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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府民歌的藝術成就:表達愛憎,亦通篇是情

簡介其《婦病行》、《孤兒行》、《陌上桑》、《孔雀東南飛》等詩,則於敘事之中,表達愛憎,亦通篇是情

羽林郎是樂府詩嗎

漢代樂府民歌中,如《上邪》、《有所思》、《白頭吟》、《怨歌行》等,或直抒胸臆,真摯強烈;或託言比興,含蓄委婉,皆為抒情佳構。其《婦病行》、《孤兒行》、《陌上桑》、《孔雀東南飛》等詩,則於敘事之中,表達愛憎,亦通篇是情。

樂府民歌的藝術成就:表達愛憎,亦通篇是情

漢人樂府雜言有《饒歌十八曲》,中多警絕之語。但全篇多難解及迫潔屈曲者,或為有缺文斷簡,或謂曲調之遺聲,或謂兼正辭填調,大小混錄。其意義明瞭,僅十二三耳。……中準《上陵》、《君馬黃》、《有所思》、((上邪》、《臨高臺》五篇稍可讀。姑錄之。如“山出黃雀亦有羅,雀以高飛奈雀何。”“水深激激……弩馬徘徊鳴。’,“湯湯回回……泣下沾水。”“桂樹為君船……黃金錯其間。”“芝為車……四海外。”“美人歸以南…佳人安終極。”“君有他心,系不可禁。”“有所思……雙珠峨帽替。”“聖人出……遊九河。”“山無陵……乃敢與君絕。”“臨高臺以軒……黃鶴高飛離哉翻”等句,皆為警絕者也。(((詩源辨體》卷三)

樂府民歌的藝術成就:表達愛憎,亦通篇是情

漢人樂府雜言如《古歌》、《滿歌》、《西門行》、《東門行》、《豔歌何嘗行》,文從字順,軼蕩自如,最為可法。《烏生》、《王子喬》、《董逃行》、《孤兒行》、《婦病行》,語雖奇古,中有不可解,不可讀者。然《滿歌》而下,實為孟德、子桓雜言之祖。……《孤兒行》雲:“父母在時,乘堅車,駕細馬。父母已去,兄嫂令我行賈。南到九江,東到齊與魯,臘月來歸,不敢自言苦。”“淚下諜諜,清涕累累。冬無復糯,夏無單衣”等句,亦可為警絕者矣。(同上)

樂府民歌的藝術成就:表達愛憎,亦通篇是情

《白頭吟》古辭,突然而起,突然而收,無句不奇,無調不變。(毛先舒《詩辯紙》卷一)

婕好《紋扇》,悽怨含蓄,《綠衣》之流也。文君《白頭》,悲恨漢直,其《日月》之風乎?……(同上)

《有所思》。怨而怨炙。然怒之切,正望之深。末段餘情無盡。(沈德潛《古詩源》卷三)

(《孤兒行》)極瑣碎,極古奧。斷續無端,起落無跡,淚痕血點,結緩而成,樂府中有此一種筆墨。〔沈德潛《古詩源》卷三)

此(按:指《婦病行》)刺為父者不恤無母孤兒之詩。然“不恤”意卻在病婦口中,親交眼中顯出,絕不一語正寫。……婦病已久,夫不在傍,欲言必待傳呼,未言先已下淚,寫景悽苦。“抱時”二句,指孤兒之小者,無衣無裡,應前“寒”字;“閉門”七句,指孤兒之大者,乞錢買餌,應前“飢”字。後八句敘親交見而悲傷,與錢送歸,空舍徘徊,顯出其父不在。“行復爾”、“勿複道”言母死幾時,一至於此,父已不顧。我且奈何。(《漢魏樂府風箋》卷四引張蔭嘉語)

漢代樂府民歌造語古樸率直、渾然天成,但於敘事狀物、刻畫人物,亦頗鋪陳刻鏤,不無藻麗。故其詩文質兼勝、情韻流蕩,頗可詠歎。

樂府民歌的藝術成就:表達愛憎,亦通篇是情

漢人樂府五言與古詩,體各不同。古詩體既委婉,而語復悠園;樂府體既軼蕩,而語更真率。蓋樂府多是敘事之詩,不如此不足以盡傾倒。且軼蕩宜於節奏,而真率又易曉世。(《詩源辯體》卷三)

漢人樂府五言,如《相逢行》、《羽林郎》、《陌上桑》等,古色內含而華藻外見,可為絕唱。如《相逢行》雲:“黃金為君門··一華燈何煌煌。”“黃金絡馬頭……羅列自成行。”《羽林郎》雲:“胡姬年十五··,…廣袖合歡孺。”“不意金吾子……金盤膾鯉魚。’,《陌上桑》雲:“羅數喜蠶桑··一可直千萬餘”等句,皆古色內含、華藻外見者也。晉宋而下,文勝質衰,綺靡不足觀矣。(同上)

漢人樂府五言《焦仲卿妻詩》,真率自然而麗藻間發,與《陌上桑》並勝,人未易曉。(同上)

“一類五百萬,兩類千萬餘,”侈胡姬也。“頭上僑墮髻,耳中明月珠,”稱羅敷也。“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豔蘭芝也。是三貞婦,而作者襄詠如此,不妨古雅,在今必當酷忌。……柴虎臣雲:“三者雖極形容,不可謂裹,假令詠閨簷而闌入《青樓》、《子夜》諸曲,便為押諜。”(《詩源辯體》卷三)

《孔雀東南飛》,一句興起,餘皆賦百。其古樸無文,使不用妝奮服飾等物,但直敘到底,殊非樂府本色,如雲:“妾有繡腰糯……種種在其中。”又云:“雞鳴外慾曙……精妙世無雙。”又云:“交語速裝束……交用市蛙珍。”此皆似不緊要,有則方見古人作手,所謂沒緊要處便是緊要處。(《四溟詩話》卷一)

《孔雀東南飛》質而不侄,詳而有體,五言之史也。而皆渾樸自然,無一字造作,誠為古今絕唱。(((詩荻》內編卷二)

樂府民歌的藝術成就:表達愛憎,亦通篇是情

長篇詩若平平敘去,恐無色澤。中間須點染華褥,五色陸離,使讀者心目俱炫。如(《孔雀東南飛)})篇中新婦出門時,“妾有繡腰糯”一段;太守擇日後,“青雀白鴿舫”一段是也。(《古詩源》卷三)

漢樂府敘事詩剪裁情節,繁簡得宜;結構情節,渾然無跡。尤其是《孔雀東南飛》敘述事件發展、人物命運,波瀾迭起,扣人心絃。

《孔雀東南飛》質而不侄,敘事如畫,敘情若訴,長篇·之聖也。(《藝苑危言》卷二)

作詩繁簡各有其宜,譬諸眾星麗天,孤霞捧日,無不可觀,若《孔雀東南飛》、《南山有鳥》是也。(《四溟詩話》卷一)

《饒歌》如《上之回》、《巫山高》、《戰城南》三篇,皆首尾一意,文義瞭然,間有數宇艱話耳。《君馬黃》一篇,章法尤為整比。斷非訛脫也。而《有所思》一篇,題意語詞,最為明瞭,大類樂府《東門行》等。《上邪》言情,《登高臺》言景,並短篇中神品。無一字難通者。……上陵》一篇,尤奇麗,微覺斷續,後半類《郊祀歌》,前半類東京樂府,蓋《羽林郎》、《陌上桑》之祖也。(《詩數》內編卷一)

《白頭吟》古辭,突然而起,突然而收。無句不奇,無調不變。(毛先舒《詩辯低》卷一)

樂府民歌的藝術成就:表達愛憎,亦通篇是情

樂府古詩佳妙,每在轉接無端,閃爍光怪,忽斷忽續,不倫不次。如群峰相連,煙雲斷之;水勢相屬,縹緲間之。然使無煙雲縹緲,則亦不見山連水屬之妙矣。《孤兒行》從“不如早去,下從地下黃泉”後,忽接“春草動,草萌芽”……語意原不相承。然通篇精神肌絡,不接而接,全在此處。……通篇零零碎碎,無首無尾,斷為數層,連如一緒,變化渾淪,無跡可尋,其神化所至耶!(賀貽孫《詩筏》)

“上山採蘼蕪……新人不如故”。此詩將“手爪不相如”截住。分為兩段詠之,見古人章法之奇。後段即前段語意,復說一遍,更覺濃至。此等手法,在文字中惟《南華))(按:指《莊子》文章)能之,他人止作一股,便覺意竭,倘效為之,則重複可一厭尖。(《詩筏》)

(((孔雀東南飛)})作詩貴剪裁。入手若敘兩家家世,末段若敘兩家如何悲拗,豈不冗漫杳,故竟一二語了之,極長詩中具有剪裁也。(((古詩源》卷四)

(((孤兒行》)“下從地下黃泉”一句下忽起一端,另寫時令,從氣及草,從草及桑,從桑及瓜:幾許屈曲。“春氣動”三字微跟“地下黃泉”,文情甚奇。將瓜車當是實事,詩正詠之。前此行賈、行汲。乃追寫耳。不然,何獨於將車一小事如此細細詠歎耶?“瓜車反覆”,如見車翻瓜墮,累累滿地,眾共攫食。願還我蒂。不得已之苦言。(《漢魏樂府風箋》卷四引陳嵐倩語)

凡長篇不可不頻頻照應,否則散漫。(((孔雀東南飛》)篇中如“十三織素”云云,“吾令今赴”云云,“磐石蒲葦”云云,及前後兩“默無聲”,皆是照應法。然用之渾然。初無痕跡,乃神化於法度者。(《漢魏樂府風箋》卷一四引陳瓶倩語)

阿母雲:“吾意久懷忿。汝豈得自由”,則公姑之遣蘭芝,徵色生髮,非一日炙;蘭芝知其勢不能挽回,始向府吏言之。詩人敘事,先後互見耳。鍾敬伯乃雲“新婦不合求自去”,真強作解事也。(同上)

漢樂府敘事詩與人物形貌神態,或正面著色,或側面烘托,無不畢見。尤其善以人物語言、動態,挖掘其情感、個性,表現人物間的微妙關係。

樂府民歌的藝術成就:表達愛憎,亦通篇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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