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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成為段子手(39)——滑稽與《王爺與郵差》

  • 由 見龍在田後飛天 發表于 單機遊戲
  • 2022-07-11
簡介朱時茂一腳踢翻陳佩斯,坐在他身上

嘲弄的快板什麼麼意思

教你成為段子手(39)

——滑稽與《王爺與郵差》

作者:見龍在田後飛天

陳佩斯挺有意思,他的好幾個小品都是以“什麼與什麼”的形式來命名的,比如:《狗娃與黑妞》《主角與配角》《警察與小偷》《姐夫與小舅子》。

《王爺與郵差》也是其中之一,今天賤老師就講講這部小品。

在我們研究幽默的過程中,滑稽這一表演形式和審美現象是一個特例。

我們認為,

幽默是指兩個不相關事物之間發生的有趣的聯絡,在這個過程中,人們的思維發生了輕鬆愉快的跳躍。

在這裡,我們先不區分幽默與笑話、喜劇、漫畫、諷刺、搞笑段子、相聲小品段子、詼諧、調侃、嘲弄、搞笑、無厘頭等等多種語言形式或表演形式的不同和界限,暫時將它們視為一個“綜合體”。

前述對幽默的定義,同樣適用於這個“綜合體”。

但是有一個例外,“滑稽”這一審美現象並不完全適合於前述定義,原因在哪裡,還在思考和研究之中。

目前看來,主要的原因是“滑稽”中往往只包含了一個事物,而不能夠清晰地剝離出事物一和事物二,因此無法形成二者之間有趣的聯絡,同時也就無法產生接受者思維上輕鬆愉快的跳躍。儘管這樣,我們也不武斷地把“滑稽”拋棄在“幽默”之外,只是暫時將它作為一個特例來研究。

所以對於滑稽的研究是一個難點,它的定義是什麼?有的滑稽適合於幽默的定義,有的滑稽好像又不大適合;

滑稽特質是什麼?目前人們還解釋不大清楚。

教你成為段子手(39)——滑稽與《王爺與郵差》

今天在這裡,我們先借助《王爺與郵差》中的滑稽表演和橋段,對其進行初步的分析,為以後我們的深入研究奠定一個初步的基礎。

小品《王爺與郵差》於1998年1月27日在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演出。

一通急促的鑼鼓點,陳佩斯、朱時茂依次上場。

陳佩斯:王爺,您倒快跟上啊!

朱時茂一腳踢翻陳佩斯,坐在他身上。(這是一段滑稽表演。我們現在初步認為,滑稽表演更多地集中在動作表演方面。這段滑稽表演,如果用幽默的定義來解釋,那就是人一般來說是坐在椅子上的,現在演員坐在了人的身體上,形成兩個不相關事物之間的有趣的聯絡,因此形成思維上的跳躍,幽默和滑稽因此而形成)

朱時茂:小子,我讓你慢點,你怎麼就是不會呢?!

陳佩斯:我這沒敢快跑啊?

朱時茂:我讓你跑快了,心裡要念著京劇裡的慢長錘:“況——且,才——且”

陳佩斯:我是念著“況且才且”。

朱時茂:“況——且,才——且”。(這個橋段關於“況且才且”的快板和慢板的爭論,形成了幽默)

陳佩斯:是“況且才且”啊,沒錯。(朱時茂一腳把陳佩斯踹趴下)

朱時茂:笨!傻瓜!

陳佩斯:您怎麼知道我小名?

朱時茂:那你的大號呢?

陳佩斯:二傻呀。

朱時茂:怎麼給配了個傻子來啊!

陳佩斯:你不是要個傻點、笨點的嗎?

朱時茂:我是要腿笨的,不是腦子笨的。

陳佩斯:我腦子可不笨。

朱時茂:你不笨,我要你“況——且,才——且”你都不會。

陳佩斯:我這不是“況且才且”,沒錯啊!

朱時茂:好了。我問你咱們到哪了?

陳佩斯:咱們到……到處都是洋人,這小的不認識了。

朱時茂:這不是萬國運動場嗎!

陳佩斯:哦,您認識啊,您認識還問我,還說我傻。

朱時茂:這是我王爺的譜兒。

陳佩斯:您有譜啊?我沒譜啊。

朱時茂:還不趕快稟報。

陳佩斯:啟稟王爺,這是哪兒?

朱時茂:萬國運動場!

朱時茂:我問你,咱幹什麼來了?

陳佩斯:這不是跟洋人比賽跑腿兒嗎。

朱時茂:錯了,咱們奉太后老佛爺的旨意到這玩玩。

陳佩斯:玩玩,咱是公費旅遊來了。

朱時茂:咱們是跟洋人玩玩。

陳佩斯:跟洋人玩,誰玩誰啊,是洋人玩我還是我玩洋人啊?

朱時茂:這不廢話,你能玩過洋人嘛。

陳佩斯:您的意思是要洋人玩我啊,姥姥!

朱時茂:什麼?

陳佩斯:我說,好啊!

朱時茂:我再問你。

陳佩斯:您說。

朱時茂:咱們應該跑第幾?(豎起食指)

陳佩斯:聽您的,拿第一。

朱時茂:我什麼時候說第一了?!

陳佩斯:您這不是指著第一呢嗎?

朱時茂:如果這是第一的話,那這個是……(豎起大拇指)

陳佩斯:這是大拇哥。

朱時茂:這個呢?(伸出小拇指)

陳佩斯:小拇指。

朱時茂:看清楚。

陳佩斯:沒錯,是小拇指啊。

朱時茂:我問你這是第幾?

陳佩斯:這是第幾?第一啊!

朱時茂:這怎麼是第一?

陳佩斯:從我這數就是第一。

朱時茂:那好,那你就跑這個。(又豎起大拇指)

陳佩斯:從上邊數是嗎?還是第一。

朱時茂:你怎麼一二三四五都分不清啊!

陳佩斯:我知道六七八九十。

朱時茂:那我告訴你咱跑第幾都成……

陳佩斯:那我就撒開了跑。

朱時茂:就是不能跑第一。

陳佩斯:怎麼了?

朱時茂:你想,跑了第一洋人肯定不高興。

陳佩斯:他不高興怎麼著?

朱時茂:那老佛爺就要生氣。

陳佩斯:他們是親戚呀?

朱時茂:你小子不是二傻。

陳佩斯:我是叫二傻。

朱時茂:大傻。

陳佩斯:那是我哥。

朱時茂:你們家還有更傻的嗎?

陳佩斯:有啊,老傻。

朱時茂:誰啊?

陳佩斯:我爸。

朱時茂:您瞧這家人一塊傻!

陳佩斯:那是我媽!

朱時茂:我說二傻。

陳佩斯:您說。

朱時茂:你們一家人都傻活著呢?

陳佩斯:託王爺福還湊合著。

朱時茂:我告訴你,老佛爺一生氣,你們一家人的腦袋咔嚓就剁下來了。

陳佩斯:要說這老孃們兒可夠毒的。

朱時茂:哎?!你敢說老佛爺是老孃們兒。

陳佩斯:她不是老爺們兒啊?

朱時茂:那是太后啊!

陳佩斯:更不是小媳婦兒啊!

朱時茂:我跟你這傻人也說不清楚,咱們來點具體的吧。

陳佩斯:您說具體的。

朱時茂:一會兒這槍一響,你就跟著洋人屁股後邊跑就成了。

陳佩斯:我就跟著洋人屁股後頭跑,我就跟著洋人屁股後頭…王爺,我跟著哪個洋人屁股後頭跑啊?

朱時茂:咱們好比啊,洋人就在這。

陳佩斯:這?這可沒洋人。

朱時茂:我說是好比。

陳佩斯:沒法比。

陳佩斯:那就別比了。

陳佩斯:不比更好了。

朱時茂:看見我了沒有?

陳佩斯:看見王爺您了。

朱時茂:我現在好比洋人。

陳佩斯:您現在好比洋人?

朱時茂:你跟著我跑。

陳佩斯:我就跟著您屁股後頭跑。

朱時茂:對。

陳佩斯:那您別老指這啊。

朱時茂:我指這怎麼了?

陳佩斯:那不成屁股了嗎?(朱時茂狠狠踢了陳佩斯一腳)

朱時茂:跑,跟著我跑。

陳佩斯:跑,跟著您跑,況且況且況且況且況且況且。

朱時茂:慢,道歉。

陳佩斯:什麼?

朱時茂:道歉!

陳佩斯:道哪門子歉呢?

朱時茂:這叫給洋大人個面子。

陳佩斯:給他們?啊,什麼叫面子啊?

朱時茂:臉面。

陳佩斯:臉面?這玩意能給他嗎?

朱時茂:怎麼不能啊?

陳佩斯:我把我這黃臉蛋子給他,貼他那白臉上,他不成二皮臉了嗎?

朱時茂:你小子跟我犯貧吶你。

陳佩斯:沒跟您犯貧,這不跟您這裝傻……

朱時茂:什麼?

陳佩斯:我真傻。

朱時茂:趕快道歉。

陳佩斯:王爺,要道歉也得他先跟咱們道歉。

朱時茂:為什麼?

陳佩斯:你想,那八國聯軍在北京幹過什麼好事,到現在他把咱們地也割了……

朱時茂:行了行了行了!這事是你管的嗎?再說了,那也不叫割,那叫租用,租!懂嗎?

陳佩斯:懂。就是他租咱們家地,那咱就是地主了,他們家是佃戶啊,可誰見過有這麼跟主子橫的佃戶啊?!

朱時茂:哪壺不開你提哪壺!

陳佩斯:王爺,我實在不知道您哪壺開啊?

朱時茂:就你這壺不開!

陳佩斯:我這壺開著呢?!

朱時茂:你實在不行,你就跟人家笑笑總可以了吧?

陳佩斯:我笑笑?

朱時茂:傻笑一下。

陳佩斯:傻笑一下。

朱時茂:那行。

陳佩斯:行。

朱時茂:來,試試。

陳佩斯:況且況且況且況且況且況且……

朱時茂:好,慢。笑。

陳佩斯:嘿嘿。

朱時茂:笑。

陳佩斯:嘿嘿。

朱時茂:笑。

陳佩斯:(哭喪著臉)我這不笑著呢嘛!

朱時茂:比哭還難看!(可不可以把陳佩斯的這三次笑確定為滑稽?人人都會笑,郵差為了裝傻,故意皮笑肉不笑。他當然也可以很標準地笑,但是這裡他選擇了皮笑肉不笑,顯得很滑稽。正常的笑與不正常的笑之間,形成幽默和滑稽)

朱時茂:你笑要有禮貌嘛,(把手放在肚子上)嘿嘿嘿……(陳佩斯反覆滑稽模仿,作痛苦狀)你肚子疼啊?

陳佩斯:沒啊?

朱時茂:您捂著肚子呢不是?(這個橋段陳佩斯三次模仿朱時茂的笑,故作痛苦狀,十分滑稽搞笑。透過表情和動作形成滑稽表演。在走形的動作和不走形的動作之間,形成幽默和滑稽)

朱時茂:你小子真土!你就不能洋……哎?你當洋人!

陳佩斯:我當洋人?

朱時茂:我來當郵差。

陳佩斯:您怎麼能當郵差。

朱時茂:我讓你看看我是怎麼陪他們玩的。

陳佩斯:別,您不能當郵差,王爺,郵差是下人,您看,我們見誰都得叫爺,走哪就:奴才給爺請安了,您能說這話嗎?

朱時茂:這有什麼,奴才給爺請安了!

陳佩斯:誰見過這麼大譜的奴才?

朱時茂:應該怎麼著?

陳佩斯:您看我每天怎麼跟您請安的,咱一見人都是:奴才給爺請安了!(做了很卑微的請安動作)

朱時茂:奴才給爺請安了。

陳佩斯:起來吧。

朱時茂:你小子佔我的便宜。(這個橋段,陳佩斯的請安動作十分滑稽,與朱時茂很擺譜的請安形成鮮明對比,造成幽默)

陳佩斯:我是洋大爺不是嗎。

朱時茂:我看看你這個假洋人。

陳佩斯:王爺,我這洋人可橫。

朱時茂:我要看看你能多橫。

陳佩斯:我這洋人可不大講理。

朱時茂:八國聯軍來北京的時候,他有講理的嗎?

陳佩斯:君子一言……

朱時茂:駟馬難追!

陳佩斯:咱們走著。

朱時茂:走著!

陳佩斯:況且況且況且況且況且況且況且……

朱時茂:好,看看我超過你了,我慢下來,看見我笑了嗎?

陳佩斯:看見後槽牙了倒是。(朱時茂繼續笑)再給洋大爺笑開點,三歲口!

朱時茂:你才三歲口呢!

陳佩斯:怎麼跟洋大爺說話呢!

朱時茂:I’m sorry。

陳佩斯:你才騷呢!(狠狠踢了朱時茂一腳,朱時茂倒在地上)

朱時茂:你敢踢我!?(陳佩斯又踢朱時茂一腳)你踢我兩腳了!

陳佩斯:我這還第三腳……我先留著還不行嗎。

朱時茂:我量你也不敢給我踢出來。

陳佩斯:是嗎?!(又狠狠踢了朱時茂一腳,朱時茂滑稽地坐在地上)(這個橋段,二人的動作都十分誇張和滑稽,陳佩斯肆無忌憚地踢,朱時茂狼狽不堪地倒下,與之前二人一卑一尊的身份、動作和對話形成鮮明反差,促使觀眾形成思維上的巨大跳躍)

朱時茂:你小子踢我。

陳佩斯:踢你怎麼著?(拽住朱時茂的辮子)

朱時茂:你拽我的辮子敢。

陳佩斯:你不是說要陪洋人玩兒好嗎?

朱時茂:疼死我啦!

陳佩斯:這八國聯軍進北京的時候,沒少玩咱們老百姓的辮子,您倒給洋大爺笑一個,你給笑一個,比哭還難看呢這臉啊!

朱時茂:你小子,反了你了!我揍你!

陳佩斯:你敢?我是洋人。

朱時茂:我……(狠狠地用扇子抽打陳佩斯)(陳佩斯揪辮子的動作、陳佩斯打人的動作都十分誇張和滑稽,一卑一尊的身份又互換回來了)

陳佩斯:王爺,王爺,打槍吶!

朱時茂:這就是說開始了?

陳佩斯:王爺,怎麼洋人一個個全跑了?

朱時茂:趕快給我追。

陳佩斯:得令咧,好,小的追上一個(繞場奔跑),王爺,我又追上一個(繞場奔跑)。王爺,今天我就把中國人丟的面子給追回來。明個兒,再把丟出去的土地,割出去的土地給追回來。我就不信,沒有英雄在世?!早晚有一天,關公關雲長揮起青龍偃月刀,到那時候我看他們誰還敢隨便打咱們,欺負咱們中國人!(陳佩斯繞場奔跑的橋段不能理解為滑稽,那是振奮人心、鼓舞人心的時刻,與滑稽無關)

朱時茂:好!

陳佩斯:老少爺們兒們,前面還有一個洋人,我追還是不追?!

觀 眾:追!

陳佩斯:聽你們的了!

朱時茂:好!第一名!(猶豫了一下,一拍腦袋)這我怎麼交待呀?

陳佩斯:啟稟王爺,小的我拿了個第一名。

朱時茂:什麼?

陳佩斯:第一啊!

朱時茂:我怎麼就沒看見啊?

陳佩斯:您看這滿臺的洋人,都站起來衝咱喊……

朱時茂:他們喊什麼?

陳佩斯:都喊什麼“OK”呀。

朱時茂:OK?這就是說咱們跑了第一,他們也沒生氣?

陳佩斯:要不怎麼說:咱中國人得挺直了腰板當人吶!

朱時茂:好!二傻,咱們趕回北京找老孃們……

陳佩斯:我傻,沒聽見。

朱時茂:咱們找老佛爺領賞。

陳佩斯:走著。

朱時茂:走,我說二傻啊,人家都衝著你OK,就你走先了。

陳佩斯:別介,您走先。

朱時茂:你走先了。

陳佩斯:您先走。

朱時茂:你快走吧你!(狠狠地踢了陳佩斯一腳,陳佩斯跳了起來)

陳佩斯:奴才就不客氣了。(音樂響起)況——且,才——且,況——且,才——且……(陳佩斯的這段動作舒展、大方、自豪之情洋溢而出,也不是滑稽)

朱時茂:我說二傻,你會慢吶。

陳佩斯:你以為我真傻呀?

朱時茂:合著我傻?

陳佩斯:這您自己說的。

仔細分析《王爺與郵差》中的滑稽動作表演,也能發現滑稽與幽默的特質有著一絲一縷的聯絡,不能將二者完全割裂開來。

但是關於滑稽也有特例,比如喜劇大師卓別林的行走動作,像鴨子一樣一撇一撇的,就與任何其他事物沒有任何聯絡,這種滑稽怎麼定義?

以後有機會我們再慢慢分析。

教你成為段子手(39)——滑稽與《王爺與郵差》

(文中引用了來自網路的段子和圖片,如果涉及到版權問題,請原作者聯絡本人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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