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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覺得女人,有個子宮本身就是原罪,我苦笑道:性別又不能選擇

簡介一開始方媛還忍著,後來忍不住了,跟劉德爾說:“在我成為您的助理之前,艾琳娜問我不想做培訓師

表情苦笑是什麼意思

閨蜜覺得女人,有個子宮本身就是原罪,我苦笑道:性別又不能選擇

要不要升職做培訓師,艾琳娜還等著方媛給她回覆。實在拖不過了,方媛也只好回覆了。她跟艾琳娜說,暫時不考慮做培訓師,想等家裡的事情解決之後再說。

艾琳娜隨口問了句:“我有注意到,你最近挺憔悴的,除了孩子沒了之外,家裡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若在兩個星期前,方媛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艾琳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跟艾琳娜關係再好,艾琳娜也只是同事、上司,而不是親姐姐。那些恥辱的事情,方媛開不了口。可是這一段時間,壓力實在太大了。孟哲大多數時候,把方媛當透明人和仇人。要麼不理她,要麼句句帶刀。少數時候,卻又給她希望,讓她以為,他對她還有感覺,並不是真的想跟她離婚。賀蘭芝回自己家去了,偶爾打電話來,詢問方媛,她和孟哲最近怎麼樣了,這讓方媛很是煩躁。很長時間了,方媛整夜整夜睡不著。她不是沒想過,要不就乾脆離婚算了,也免得彼此折磨。可她捨不得,捨不得好不容易才結的婚,捨不得孟哲。她也捨不得她曾經的誓言:結婚了就不輕易離婚。牙齒打落了往肚子裡咽,多苦的眼淚往肚子裡吞。她能忍下去。

因著長時間的壓力,方媛幾乎有些繃不住了。艾琳娜剛一詢問,方媛就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說了出來,包括兩次流產的原因,包括孟哲對她的態度,包括這一段時間內心的煎熬,全都一五一十毫無保留地對艾琳娜說了出來。

艾琳娜的表情一會兒驚訝,一會難過,一會兒滿是同情,好不容易方媛全部都說完了,艾琳娜說:“太不容易了,你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我只是比較倒黴罷了。”方媛說,“那些年,大街小巷到處都是無痛人流的小廣告。可以想象,做過這手術的人有多少啊!別人可能就正常生孩子了,而我,還在承擔當年事情的後遺症,還因為這個反覆流產,婚姻都快保不住。”

“這是你個人的問題,也是時代的問題,更是女人這個群體的問題。”艾琳娜說,“當年發生的事兒,是兩個人的錯,結局卻要女人來承擔。男人倒好,女人懷孕,他的身體沒有任何損傷,分手後該談戀愛談戀愛,該結婚結婚。生孩子不受影響,幸福婚姻也不受影響。這說明什麼?說明,對於女人來說,有個子宮本身就是原罪。”

方媛苦笑:“那能有什麼辦法?性別又不能選擇。”

艾琳娜說:“生而為女,比男人多很多艱難苦楚。只能咬緊牙關,自強不息,加倍努力,才能過上和男人一樣的生活。”

方媛說:“我沒這麼高的心氣兒,只想好好過日子,有個孩子,看孩子平安健康長大。”

話不投機,只能沉默。

過了會兒,方媛突然說:“你還真猜對了,那個害我兩次流產的男人,跟我分手後沒多久就又談了戀愛,很快結婚了,很快有了孩子,生活很幸福。而我,現在卻這麼慘。”

艾琳娜問:“你怎麼知道他生活很幸福?”

“一個學校的,想沒他的訊息都難。我那些老同學啊,有事沒事就把他的事情講給我聽,像看我的笑話似的。”方媛說。

“那樣的同學可以拉黑了。”艾琳娜說。

“沒有,我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沒有拉黑他們。後來我想想,可能是怕錯過聽到那人不好的訊息吧!”方媛說,“只可惜,這麼多年都沒聽到他的壞訊息,全是好訊息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艾琳娜說。

方媛笑,艾琳娜跟著笑,笑過之後艾琳娜問:“你真的想好了嗎?要為了家庭,錯過這麼好的升職的機會?”

方媛抬頭望天,像是在做決定,過了會兒她說:“我還是想試試,我覺得我和孟哲不可能就這樣完了。”

艾琳娜的臉上露出了可惜的表情,說:“你可要想好啊,這種機會錯過了,下次可未必再有了。”

“我明白,我知道,我都懂。”方媛說,“姐,你知道我,我從來都不是那種事業心很強的女人。我這些天一直在想,如果我真的離婚了,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結婚了吧!既然如此,我真的還想再挽回一下。”

艾琳娜說:“在這一點上,我們的想法確實完全不同。人各有志,該跟你說的我都跟你說過了,這時候,我也沒什麼好勸你的,我還是那句話,自己選擇的路不要後悔,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後悔,不要意難平,這樣你才能獲得心理平衡。”

“我明白。”方媛說,“姐,你打算怎麼安排我?”

“夏文莉做的好好的,跟了我一段時間,沒出什麼錯,你回來了我就讓她跟別人,說不過去。劉德爾能力不錯,早該給他配助理了,你先跟著他,跟他一起工作。”艾琳娜說。

劉德爾的年齡比方媛還要小三歲,進公司兩年多了,跟的都是一些小客戶。乍然之間,方媛從艾琳娜的助理變成劉德爾的助理,心裡總歸是有些不好受的。她問艾琳娜:“既然公司現在這麼缺培訓師,夏文莉提上去怎麼樣?”

公司的人事變動,本不是方媛這樣的助理該操心的事情。可她太想繼續跟著艾琳娜了,仗著跟艾琳娜關係好,提出這樣的建議。

艾琳娜說:“夏文莉做助理的時間太短了,對這行還缺乏瞭解。”

艾琳娜都這樣說了,方媛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工位上。

方媛心想,艾琳娜之所以選擇夏文莉而不是她,除了她說的“夏文莉也沒出什麼錯”這個理由之外,應該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夏文莉比她上進,比她事少,從而也就比她更穩定,比她工作效率更高……她都說要挽回跟孟哲的感情了,萬一再懷孕了怎麼辦?從用人的角度來說,選夏文莉是沒錯的,若她處在艾琳娜那個位置上,只怕也會這樣選擇。

雖然都能理解,但,心裡多少都有些酸酸的。

跟劉德爾工作的第二天,方媛就跟著他一起拜訪了一位客戶。那公司主要做外貿的,老闆和員工加起來一共只有十幾個,公司可以說是非常小了。劉德爾講完PPT,現場根據客戶公司員工的提問進行答疑之後,劉德爾和方媛被老闆叫進了辦公室,跟劉德爾說:“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們公司現在最大的問題,主要是人的問題。按說成立一個公司,不應該都用自己人。可我老婆那邊不同意,非說自己人用得放心,還便宜,把她兩個哥哥硬塞進來,坐了重要職位。我用吧,心裡鬧得慌,不用吧,那兩個職位,合適的人得不少錢,一般人做我也不放心。她那兩個哥哥,素質不高,不知道什麼是管理,你覺得他們能帶出來嗎?”

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似乎怎麼回答都會得罪人,都解決不了問題,劉德爾一時有些語塞,氣氛就有些冷場,方媛說:“我們公司曾經的高階培訓師、現在的總監艾琳娜曾經出過一本書,書名叫《一切皆可培訓》,意思是所有的技能都是能培訓的,一切問題也都是能解決的,您不要著急,慢慢來。您妻子和她的兩位哥哥,當然也希望公司發展得好,能賺錢,您慢慢引導,總能引導上路的。”

不管那老闆信不信,反正他沒有再追問了。劉德爾沒有車,回去的時候兩個人打車,劉德爾坐前面,方媛坐後面,方媛瞅著窗外沉思,她心想,一切皆可培訓,如果有“一個女人怎麼做,才能過好這一生”這樣的培訓就好了,那麼,很多女人在愛情和婚姻裡,就不必走那麼多彎路了。

挺小的一件事兒,說過去其實也就過去了。但不知道究竟是劉德爾心眼小,還是他在這位前金牌培訓師的優秀助理面前感覺到了威脅,或者,方媛在他的客戶面前提到別的,更優秀的培訓師讓他心裡不舒服了,其後幾天,劉德爾一直跟方媛過不去。也沒什麼大事,就故意說些諷刺的話,對方媛提交上來的東西,橫挑鼻子豎挑眼,讓她反覆修改。一開始方媛還忍著,後來忍不住了,跟劉德爾說:“在我成為您的助理之前,艾琳娜問我不想做培訓師。如果我願意,她可以教我。我拒絕了,原因是,我都三十歲了,我想抓住青春的尾巴,生個孩子,把家庭照顧好。就算我現在懷孕,順利生了小孩,等小孩上了幼兒園,我起碼也三十五歲了。這個年齡的女人,在職場毫無競爭力。我這輩子大機率就只能給人做助理了。現在是您的助理,將來可能會成為別人的助理。我要求不高,只希望能在做您助理的這段時間合作愉快!”

這番話,是想了很久才說出來的,倒也是不卑不亢。這番話說完沒多久,劉德爾就恢復正常了。如常給方媛安排工作,不再故意挑她毛病。當然也不會跟她親近。性別有別,性格也有別。他做不到像艾琳娜一樣跟方媛那麼親近。至於方媛,她回來了,艾琳娜卻選擇了夏文莉,她多少有些傷心,自然不會再對另一位培訓師交付真心。

只是工作關係罷了,只會是工作關係罷了。

夏文莉私下找方媛聊過,對方媛選擇繼續做助理,表示不理解。夏文莉當初從一個前臺轉為助理的時候,對方媛說的那些話,還在耳邊縈繞。夏文莉並沒有如她當初所說,方媛回來了,她會把位置讓出來。她先是慫恿方媛接受升職,之後又故意大義凜然說她做別的培訓師助理,在艾琳娜選擇她之後,又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讓艾琳娜來處理這些事情。若說方媛的心裡對夏文莉毫無芥蒂,那是不可能的。可要說有多麼大的仇恨倒也不至於,畢竟是她先因為懷孕耽誤了工作,夏文莉才有機會成為艾琳娜的助理。

夏文莉找方媛聊天的時候,態度上一如既往熱情。方媛卻是淡淡的,只維持最表面的“同事之交”,卻不會再跟她交心了。

方媛和孟哲之間的關係,陷入了怪圈。孟哲是絕不會承認,他是在給方媛臺階下。他的態度依然冷硬,在家的時候,依然像個冷淡的室友。只是從那次起,他似乎喜歡上了喝酒,隔三差五就會出去喝一次。不事先跟方媛打招呼,要麼方媛主動跟他說話,話不投機的時候突然出去,要麼自己一個人在家打會兒遊戲,突然就起身出了門。

大醉是很傷身體的,方媛不想讓他出去喝酒,試圖阻攔,甚至跟著到了樓下,最終孟哲還是甩開了她,揚長而去。每次大醉回來,孟哲都會摟著她做那件事,做完之後試圖摟著她睡,而方媛,總是在他睡著之後一個人去次臥睡覺。孟哲醒來,把地上亂扔的紙巾撿到垃圾桶,再冷著臉離開,不跟方媛說話,方媛主動說話態度上也淡淡的,就像頭天晚上他們從來沒有歡好過一樣。

醉酒後的孟哲動作總是很粗暴,有時候把方媛弄疼了,她會捶打他,試圖推開他。卻推不動,醉酒後的孟哲,不光粗暴還強勢,方媛無力抵抗。

難受極了。若不是還愛他,若不是知道自己犯了錯,活該受到懲罰,方媛不會任由孟哲這樣做,而不做絲毫反抗。

活得越發像個行屍走肉了,卻,沒有辦法。

方媛試圖跟清醒後的孟哲講道理,說的還是拿一句話:“你這樣做不行,會懷孕的。酒後懷孕,對孩子不好。”

“反正你也留不住。”孟哲很是冷漠。

方媛氣結,卻還是耐著性子跟他講:“那就更不應該了。我們畢竟還是夫妻,沒有離婚。就算是陌生人,你也不該這麼對我。流產對女人的身體很不好,你不該這麼糟蹋我的身體。”

孟哲冷笑:“你也知道流產對女人的身體不好啊?”

又來了,又來了,他就是揪住這件事情不放,化語言為利刃,扎進她的心裡。

她卻不能反抗,她做錯了事情,親手把他敬奉到了道德的制高點上。

“那麼,如果你下次還要碰我,請你帶上套好嗎!”方媛說。

“你以為我願意?我想起那件事就噁心。”孟哲說。

“那就不要喝醉,就算喝醉,也不要碰我。”方媛說。

孟哲沒理她,再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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