可將我免職。”

在侵略者面前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俄國人把一個親俄的人扶上了議長寶座。

在俄國女皇的粗暴、無禮的干預下,親俄的恰爾託雷斯基家族一派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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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坐上王位的不是這個家族的首領,而是恰爾託雷斯基的外甥波尼亞托夫斯基。

當時許多人都十分納悶,這位新上臺的波蘭國王與俄國女皇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

這話說來話長,還得從葉卡捷琳娜做大公夫人時談起。

葉卡捷琳娜原名索菲亞,是普魯士的一個小公主,因普俄聯姻,嫁給俄國皇位繼承人卡爾·彼得大公。

在葉卡捷琳娜登上皇位前的漫長的18個年頭中,備受婆婆伊麗莎白女皇和丈夫的奚落、壓制,地位確是像個小媳婦。

但葉卡捷琳娜生來精明能幹,野心很大。

她見慣了宮廷內部的爾虞我詐、爭權奪利,學得了一套狡詐的權術和密謀的本領。

她表面上對婆婆、丈夫逆來順受,恭維備至,暗中卻在聚集自己的親信。

這中間,她巧妙地把愛情與政治結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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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戀愛隨著她登上政治舞臺,並使她在政治舞臺上得到了戀愛的支援。”

這話在相當程度上反映了這位風流女皇的真實情況。

她和波尼亞托夫斯基之間的關係只是其中的一個例子。

1755年,英國派了一名叫威廉斯的新大使出使彼得堡,因為這時英國和法國已快決裂,想和俄國重新修好。

威廉斯是個外交老手,在來彼得堡前在薩克森宮廷當過幾年公使。

在那裡他結識了這位未來的波蘭國王。

而當時波尼亞托夫斯基還是個無名之輩。

他出身寒微,只不過是波蘭權貴恰爾託雷斯基的一個遠房外甥而已。

但他是個美男子,風度翩翩,一副十足的紳士派頭。

他曾在巴黎上層社會混過一陣子,具有多方面的修養。

他善於海闊天空地高談闊論,並且常常能機敏地插入一句恭維話,講幾句含蓄的哲理,又不時地炫耀自己的羅曼蒂克思想。

威廉斯熟悉葉卡捷琳娜的風流軼事,特意把這個波蘭美男子作為隨員帶到了彼得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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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陰差陽錯,無意間命運就把一個異國的青年和未來的俄國女皇牽在一起了。

這位羅曼史的男主角有這樣一段回憶:“我想在別的國家,或者在祖國,甚至在俄國談談戀愛。在我追求戀愛的想法中,有許多奇怪的微小情節似乎故意使我在碰到這位今後主宰我命運的人物時,仍保持自己嚴正的本質。”

在葉卡捷琳娜面前他保持了多少“嚴正的本質”,人們很難說清楚;然而他一見葉卡捷琳娜,那位未來女皇的美貌風韻一下子摧毀了他的反抗心理,這確實是實情。

請看他是如何描述葉卡捷琳娜的形象的:“她那時是25歲,剛剛從第一次分娩中恢復過來,恰好處在象她這樣的婦女煥發美貌的巔峰時期。她是個黑髮女郎,但膚色潔白,兩道長長的黑眉,希臘型的鼻子,兩片嘴唇似乎在招引人們去同她接吻。特別美麗的雙手和兩腿,纖細的腰肢,略高的身材,步履輕盈而高雅,音色優美,笑聲愉快,一如她的性格。”

是葉卡捷琳娜長得確實漂亮,還是情人眼中出西施?

可能兩者兼而有之。

說來奇怪,波尼亞托夫斯基的一舉一動也使葉卡捷琳娜傾倒。

雙方真有點一見鍾情了。

然而波尼亞托夫斯基萬萬沒有想到,他對葉卡捷琳娜的愛情日後使自己的祖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當然他當時做夢也沒有想到,8年後這次戀愛最後又會把他推上王位。

波尼亞托夫斯基在彼得堡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威廉斯掌握了一個能影響彼得大公夫人的武器,不免十分得意。

他手中有政府的空白支票,就慷慨地向葉卡捷琳娜提供幫助,以便於她更好地去結黨營私。

然而波尼亞托夫斯基畢竟是一個沒有任何頭銜的隨員,在大國宮廷外交的勾心鬥角中,他一度被攆回波蘭。

俄國國務大臣貝斯杜熱夫本來的使命是監視葉卡捷琳娜,但他看出未來的皇位是屬於大公夫人的,因此竭力取悅於她。

他向波蘭政府打了招呼,不久波尼亞托夫斯基以波蘭國王大臣的身份大搖大擺地回到了葉卡捷琳娜身邊。

他們沉浸在偷偷摸摸的愛情歡樂之中。

據說,葉卡捷琳娜的第二個孩子就是這個波蘭花花公子生的。

彼得在得知自己的妻子第二次懷孕後曾嘟囔說:“天知道,她不知從哪裡搞來的。我不太清楚這是不是我的孩子、應不應該算在我的帳上。”

葉卡捷琳娜得知丈夫的怪話後,處之泰然,因為彼得自己也在偷雞摸狗,料他不敢把醜聞張揚出去。

1758年7月發生了一件令人瞠目結舌的大丑聞,終於迫使波尼亞托夫斯基離開彼得堡回到了波蘭。

一天清晨,當波尼亞托夫斯基從彼得堡郊區的皇家行宮奧拉寧堡出來時,被彼得大公的騎兵巡邏隊抓獲。

波尼亞托夫斯基當時是經過喬裝的。

巡邏兵推推拉拉地把他押送到大公那裡。

彼得要他從實招來。

波尼亞托夫斯基既不表明自己的外交身份,也拒不回答。

彼得要以蓄意前來謀害他的罪名來處置他。

幸好一個波蘭代表正好來到彼得堡,幫了波尼亞托夫斯基的忙,才使他不致付出更大的代價。

但彼得仍一再揚言要懲辦這個波蘭人。

這事使葉卡捷琳娜有點害怕了。

但她是個能屈能伸的女丈夫,她看看形勢,決定先讓步,遂親自向自己丈夫的情婦沃龍佐娃表示友好。

後者受寵若驚。

堂堂正正的大公夫人向大公的姘婦表示友好,這是沃龍佐娃原先不敢有的奢望。

與此同時,波尼亞托夫斯基本人也來巴結沃龍佐娃,並輕輕暗示說:“你可以很容易使大家都得到幸福。”

所謂“大家都得到幸福”,就是兩對姘頭互相“和平共處”。

這當然也是沃龍佐娃求之不得的事,因此她馬上向彼得打了招呼。

此刻的彼得早被情婦迷昏了頭,一口答應。

當天波尼亞托夫斯基就來到大公的房間,儘量向他諂媚討好。

經人一捧,這位大公的情緒高漲起來了,說道:“如果我們是朋友的話,那麼這裡還缺一個人”,他邊說邊走進葉卡捷琳娜的臥室,把夫人拖了出來。

從此這兩對奇特的情人經常在一起聚會,享盡快樂。

後來波尼亞托夫斯基回憶說:“我經常到奧拉寧堡去。我總是晚上去,爬上通向大公夫人的暗梯。大公和他的情婦往往也在那裡。我們一起用晚飯。然後大公領著他的情婦走了,並告訴我們說:‘孩子們,你們現在用不著我了。’我則留了下來,想待多少時間就待多少時間。”

但是,他們的“好景”不長,這一醜聞很快傳到了伊麗莎白女皇的耳朵裡。

事關皇位繼承人的名聲和榮譽,女皇就下令叫波尼亞托夫斯基離開彼得堡回國。

沒想到他離去4年後,他的情婦葉卡捷琳娜居然踩著丈夫的屍體登上了沙皇的寶座。

這時波尼亞托夫斯基的感情又翻騰起來了。

他用火一般的語言去撩撥女皇,要求馬上去彼得堡和她會面。

殊不知這時葉卡捷琳娜已是一國之主,她首先要考慮自己行為的政治影響,況且自己的皇位也還沒坐穩,因此去信拒絕。

她說:“你要到這裡來的阻力,我不能也不想告訴你······我目前的處境是:必須十分謹慎······你給我寫信真要把我嚇死了。”

但她也沒有忘記自己過去的情人,她上臺後的第二年,即1763年,就把波尼亞托夫斯基扶上了波蘭王位。

不過,這時葉卡捷琳娜儘管對波尼亞托夫斯基依然情意綿綿,但她首先是要讓愛情來為她的政治服務。

她把昔日的情人扶上馬,是要他聽從自己的使喚,把波蘭變成俄國的屬國。

她露骨地說:“把斯坦尼斯拉夫·波尼亞托夫斯基選上波蘭王位,是由於他是所有候選人中希望最小的,因而一定最感激俄國。”

“我發現,利用他對我是有利的。”

原來溫情脈脈的愛情全被她的冷酷的政治吞沒了。

波尼亞托夫斯基坐上王位後,葉卡捷琳娜還特意透過她的大使轉告國王說,“在他整個統治時期,要他把我們整個帝國的利益看作是他自己的利益,並決心要用一切力量維持並促進這些利益”。

另一方面,她又直接威脅波蘭新國王說,“如果你不願充當波蘭國王,那麼西伯利亞的氣候對你可能更為適宜”。

波尼亞托夫斯基當然明白,沒有昔日的情婦的恩賜就沒有自己的一切,因此也心甘情願充當俄國女皇的工具。

波蘭是個天主教佔優勢的國家,天主教被奉為國教。

為了進一步控制波蘭,葉卡捷琳娜就想控制波蘭的宗教。

她本人在普魯士時原信路德教,到俄國後改信東正教,因此她要求波蘭的東正教徒與新教徒與天主教徒享有同等的權利,意在削弱天主教的勢力。

這激起了波蘭貴族和天主教徒的強烈反對。

這也使傀儡國王波尼亞托夫斯基處境尷尬。

無奈,國王寫信給駐彼得堡的宮廷代表訴苦說:女皇“最近釋出給列普寧的命令,甚至要把脫離國教的人引進立法機構,這好似一個晴天霹靂,既使我個人,也使整個國家感到震驚。如果有可能,請說服女皇,讓她相信,她賜給我的這頂王冠,對我來說,變成了涅斯的祭服。她在對我執行火刑,我將悲慘地死去”。

涅斯是希臘神話中的一個“人頭馬腿”的怪物。

俄國女皇這時當然顧不得自己昔日的情夫是人還是怪物了。

她對波蘭國王的苦苦哀求非但無動於衷,而且頗為惱火。

她直接寫信給波尼亞托夫斯基,吩咐他要聽從俄國大使的安排,不然的話,“女皇將永遠感到遺憾,以為她可能看錯了國王的友誼、思想和感情”。

波蘭國王有些不服,俄國女皇就向他提出警告,威脅說,如不按她的意願辦,她就動用武力。

她在信上說:“我只能把這件事交給命運去安排······我將閉眼不看會有什麼後果。不過使我感到滿意的是,陛下已充分認識到,我為陛下和陛下的人民所做的一切都是毫無私心的,因此不會責備我在波蘭尋找機會動用武力······此種武力我是從來不會用來反對我希望他們過得幸福的人們。”

有趣的是,女皇信中的最後一句話原來寫的是:“此種武力我是從來不會用來反對我所愛的人的”。

後來她把“我所愛的人”劃掉,改寫成上面那個樣子。

這一改,清楚地說明波尼亞托夫斯基在葉卡捷琳娜心目中的地位已發生了變化。

他已不再是女皇心中的倩人,而只不過是女皇的一個工具、政治小籌碼而已。

葉卡捷琳娜二世把波尼亞托夫斯基扶上波蘭王位後,輿論紛紛推測,說他們可能要正式結婚了,屆時俄國和波蘭將合併。

這一傳說使俄國的南部鄰國土耳其深感不安。

自彼得大帝以來,俄國一直對土耳其懷有野心,葉卡捷琳娜心中也早有盤算。

為了先穩住土耳其,女皇自己編造“新聞”,並正式通知君士坦丁堡說,波尼亞托夫斯基即將和波蘭的一個名門望族的閨秀結婚(其實這時波蘭國王的心還向著俄國女皇哩)。

同時,葉卡捷琳娜又正式要求波尼亞托夫斯基在本國另找一個波蘭姑娘結婚,或者至少要做做樣子。

顯然,女皇認為,她再和波蘭國王保持情人關係於她的政治不利,因此就親自出馬為昔日的情夫安排起婚姻來了。

葉卡捷琳娜要波尼亞托夫斯基扮演的角色十分清楚,那麼這位可憐的波蘭臨時國王的命運以及他將給波蘭歷史所帶來的影響也就不言而喻了。

開頭,俄國女皇還把波蘭國王作為名副其實的傀儡來使喚,波蘭名義上還算是個獨立國家。

後來她很快改變政策,從1772年開始就夥同普魯士和奧地利三次(1772、1793和1795年)瓜分波蘭。

透過第一次瓜分,波尼亞托夫斯基名下的波蘭版圖縮小1/3,人口喪失1/3。

波蘭人民對這個傀儡國王異常痛恨。

1791年5月,波蘭議會罷免了波尼亞托夫斯基的國王職位。

但此舉已遲了,並不能挽救波蘭免於危亡。

1795年第三次瓜分後,波蘭在地圖上消失了,波蘭人民在一個很長的時期內處於亡國的痛苦中。

而葉卡捷琳娜二世藉助於在波蘭取得的“輝煌戰果”而感動了俄國臣民,從而更加強了她的統治地位。

據說,波尼亞托夫斯基失去王位後曾到過彼得堡。

但葉卡捷琳娜已不想再見他了。

昔日的情夫已沒有吸引力了,她又在追求新的愛情冒險和政治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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