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單機遊戲首頁單機遊戲
湖心的天鵝已消殞,時空縹緲一顆星。在美的旋律中絕望,傷感時淺唱低吟……
- 2021-08-25
苦痛之夢幻魂多少錢
2月26日1990年代美國樂隊Mazzy Star(迷星)創隊成員David Roback(大衛·羅巴克)早前離世,終年61歲,不少歌迷感到震驚不已。David與Hope Sandoval為Mazzy Star創作多首“夢幻流行”(dream pop)風格的名曲,包括《Fade Into You》、《Flowers In December》與《Into Dust》至今為歌迷青睞,百聽不厭。
2004年他曾為張曼玉前夫奧利維耶·阿薩亞斯(Olivier Assayas)執導的電影《錯過又如何》(Clean)創作插曲《She can‘t tell you》、《Wait for me》,張曼玉在片中扮演一個沉淪的搖滾女歌手,她演繹的片尾曲唱出了洗盡鉛華的脫俗和坦然。張曼玉憑藉這部影片成為首位香港康城影后。由於機緣和巧合,David 在這部影片客串,扮演的正是他本人。
張曼玉和奧利維耶·阿薩亞斯
David Roback是MazzyStar的核心成員,Mazzy Star在美國音樂圈有一席之地,即便遠隔萬里的中國也有為數不少痴迷的粉絲。Mazzy Star的音樂作品低產高質,成員卻不會因金錢問題困擾。因為DavidRoback與Hope Sandoval的歌曲常被影視劇以及廣告徵用,美國十分注重版權,所以即便他們不創作,也會有一筆固定的收入來源。有知情人透露據不完全統計,David Roback的遺產高達3200萬美元(約2。25億人民幣)。
David Roback和Hope Sandoval
HopeSandoval(霍普·桑多瓦爾)1966年出生在美國洛杉磯,來自一個墨西哥血統的家庭。她最早在高中時與好友SylviaGomez組成的樂隊叫“Going Home”。事業伊始,她錄製了小樣,由於Kendra Smith 引見,認識了吉他手DavidRoback,並幫助她們完成了部分錄制工作。吉他手David Roback之前來自Opal樂隊,樂隊女主音為KendraSmith,1987年樂隊在進行巡迴演出時, KendraSmith因厭倦了相關的音樂產業,便想要退出。但當時兩人的搭配深入人心,倘若一方離開對組合會產生很大的影響。不過David Roback十分尊重隊友的想法,加之Hope Sandoval嗓音的明亮、飄渺、穿透力、空間感深深打動了David Roback,他在深思熟慮之下決定讓她頂替了其中的空缺位置。在Opal樂隊的最後一次巡演中,Hope成為了樂隊的主唱。
1988年兩人組建了Mazzy Star,也就是女主唱+男吉他手的陣容,Hope寫詞,David作曲,珠聯璧合,佳作多多。如今提到這支樂隊,最主要的標籤是,迷幻音樂在九十年代成為尚存後朋克的中堅力量;Rough Trade廠牌中期的招牌;Cigarettes After Sex等新生代樂隊的靈感繆斯。從他們的音樂中我發現了像the Doors、the Velvet Underground(地下絲絨)的遺風,他們邋遢懶散的吉他、陰柔悽美的曲風幾乎瀰漫了整個九十年代。
Mazzy Star的作品新穎,陰冷、暗淡的歌聲彷彿幽靈一般,一聽入耳,過耳不忘,伴隨著飄零悽清的情緒,空靈且飽滿,不論是曲風還是歌詞,都飽含深意,似乎在陣痛中孕育了新的生命。
他們與“主流樂壇”格格不入,在“潮流湧動“的歌壇特立獨行。他們對金錢和市場漠不關心,當日漸被歌迷認同時,卻毅然離開音樂、悄然引退。Hope Sandoval羞澀內斂、個性很強,她對待傳媒低調而冷漠,甚至不接受採訪。她討厭在人群前唱歌,更無法忍受沒完沒了的巡演,她喜歡在錄音棚裡的感覺。她在現場表演中完全是歌者,她從不擺什麼POSE、跳什麼舞蹈,也不怎麼和觀眾交流,後來隨著歲月的磨合,才稍有些圓融。
主唱Hope Sandoval
從常人看來從1990年到2013年,兩人配合出過四張專輯,不折不扣是個低產的小樂隊。在我看來這四張專輯已經足夠,我個人算是Mazzy Star的資深歌迷,這個樂隊曾陪伴我走過人生的低谷。聽他們的音樂讓我總能感覺到一股陰柔而令人驚懼的力量,那種慵懶的氣息並非讓人感到無力,那裡面蘊涵著不滿、狂暴、憤怒、沮喪、埋怨、瘋狂,讓我突然感受到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分崩離析。他們的音樂給我提供了一個逃避的場所,可那裡面的寂靜預示著什麼事要發生,兀自憂傷時面無表情,內心卻波濤湧動。他們的歌有著罌粟花般的迷香,不斷重複聆聽,身處其中,被其麻醉興奮不已。
David Roback和HopeSandoval合作的四張專輯
《She Hangs Brightly》(1990)
《So Tonight That I MightSee》(1993)
《Among My Swan》(1996)
《Seasons Of Your Day》(2013)
1990年Mazzy Star錄製首張專輯《She Hangs Brightly》。原本要發行這張專輯Rough Trade美國分公司不久後陷入危機,但幸運的是,Capitol公司接納了他們,並且順利發行了專輯。1993年,第二張專輯《So Tonight That I Might See》上市。這張專輯簡直就是第一張專輯的標準翻版――迷幻的氛圍、稀疏的編排、漫不經心的吉他、縈繞心頭的歌詞等等,開始其並未引起足夠的注意。一年後才逐漸走紅,進入了排行榜前40名。1996年推出第三張唱片《Among My Swan》此後隱匿一段時間,這時傳言絕望的Hope已經自殺了,她的死還出現諸多版本。而事實上,她從未離開。
2000年Hope發行了她離開Mazzy Star後的第一張EP《At The Doorway Again》。一年後,她又發行了專輯《Bavarian FruitBread》 。這次跟她合作的並不是David,而是曾經My Bloody Valentine的鼓手Colm O′Ciosoig。他們成立了一個新的組合Hope Sandoval& TheWarm Inventions。
在我的視聽體驗中,他們的前三張專輯印象頗深,低沉婉轉的旋律尤為入心,最早是《fadeinto》這首歌觸動了我。大約是2003年,那時我剛與戀人分手,情緒不安而憂傷。我無意中買到《So Tonight That I Might See》,我用CD機翻來覆去播放著,完全沉浸在她美妙的聲音裡,似乎忘記了舊日的“苦痛”。後來我的新女友和我一起在碟店買了他們所有的專輯,並在網上下載了他們的所有歌曲,她也非常喜歡HopeSandoval的嗓音,在聽Hope與the WarmInventions合作的《Bavarian Fruit Bread》EP,她說“這張比原來的作品多了一些亮色,猶如黑暗中的花朵悄悄綻放,我們可以想像她的美麗,可是無法看清楚她,只能在光影變換瞬間去感覺”。
20:27
《blue flowers》聽到這首歌的我第一時間是想到Nirvana的《about a girl》,倒不是兩者有什麼聯絡,而是因為《blue flowers》之於mazzystar,正如《about a girl》之於nirvana的所有作品:與一貫風格幾乎背離。這首歌裡,女主唱的唱腔和樂隊的配樂風格其實並沒有什麼改變,但是整體聽起來讓人有種類似喜出望外的感覺,也許是因為更注重節奏和旋律上的變化。《be my angel》個人認為mazzy star的迷幻之最,只覺得類似於午夜夢迴時的輾轉反側。《WASTED》低沉的吉他和桀驁的女聲讓我沉醉,甚至沒必要試圖對照著歌詞。《ride onit》又是一稍微輕鬆的歌曲,也是我的最愛。不同的是聽這首歌總讓我想起另一支女子合唱團frente。
《Among My Swan》是Mazzy Star的第三張專輯,封面上暗青色幕布上的白天鵝如痴如醉。它是那麼優雅,又顯得如此孤寂。孤寂、悲嘆、絕望、The Velvet Underground的回憶、Syd Barrett、國家公路,這些歸於暗黑元素充滿了整張專輯。樂聲如同電影院引票員將人拉入暗室,隨他們一起感受瀕於崩潰的體驗。據說有一首叫《Gloomy sunday(黑色的星期天)》,當時被人們稱為“魔鬼的邀請書”,至少有100人因聽了它而自殺,故而被查禁長達13年之久。然而在我聽來遠沒有這張《Among my swan》殺傷力強。David Roback的吉他音符,像拖曳尾巴的流星,掠過冰冷的夜空,無盡無休的悵惘,徹頭徹尾的絕望。
《flowers in december》這首歌是mazzystar的代表作,雖然口琴的加入帶來了一些輕快而明媚的氣息,帶來些許如郊外露營午餐般動人的氛圍,可Hope Sandoval的嗓音在高處帶出呼吸的聲音,彷彿溺斃之人死前的呼喚,律動所帶出的性感又如忘川裡的輕舟般神秘動人。第十一首名為《Umbilical》的歌曲與上張專輯的《Sweet Mary of Silence》和《So Tonight That I Might See》有著臍帶關係,頗為壓抑,使我艱於呼吸視聽,世界之外無淨土,眾生之外無我,我唯有全身而退。
2013年9月暌違十七年Hope和David再度合作,發行了第四張專輯《Seasons of Your Day》,將不同的樂器結合,將原聲和電音結合,對於樂隊來說,是一種微妙的改變。這些即便略有不同的方式演繹的歌曲,只消Hope用她那一如既往的驚豔嗓音,夢囈般唱著,便瞬即讓樂迷重拾舊感,徘徊於希望與絕望之間,一束光線劃透了所有暗黑臆造的幻覺,如一紙菸花瞬間綻放,瞬間破碎,杳然無形,彷彿從未發生。這張專輯依然是淡淡的夢幻、如流水般的吉他,依舊讓人如痴如醉的嗓音,腦補勾勒出旋律的映畫。時間帶給Mazzy Star的並不是頹敗,而是多了一份成熟韻味,來自智慧與細膩的沉澱,同時帶給歌迷與舊好重逢的溫暖與喜悅。
開場曲《In the Kingdom》電風琴不斷在低音位徘徊,引出吉他纏綿的和絃和滑音,鼓點響起,Hope慵懶地緩緩走進,這種逐漸融合的過程所帶來的夢幻感,應該是Mazzy Star所特有的語言。《Common Burn》淺唱低吟,餘音嫋嫋,悽婉動人;《Lay Myself Down》輕盈激越,告知你我“將遺憾放下”。《California》的加州沒有陽光普照,而是淡淡的失憶和憂傷,《Flying Low》則是百分百的藍調節奏怨曲。
2016 Record Store Day
2016年世界唱片行日(Record Store Day)上,Mazzy Star的主唱Hope Sandoval 和 the Warm Inventions釋出了兩首新單曲《Isn’t it True》 & 《She‘s in the Wall》,他們的這張限量版黑膠唱片入選了當年的RSD。
2018年六月發行的EP《Still》老配方,老味道。前面三首是清茶,最後上了一杯迷幻烈酒。
MazzyStar 在樂隊組建初期,音樂風格和路線即已然確定,所有的音樂理唸的構建在首第張專輯就得到完滿,此後的專輯都是在基礎上添些音樂元素罷了,始終按照既定路線前行。他們音樂適合煩躁時聽,迷惘中聽,怯懦時聽,孤獨時聽,不要放得太響,驚擾了俗眾,即便你把音量調得很低,Hope那慵懶、唯美,帶一點點頹廢和一點點迷醉的聲音會穿透耳膜,沁入心扉。樂隊的創始成員、製作人、吉他手、鍵盤手——DavidRoback的離世,意味著Mazzy Star的一半靈魂消失,“迷星”可以說彈下休止符,走進了流行音樂史。
俄羅斯電影《危樓愚夫》
管道工發現住著八百人的老樓有裂縫
即將在二十四小時垮塌。
市政廳把本來用於修繕的錢
用於行賄和貪汙
他們互相推諉,罔顧生命,甚至火併起來。
管道工危在旦夕,他帶著老婆孩子逃跑
因為牽掛那些生命
他拼了命地挨家挨戶告知樓要塌了
可那些愚民吵鬧一陣後,沒人聽他,
反而拳腳相加,把他打暈了過去……
危樓是一個很好的隱喻。
大廈將傾是因為從根基到上層都出現了裂縫。
群體性的罪惡首先從個體性的罪惡開始。
最開始的時候有人腐敗,有人沉默。
當這份罪惡形成群體的合力時,
一切的扭曲和恐怖就變成了理所當然。
有群體負責讓真相閉嘴,
也有群體會很配合地住在將傾的大廈中。
在一群豬面前,每天都是歲月靜好。
所以尼基丁憤慨地告訴自私的妻子:
你難道不明白,我們在一起像豬一樣生活,
也會像豬一樣死去,就是因為我們彼此誰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