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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案故事:《查明真兇》

簡介到了白天,沒睡好的劉老爹和曹泰被當值的衙役叫醒,說財來客棧又死了人,而且是一下子死了兩個

打門是什麼意思

“嗚~嗚~嗚~”

二更時分,忙乎了一日的東昌府知府劉壽與父親劉老爹和手下蕭華曹泰,坐在府衙的後院納涼喝茶,就聽到遠遠的傳來了一陣笛聲。

拍案故事:《查明真兇》

笛聲先是婉轉,之後慢慢的加快了節奏,到最後甚至有些暴烈。

一曲終了,劉老爹搖著腦袋感慨:“好一曲春江花月夜,就是後面聽起來,不像是月滿攔江,倒像是冬日暴雪將月光遮蔽,吹笛子的人好大的戾氣啊。”

劉壽笑著說:“沒準是剛給媳婦打出家門,所以剛開始還想拍拍馬屁吹個好聽的,然後越來越生氣……”

曹泰摸著腦門子說:“我就聽著挺好聽的,不過每個聲音連綿的特別長,要不然就是此人氣息強盛,要不然就是有些功夫在身上。”

幾個人閒聊了一番,各自歸去休息。

次日一早,府衙外面傳來了哭喊聲,曹泰出去詢問,得知是就在府衙同一條街上的“財來客棧”的老闆娘昨晚上突然暴斃!

劉壽正要去檢視現場,卻接到上峰命令,說河道大使前來勘察堤防,附近的官員都要前去,以備詢問。他便跟蕭華一起匆匆出門,查案的事情交給了劉老爹。

劉老爹與仵作和捕快抵達現場,財來客棧掌櫃的李老闆哭喪著臉,說他妻子胡氏昨天白天還好好的,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好好的,然後一覺醒來,就看到胡氏倒在門口,已經沒氣兒了!

仵作檢驗了一下屍體,卻沒有查到外力的傷痕,看胡氏面目青紫,臨死前雙手捂著胸口,倒像是心臟出了問題,暴病身亡。

劉老爹在現場轉悠一圈,財來客棧規模不小,聽說傳了好幾代了,到李老闆父親那一輩兒,生意慘淡,差一點就要倒閉,某一天李老闆的父親突然找到了祖上藏得兩箱銀子,才緩過來一口氣,後來就否極泰來,生意蒸蒸日上,到李老闆的時候儼然是東昌府最大的幾間客棧之一。

李老闆走的還是“精品路線”,將客棧裝修的很是奢華,定價也比其他客棧高了五成有餘,所以即便入住率不高,但利潤不錯,讓李老闆一家能夠在外面表現得相當豪奢——據說胡氏前兩年曾經花了五百兩銀子去買了兩件北方火鼠皮裘,跟女兒一起穿著招搖過市。

看起來就是心臟出了問題,雖然李老闆說胡氏平時沒說胸口痛,但這種事情也說不好,劉老爹安撫了李老闆幾句,帶隊收工。

到下午時分,完成了收屍等掃尾工作的曹泰回來府衙,說有幾名住客嫌晦氣,退房走了,不過大部分住客似乎不怎麼在意——都是走南闖北的,見到一個病死的人,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尤其是李老闆還“忍痛”降價,住客們就接著住了。

當天晚上,劉老爹跟曹泰倆人樹下對弈,下著下著,又聽到了《春江花月夜》的笛聲,他們邊聽邊下棋,一曲終了,一盤跳棋也正好結束,輸棋的劉老爹直埋怨笛聲擾亂了他的思路云云。

往後三日,笛聲日日響起,而且響起的時間一日比一日晚,第三日幾乎是跟三更的梆子聲一起響起,被吵醒的曹泰帶著一股子起床氣躍上房頂,循著聲音想要去教訓一下這半夜擾民的不良分子,可他跑了幾步,笛聲也結束了,只有黑夜中同樣被吵醒的狗吠聲和人的罵聲在街巷中來回盪漾。

到了白天,沒睡好的劉老爹和曹泰被當值的衙役叫醒,說財來客棧又死了人,而且是一下子死了兩個!李老闆的兒子,和他的女婿雙雙暴斃身亡!

拍案故事:《查明真兇》

急忙趕到現場,情況跟上次胡氏死亡的很是類似,李老闆的兒子和女婿倒在一個房間的門口,依然是面目青紫,雙手捂住胸口,依然是渾身上下沒有明顯的外傷。

仵作看著兩具屍體,很是愁苦的嘟囔:“總不能是他們家族有什麼疾病?”

曹泰搖了搖頭:“不能啊,這李老闆的女婿是外地招贅來的,跟他們家族也沒啥聯絡,再說也沒聽說什麼毛病能讓兩個人同時死去,難不成是一個人死了,然後把另一個人也嚇死了?”

劉老爹沒聽這倆人說話,他“嗯”了一聲,略有些艱難地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了什麼。然後他又在房間外面找了一通,指著一處痕跡問道:“小曹你看看,這個痕跡,是不是被這塊石頭打的?你估摸下要多遠才能打出這個痕跡的樣子?”

曹泰湊過去一看,劉老爹左手拿了塊小小的石頭,右手則指著門框上的一個灰色的痕跡。他比劃了一下:“門是對著走廊,這幾乎也是一層樓最靠裡的房間,再往裡是李老闆自己住的那間。看痕跡的方向,我估計這石頭應該是從走廊的另一端扔過來,砸在門框上的。”

“老夫看他們兩個人臉上神色和動作也有些不同,靠外一些的這人一隻腳伸在外面,估計是聽到石頭打門,推開門的時候倒下,另一個人想上前檢視,然後他看到了什麼東西,半轉過身子想跑,卻還是栽倒在地,所以他們兩個一個是仰臥,一個是俯臥,俯臥的這個還能看出驚恐的神色……”

站在一邊的李老闆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青,聽完劉老爹的說法,他顫抖著說道:“難……難道他們不是……不是生了什麼病?”

劉老爹皺著眉頭:“恐怕不是,但老夫一時也看不出死因,若是李老闆同意,就讓仵作將屍體帶回府衙,仔細檢驗一下。”

李老闆猶豫了一下:“那就煩勞老大人先檢驗我女婿的屍體……”

“可,令媛何在?老夫也要與她詢問一二。”

李老闆招呼了一下,就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美貌女子,穿著薄薄的罩衣,嫋嫋婷婷地走出來,對著劉老爹行了個禮,嘴裡輕輕巧巧的,哀哀怨怨的:“見過老大人,請老大人為家兄和拙夫主持公道。”

有些衙役眼睛都看直了,還是曹泰覺得丟臉,重重咳了一聲,那些衙役才紅著臉低下頭去。

對著李老闆和李氏,劉老爹認真地詢問了一番,這二人說自己昨夜都沒有出門,李老闆的兒子和女婿可能是因為胡氏突然死去,心中哀傷,就聚在一起喝兩杯,他們喝酒的房間就在李老闆和李氏房間的中間,李老闆和李氏都說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胡氏還說自己耳朵一向很靈,如果有人經過,她即使睡著了也能聽到外面有沒有人走動,可昨晚上她除了自己丈夫出門,沒聽到別的聲音。

李老闆一家的房間是在客棧二樓的西邊,一家人四間房,每間房子都相當的大,佔了西邊這一側大半的位置,剩下一半則是四間客房,東邊還有十二間客房。來住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商人,喜歡住東邊,再加上前幾日胡氏死後,住在西邊的客人多少有些嫌棄,要不然退房,要不然換房。所以昨夜客棧二樓西側只有李老闆一家,剩下幾間房間無人居住,門窗都關得緊緊的,也沒有被開啟的跡象。

如果李氏的說法沒有問題,如果昨夜有人用石頭敲擊門框,很可能是站在二樓東側,將石頭甩過來,那準頭和勁頭,怕是都需要相當的功夫。

捕快們挨個房間去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東側居住的客人們有什麼明顯的問題,劉老爹便囑咐幾句,讓這些人暫且不要離開東昌府,便與仵作等人先回了府衙。

拍案故事:《查明真兇》

中午時分,曹泰返回府衙,見劉老爹悶悶的樣子,問道:“老大人,驗屍那邊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老夫本以為是中了什麼發作很快的毒,可老吳將屍體解剖後,沒有找到中毒的跡象,完全是心臟驟然生病,暴斃身亡的樣子。”劉老爹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老夫去找了財來客棧這些年的卷宗,倒也是發現了幾點問題,其納稅數量與府城其他幾間大客棧相比,差了至少五成,而老夫今日在客棧時,看到李老闆房間供奉了一尊玉佛像,佛像前還有一尊銅爐,若老夫所見無差,玉佛像的材質是頂級的和田玉,銅爐則是前朝太平興國年間的款式,皆是珍稀之寶。要不然是李老闆偷稅,要不然就是他們有其他的收入,方能支撐財來客棧的經營和他們一家的奢侈生活。不過卷宗還沒有看完,不知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這邊聊著天,那邊仵作老吳突然出現:“老大人,我方才想起一事。還是在您二人來東昌府之前,有人曾經狀告財來客棧謀財害命!”

“哦?”劉老爹立時來了精神:“快說快說。”

“約莫是七八年前,有個叫文發的年輕人來衙門告狀,說是他父親從南方進京做生意,約好了兩年回家,中間還一直有寫信給家裡,幾乎每到一個城市,文發的父親都會寫信給家裡,說他看到了什麼,遇到了什麼人,掙了多少錢,最後一封信是從東昌府寄出來,此時文發的父親說自己做了一筆大買賣,掙了大錢,已經啟程返鄉。然後,文發家裡就再也沒有接到他父親的信件。文發在家中苦苦等待了一年多,實在是擔心的不行,便北上來尋找父親。他找到了載他父親進城的車伕,知道其父親和隨行的僕人住進了財來客棧,還隨身帶了三個大箱子,卻沒有人記得他父親再離開客棧,便上告官府,認為財來客棧謀害了他父親,吞掉了三箱子錢財。”說累了,老吳端起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然後呢?”曹泰忙追問道。

老吳放下杯子,抹了把嘴,接著說道:“那個年輕人很聰明,他花了很多功夫蒐集證據,找到了載他父親的車伕,找到了財來客棧附近的百姓,甚至找到了那段時間看守南城門計程車兵,證明他父親進了城,住了財來客棧,卻沒有人見到他離開客棧和出城。”

“嗯……”劉老爹沉吟了一下:“雖說缺乏關鍵的物證,但邏輯鏈蠻清楚的。那時候我記得是羅知府吧,他派人去調查了財來客棧?”

老吳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老大人怕是忘了羅知府是如何卸任的……”

劉老爹一拍腦袋:“對了,忘了這廝是收受賄賂被人舉報,落了個罷官流放的下場。聽你這意思,那件案子也是?”

老吳點點頭:“正是,我的侄子當時還在衙門當值,親眼見到李掌櫃在晚上進了府衙。然後過了兩天,羅知府親自去財來客棧逛了一圈,便宣佈財來客棧合法經營,絕無謀財害命的嫌疑,並找到了文發父親離開時結賬的單據。羅知府說文發的父親可能是惹到了什麼人,換了身簡單衣服,大清早就悄悄離開,所以守門計程車兵也沒有印象。”

“那文發就這麼走了?”

“沒呢,這年輕人很是堅持,說自己父親書信中寫了隨身有幾個箱子,所以必然不會徒步離開,至少會僱一輛馬車或者牛車,他又去找了府城裡面的車馬行,沒有找到租車給他父親的記錄,以此證明他父親沒有離開。可無論他找到什麼證據,羅知府總是說證據不足,最後還斥責文發是想要訛詐李老闆,打了他五十大板,差一點兒要了他的性命……文發將養了半個多月,才無奈地走了。”

“哼!”劉老爹憤憤不平,不過羅知府已經獲罪,也算是給文發報了仇。

連著出了幾次命案,財來客棧的客人們心再大也住不下去了,紛紛退房, 眼看著偌大一間客棧,只剩下了李老闆和女兒李氏兩個人居住——李老闆的兒子去年喪妻,兒女都還沒有子嗣。

官府還想勸說李老闆父女先搬出去,可父女兩個卻說“睹物思人”,別說客棧,就連房間都不肯換。

忙乎著忙乎著,天色漸漸的暗了下去,府衙派了幾個衙役到客棧外面,眾人便各自歇了。

二更左右,提前得了吩咐的曹泰悄悄走到客棧附近,找了個牆角兒蹲了下去。

拍案故事:《查明真兇》

不一會兒,熟悉的笛聲響起,曹泰沒有去尋找笛聲的來源,而是一躍而起,跳到了客棧樓頂,找到白日裡特意留著的窗戶翻了進去。他湊到靠走廊一側,輕輕將窗戶推開一絲縫隙,將眼睛湊上去,使勁地到處張望。

為了避免李家人察覺,曹泰選的是東側的客房,只能勉強看到西側,李氏房間門口。

隨著笛聲越來越響,李氏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走出來的並不是李氏,而是一彪形大漢!又高又壯,手上拿著一根鐵棍,身上一件敞懷的褂子,在走廊上狠狠將鐵棍往地上頓了一下,發出沉悶的響聲,口中大喝:“哪兒來的賊人!有膽量就跟你黃爺爺過兩手!”

曹泰雙眼一凜,聽棍聲和喊聲,這是個高手,又是姓黃,難道是在中原橫行多年的獨行大盜“黃事兒”?聽說這廝最彪悍的事蹟,是一個人截殺了中原有名的一家鏢局押送金銀的隊伍,將名聲響亮的數名鏢頭,以及號稱“威震中原”的總鏢頭用一根鐵棍盡數打殺!

卻不知這種大盜,是怎麼跟財來客棧搭上?又是怎麼住進了李氏的房間?

正當曹泰琢磨的時候,“黃事兒”又是吼了幾聲,他估計也是聽出了笛聲有問題,吼叫的時候帶上內力,試圖將笛聲打斷。

然而吹笛子的人氣息綿長,只是在“黃事兒”吼第一聲的時候,受了些影響,隨後便調整過來,那怕“黃事兒”嗓門越來越大,笛聲依然如同春天地裡的竹筍,倔強的伸出頭來,逐步成長。

聲音纏鬥了盞茶功夫,“黃事兒”有些撐不住了,笛聲再次變得流暢起來,且像往日一般,漸漸趨向暴烈。“黃事兒”眼見得事情不妙,轉身就要進屋,就在他扭頭的一刻,渾身定住,僵直的站了一會兒,便好似一根柱子,轟然倒下。

“黃事兒”躺下後,笛聲又響了一會兒,也慢慢地停息。笛聲停歇,一雙素手從門後伸出,將“黃事兒”拖了進去。

旁觀了整場大戲,曹泰嚥了口口水,忙順著窗戶翻出去,回到府衙,到天色熹微,便叫醒了劉老爹,一五一十的將自己見到的事情說了清楚。

劉老爹在府衙的後院低著腦袋轉了好幾圈,突然一拍頭,急匆匆跑去停屍房,叫來仵作老吳,重新將前後幾具屍體放到臺子上檢驗,卻沒有要求解剖另外兩具屍體,而是在老吳驚詫的目光中,用手摩挲了屍體的小腿往下一直到腳後跟,摸著摸著,劉老爹突然“嘿嘿嘿”的笑出聲來。

縱然是仵作,老吳也被劉老爹這個狀態嚇得不輕……

不待他開口,劉老爹已經大步走了出去,叫來曹泰吩咐了幾句,當天傍晚,兩個人又叫上幾名捕快,捯飭捯飭搬進了財來客棧。

李老闆父女兩個又是恐懼又是疑慮,尤其是李老闆,他一直打哆嗦,好幾次湊到劉老爹身邊,似乎想說什麼,卻都被李氏打斷。李氏讓李老闆自己去休息,她則是一直往曹泰身邊去湊,還時不時的挨挨蹭蹭,嘴裡面說自己怕得不行,想讓人高馬大的曹泰多保護保護她。

到了晚間,笛聲再次響起時,劉老爹端了杯茶就走到了走廊上,他眯縫著眼睛看了半晌,還是跟著走出來的曹泰往地上指了指,他才恍然的笑出聲來。

過了一會兒功夫,李氏的房間傳出了驚恐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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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時,客棧外面某個地方,也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

打鬥聲響起時,笛聲驟然而止。

又過了足足兩刻鐘,曹泰才回來,他衣衫破破爛爛,嘴角還溢著血,看起來頗為狼狽,但手上卻押著一個年輕人。

見年輕人滿臉鮮血還梗著脖子,劉老爹笑著問了一聲:“你可是文發?來來來,老夫今日就為你父親伸冤。”

說著,劉老爹站起身,徑直走到李氏的房門口,將門一推,只見李氏趴在桌子上,披頭散髮,眼睛死死盯著地上某個地方。她看到有人進來,哭喊祈求救命。

劉老爹冷冷一笑:“李氏,你睜看眼看著,這是文發,當年文掌櫃的兒子。你速速將做的惡事交代,否則,老夫可不是什麼官,這就將文發的笛子給他了。”

李氏崩潰了:“我說!我說!讓他把該死的蛇弄走,我什麼都說!”說話的功夫,她眼睛還是盯著地面,盯著那兩條“嘶嘶”作響的五步蛇!

原來,早在李老闆父親那一輩兒,財來客棧的經營便陷入了困境,當時李老闆父親一度都想要將祖傳的客棧給賣出去。

命運的轉折來自於一幫偏遠地方的客人——當時安南一個藩王進京朝貢後返回,住在財來客棧,恰好那些日子東昌府天氣驟變,藩王生了病,匆匆啟程。因為朝廷對他頗多賞賜,行李就特別多,走的又很倉促,遺留了幾個箱子忘了帶走。

那幾個箱子裡面,裝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得了這一筆橫財,財來客棧緩過了一口氣。可李老闆也沒有啥經營頭腦,客棧的生意又變差了起來。李老闆的女兒李氏卻是個“奇才”,她聯想到了祖父發跡的歷史,便決定效仿之。

李氏利用自己的美色,勾搭了“黃事兒”這個江洋大盜,客人住店的時候,她想方設法打聽客人的行程和隨行人手,讓“黃事兒”去撿軟柿子,到城外劫掠,搶到的好處自然是二一添作五。為了避免被人猜疑,李氏還招贅了個上門女婿來掩蓋自己。

剛開始他們經驗不足,文發的父親又是個精明人,察覺到李氏對自己的打探,又順藤摸瓜,發現了財來客棧的黑幕。李氏自然不會容他報官,表面上不動聲色,一家人晚上突然動手,將文發的父親和他的隨從盡數殺死。

然後,他們花錢買通了羅知府,將告狀的文發也給趕走了,得以繼續他們骯髒的生意。

因為“黃事兒”都是在城外動手,也會去劫其他商隊,幾年時間做了十幾次,都沒有人懷疑財來客棧。

文發回家後,帶著滿腔仇恨,尋了一個擅長弄蛇的異人,學會了一身功夫,尤其是操弄笛子驅使毒蛇的本事,他學成後,便返回東昌府,每晚上吹笛子,讓毒蛇到李家人住的房間門口徘徊,再拋擲石子兒將房內的李家人引誘出來,讓毒蛇咬上一口。

經過訓練的毒蛇毒性強,還只咬腳跟,傷口極小,所以劉老爹直到想起可能是毒蛇傷人後,重新檢驗屍體,才找到了後腳跟上小小的兩個瘢痕。

拍案故事:《查明真兇》

真相大白,返回的劉壽將案情上奏朝廷,羅知府罪上加罪,再貶一千里。

李老闆和李氏害死人命數以十計,罪大惡極,被判處凌遲。

文發為父報仇,殺害數人,其情可憫,其罪難逃,被判處充軍,終生不得還家。

劉老爹慧眼斷案,查明真兇,加封為正四品中憲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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