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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來稿|關於復旦教師性騷擾多名女生的證據帖
- 2022-07-28
勇氣之證gp3任務怎麼打
文|
做夢想開學
一個多月前,復旦校內論壇爆出對某學院教師性騷擾的控訴,我注意到受害者以極大的勇氣詳細揭露了涉事教師卑劣下流的行徑,並提供了很多相關證據,同時也宣告已經透過合法途徑向校方舉報。我完全支援受害者有理有據的維權行動,也希望校方能夠及早給出調查結果,給受害者和廣大師生一個交代。
今天,受害者在論壇再次更新,並給出涉事教師累累惡行的鐵證。受害者自己站出來不僅需要走出那一步的勇氣,同時也面臨著非常大的精神壓力,而且現有的相關制度下受害者的維權難度是非常大的,正因為此大家的支援和關注就十分重要。所以我希望把這件事情搬運到論壇外的平臺上,並向大家發出倡議:正如之前的一篇投稿所言:“當我們面對秩序內生的惡行時,固然有‘默默吃瓜’進而維護秩序的選擇自由,但卻要為此負責——下一個受害者又會是誰呢?正是這個時候,選擇並不是‘公正或者秩序’,而是‘公正或者死亡’”,站在勇敢的受害者一邊、支援正義懲辦惡人是我們責無旁貸的事情。
以下是對證據貼的原文搬運。
05:30
02:25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國*學院Z*L性騷擾事件的當事人Dania。
5月26日
我第一次在樹洞曝光此事,逐漸掌握到了更多證據,於是整理好30頁的檢舉材料於
5月30日
呈遞給學校。材料中我們透過大量聊天截圖、當事人與Z的通話錄音、當事人陳述等直接證據,證明Z曾對包括我在內的
多名女學生
進行性騷擾,情節極其嚴重,
時間長達數年,橫跨北大與復旦
。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
其在北大期間就曾騷擾過
至少三名
女生
(其中兩位願意實名指證);
來複旦不到三年,已經又騷擾了包括我在內的
至少三名
女生
(由本人實名進行舉報)。
在曝光伊始時,Z老師就向教工部
聲稱自己從未和女學生私下單獨約飯
,對於本人的這起案件,我已經向學校呈遞了完整的證據鏈,只是由於取證困難缺少性騷擾發生當下的關鍵證據。幸運的是,2017年和2019年Z老師在北大的受害者卻將證據保留至今。由於
我與兩位證人此前互不相識
,是她們勇敢地站出來為我實名作證,請大家考慮到我們串通起來誣告Z老師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遭受質疑和攻擊、面臨資訊洩露及打擊報復風險去編造這樣一個龐大謊言的可能性究竟有幾何。
目前,
學校紀委已針對該事件成立專門調查組,並積極推進調查
,然而,由於復旦方面只有我一人指證,而Z已不在北大就職,儘管證據確鑿,復旦卻很難代為處分。為形成Z在復旦作案的完整證據網,
替更多
受害者伸張正義,使Z老師得到應有的處分,我們目前必須呼籲復旦的其她受害者站出來和我一起。此事將
全程由我一人實名舉報
,我以人格擔保
嚴守各位證人的所有隱私
,並向你們
單向度公開自己的身份
(紀委表明證人有權匿名作證,個人隱私將得到絕對保護)
。我鄭重保證,
此事所有的曝光風險都將由我一人承擔
。請與我取得聯絡,傳送郵件至
DreamsSonar@gmail。com
。
下文將分別呈出我們現有的證詞和部分證據。
1. 舉報人本人(與Z非同院、非同系、非同專業,之前無私人聯絡,無任何利益相關/2021年受害)
證詞:由於此事由我一人實名舉報,因此將可能洩露本人身份的證據暫且隱去,完整的
證據鏈已遞交
學校相關單位。
Z於
2021年11月28日
以 Elian 的隨機暱稱在校內 BBS 論壇“旦夕”的樹洞板塊中以
政治敏感話題
的名義聯絡上我(
樹洞號#31053
),因此之後溝通的載體是其微信小號(我被明確告知這一點,已向學校提交了當時收到的好友申請截圖、
此微信賬號
的具體ID、及部分聊天截圖)。Z打著
共同信仰與志趣
的旗號循序漸進地與我“交友”,最初與我討論的內容僅限於學術問題,逐漸過渡到私人生活,騙取了我的信任。言談間Z為了附和我不婚的想法,還故作
煩惱地
說他也是如此,但是到了這個年紀就不得不面對家裡的催婚,
向我暗示他是單身狀態
(我後來收集證據時才從北大女生那裡得知他早已結婚了)。之後我們約定線下見面吃飯,Z自己選定了要去的餐廳,並且說
“吃完飯我們去坐著喝喝茶,順便欣賞欣賞外灘的夜景,在繁忙的學術生活中好好放鬆放鬆(大意)”
。當時我對他沒有任何戒備心理,並且由於對方對見面活動的描述具體詳實,因此預期將要去的茶室會是
臨江且有落地窗,能夠看到外灘夜景的公共場所
。
2021年12月13日
晚上六點左右,Z約我在
五角場百聯又一城的琵琶蠻餐廳
就餐。在就餐期間並沒有不當舉動,尤其是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之後Z驅車帶我來到了
虎丘路 67 號遇到你要的時光(外灘店)
喝茶(學校已核實過我對於地點、時間及Z車輛的描述無誤)。到了目的地後他熟絡地帶我進入了一個完全密閉的包間,並非先前所說的“看夜景”。我作為學生,社會閱歷淺薄,此時甚至還是抱著信任他的態度,以為只是茶室客位安排的隨機原因。在包間內,Z對我進行了性騷擾,主要包括:
1) 大量下流的語言騷擾(描述自己的性癖、幻想與我性交的姿勢、命令與侮辱等):
“其實我是 S,你來做我的 M”、“你身材太好了,我的小天鵝”、“我要在你體內射精”、“你知道作為一個男人我忍得有多辛苦嗎”、“我要你跪在地上為我口交”、“說‘以後你是我的主人’”……等等,由於內容過多,此處不再列舉;
2) 肢體上的猥褻動作:
摸手、摟腰、摸胸。當時我由於過度驚嚇而不知作何反應,腦海內一片空白。Z在言行上的巨大差異,以及性騷擾行為的突發性使我難以接受,同時,出於對其身份、地位、體格、性別上的極度恐懼,以及對密閉空間內無法自我保護的擔憂,我無法當場對其進行反抗和拒絕,只是陷入了完全的沉默。在回去的路上Z對我說:“
不要告訴你室友這件事,我們在這個學校都是孤獨的,她們無法理解我們這樣坦誠相待的關係,只會說你是想走捷徑。
” 我當時沒有在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經歷了性騷擾,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不是孤例,更沒有想過可以發聲尋求正義。
事情發生之後,
Z裝作若無其事
,我也不能確定他的行為動機,於是第二天發微信委婉地問他:“老師,我知道人不該恥於談性,可為什麼第一次見面,您就要花那麼大的篇幅來談論這些呢?(大意)” Z在看到這條訊息之後開始瘋狂打微信電話給我,我怕得不敢接,於是他又發了很多條語音說我的“逃避”如何傷害到他,他剛忙完工作就看到我的通篇指責,幾乎要崩潰。當我接起電話時,他憤怒地表示,我辜負了他的信任,
他將自己真實的一面(指SM)毫無保留地展現給我,我卻擺出難以接受的姿態。
於是他這樣描述我的行為:“
你知道我看到你的訊息時,是多麼痛苦和憤怒嗎,你這樣就好像我把自己的熱臉腆著伸過去,被你一腳踩在地上,和冰冷的地面摩擦,變得血肉模糊。
”這句話的畫面感、壓迫感和衝擊力是巨大的,然後我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晚上,事情變成了:
我為自己沒有接受老師的性騷擾而向他道歉
。之後Z還透過
道德綁架
等方式迫使我接受此事,向我傾訴他童年的困苦、對母親的回憶、求學路的艱辛、在高校工作的種種痛苦,試圖讓我認為:
他是出於信任我,把我視為朋友才會心理防線崩潰,突破師生倫理界限。
Z老師說,他是因為遭遇了過多的創傷與痛苦,心靈已經扭曲,只能透過暴力的性接觸來表達自己的“關愛”。當時的我接受了他的這套說辭和精神控制,無法分辨此事的責任方,真心地為他感到悲傷,覺得他受到了太多的苛待。我依然相信他有著真誠的信仰和痛苦的過去,直到在後續的短暫接觸中他又再次性騷擾了我,我才終於醒悟過來他並不可憐,而只是想透過各種說辭來傷害單純、弱勢的女學生而已。
2. 北大女生A(Z老師在北大國關的師妹/2017年受害)
證詞:我和Z認識是我在北大國關讀大三的時候,當時Z是一個博士後,我和他因為和一個師姐一起吃飯認識。此後我和Z有過幾次單獨見面,主要在聊學術、生活方面,在我心目中Z是一個師兄的形象,所以在所有言談中我也沒與他有過超過師兄師妹之外的交談內容。
有天晚上我下了晚自習之後,Z說他在系辦公樓,約8點,我當時去找他,說了些寫論文的事情。之後聊起別的話題,因為我當時剛失戀,心情也不是太好,我以為就是聊聊天,但Z的舉止變得奇怪。他開始描述他的性癖,比如白天是衣冠楚楚的老師和學生、師兄和師妹,而晚上是淫穢的男女關係。再比如說他覺得我是一件藝術品,想雕琢我。之後,他向我走過來,把手放在我的肩膀和胸部中間,趴在我耳朵旁邊,跟我說想讓我跪在地上給他口交,還說想在落地窗面前讓我像狗一樣趴著從後面操我。我聽得心裡毛骨悚然,非常噁心。
發生這事情的場景在學校的教學樓,
但當時已經是晚上9、10點,樓裡沒有什麼人,我怕我反抗之後激怒Z,導致他做出什麼事情,所以我不敢有任何言語反抗,只是不斷地岔開話題,想要把這件事繞過去,讓他不再聊這些讓人作嘔的話題。但是他沒有任何停止,反而繼續說著自己
SM(性虐待)的癖好
,然後說想把我一口吞掉之類。當晚,他還用學校電腦,給我放韓國三級片《霜花店》,裡面有大量裸露、色情、暴力鏡頭。
後來,Z主動跟我說起他已經結婚,說起他老婆是他在人大的同學,但是他們兩個“各玩各的”。當晚,他還說了很多想要抱抱我的話,被我推脫掉。他還問我,你穿著衣服不舒服嗎,要不要脫掉,我這裡有睡衣。也被我拒絕了。我後面在微信上問起,他的解釋是,要抱我,是因為“看到我臉上有黑眼圈感到很心疼”,但不知一個已婚30歲男性為何要對女大學生做出這樣的舉動?如果不是我嚴詞拒絕,Z想做什麼可想而知。
發生了此事後,我很長一段時間陷入噩夢,總是夢到他在我耳邊吹氣這樣恐怖的畫面,但Z裝作若無其事,後來我終於忍不住在微信上與他對峙,但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說一些莫名其妙的廢話。在我的逼問下,
他承認了性騷擾我的事實,並且承認了他有說過dirty words(下流的話語)給我
,這些在微信聊天記錄、語音通話記錄中,都可以被證實。當時我年齡小,還在讀書,本來想拿這些東西去學校舉報Z,但擔心被報復。如今過了五年,聽說Z還在進行這種令人不齒的操作,感到非常震驚。這種人渣如果不從教師隊伍中清除,將會有更多女生受害者出現。
此外,這位受害者還可以給我們提供當時
事後與Z的通話錄音
,在錄音中Z
清晰地、直接地承認了自己對該女生的性騷擾之事實
。錄音線上播放請透過此連結:【
https://t。wss。ink/f/8s3c867v9or
】,我已對錄音中受害者的聲音進行過處理,並透過Z老師在網路上的公開講座【
Bilibili:BV1Aq4y1Z7P3
】對兩份音訊的聲線進行了對比。
(兩份錄音已經放在本條推送開頭)
為方便閱讀,特摘錄出重點段落:
1) Z 00:28
“我已經在微信中間跟您這個說過了,然後如果你現在需要我在語言中間再重複一遍,我說我為我非常非常惡劣的言行對您
造成了這一個騷擾的事實
,向您表達誠摯的歉意。”
2) Z 03:52
“你的意圖表達得非常明顯,我向你表達誠摯的歉意,並且
接受你的指責和你的指控
。”
3. 北大女生B(Z老師在北大國關的師妹/2019年受害)
證詞:我跟Z開始認識於我大二的時候(2016-2017)。彼時Z在北大國關學院做博後,我在球場等男朋友打球時第一次見到Z,而後在某一次聚餐中加了微信,但之後一直沒有什麼聯絡。
從大四上學期開始,Z開始頻繁點贊和評論我的朋友圈。2019年2月某天,我發朋友圈吐槽畢業論文寫作事宜,
Z主動找我聊並表示可以幫助我
,我於是請他幫我指導論文。從2月到6月交論文前,我印象裡只在4月1日約在北大泊星地咖啡館見過他一次,討論了論文修改事宜,期間的其他交流均是透過微信,大部分是正常的,Z會給我佈置任務,我完成後他給我評語、修改。
雖然他喜歡在聊天中用比較可愛親暱的表情
(如我寫論文有進展時發“舉高高”的表情),對我的稱呼還逐漸變為了“L寶寶”,但由於他比我年齡大很多,我以為這就是他日常跟年輕學弟學妹的溝通風格。我開始警惕是在5月17日,當時我突然發現Z的朋友圈背景是一款酒(包含我的姓名),跟他聊天中他表示這是早早為我換上的,還提及我第一次在羽毛球場見他時對他笑,我覺得這種關注是不正常的,敷衍了過去。後面我主動問了他的感情情況,他第一次分享自己的婚姻狀態,我得知他跟妻子關係很好,覺得自己是多疑了,同時也對他
保密婚姻情況
的事情感到很奇怪(跟他熟悉的另一博士學長一直以為他是單身)。6月6日,我去學院提交論文紙質版終稿,並聯系Z希望向他表達感謝,於是他約我下午見面,地點在國關樓葉自成老師辦公室(葉自成老師是Z合作導師,當時辦公室由Z使用)。事情的經過我已經不能記得非常清楚了,但我絕對沒有辦法預料到學校會有任何危險。
我進去以後坐在沙發上,他先是跟我聊了一些論文的事,然後聊了一些未來規劃、就業相關的事。Z一開始只是坐在旁邊,然後突然把我的手握住,後面又把我的頭摟過去放在他腿上,他則靠在我耳邊說話,我當時覺得非常害怕不敢動,而這個過程中他嘴裡的內容又仍然很正常,幫我分析可以去從事什麼行業,並多次表示不管我想去哪裡、哪個行業,他都有資源可以幫到我,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當時在發生什麼。而後他又抱住我並用自己的腦門貼住我的腦門,一直在表示這段時間多麼辛苦,“這就是相依為命的感覺”,以及對我的種種不捨和囑託(我的計劃是出國讀研),我覺得非常不適、噁心,但又勸自己接受這是長輩對自己的關心。大概五點半左右,我找機會說很晚了要回家,才得以離開。離開辦公室以後Z送我到公交站,一路上對我又有幾次肢體接觸,但
講話又變得很正常
,還主動提到了他老婆,讓我甚至懷疑剛剛發生的是不是幻覺。
回到家以後我回顧所發生的事情,才意識到這是性騷擾,我跟朋友傾訴了,還發了朋友圈吐槽(把致謝中原本對他的致謝刪掉了),沒想到很快有一位同學私聊我說她之前被Z騷擾的經過。而後8點多Z看到我的朋友圈開始
連續給我打微信電話、道歉、解釋
,說
以為我們的關係已經“跳脫”出來了種種
,跟他之前跟那位同學對峙中使用的話術如出一轍,當我準確提及另一被他騷擾同學的名字,他便停止了所有的辯解,承認“
是我的錯”,並且承諾,“不會再有任何一個同學遭受這類和這個困擾。不會有了。”
當時我已經知道他即將到復旦任職,雖然並不相信他最後的承諾,但由於當時非常疲憊,而且擔心跟他鬧掰以後對自己的畢業會有影響,並沒有過分追究,這就是我跟他最後的聯絡。我對自己當時想盡快了結此事的態度很後悔,如果我當時勇敢舉報,可能就不會有復旦的同學們接連受害,希望復旦對此事的調查可以嚴肅處理,真正保護學生們。
4. 北大校內的其他受害者
順便一提,我們已知北大國關還有一位女同學同樣遭遇了Z的性騷擾,不過出於個人原因,她無法出面作證。Z來複旦任職之前,在揚州大學(本科)、湘潭大學(碩士)、人民大學(博士)、北京大學(博士後)就讀期間是否還性騷擾過其他女生,甚至是否存在更嚴重的情節,還尚未可知。
5. 復旦校內的其他受害者
據我們調查,復旦校園內的受害者除我之外至少還有2位。然而,她們或者是在校生,或者學術前途由Z老師拿捏,或者因為此事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傷害,從而顧慮諸多,無法出面為我作證。因此為保護這些同學的個人隱私,在所提交的檢舉材料中,我將她們提供的證詞全部拿掉了,但可以肯定的是,
復旦校園內絕對還存在Z老師性騷擾的受害者。
同時,從以上所列兩起案件與本人案件的縱向對比來看,Z是
慣犯、累犯
,且作案多起,因此具備了一定的
反偵察意識
。到我這裡,他的作案已經具有極高的
隱蔽性
,包括:
使用小號與受害者溝通、主動暗示自己是單身狀態(實則已婚)、所有的越界侵犯行為都發生線上下而線上隻字不提。
同時,由於篇幅所限此處沒有列出全部的聊天記錄,但不難看出,Z老師作案的風格和手段(性幻想的內容和作案的時間地點等)保持了高度的
一致性
,其事後對受害者進行精神控制和道德綁架的說辭也如出一轍。
以上材料足夠證明,Z老師作為黨員,作風混亂、劣跡斑斑,視高校為其狩獵場,肆無忌憚地將魔爪伸向無辜的女學生們。近一個多月以來,承蒙同學們對此事的關照。請各位同學和老師積極關注此事,幫助我在校內儘可能地擴散,尋找到更多的受害者。謝謝你們Stand With Dania,謝謝你們曾熱心呵護過原本就不應受折損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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