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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被毒蚊咬傷差點死掉,密謀逃出黑工廠!我在韓國打黑工紀實8

簡介一天,部長夫人說鄰家有個叫金順子的十四歲的女孩也想學中國語,但她家很困難,拿不出每小時五千韓幣的講課費,只能給三千韓幣

韓語垃圾怎麼說

【前言】

為了幫家人改變貧困的生活,我在豆蔻年華去了韓國。歷經千難萬險、九死一生的將近四年的異國打工經歷後,我終於回到了國內。隨後,我進入吉林大學,一邊學習韓語、一邊寫作。很快,我成為著名自由撰稿人,並被《知音》雜誌以特殊人才招進去當編輯、記者。我在知音一干就是16年……

把自己苦難的經歷原滋原味地寫下來,一直是我最大的心願。今天,我終於能靜下心來,開啟塵封的記憶,一字一字地寫下這段經歷。可是,我的心情為何變得如此沉重,未落幾字,眼淚 已經迷糊了雙眼……

作者 | 鄒建華

編審 | 陳 成

出品 | 1號紀實

加班被毒蚊咬傷差點死掉,密謀逃出黑工廠!我在韓國打黑工紀實8

在韓國時,和學生在一起

部長夫人是位相當溫順嫻靜的韓國女性,每次我講完課,她都要準備不少水果慰勞我,也給了我不少漂亮的韓國衣服。每當我離開時,她都把當天的講課費給我。

一天,部長夫人說鄰家有個叫金順子的十四歲的女孩也想學中國語,但她家很困難,拿不出每小時五千韓幣的講課費,只能給三千韓幣。我毫不猶豫地答應接納那位學生,我認為能多教會幾個韓國孩子說中國話,將是我在韓國所做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

那天,順子拿著一個嶄新的筆記本、一本鉛筆,慢騰騰地走進來了。她紅著臉向我說了一聲:“老師好。”就開始站在那裡揉搓自己的衣服。

順子面色蒼白,眉目卻很清秀,穿著韓國女孩普遍穿的校服,不過那身衣服看來已經很舊了,穿在她身上顯得不太合身。

我招呼順子坐下,她一直很緊張,不敢抬頭看我的臉。為了緩和一下氣氛,我試著問她:你們班有多少人?老師講課如何?願意上哪些課……漸漸地,她“熟悉”了我,於是,我便開始講課。

順子有驚人的語言天賦,我只教了一遍漢語字母,她竟能準確地拼出來,這真令我興奮不已。當天,我一鼓作氣,把所有漢語拼音的讀法全教給了她,並且還教了順子兩句問好的話。

順子要離開時,我告訴她她很有語言天賦。順子也很高興,她把三千韓幣交給我,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向我又深深一鞠躬,就拿著本和筆離開了。

順子只學了兩週就趕上了部長夫人的兩個女兒的水平。後來,順子開始超前,部長夫人兩個女兒要學三次的內容,她一次就能學會。

順子每次來學習時,都是把三千韓幣的講課費夾在筆記本里。我講完課,她把錢小心地拿出來交給我。

順子和我“密切配合”,不到三個月,她已能用漢語和我簡單地交談了。每當聽她講悅耳的中國語時,我的心裡就充滿了喜悅和自豪。

可是不久,我再去部長家講課時,順子卻不來了。部長夫人說順子母親病了,她得在家照看母親,因此不能來上課了。我認為順子這樣放棄學習實在太可惜,就決定去她家教她。

那天,部長夫人領我去了順子家。到順子家後,我怎麼也不敢相信那間屋子竟是順子一家棲身的地方。屋裡陰暗潮溼,牆桌布被水浸得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屋裡的傢俱十分陳舊,順子的學習用品擺在牆角裝垃圾的小桶旁,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坐在床上玩紙,孩子的旁邊躺著一位面容憔悴的婦女,她的面前有一個很大的藥罐子……

順子家無疑是貧民窟。我為一位如此聰穎的孩子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中感到震驚和心痛。順子媽費了很大的勁,才坐了起來。她不停地感謝我,說我的中國語教得好,但她家實在太困難了,順子不得不放棄。

隨後,我瞭解到順子爸爸長期在漢城打工,靠微薄的工資維持一家人的生計,順子媽不久前得了肺病,

由於治病花去不少錢,家裡沒有多餘的錢了,順子只好放棄學習中文,並得在家裡照看母親。

知道順子家的境況後,我懂得了順子每次聽完課,交給我三千韓幣時,是懷著多麼複雜的心情啊!我很同情順子的處境,對她媽說我要繼續教順子中文,不收一分錢,並且來她家教她。順子媽拗不過我,就同意了。

從那以後,每到週末,我就來到順子家教她。我講課時,她媽媽就躺在一旁靜靜地聽。順子學得很認真,並時常向我問一些中國學生的生活、學習情況等,看得出她對古老的中國充滿了好奇。

每次講完課,順子的媽媽總留我在她家吃完飯再走,雖然是粗茶淡飯,但我感受到了那善良的一家人對我深切的情誼。每次我走時,順子總要送我到車站,看著我上了汽車才回去。

從工廠跑出去的朝族人經常打來電話,說外面不象想象的那麼可怕,也很容易就能賺到錢。每個人都心活了,都想著同一件事——跑。

一天,狼差長把我單獨留下,讓我把以前工廠裡出的兩箱不良產品全部修理好後再去休息。狼差長僅給我留下了安在我頭頂上的一盞燈,其餘的燈全熄了,整個空蕩蕩的工廠僅我坐在一角幹活兒。

蚊子從視窗飛進來,在那唯一的燈前一堆一堆地盤旋著,並不時往我的身上叮咬。我不得不一邊幹活,一邊拍打蚊子。

韓國鄉村的蚊子真是厲害,趕也趕不走。不多時,我的胳膊上、腿上已腫起了幾個大包,奇癢無比。到最後我幹完活兒時,我覺得渾身每個毛孔都發癢,恨不得一頭扎進冰冷的水中不出來。

晚上回到宿舍後,我久久無法入睡,不停地用手撓大腿、胳膊,並把身體往床邊的木架子蹭,一直折騰到天明。

我早上起來一看,天哪!我的胳膊、腿上腫起了無數個大包,腿上幾乎無一倖免,有的地方已被我撓破,鮮血直流,連我自己都不忍看了。最可怕的是腳已腫大了一半,連襪子都穿不進去了。

我拖著傷痕累累的腿去上班,無論走在哪裡,韓國人都看著我的大腿,不停地議論著。由於沒從家裡帶來消炎藥,我只好用鹽水消毒,但一直沒見好。

沒過兩天,我感到噁心,渾身乏力。終於有一天,部長看見了我那令人看著揪心的雙腿,命令狼差長帶我去看病。

那天,狼差長極不情願地開車,送我去了市裡的醫院。我在那裡被徹底用藥水清洗了雙腿,並敷了不少藥。在上藥的過程中,

我聽到醫生說:“怎麼被咬成這樣?幸虧及時來了,不然毒液散到全身就會中毒死去……”

上完藥後,我回到宿舍休息。那天,正好下鋪的李萍因故也沒去上班,屋裡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李萍輕聲對我說:“根花,你在工廠裡這麼受氣,為什麼不跑呢?漢族人數你韓語說的好,你不跑太可惜了……”

“李姐,不瞞你說,我早就有想跑出去的想法,可我在韓國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怎麼跑呢?”“你的學生家長不能幫你嗎?”“他們都勸我不要跑,我跑了誰教他們的孩子呢?再說,要跑也得往遠跑,在清州待著很容易被抓住。”

李萍探明我也想跑後,湊近我跟前,說:“前兩天,我爸爸朋友的女兒——金小會給我來了電話。她是延吉人,她爺爺原來是朴正熙總統的侍衛官,現在是所住區域警察委員會的會長,他有四個會社,有錢又有地位。

金小會現在在漢城教中文,她來電話特意問我是否想出去。如果我出去了,她能幫忙找工作,回國時,也能幫著辦手續。可惜我不懂韓語,一個人無法跑出去,你如果也有出去的想法,我們倆就一起走吧,她家能幫我就能幫你。”

我聽罷,異常興奮:沒想到良機就這樣降臨了。我毫不猶豫地說:“李姐,我願意帶你出去。前幾天,我去過一次漢城了,我保證能把你安全帶到漢城。”

“你既然同意了,從現在起,我們倆的命運就連在一起了。記住,不要讓人看出破綻,清理一下東西,該扔的就扔……”我點點頭:“好!”

之後,我們兩人開始秘密準備逃跑之事,因為害怕被申告(申告一人可得50萬韓幣,早在第一次跑人時已立下這個制度),我倆總是在偏僻的地方商量,並把認為拿不走的東西都扔了。

我也開始利用週日上街的機會,一次拿個手拎兜,裝上最重要的小東西,先放在順子家,我對順子媽謊稱那是我要委託我漢城的朋友帶回家的東西,先放在她家,好方便朋友來取。

當時,除了幾個在韓國已處了物件的幾個人外,幾乎所有人都想跑,但無奈無門路,大部分人語言又不通。也有幾個人和我打招呼,告訴我如果跑的話,一定帶上她們。我想到多人一起跑不安全,就決定先帶李萍跑。如果行的話,以後再把幾個漢族人帶出去。

本來,我和李萍約定在開完當月工資,且能把扔在市內工廠壓著的錢郵走的那個週日走,可管生活的韓國小夥休假去了,整個一週,工資沒郵上,正好那個週日,金小會臨時有事不能去車站接我和李萍,我倆就決定繼續在工廠幹活,並等待著把錢郵回家去。

那時候,我已對工作失去了耐心,天天想的是逃走的事。一天,狼差長見我幹活總是精神不集中,就把我拉出來,開始大聲罵我。我頭一次和他頂了嘴,並在狼差長準備找東西打我的時候先跑出了車間。

事後,我被告知被罰停工三天。我根本沒在乎,我一天也不想在那裡再幹活了,三天權當休息了。

我開始充足地睡覺,並去了學生家,把我帶來的中國藥分給了幾個學生,並和她們一起照相留念。

我心裡很難過,我知道,我這一走,可能今生今世與她們無緣再見面了,我曾答應她們的父母一定教會她們說中國話,可現在不得不半途而廢……

一年來的清州生活,惟有這幾個學生給我帶來些快樂。每當聽她們說中國話,我就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殘忍的是,當我要與心愛的學生永訣時,連句再見也說不出,我只能把眼淚忍在心裡……

我成功出逃,在外面闖蕩、流浪的日子裡,常常想起我那幾個學生,尤其是順子,我不去教她中文了,她是否很傷心?她自己是否堅持學中文?

時隔多年,我意識到認識金小會的爺爺一家是我人生的重大轉折點。那麼好的機會居然會降臨在我頭上,想起來真是不可思議。當然,在之前,我一直在艱苦的努力。命運,總會垂青甘於奮鬥的人!

最近,我已經規劃再去韓國,尋找當年幫過我的包括金小會的爺爺等恩人,以及我教過的韓國學生。我是多麼想再見到他們啊……

本連載作品影視改編和出版事宜授權1號紀實獨家代理,歡迎聯絡、合作。

(未完待續,本連載共69個章節,敬請關注)

作者簡介

加班被毒蚊咬傷差點死掉,密謀逃出黑工廠!我在韓國打黑工紀實8

鄒建華,吉林省長春市人。為了幫助家人改變貧困,於1994年8月,舉債到了韓國。歷經一年合法,兩年多非法的危險重重、九死一生的異國打工生活後,在1998年3月,回到了家鄉。

回國後,一邊學習韓國語,一邊開始寫作。期間,在包括《知音》、《家庭》和《華西都市報》等全國各大期刊發表了上百篇稿子,很快成為當時的著名自由撰稿人 。

2001年,被著名的《知音》期刊集團以特殊人才招去,在當時很有影響的《打工》雜誌當編輯、記者。期間,發稿業績一直名列前茅。2012年,《打工》雜誌改版,又到競爭更加激烈的《知音》正刊做編輯。期間,共發表作品1000多萬字。

2017年,辭去了編輯、記者工作,帶著八旬老孃遊歷了大半個中國。為了實現年輕時的夢想,於2018年5月,進入韓國仁荷大學攻讀本科。目前,定居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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