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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故事:風流果樹園

簡介於鳳仙便把春妮和侯少山相處經過, 以及最近的事情一咕腦都告訴了張奎,張奎聽後這才如夢方醒

泉酒多少錢一瓶

東郭村張奎老漢承包了方圓5畝的果樹園, 沒出兩年就成了遠近聞名的萬元戶 他老伴早年去世,膝下只有一個獨生女兒叫春妮, 在縣勞動服務公司學習裁剪。

金秋十月,天高氣爽,正是蘋果, 白梨成熟的好季節。張奎老漢喜在眼裡,卻愁在心上。 表面上看他很高興,其實他有他自己的難言之苦。

本村東頭有個叫侯少山的小青年,從去年就盯上了他, 非要幫他管理果園子不可,不但主動熱情, 而且提出不計較工錢多少,即使這樣, 張奎老漢愣是不願意。

有一天晚上,侯少山買了酒菜到張奎家,酒沒喝下三口, 竟向張奎老漢提出想和春妮成親, 真是哪一壺不開提哪一壺,張奎氣得脖子抻了好長, 破口大罵地將侯少山攆出門外。

自打那兒以後,張奎加了小心, 託人買了一條狼狗,起名叫亮亮,這東西又高又大,毛皮鋥亮, 非常厲害,以此防備侯少山使壞。

侯少山是個啥樣人,張奎自然清楚。這小子長得猴頭猴腦的,從小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人送綽號侯三。據說,侯少山念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只因為女老師批評了他幾句,沒過幾天功夫,就堵了女老師家兩次煙筒,嗆得女老師一家人直淌眼淚。

中學畢業後,一直在外混,說是賺了不少錢。不知咋搞的,這一兩年沒出去混,卻盯上了他家的果樹園和寶貝女兒春妮。你想,張奎老漢哪能不生氣,在他眼裡,侯少山是個無利不起早,見縫起蛆的壞坯子。

現代故事:風流果樹園

真是怕啥來啥,最近幾個晚上,黑狗亮亮半夜三更的時常“汪汪”亂叫。為了防盜,張奎老漢在屋前20米處豎了個電線杆,把二百度電燈泡掛在了上面,一來張奎胎帶來的眼神不濟,為了看著方便,二來為了仗膽,準想到,連被人擰跑了五個電燈泡。

張奎老這回可也急眼了,在眼皮子底下擰燈泡,明擺著給他心眼罩戴。他心裡想,沒有別人,準保是侯少山那壞小子乾的。這幾天晚上他乾脆把黑狗亮亮鬆了鎖,原先是怕它傷人,這回咬著算是倒黴,你還真別說,這幾天真的太平多了。

單說這一天晚上,張奎老漢正想睡覺,只聽黑狗亮亮又狂叫起來,他心一驚,亮亮咬著了侯小子?他急忙穿好衣服,尋聲走過去觀看,在西片園子的籬笆犄角蹲著一個人,被黑狗亮亮吼得不敢動地方。 狗亮亮從來是訓練有術,不輕易下口咬人,人越兇它就越兇,人若老實不動,它反倒不下口。

這時,張奎來了精神,喝住了黑狗,走到那人近前,來人頭朝裡,背朝外,因為天黑,張奎又眼神不太管用,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兩手把那人仰面朝天地搬倒在地上,他也立腳不穩,一下趴在那人身上。張奎猛然間發覺到不對勁兒, 那人身體軟綿綿的,他偏巧觸及到了兩個大奶子,她分明是個女人。

張奎老漢迅速從那人身上爬了起來問道:“你到底是誰呀?”

那人這才戰戰兢兢地說道:“張……張大哥,我是鳳仙吶!”

“啊?是你,快,趕緊到屋裡坐,你說這點事兒整的,多不好,狗咬著你沒?”他忙問。

“沒有”。那女人回答。

“沒有咬著就好。”

張奎老漢把那個叫鳳仙的女人讓到了屋裡,連忙倒水給她喝。這個女人是鄰村的,姓於,叫於鳳仙,是個寡婦。她和張奎年輕時相好過,後來,於鳳仙父母堅決反對這門親事,兩人只好各奔東西。

如今,兩個人都已年過半百,孑然一身。去年倆人常相約在一起嘮嘮,可最近有好長一段時間,兩個人沒聯絡了。起先,張奎總是找空兒去看於鳳仙,可是,於鳳仙總是躲著他,張奎以為她另有了主兒,也灰了心,不在自討沒趣兒。

於鳳仙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可謂徐娘半老,但仍舊風韻猶存,還依稀可辨她年輕時嫵媚風采。張奎抓住於鳳仙的雙手,面對面地坐了下來。

“今晚兒咋有空兒來啦?我找你多次你都不來,我好惦著你呀!”張奎老漢激動地說。

“都這麼大年歲了,你也好意思開口。”於鳳仙臉一紅,害羞地說道。

“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們是正當的, 可以永遠生活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 可苦了我啦!”張奎眼圈紅了。

“你忘了去年夏天那個晚上,你和我。 ”於鳳仙沒說下去,頭紮在胸口上。

原來,兩人各有妻室和丈夫以後,從不來往, 但舊情沒忘。這幾年來倆人都耍單了, 才又有了聯絡,暗中常來常往,張奎條件好,沒少幫助於鳳仙。 有一次,倆人在果樹園裡偷偷幽會, 碰巧被春妮撞見了,打那以後,兩位老人都覺臉上無光, 於鳳仙毅然和張奎間斷了來往。

張奎心裡更清楚,女兒春妮就因為這件事才去縣裡學習裁剪的,至今女兒還在生他的氣呢。

“張大哥,聽少山說,春妮明兒回來了,是嗎?”於鳳仙說。

“什麼?侯小子告訴你春妮沒在家,你才來的!”張奎眼睛瞪了起來。

“我是來替他保媒的。”

“你瘋了,看他那身雞骨頭猴肉,他也配得上春妮,我把閨女餵驢也不能嫁給他。 ”張奎說什麼也不同意。

“萬一兩個孩子都有意思呢?”於鳳仙問道。

“絕對不可能,春妮能看得上他? 簡直是笑話。”張奎氣哼哼地說。

他們嘮了好一會兒,於鳳仙才說:“天太晚了, 我該回去啦!”於鳳仙站了起來。

“你還是……”張奎沒有說下去。

“不行。”於鳳仙轉身往外走。

她走著走著, 眼前一條黑影“哈”地一閃而過。“誰?!”於鳳仙吃驚地問。

“大姑,是我,少山!”那人回答。

來人正是侯少山, 看來他早就等在這塊兒了,於鳳仙這才站起身。

原來,侯少山是於鳳仙的表侄子。 張奎老漢一個人在家獨守是侯少山給於鳳仙報的信兒, 因為他知道張奎和於鳳仙的關係。 在侯少山百般勸說下,於鳳仙終於有了活思想, 侯少山趁機將自己的心願告訴了於鳳仙,讓她替自己保媒。

“少山吶,你是咋把他得罪的? 他非常討厭你,看來這件事不能著急,咱們慢慢來吧! ”於鳳仙安慰著侯少山說。

“哼,這個老頑固,看我不好好治治他!”

“你可別胡來呀,弄不好事情更會糟糕。 ”於鳳仙勸著侯少山。

“大姑,我心裡有數, 讓你老費心啦!”侯少山說完,帶著黃狗歡歡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晚上, 夜色很靜,明月當空,張奎早早關上了門,閉了燈。約摸到了十點來鍾, 外面傳來了幾聲狗叫。張奎老漢連忙起身走出屋來,尋聲摸去, 到了果園子西頭,便躲在一棵果樹後仔細觀看, 沒把張奎氣個半死。

原來, 他的大黑狗亮亮正和一條黃狗調情,兩個東西卿卿我我,好一番溫柔, 讓張奎看了心裡揪心巴拉地難受。

心想:這畜性倒也知道尋歡作樂的,比人來得還快,倒把他弄得束手無策。最後, 張奎一賭氣,大罵一聲“狗日的,快滾開!”兩條狗猛然聽到罵聲,立即放下了溫柔,各自跑開。張奎回過身時,院裡的燈又滅了。

當張奎來到南邊果樹園時,大吃一驚,他精心管理的幾棵大蘋果樹上的蘋果,明顯稀疏, 肯定有人偷摘了。他四下一瞅, 樹下的小青果顯然被剛剛踩過,有不少果樹葉子落在上面。張奎猛然想到了一個人,誰?侯少山。這件事除了他沒有別人, 肯定是他乾的。

張奎果真沒有猜錯,的確是侯少山做的。

侯小子剛開始時, 只因為張奎不同意他和閨女春妮來往,侯少山變著法氣恨著張奎, 一連在張奎眼皮底下擰走了五個電燈泡。 沒成想張奎老漢不惜高價買了一條狼狗亮亮, 這東西挺厲害,把侯少山給看住了,根本不讓他靠前。這條黑狗還不受賄賂, 扔肉,扔餅,都不管用。最後,侯小子想出了一個計策, 啥計策?那就是美狗計。

沒出幾天, 侯少山從外地也買來一條半大狗,還是個母的,一色黃,起名叫歡歡, 這黃狗歡歡非常機靈,渾身金黃。侯少山把這條母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還特意買了一串銅鈴戴在歡歡的脖子上, 簡直同現代女性戴上金項鍊一樣榮耀。這歡歡特別乖巧, 象什麼給撓癢癢啦,握握手啦,給你來個“鬥兒” 啦,它全會。而且長得狗媚十足, 堪稱為狗界的“一枝花”。

侯少山經過一段時間的緊張訓練, 黃狗歡歡更加機靈懂事。 他帶著歡歡連續幾個晚上來到張奎老漢的果樹園。只要黑狗亮亮奔出來, 侯少山就連忙把花枝招展的歡歡轟過去。 歡歡好像明白主人的意思似的,連忙顛顛迎上去, 極力挑逗張奎的黑狗亮亮。

現代故事:風流果樹園

誰知這黑狗亮亮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黃狗歡歡上前親暱地和它蹭了幾下脖子, 黑狗亮亮就被輕易地俘虜了。侯小子趁此機會跳進院裡,擰走了燈泡, 還故意地從果園裡摘些蘋果,弄些假象,有意氣張奎, 可謂用心良苦,功夫不負有心人。

再說張奎老漢,氣哼哼地回到了屋裡, 屁股剛挨炕沿,黑狗亮亮就跑了進來, 張奎氣得抬腿去踢,黑狗亮亮更機靈, 早就覺察主人的情緒有點兒不太對勁兒,沒等張奎的腳踢過去,就“噌” 地一聲竄出了門外,張奎由於用力過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邊揉屁股邊罵道:“好你個敗家畜牲,吃裡扒外, 你還想風流快活,看老子明兒個咋收拾你,哎喲。 他坐在地上疼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爬到炕上。

一連幾天,張奎都沒有出門,在家裡絞盡腦汁想法兒,要治治侯小子。這一天上午,拎起鐵鍬,在果園四周出口處,挖了五個大陷坑,土坑挖好後,他又把不少的樹杈和破磚爛瓦扔在裡而,然後再用秫秸蓋上,填上浮土偽裝起來,他這叫金鉤單釣小王八一不怕你不來。

星期六這天晚上,天完全黑了下來,天氣還有點兒陰沉沉的,張奎連忙把幾筐好蘋果搬進了屋,吃了點兒飯,早早關了燈,想早點兒歇著,明天趕個早集。上年紀的人覺兒輕,這幾天胃口還不好,總是起夜,沒辦法,只得拎著褲子到外去解手。

張奎來到屋外剛蹲下,抬頭髮現果園南犄角有亮光閃現,他心裡激靈一下,忙豎起耳朵細聽, 果然有樹葉“嘩嘩”的抖動聲,半夜三更聽得很清楚。 張奎老漢顧不得解手,連忙繫好褲子, 順手拎起一根木棒,順亮摸了過來,偏巧今晚兒陰天, 他再眼神不濟,深一腳,淺一腳地向亮光靠近, 漸漸到了跟前。

只見一個人手拿著手電筒踩在樹幹上, 一邊摘蘋果,一邊數著數,張奎聽後差點兒沒被氣死,腦門子 上的青筋“噲”地蹦了起來。

於是, 他大吼一聲:“王八羔子操的,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說完, 掄起棒子狠狠向偷果人打去,偷果人聞聽一聲怒吼, 嚇得從樹上麻溜跳到地上,轉身就跑,張奎老漢哪裡肯讓, 掄棒子在後便追。

跑著跑著,“轟隆”一聲, 偷果子的跑沒影兒了,張奎反倒掉進了自己挖的陷坑裡, 這回他可慘了,陷坑有一米多深, 裡面扔了不少磚頭瓦塊和樹杈子,張奎掉進陷坑後就覺得屁股底下鑽心地疼痛, 用手摸摸,他大吃一驚,我的媽呀,出血啦! 他急忙往外爬,可是四周黑乎乎的,他又仰身掉在了裡頭, 說什麼也爬不出來,正像他譏諷別人的那句話, 可真成了三天爬不到河沿——笨鱉了。 這會兒的張奎哭的心都有,眼下又沒有別的辦法,簡直慘透了。

這時,上而傳來了腳步聲,又聽到了亮亮的叫喚,知道有人來了, 張奎以為是侯小子又回來戲弄他,在裡面大聲罵道:“滾, 臭小子,以後咱們再算賬!”

“忽然,上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張奎大哥,你咋掉到這 裡啦?!”分明是於鳳仙的聲音。

這時, 張奎才想起來;他昨天下午賣完蘋果路過於鳳仙家門口,看四下沒人,麻溜進了院,把一塊上好的布料給了於風仙,讓她做身衣服,並邀請她今晚兒到這裡坐坐,忙忙活活的讓他把這事兒忘了。

“張大哥,把手伸給我,快點兒!”於風鳳在上而說。

張奎連忙伸出了手,於鳳仙把手電筒放在一邊兒,伸出兩手勉強把張奎拖到坑外。”媽個x的,侯小子你等著我的,我跟你沒完!”

張奎哼哼唧唧地在於鳳仙的攙扶下回到了屋裡,拿過鏡子照了照, 這哪是人吶,像個活鬼似的。於鳳仙把張奎扶到炕上又是說, 又是擦的,好像伺候幾個月的小孩啦,即細心又休貼。當她用毛巾擦到張奎臀部時,於鳳仙下不去手了。

“喂,你咋不擦啦!”張奎咬著牙問。於風仙臉紅了,說道:“你是用啥東西扎的,這麼邪乎, 我伺候不了你,我看你還是快到醫院包紮吧! ”

“這三更半夜的,我又動不了地方,你找誰去?”張奎忍著痛說。

“這你別管,我自有辦法,你先好好在這待著,我去找車,一會兒就回來!”然後,於鳳仙出了屋。

約摸過了十多分鐘,一輛三輪車“突突”地停在了門口、於鳳仙急三火四地跑進屋說道:“快走吧, 車來啦!”

張奎問道:“誰的車?”

於鳳仙生氣地說: “都啥火候了,還操這份閒心,是我求來的!”

三輪車司機戴著頭盔,看不清模樣,看見倆人從屋裡出來了, 忙上前幫著於鳳仙把張奎老漢挾到了車上,隨後,開著三輪車直奔鄉里衛生院。

於鳳仙很快地為張奎辦好了入院手續,張奎躺在病床上,非常感激地望著於鳳仙說:“虧得你啦,春妮又沒在家,都是那個侯小子把我害成這個樣子。”

“還是安心養養你的傷吧,我說你也太犟了,跟孩子們一般見識, 興許春妮會同意這門婚事呢?”於鳳仙笑著勸道。

“唉,他嬸, 我家春妮能看得上他那副德性?!春妮真的能看上他, 我“卡吧”一聲瘟死嘍!”張奎氣鼓鼓地說。

“好啦,你還是消消氣吧,我不和你抬槓,你的傷要緊。”於風仙不同他鬥氣,幫他收拾衣服,被褥。

“風仙,那你……”張奎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於鳳仙兩手拄著床沿溫情地說,“我在這兒陪著你,你啥時候好啦我再走。”

聽了於鳳仙的這句話,張奎老漢頓時忘記了剛才的氣惱和疼痛,心甘情願地笑了。

張奎老漢住進醫院以後,心裡總是不踏實, 家裡有那麼大的果園子他咋能不惦記著呢? 就讓於鳳仙託人去縣裡, 給閨女春妮捎個口信,讓春妮趕快回家來。

張奎明知道春妮是生氣走的, 嗔怪張奎不捨得花錢讓春妮做服裝生意。張奎認為: 一個女孩子還是首家在地的好,比到市場上去拋頭露而強多了, 不如和他一起管理果園子掙錢保險。

他們爺倆爭持不下,後來,春妮要去縣裡學習裁剪,張奎這才勉強同意。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沒等於鳳仙派人去找春妮,春妮已經到病房看她爹來了,還買了一大堆補品,把張奎和於鳳仙全鬧愣了。

春妮說道:“爹,嬸,咱屯的春花到縣城買衣服,在市場上碰見了我, 是她告訴我爹住醫院了。”

張奎看見女兒回來了,很高興, 忙讓閨女坐下,春妮還沒坐穩,張奎就說道:“孩子, 你回來得正好,這幾天多虧你嬸照看我啦! 你不用擔心,病不太嚴重,過幾天就會出院的。”

春妮趕忙上前按住他,扶張奎躺下,笑道:“爹,你先好好養幾天吧, 我會替你把果園子管理好的!”

春妮看見她爹傷勢不太嚴重,放心了,轉過身又笑著對於鳳仙說:“嬸, 麻煩您老替我照看照看我爹,我得回家收拾收拾。”

於鳳仙忙說:“孩子,你放心吧,我會照看好他的。”

從表情上看,春妮很高興, 看來春妮是理解二位老人的。張奎和於鳳仙的心裡這才安慰了許多。 春妮叮囑完後,走出了醫院。

這會兒,醫院大門口停著一輛三輪車, 正是昨天送張奎老漢到醫院的那輛。 司機正在門口急三火四地轉著圈兒,看見春妮從醫院裡走出來, 連忙迎上前去,摘下頭盔問道:“你爹病好些了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都是你背後搗的鬼。這回住醫院了,你甘心啦!”春妮嗔怪地說。

這個三輪車司機不是別人,正是侯少山,春妮是他從縣裡接回來的。聽到了春妮的怪罪話, 侯少山委屈地說道:“這不能全怪我呀, 那是他自己挖的陷坑,又不是我挖的!”

“這次算是饒你這一回,下一次可不成,你可要將功折罪,不然的……”春妮沒有說下去,卻笑了。侯少山這才起動三輪車,送春妮回家去了。

其實,侯少山和春妮打去年就相好了; 春妮明知道她爹不會同意,所以,沒敢聲張。

侯少山對春妮的相戀之情由來已久,只是起初春妮根本沒看得上他罷了。 春妮的頭一個物件是城裡的一個小車司機。 倆人相識後正經地處了幾個月,那時候,侯少山始終對春妮沒有死心, 總想找個機會捉弄那小子一下。

去年夏天的一個響午, 侯少山看見那小子開著小車來到了春妮家, 不大一會兒,兩人一起了上車,向村北開去。侯少山心想, 你們想快快活活地在一起,沒那麼容易。所以,他就尾隨其後。

當小轎車停到靠民堤的一片果樹林時停了下來, 春妮和那小子一起下了車,兩人好像在爭執著什麼事情, 侯少山怕被看見,忙躲在了樹後。

現代故事:風流果樹園

這時, 春妮和那小子向樹林深處走去。這片果樹林很密,又很背靜。 侯少山看機會來了,幾步跑到小轎車跟前, 蹲在前車輪旁邊,心裡“呼呼”亂跳,心想: 鬼才會知道他們幹什麼好事,春妮這丫頭眼眶子高,這回有你好看的! 他拔出刀來剛要扎小轎車輪胎。忽然間, 他聽見兩個人好像吵了起來,聲音很大,聽得清清楚楚的。 只聽春妮罵到:“你簡直不是人,為什麼欺騙我, 以後我怎麼有臉見人。”

緊接著,那小子說道:“我可管不了那麼多, 你懷孕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當初是你願意和我睡覺的,又不是我強姦你的,再說,我用錢償還你, 不會讓你吃虧的!”

聽到這兒,侯少山明白了,咬了咬牙, 揮著刀向車胎紮下去,與此同時, 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春妮面前,抓住那小子的脖領子說道:“看我們農村人好欺負是不是,今個兒讓你領教一下。”說完, 掄拳就打,片刻,那小子被打得鼻口冒血,侯少山打完後, 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事過半個月,一天傍晚, 侯少山到縣城賣完魚回家,在村口被春妮攔住了, 春妮低下頭說:“少山哥,我求你一件事行嗎?”

“說吧,啥事求我!”侯少山說道。

“那天發生的事情, 請你不要對我爹說,好不好?”春妮的聲音很小。

“放心,我還沒那麼缺德,即使你看不上我, 那是我不配,我絕不會做些沒心肝的事情。”說完, 甩袖子走了。打那以後,春妮總是在村口等著侯少山,找機會和侯少山搭話,時間長了, 他對春妮的成見也就沒了。

兩人回到春妮家,侯少山為了將功補過,他說幹就幹,找了幾個幫工的, 把所有的蘋果和白梨全都批發給了縣果品公司,價錢也好。

這天下午,春妮和侯少山把收上來的貨款歸攏在一起,一個記賬,一個數錢,又不知不覺忙活了一個下午。忙活完了, 春妮就說:“這幾天可把你累壞了,功勞全歸你!”

侯少山狡黠地一笑:“應該的, 誰讓我喜歡你啦!不好好溜鬚哪行!”

“別瞎扯了,今晚兒我犒賞你一頓!”說完,進了廚房,雞鴨魚肉都備全了,不到一個小時,飯菜全端上了桌子, 春妮還特意弄了一瓶白酒和兩瓶啤酒給侯少山預備著。這樣,倆人有說有笑地共進了晚餐。

侯少山不勝酒力,喝幾杯臉就紅了。喝完酒就栽在炕頭上睡覺了,邊睡邊說胡話。 他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朦朧中嗅到了一股異香,睜開眼睛細瞧, 發現春妮就合衣躺自己身邊睡著了。

此時的春妮紅紅的臉蛋白裡透紅,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閉合著, 嘴角還掛著一縷縷迷人的微笑。侯少山看呆了,心裡說: 多麼美麗,純潔的姑娘,自己一定好好珍惜她。以前, 不知怎麼回事兒,儘管春妮一再暗示著侯少山, 可他就是不敢親親她,這次他膽子壯了, 簡直無法形容春妮姑娘的美,她甜甜地睡在那裡, 就像是一朵含露睡蓮,一樣恬靜迷人。

侯少山此時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感情, 慢慢地抬起頭,親吻著春妮,可他剛要把嘴挨上去。

“好你個臭小子,竟然欺負我閨女,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一聲怒吼,如晴天打個炸雷一般,把春妮也從夢中驚醒,倆人再看來人,大驚失色。原來,張奎老漢如神兵天將, 氣勢洶洶地舉著棍子站在他們面前……

這張奎老漢撞進屋來,二話不說, 舉棍便打。侯少山邊躲邊喊道:“爺們兒,別衝動, 這全都是誤會!”

張奎哪裡肯聽,一棍子下去, 正打在侯少山的脊背上。還是春妮眼尖手快,抓住了棍子,給侯少山使了一個眼色說道:“你還不快走!”

侯少山這才趁機跑了出來。張奎見春妮放走了侯少山,氣更大了,便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 啥時候和他鬼混在一起的?”

春妮聽了張奎老漢的話,一不慌,二不忙, 慢聲細語地對她爹說:“爹呀,您老還是消消氣吧, 我們在一起相處已經有很長時間了,沒敢告訴你就是了, 其實,少山他人品挺好的,不像你想的那麼壞。”

“不成,他休想和你成親,就是把你嫁給西街二賴子,也不會給他這個臭小子!”張奎氣哼哼地罵道。

“你……你怎麼這樣不講理。”春妮一賭氣走出了屋。

原來,張奎的傷並不太正,只是皮外傷, 養幾天就會好的。他的心裡放不下果樹園子,所以, 才急著回家裡啾啾, 沒想到撞見了侯少山和春妮……怎麼能不生氣。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兒,張奎起個大早, 來到果樹園裡。昨天回來時已經是傍晚, 他並沒注意果子被摘了。這次他放眼一看,嚇得他差點兒坐在地上, 滿園子的上等蘋果和白梨全都沒了。 他急忙轉回身去問問春妮,可他到了窗下朝屋觀看, 春妮不知啥時候出去啦。

張奎老漢剛要走,發現窗臺上有一張紙條,用塊磚頭壓著,張奎開啟紙條一看, 宇跡歪歪扭扭的,上面寫著一首打油詩:

春妮和我把婚配,你同大姑親事成。

井水不把河水犯,免得丟了夫人再折兵。

張奎看完紙條,把眼睛氣得溜圓, 知道這又是侯小子在捉弄他,把紙條撕個粉碎, 他決定去找侯少山算帳。

可他剛回過頭,只見於鳳仙, 春妮和侯少山站在身後,張奎剛要發作, 於鳳仙連忙走上前來說道:“你先別發火,有話咱慢慢說。” 她邊說邊把張奎推到了外屋。倆老人在外屋,兩個年輕的在裡屋。 於鳳仙便把春妮和侯少山相處經過, 以及最近的事情一咕腦都告訴了張奎,張奎聽後這才如夢方醒。

這時,春妮和侯少山都進了屋, 侯少山笑呵呵走到張奎面前說道:“大叔,對不住您老啦,日後諸多擔待!”

侯少山從裡屋拿出了一個塑膠袋,從裡面拿出了五個電燈泡,並把一個皮夾子同時交給了張奎老漢。張奎開啟皮夾子一看,見裡面有兩張存款折, 共兩萬多元,張奎驚呆了。問道:“這是咋回事兒?”

“爹,這是我們把賣蘋果和白梨的錢湊在一起,等您回來給您的!”春妮笑著說道。

張奎乾巴巴笑了笑:“丫頭,不著急!”

張奎這回心服口服啦,因為於鳳仙告訴他,賣蘋果,白梨多虧了侯少山了。若是自己也賣不上這樣的好價錢,這些客戶,訂戶都是侯少山的小哥們從中幫忙給辦的,張奎不能不承認這侯小子機靈、能幹。

想到這兒,張奎說道,“少山、春妮,爹錯過你們啦,你們倆的事我不反對。”

“大叔,您老和大姑的事,我們也不反對。”侯少山接過話茬兒說。

此時,老少兩代人都同時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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