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網路遊戲首頁網路遊戲

情犢初開之不敢打擾

簡介蒼龍向張少英說道:“將他劍取走

蒼龍天穿槍怎麼躲

張少英默然許久,心中起湧,冷冷說道:“殺得好!”阿信擦擦淚水,默然說道:“奴婢受些責罰也沒甚麼!敢問姑爺到底有何辦法救小姐!”張少英說道:“剛剛那位大俠武藝高強!他能助我一臂之力!”阿信現出一絲擔心,說道:“我聽說如今這些大俠們也受朝廷法制,國公府備受朝廷庇護,我們。。。。”張少英一驚,他倒是從未想過此點。如若待會兒闖入柴府,而蒼龍殺人不眨眼,定然有死傷,必然受到朝廷通緝。逍遙城本就與朝廷為敵自是不用擔心,但自己若再前往武林盟,豈非是自投羅網。這番來的突然,張少英一時沒了主意。揮了揮手示意二女坐下,自坐於桌前靜思。只覺連日來的諸多限制甚是不便,不覺間倒想起在狐山逍遙的日子。那時無拘無束,逍遙自在,凡事無可禁忌。念及與莫峰,柳天波在樹林中的那次選易。張少英不禁閃過一絲念頭,但想其實莫峰也有收留自己之意。倘若自己隨莫峰入逍遙城,恐怕也並非難事。只是其時因逍遙城受朝廷欺壓,名聲甚下,張少英正是因此而選擇武林盟。然而這些日子所見,逍遙城之人瀟灑如意,頂天立地。絕非江湖人傳言那般亂殺無辜,血洗武林的魔頭。二女見張少英一會兒沉思一會兒憂愁,相互瞧瞧,均不敢打擾。

張少英利弊許久,也只有此路可行。但若自己不與蒼龍前去,卻又對不住他的一片授受恩情。思量再三,張少英向二女問道:“倘若我們去逍遙城,你們敢去麼?”二女一顫,逍遙城之名天下皆知,殺人放火,擄掠,無惡不作。但見張少英臉色肅穆,顯不是玩笑之言。自想起剛剛所見的黑衣人,武藝神通,頓時有了主意。二女一心擔憂林夢怡,已然不在乎其它。即便是救出林夢怡,自然要尋個去處。阿信毅然說道:“倘若小姐願意!我們隨身便是。只怕新姑爺嫌棄。。”張少英這時才聽進新姑爺這一詞來,看向二女,愣道:“新姑爺?”阿信說道:“小姐與你私奔一事,房縣已是傳了個遍。竟然你與我家小姐喜結良緣,咱們自然得稱你姑爺。”阿沅也說道:“我們小姐雖嫻熟有加,內中卻是心高氣傲,能得她委身之人果然不尋常之人。倘若小姐知你如此用心!定然高興。。”張少英一笑,卻也默認了。心中有了主意,張少英頓覺輕鬆不少。說道:“妍妍最擔心的便是你們兩個何她母親。。。”一言至此,張少英又默然下來。倘若林夢怡知曉此事,必然傷心至極,張少英可再也不忍見林夢怡傷心了。向二女說道:“一會兒救出妍妍,你們不可提及此事。便說是她媽媽不願拖累我們,讓我等先走。

情犢初開之不敢打擾

二女點頭記著,但覺新姑爺如此細心,著實為林夢怡高興。張少英摸了摸那顆珠球甚覺熟悉。密地的石窟內壁上便有不少這般淺藍的熒光石壁,張少英也曾鑿過一些碎末玩耍,卻並未想起與夜明珠有何干系。不禁問道:“這便是稀世珍寶夜明珠麼?”二女並未見過,但身在大家,曾見柴濟元贈於林夢怡一顆。夜明珠自古為稀有之物,朝廷更是明令為皇家專屬之物,極少流於市井。

阿信點頭道:“還真是!我曾見柴官人贈與小姐一顆!”張少英摸了摸,那珠球藍光瑩透,極是炫目。想起窟中那許多的東西,暗想自己若是鑿些出來,興許大家早便安身立所了。見蒼龍久久不歸,張少英正待得有些耐不住。但覺門外一陣響動,只見蒼龍抱了個紅衣女子進來。只看衣著,正是多日不見的林夢怡。蒼龍將林夢怡放倒在床塌上,向張少英說道:“你欠我個大大的人情。”張少英那裡聽得進去,急忙上前。林夢怡正在沉睡,眉間緊縮,甚是憔悴。張少英一陣心疼,急忙拉過被子將林夢怡身子蓋好。蒼龍又道:“怎麼樣?沒了後顧之憂,咱們幹大事去。”張少英道;“幹甚麼?”蒼龍道:“找人殺!”張少英一愣,不疑有他。

張少英問道:“好!你可帶我入逍遙城?”蒼龍一怔,明白張少英心中所想。說道:“你不必擔心!再大的事陳坦秋也能擺平。”他非是不願帶張少英入逍遙城,只是張少英已然選擇武林盟。他若再從中將張少英帶走,豈非是怕張少英日後與逍遙城為敵。但不論張少英日後如何作為,逍遙城也決計不會怕了他。何況武林盟離此處並不遠,定已知曉張少英在此地,自會派人來。柳天波心有所惜,自然不會大動干戈。但座下那些屬下卻非其人,自不免相持。逍遙城之人雖張狂自大,卻也絕非莽夫,自不會以卵擊石。

蒼龍說罷,出了去。張少英一呆,但想蒼龍所言自然不會害自己。心中雖又沒了主意,卻也有了眉目,不禁對那位盟主陳坦秋又有一絲期待。張少英回身向二女說道:“你們照顧好妍妍,千萬別出來。”二女點頭示意,卻不知張少英究竟去做些甚麼,也不敢問。張少英走得井口下,提起一口氣,身子彈起,著出三丈餘,接著左足自井道內壁凸出接力,身子再彈起,出右足這才躍出井外。他修練逍遙八步,雖將口訣記了全,卻只是些粗淺功夫,奔進雖有小成,上下卻是差了些。蒼龍微笑示意讚賞,張少英倒尷尬的笑了笑。

兩人出了園子,但覺四周鑼聲四起,人聲雜亂。蒼龍伸了伸雙臂,悠然問道:“殺過人嗎?”張少英搖頭道:“殺過一人!”蒼龍大笑,朗聲說道:“才一人!如今死在我手上的人何止上千,你怕不怕殺人?”張少英知蒼龍試探自己,心中雖覺殺人不好。但自己若不殺別人,別人也會來殺自己。自己竟然選擇這條路,殺人必不會少。便昂然說道:“這些官兵欺負老百姓如家常便飯,殺幾個有甚麼!”蒼龍雙目之中露著炙熱,充滿色彩。如剛剛那般靜若深邃,已是大不同。

蒼龍續道:“當今朝廷設有四大近衛門,這西門的總壇便設在國公府,今日我便要給那趙恆老兒一份大禮。”張少英此時才知蒼龍意欲何為,豁然明白。但想他們竟敢如此公然與朝廷作對,當真不知是對是錯。張少英雖厭惡官家,但也知國破家亡,民不聊生之重。便在此時,街口拐入一隊長槍廂軍官兵,舉著油棍陸續過來,尚有半都之多。蒼龍嘴角含笑,雙目炙熱。瞧得張少英一陣心寒,緊張說不出話來。突覺腰間一緊,人已隨著蒼龍退至屋角。二人立處尚遠又陰暗,到並未有官兵發覺。

待官兵自屋角過盡,蒼龍身子如鬼魂般的閃出,回來時手中已多了一人,竟連兵器也一起帶了回來。蒼龍這一去一回當真是快如閃電,悄聲無息。那一班官兵徑自追尋,竟未發覺身後少了一人。再見那官兵尚不過二十之年,但口中噴血,已是不活了。張少英一陣毛骨倏然,只聽蒼龍說道:“想不想玩個戲法兒?”張少英不解道:“甚麼戲法兒?”蒼龍道:“貓抓老鼠。”張少英問道:“你想要越攪越亂?”蒼龍讚許道:“果然聰明!怎樣?你做老鼠我做貓?”張少英知自己武功不如他,卻也不服氣。問道:“我做貓,你做鼠豈不是更好!”蒼龍想也未想,便道:“那好!你換上這衣服伴作王府衛兵罷!”

情犢初開之不敢打擾

張少英將那官兵的衣甲脫了下來,卻不敢去瞧那官兵的臉。穿好一切,張少英將自己的衣服蓋在那官兵身上,心中不禁對他頗為憐憫。蒼龍笑意盅然,說道:“仇恨之間,只有生死。你最好明白這一點!”張少英似懂非懂。

突然,蒼龍大叫一聲,閃出了屋角,縱身躍上了街旁的屋頂。張少英揮了揮手中的長槍,雙足一蹬跟了上去。張少英剛立住腳,蒼龍竟然拔出了墨尺刀,直砍向張少英面門。張少英大駭,忙舉槍格擋,啪的一聲,槍柄從中折斷。蒼龍收刀而立,說道:“用劍!”張少英倒是首次見蒼龍的兵器,頓明其意,舉槍刺去。。

蒼龍大吼一聲,怪叫道:“爾等小兒拿命來!”立時揮刀格擋。張少英驚的不得了,怎見蒼龍如瘋如狂,已是判若兩人。逍遙十三式前三式張少英只是稍練至形,並不甚精。這番心思別去,更是威力少甚。蒼龍喝道:“他奶奶的!沒吃飯麼?”張少英心中來氣,專心下來。蒼龍連連叫好,只是手中內力若有若無,張少英絲毫不覺難以招架。二人拆了十餘招,躍下街道中又鬥在一起。張少英招式雖練得並不純熟,但逍遙十三式劍招精妙,且招招有勢,大開有蓄中極顯瀟灑飄逸。逍遙十三式的各式口訣便精算於穴位之間,張少英出招方位已頗具威力。只是張少英並無識穴經驗,是以劍招雖有式,與蒼龍想比卻是相差甚遠。但為逍遙十三式的劍招之精妙,對付一些三教九流便已綽綽有餘。

再鬥得十餘招,街道遠處又有一隊官兵奔將過來。張少英說道:“有官兵來了!”蒼龍道:“須得將他們引到一塊兒,今晚我要大開殺戒!小子,記住,公府莫入。”張少英心中抖涼,陡然停下來。蒼龍立時收刀,彈了彈刀身,發出叮叮的碎聲。張少英忐忑問道:“殺人很好玩麼?有罪的也不過是他們的頭頭。”蒼龍說淡淡說道:“敵我之間,只有殺戮。多殺一個,敵人便少一個。”張少英一陣恐懼,心中暗想:自己真要殺人麼?他喃喃說道:“我學武只想多救有難之人,這般亂殺無辜,我。。我做不到。。”蒼龍大笑數聲,淡然說道:“沒有甚麼亂殺無辜,只有門戶之見。天下有難之人何其之多,你一人之力又能救多少!”

蒼龍炙熱的看著手中的墨尺刀,輕輕的撫摸著刀身。幽幽說道:“世人只看到逍遙城殺人,又有誰看到朝廷在殺人。今日你不殺他,他必定要殺你,只不過你未到那般境地。”此時,那隊官兵距二人已不足二十餘丈。張少英但聽有人喊道:“將前面的兩人拿下,格殺勿論。”官兵們齊聲應喏,大喊著衝將過來。蒼龍背向著他們,似乎身後的一切與他毫不相關。

蒼龍瞧著張少英眼中的慌亂,說道:“你若不敢,便回去吧!”猛然間,蒼龍身子轉出。身子凌空縱出,墨尺刀連掃,數道凌厲的刀氣激掃而出。在這敵我分明的陣仗之中,刀氣的威力無疑是致命的。數聲凌厲的慘叫,伴隨著慘不忍睹的血腥,官兵之中已有六七人倒下。蒼龍瞬間竄入人群中,劃出一刀,便有兩人慘哼倒地。張少英瞧著眼前一切,莫名恐懼,身子不住發抖。

他自武學之中最為仰慕的奇特之處便是劍氣,無影無形卻如利刃般鋒利。他修習內功時日雖短,但武道博弈精要,蒼龍著實講了不少。其中不僅言論新意,且均是張少英從未聽過之言。張少英知天下間的內功法門雖各不相同,但要旨卻是恆古不變。修習內功大成,自成一氣,均是武學之人夢寐以求的至高境界。只是劍氣的威力雖奇大,卻終須抵不過耗損。張少英自知自己堪堪十數日便有如此大成,絕非是身過常人之說。他隱隱所覺,蒼龍如此幫他,必定有所事。此時但見眼前這些平日甚為憎恨的官兵,在那凌厲的墨尺刀下毫無抵抗之力。即便是官兵全力出槍狠刺,卻仍被蒼龍憑著詭異的身法躲了開去。蒼龍出刀並不快,但身法極快。這般短距之中,刀氣合用更是威力驚人。蒼龍奔過之處,朦朧之中噴灑著陣陣的血霧,血腥至極。轉眼之間,已有二十餘人倒地,濃厚的血腥味散入張少英的鼻息之中,令人作嘔。

眾官兵霎時沒了氣勢,紛紛哀嚎,轉身便逃。蒼龍抬腳踢出兩根斷柄的槍柄,嗤的一聲,兩名轉身逃跑的官兵頹然撲到在張少英身前。二人並未立時斃命,身子仍在陣陣的抽泣,嘴中發出痛苦的呻呤。

情犢初開之不敢打擾

張少英頓毛骨倏然,直嚇得魂兒飛上了天。突然張少英大叫一聲,聲徹夜空,轉身便逃。蒼龍眼神之中盡是狂熱之色,一揮墨尺刀,大喝道:“來的好!”黑夜之中,數道人影自屋頂滑落。諸人未著地,已有一陣銀針暗器撒出。同時又有數人自屋脊街角前後奔出,眾人均是黑衣蒙面,兵器甚雜。但中有二人見張少英如瘋了般狂奔,一使彎刀的黑衣人頓上前提刀砍向張少英脖側,招式平平,出招卻狠辣異常。張少英心智大亂,眼中盡是惶恐。有人來襲,張少英大吼一聲:“閃開”手中的斷搶挑起,又踢出一腳。噹的一聲脆響。那黑衣人一驚,不想張少英力道如此之大,彎刀險些脫手。黑衣人躲開張少英踢出的一腳,左側又橫掃向張少英腰間。張少英出招全仗本能還擊,卻不會出招。待那黑衣人橫掃而來,張少英隨即豎搶橫檔。豈知那黑衣人右手持刀疾砍之時,右手疾松,左手順勢握刀回拉。這番右砍左回,變化甚快。張少英本能的後退一步,刀鋒自下顎入皮劃過。稍許疼痛令張少英陡然打個寒顫,張少英想也未想,一招唯我縱橫使出,斷槍斜砍。黑衣人見張少英陡然出招,驀的一驚。急忙後退一步,舉刀斜擋。眼見張少英槍走劍招,黑衣人大喜。隨即彎刀回落,連劃數道圓弧。那彎刀在他手中便如飛輪一般,疾速旋轉。張少英鬥志大起,腦子也清醒了些。不敢硬接,抽身後退,立槍格擋。黑衣人得勢不饒人,雙手左右交換,連砍帶拉,迅捷有致。刀式凌厲,呼呼風起。張少英連連後退,再次提槍硬接。啪的一聲,斷槍木柄已然折斷。

逍遙十三式中便有一招水中撈月,專注於兵器折損的後著。張少英一念至此,身子側倒,自地面拍出一掌,滾了開去。跟著腳尖著地,順勢一彈,身子躍起,接連拍出兩掌,掌風犀利,均拍向黑衣頭頂。那黑衣人刀式甚急,不想緊逼之中張少英仍能身子躍出還擊。他刀鋒劃過張少英小腿,收刀已然不及。只得就地一滾,躲了開去。啪的一聲悶響,地上的石板已給張少英這兩道掌力拍碎。黑衣人這番一滾,正中張少英下懷。他深吸一口氣,跟進一步,又是一掌拍出,掌風銳利。那黑衣人還未立起身子,張少英掌落之際方位且準,正中那人後腰。黑衣人慘哼一聲,爬不起身來。一招使完,張少英也沒了下招。還未停歇口氣,張少英只覺後腦生風。一條熟銅棍自後頸橫隙而來,勢道奇大。張少英手中沒了兵器,且只熟悉劍法。但及有人自後突襲,若是就地一滾,說不定會與剛剛自己所傷那人一般。頓身子一側,橫倒踢向那人下盤。那人大喜,這番亂招式,顯是個初入道的愣頭青。剛剛與同伴一番惡鬥,他已然瞧的明白,張少英使得均是劍招。招式生澀,勢道雖強,方位卻差。這番見張少英沒了兵器,更是緊逼。熟銅棍自手臂上一翻,身子後退,順勢劈下。這番若是劈中,張少英非得腦殼兒碎裂不可。

便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偷襲之人悶哼一聲。一把明晃晃的利刃透胸而出,但熟銅棍力道不減,雖已脫手,仍劈了下去。只是經這一瀉方位大偏,張少英又踢中那人雙腿。只見他身子側翻,口中血沫兒直冒,已是不活了。張少英順勢滾開身子,不禁一怔。但覺身側數道人影,疾攻而來。不遠處已有官兵趕來,吆喝之中呈包圍之勢。張少英暗叫一聲:“完了”卻見眼前數道亮光劃出,原來是三件兵器猶如離弦的箭直向攻來張少英的四人射去。這些人均是黑衣蒙面,纏上頭巾,只露出雙目。兵器雖繁雜,卻是西門的高手。四人各使長劍,單柄青龍戟,三尺寶塔鐧和一對虎頭鉤。那三件兵器來勢雖急,但四人均是以兵器蕩了開去。只是身子一緩,落下地來。

蒼龍擋在張少英身側,張少英這時才有時候喘息。眼觀四周,街道兩旁已圍滿了官兵,火把林立,場間猶如白晝,房屋上更有弓弩手開弓相持。場間有十餘黑衣人蒙面人,但轉眼之間,自張少英傷及一人之外。數丈開外已有四人倒地,均是黑衣一夥。蒼龍不知從誰手中搶來把長劍,隨手插在張少英身旁。張少英不再猶豫,起身拔起劍,站在蒼龍身旁。四名黑衣人停下手來,那使長劍的黑衣人朗聲說道:“久聞蒼龍的墨尺刀犀利無雙,今日一見果然不假。”聲音老練莊亮,是個中年壯漢。蒼龍掃了他一眼,冷然笑道:“西門的副門主何時不以真面目示人了?”

壯漢雙目一眨,說道:“閣下好眼力!只不過這債是討錯門了吧?”蒼龍微微一笑,笑問道:“一隻狗是狗,兩隻狗也是狗,竟都是一個主人,又有何區別?”壯漢並未發怒,一挺長劍,淡然說道:“竟是如此!今日閣下便留下來罷!”蒼龍冷笑道:“你能攔得住我一人,可你是否能攔得住七個人!”壯漢笑道:“虛張聲勢對我沒用!”

張少英瞧的明白,只覺那壯漢手中的長劍似乎頗為熟悉,咋一想正是一柄與幕秋白相同的水寒劍。蒼龍見張少英盯著水寒劍,問道:“想要?”張少英一怔,不知如何回答。蒼龍叫道:“搶過來。”但聽澎的一聲悶響,蒼龍身子瞬間消失不見。張少英一怔之際,蒼龍已然折了回來。只是蒼龍手中已然多了一人,正是剛剛說話的壯漢。蒼龍左手緊扣壯漢右手命門,水寒劍雖在壯漢手中卻緊抵自己的脖子。蒼龍向張少英說道:“將他劍取走。”張少英驚的說不話來,只見那壯漢身子不住抽搐,急劇喘息雙眼翻白,顯是極為憤怒。再瞧瞧場間那餘下三人,均是各自使出一招未變,僵硬當場,驚異萬分。

稍下諸人自震驚中醒來,萬萬想不到堂堂西門副門主竟然這般輕易為人所擒。只是場間黑衣人瞧的明白,蒼龍剛剛運用燕赤流將身法提至極處。雙方相聚不過數丈,這番極致更不容人細想。壯漢四人早有防備,便是蒼龍身法極至,仍足以抵擋得住蒼龍的突襲。尤其蒼龍這般衝將過來,四人齊出。繞是是蒼龍武功再高,不死也得重創。豈知蒼龍奔出之後,便在這短距離之中,一分為三齊向壯漢之外的三人刺去。三人看的清方位,便自出招還擊。一招未完,卻又使不下去。蒼龍猶如影子一般憑空驟然消失,三人一招未完便撲了個空。

也就是這一瞬間,壯漢已大感不好。蒼龍使這招一身化成三道重影,並無甚妙處。但在這般身法極至之中竟能如此自由變換方位,當真是駭人聽聞。蒼龍不過是憑著高深的內力自急速之中變換了三處方位,只是一瞬間人目反應過慢,這才導致重影,似是蒼龍如一人變三人一般。也是這一瞬間,壯漢卻冷然發覺。蒼龍並非是三道重影,而是四道。他還未出劍,已覺右手命門一緊,蒼龍已從他身後襲來。接著腰間一緊,蒼龍已將他提了起來,向前疾翻。

一時間場間驚喝四起,只是諸人一念過後,頓又停下身來。蒼龍的身法實是太快,震驚著每一人。尤其是副門主在人家手中,便有了顧及。使鉤的漢子喝道:“蒼龍!有種便將副門殺了!攜人威脅豈是大丈夫所為。”蒼龍哈哈大笑道:“在下自甘小人已久,何來大丈夫之說。”蒼龍向張少英問道:“敵人厲害,若是打不過該當如何?”張少英剛自驚異之中靜下來,逍遙八步最後一式中便有這燕赤流的練功法門。竟以巧為虛,內息為上。運用時,將內力遍及於後背各處穴道,瞬間釋放出來,再加上腳勁之力將身子彈出,身法劇增,只是這門路子不易掌握。尤其是練至蒼龍這般內息隨意轉換的地步,張少英也只是知曉而已。

情犢初開之不敢打擾

張少英竟想,蒼龍一招間便能將對方副門主擒住,便無所擔憂。便是待會兒二人是不敵,逃走也是綽綽有餘。說道:“打不過也要打!若是失了骨氣,下次再遇上可就只有捱打的份了。”張少英向來信奉這句話,這番說出來也是底氣十足。蒼龍道:“那你還不將他的劍卸下來!”張少英忙扔了手中的劍,去取那壯漢的水寒劍。這水寒劍藍熒華麗,光滑如鏡飾以點紋,如星光閃耀,劍身極是雅緻,張少英雖從未想過,卻著實喜愛。那壯漢雙目抖然劇張,甚是猙獰。張少英嚇了一跳,蒼龍喝道:“如此膽小!連小人也不如麼!”張少英不再猶豫,那壯漢雖極不情願,怎奈蒼龍手力一緊,張少英便將劍卸了去。直覺入手輕盈,尚不過五六斤。劍身異常冰冷,竟凍得張少英一??隆k?蝗環14跽獗?s敫嶄賬?罩?4笥脅煌?d牆n趙謔種兇災亓恐?獗鬮奩淥?齏Γ??私t謔秩幢??斐#?讜鮮?恪?p>噗的一聲,那壯漢猛然噴出一口血霧。右肩一抖,撞向蒼龍。蒼龍早有防備,早聚力以待。壯漢一個啷噹向前撲倒,立時暴斃。原來那壯漢憤怒至極,以深厚的內力強行沖斷經脈。他深知蒼龍武功極高,是以雙手雖能動,卻仍以肩力相擊,意欲點中蒼龍穴道,好讓屬下趁機掩殺,不想蒼龍早有防備。他自斷筋脈相擊已是旱花一現,油盡燈枯,再經蒼龍這一記內力反彈之力,死的更快。

蒼龍突地拍了一下張少英的腦袋大喝道:“笨蛋!打不過便跑呀!”澎的一聲爆響,蒼龍提著張少英沖天而起。此時腳下已有六件兵器同時自各個方位擊到,勁風凌厲,詭異莫變。場間高手諸多,一次圍擊不成。在二人升起二丈時,第二波攻擊又趕至,此次有三人躍起,各使兵器疾刺,將蒼龍等二人上盤封死。可嘆蒼龍沖天而起在先,已失了先機。這番沖天而起直躍上七八丈,蒼龍接著幾下轉身,穩定身形,滑翔而出。兩人前腳剛過,後腳便隨著一陣箭雨夾雜十數枚暗器同時擊到,猛然聚在一處,火花四溢。

兩人張著雙臂,儘量使身子平穩。張少英知此法門兒甚為難練,也問過蒼龍。只知這門輕功叫赤流微雲,其以深厚的內力為根基,藉助身形氣流的浮力飛躍。蒼龍說他內功初成,現時修煉無益,並未多講。便在此時,張少英只聽身後似有東西追來。回頭瞧去,嗖的一陣破空響,一支拇指大的雕羽箭自後激射而來。黑夜之中,箭刃閃閃發光。張少英嚇了一跳,蒼龍並未回頭,身子一側,雕羽箭自張少英身下射過,直驚得張少英一身冷汗。便在此時,身後破空聲響大作,張少英再瞧一眼,已有十餘支箭上下左右激射而來。張少英怪叫一聲,側頭向蒼龍驚叫道:“好多箭呀!”蒼龍陡然身子一仰,左手順手接住當先射來的一箭。豈知隨後寒光一閃,肩上一陣劇痛,一隻箭劃破手臂,自鎖骨下斜穿而過,穿肩而出,勁道駭人。

兩人陡然失去平衡,頓向下翻落。張少英驚呼一聲:“蒼龍大哥”抱住蒼龍,提氣待落地接著躍起。也僅是這一瞬間,蒼龍似乎不知疼痛,卻不由暗暗驚撥出箭之人的箭法驚人。那十二支雕羽箭幾乎不分先後,將蒼龍上下左右四路封了個死,身在空中露出的破綻自是最多。早聞西門中有一對孿生兄弟,箭道高超,此時才知不假。剛剛一式連珠箭若非自己輕敵,便不至受傷。

蒼龍力道一瀉,失去支撐,十數丈的高空墜落下來當真是驚險萬分。張少英忐忑不安中勉強定住身形,自屋脊上踏出身子又向前縱出。他這番落足極輕,把握的恰到好處,墜力雖大,但借力之中卻是彈得更遠。逍遙八步極注重蓄氣之法,張少英這番縱出數丈,飄飄若然,甚覺快意。張少英剛欲再次提氣,卻聽蒼龍說道:“不可再暴露於空中,你尋個屋簷落下去。”張少英依言而為。只是這一耽誤,已飄過一處房屋,張少英力道已盡,身著無物,再提氣已然不及,只向街對面的一處巷子中劃落。他左足自地面拂過,前約丈許,這才停下身來。蒼龍哇的噴出一口血來,隨即伸手連封缺盆,屋翳等數處穴道。只是這番創傷極大,左臂已感麻木,痛楚難當。他身前雖不再流血,但後肩傷口仍自溢流,但想張少英雖將口訣記全卻並不熟悉點穴,便未出言。

張少英扶著蒼龍,關心之切,急道:“蒼龍大哥,你怎樣了?”蒼龍痛的臉上不住抽搐,仍勉強笑道:“可好久沒受這麼重的傷了!”張少英見他口中已有血跡溢位,卻仍是這般從容,心中又是敬佩,又是急切。急道:“得想法子快些止血,蒼龍大哥你教我?”蒼龍點頭,自己受傷,敵人必定大舉來攻。若是這般流法兒,不過半個時辰便不用敵人來殺自己了。便在此時,一騎高舉傳信牌自左街奔過,大喊道:“賊人偷襲國公府,各都速速回府,護衛國公,違者殺無赦。。。”待那騎自二人身前奔過,兩人瞧的清楚,卻是一個輕甲傳令兵。蒼龍瞧了張少英一眼,張少英會意。縱身追了上去,不過片刻那傳令已被張少英捉了來。蒼龍凌厲的目光直射入那傳令眼中,嚇得傳令不住求饒,不住驚呼:“好漢饒命。。。。。”蒼龍沉冷聲道:“你再叫我便殺了你!”那傳令愈三十有餘,直覺蒼龍猶如魔鬼一般。那犀利的眼神猶如一把刀子直入心窩,頓嚇的不敢再喊。

蒼龍這才輕聲問道:“甚麼人偷襲?”那傳令兵並不識蒼龍是誰,但命在頃刻,又非機密。說道:“小的也不知!只聽說是逍遙城的叛逆,叫甚麼焉月的。。。。”傳令兵說時,嚇得瑟瑟發抖,害怕之極。

蒼龍微微一笑,說道;“很好!你可知我是誰?”傳令兵不敢與蒼龍相視,唯唯諾諾說道:“小人不知!大俠饒命!小的只是個傳令的。。。。”蒼龍不等他說完,續道:“我便是你口中的叛逆。”那傳令一呆,忙跪下求饒。口中剛出個:“大俠”蒼龍已然射出指如風,傳令頓動彈不得,眼中盡是絕望的恐懼。蒼龍看著張少英,沉聲道:“看看你手中的劍。”張少英挺起水寒,滿心歡喜。蒼龍續道;“如今,你是這把劍的新主人。自今日起,你不再是個平凡的人,而是一個劍客。”張少英一呆,默默唸著劍客二字。蒼龍接道:“要想尋幕秋白復仇,你要學會將命交給這把劍,今日你便用此人的頭顱祭你的水寒劍罷!”張少英陡然巨震,眼見那傳令眼中的恐懼,瑟瑟發抖。他雖極為感激蒼龍傳功之恩,但見蒼龍殺戮如狂,心中恐懼之意已勝過感激之情,只盼遠離些才好。張少英略一思索,忽問道;“一旦成為強者,便可以隨便殺人麼?”蒼龍瞧出他心思,說道:“以武犯禁,殺戮無窮,江湖本是如此!”張少英瞧瞧傳令,說道:“放他走罷!”蒼龍冷然說道:“殺不殺隨你!總有一日你會嚐到苦頭。”說罷,大步出街。

情犢初開之不敢打擾

張少英深深嘆了口氣,終究下不去手。想起剛剛雖是情急之下傷人,也不禁撲撲心跳。緩了緩,想起蒼龍還有傷,他忙追了出去。蒼龍站在街中,腳下一片血跡,卻仰望著天空。繁星點點,爍光螢輝。突然間,蒼龍大喝一聲,震耳欲聾,黑夜裡尤為響亮,直傳出數里。張少英上前道:“蒼龍大哥,你教我止血吧!你流了好多血。”蒼龍搖頭道:“你我緣分已盡!這便回井中去罷!”張少英急道:“你受這麼重的傷!我怎能就此去得呀。”蒼龍道:“殺戮是沒有錯的,錯的是人心。你竟不願殺人,這便走吧!留在此處倒是累贅。”張少英心中矛盾,對方高手如此之多,蒼龍一人又怎抵擋的住。張少英道:“我與他毫無仇怨!又怎能取他性命。但若有人敢害你,我縱是死也絕不讓人傷著你。”蒼龍笑道:“竟然你有如此心意,待會兒便殺個我瞧瞧。”張少英無言以對,他知道,現在蒼龍的眼裡只有殺戮。

這時一都輕甲長槍官兵作三隊自前街奔回。眼見街中二人,一三十餘歲的武官驅馬叫道:“給我殺。”這番見面當真是格外眼紅,十數弩手十數丈外抬弓齊射。蒼龍大笑一聲,躍前拍出一掌,一道龐大的掌風抖然擊出。武功練到極境之人掌力所及也不過五丈之餘,面尚不過寬丈。蒼龍這一掌竟越七八丈遠,面尚丈半,猶如神人。那些射過來的弩箭頓如稻草般的大半翻轉回去,但聽慘叫聲成片,已有是十數人被弩箭擊中。這番遙遠之距,力道仍是如此奇大,實是駭人至極。

張少英暗暗心驚,但想先抓住對方頭頭。上前數步,提氣前縱,迅捷之極。混亂之中,張少英兩個起落,已然躍近那武官。突然武官身旁冒出數根長槍,張少英大驚,急忙揮劍疾砍。但聽喀喀數聲,數根槍頭盡皆折斷。張少英暗歎一聲好劍,順勢踏過一人頭頂,伸手向那武官肩膀抓去。那武官反應倒是極快,已然拔刀狠劈,張少英揮劍挑出,腰刀便已被他挑飛,右掌已然抓住那人右肩。張少英這一抓力道十足,猶如鐵箍,痛得那武官慘呼一聲,身子僵硬,動彈不得。張少英將水寒架在那武官頸側,周圍官兵不少,立時疾呼,已有數跟槍戳了過來。張少英嚇得大呼:“誰敢亂動!我剮了他!”眾兵這才停下手來,大聲吆喝,將張少英圍在其中。那武官直感水寒冰冷刺骨,惶恐不已。顫道:“你……可別亂來!周。。。周邊廂軍已趕來,你們跑不掉的。!”張少英大怒,雖在重兵圍困之中,卻毫無懼意,反倒甚覺快意。喝道:“再喊!我先割你一劍。”

蒼龍緩緩走近,喝道:“小子!你殺個人給我瞧瞧!”張少英被數十人圍了個水洩不通,自知若不殺出一條血路,便決計逃脫不開。猛然間,張少英水寒劍一拉,那武官淒涼的一聲慘叫,血珠兒濺飛。頸側已給張少英拉個大口子,張少英心中雖撲撲跳個不停。卻仍向前奔出,左右刺出兩劍。那水寒劍薄刃且利,砍斷兩柄長槍,便已有兩名官兵慘呼倒地。張少英全然憑方位所刺,傷的是何人都未看清,便即躍起,衝出了圍堵。眾官兵立時大亂,大叫:“都頭死了。殺呀。。”紛紛迫追過來。這些官兵均是西門自禁軍中挑出的壯丁,表面雖為王府親兵,卻實受西門管轄。當今掌管西門的門主叫石破軍,乃是朝廷開國大將石守信的義子。門中早有嚴規,護住不力必嚴懲。是以眾官兵並不潰散,卻是更加瘋狂,意欲將賊人抓住抵過。

情犢初開之不敢打擾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