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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倭英雄:方逢時與戚繼光的英雄之路

簡介在整個抗倭戰爭中,譚綸和方逢時基本上是直接指揮戚繼光和俞大猷的指揮官,在嘉靖時期的最後幾年,沿海倭寇基本上被這四人組合為主腦的明朝軍隊掃平

戚繼光什麼時候開始抗倭

戚繼光,看到這個名字之後,印象裡面就會有一個相與之相連的動詞-抗倭。之所以立刻讓人有了這個深刻的概念,是因為戚繼光是個婦孺皆知的抗倭大英雄,他的事蹟與名氣深入人心,是正義的化身。

方逢時,則是一個陌生的名字,這個名字後面沒有連線,也幾乎不令人熟悉。雖然,這也是一個與戚繼光同時代的英雄。他同樣的也有著與戚繼光一樣擁有的功績-抗倭。

戚繼光和方逢時還有一個共同的事蹟,戚繼光在抗倭之後,就被賞識他的上司譚綸在隆慶元年調往北方徵虜,也就是對付當時與中原還處在敵對關係的蒙古。方逢時則也在他把兩廣沿海的倭寇幾乎徹底掃平之後,在隆慶二年,更是來到了直接面對蒙古的大同,在這裡繼續開始了他璀璨的英雄之路。

戚繼光出生在明代嘉靖七年,山東魯橋(濟寧市東南)的一個軍人世襲武官之家。明朝前期的大部分地區已經比較穩定的和平,像他這種世襲武官,無需拼博,就可以養尊處優的謀得一份超越普通人生活的差事,是讓很多人羨慕不己的事情。本來他這一生可能平平無奇的過上一種優哉猶哉,非常愜意的生活,可是歷史偏偏在這個時候給了他名垂千史的機會。他在年紀輕輕的十七歲就承襲了他父親的職位,繼任登州衛(山東蓬萊)指揮僉事,可謂少年得志。那時候的明朝沿海已經突然出現了很多倭寇,來自海上,組織嚴密。來無影,去無蹤,讓和平太久,沒有防備的明朝政府措手不及。小小年紀的戚繼光開始挑起了與他年齡極不相稱的重擔-抗倭。從這一天開始,他的名字就與抗倭組合成了一個無法分割的片語。直到今天,仍然保留在每個人心中。這是一個深入人心,緊密相連,無需提醒就可以立刻在腦海裡面浮現的片語:戚繼光抗倭。

明代採九德以親歷事變所著的《倭變事略》記載倭賊之害:

“賊深入內地,殺掠甚慘,數百里內,人皆竄亡,困苦極矣。”

“自是遇人即砍殺,死者無算。”

“吾鹽被寇者四,死者約三千七百有奇。”

“入姜家,殺伯侄無人。一侄孩提宿床上,殺之,取血清酒飲之。”

“所掠蠶繭,令婦女在寺繰絲,裸形戲辱之狀,慘不可言。婦人晝則繰繭,夜則聚而淫之。”

“此黨賊留居吾士,凡四旬有三日,殺害數千人,蕩民產數萬家。”

“二十八日寇省城;犯湖州市,大肆毀掠,東自江口至西興壩,西自樓下至北新關,一望赭然,殺人無算,城邊流血數十里。”

所以沿海百姓對倭匪極為痛恨,明朝政府也將抗擊倭寇作為極端重要的事情。

既然戚繼光的名字與抗倭成了一個整體,那麼他的抗倭事蹟必定是驚天駭地的不同凡響……

嘉靖三十一年,戚繼光憑自己的實力考中了武舉之後的第二年,他被升為山東都指揮僉事。從此他的抗倭之行展開了新的篇章,開始寫下了無比絢麗的輝煌。從山東,江蘇,浙江,福建,再到廣東的萬里海彊。都佈滿了他和戚家軍勇猛征戰的身影。

戚繼光與倭寇作戰的特點,常常是先將倭寇首先進行包圍,然後以眾擊寡、速戰速決。因為中國東南部擁有漫長的海岸線,倭寇的出現十分隱秘。他們往往從海上登陸以後,最先佔據了地形險要的地方落腳,然後再開始到處進攻搶掠。搶掠的時候,倭寇又常常分散成小股,四處遊擊作戰。由於戚繼光的戚家軍,治軍嚴謹,軍隊素質高,一觸既發。所以,戚繼光一旦發現倭寇,立刻主動出兵,用最快的速度調集軍隊,以絕對優勢的兵力包圍倭寇,然後迅速消滅,讓倭寇無路可逃。

史稱戚繼光“臨事則飆發電舉”,他的戚家軍能夠以驚人的行軍速度,像疾風驟雨一般,突然趕到數十百里之外,用意想不到的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攻敵人,將倭寇迅速包圍、瓦解、然後徹底殲滅,讓倭寇膽戰心驚。戚家軍又善於伏兵,經常飛速趕到倭寇必經之地埋伏,等待在倭寇的必經之地,如從天而降,將倭寇完全殲滅。因為這樣的戰鬥方法出其不易,神出鬼沒,讓倭寇防不勝防,所以“戚家軍”的名字讓倭寇聞風喪膽,四處逃竄。

戚繼光治軍嚴厲,士兵訓練有素,既使在十分惡劣的情況下,也遵守紀律,勇猛作戰,毫無退縮。與其他明朝軍隊,迥然有別。他在戰鬥中喜歡採用陣法,密不透風,進退有序。倭寇常常摸不著頭腦,被打得七零八碎,落荒而逃。在沿海民間至今有很多關於他抗倭,數不勝數的傳說,因為實在太多,無法準確統計。不過,我們已經可以想像倭寇之害,讓百姓牢記了數百年。而拯救他們的英雄,他們也充滿感激的記憶了數百年。

戚繼光和俞大猷在前期抗倭其實並不順利,號稱“海上霸王“的倭寇頭目汪直從事海外走私貿易,財源廣進,不但兵強馬壯,而且武器裝備精良。他不僅從西班牙走私槍支,甚至從葡萄牙賣來佛郎機炮,此炮能連續開火,彈出如火蛇,又稱速射炮。對於這樣的一個冷兵器時代的新生事物,他的武器裝備甚至帶動當時正處入還在使用冷兵器為主的,戰國時期的曰本,興起了熱武器風潮。汪直當時的兵力和裝備已經超過日本全國,所以汪直在定居日本平戶(長崎縣)後,因為他是徽州人,就自稱徽王。“據薩摩洲之松詿浦,僭號曰宋,自稱徽王,部暑官屬,鹹有名號。控制要害,而三十六島之夷皆其指使”。所有海上倭寇都要受他控制,否則就不能存活。史稱汪直“緋袍玉帶,金頂五簷黃傘……侍衛五十人,皆金甲銀盔,出鞘明刀”。他建造可容納兩千人的鉅艦,鉅艦的甲板上可以馳馬往來。就像是一個海上帝王般的汪直,被視為“東南禍本”,名列通緝令榜首。

戚繼光和俞大猷面對這樣的強敵,勝利不多。甚至有一段時間是以帶罪立功的情形下抗倭的。戚繼光並不示弱,他認識到,要想戰勝倭寇,必須各個方面都要比倭寇強,所以他開始研究葡萄牙和日本的新式火器,並且仿製出更加先進好用的銃槍,“佛朗機”炮等。還根據快速行軍需要,自創方便攜帶,集合槍炮優勢為一體的虎蹲跑。這種炮“比鳥銃,一可當百”;比佛朗機更輕、更便於攜帶,野戰時機動性強,防禦則可控扼險隘,防禦大隊敵人,而且機動性又強,翻山越嶺不在話下。他同時又創新了很多適用有效的冷兵器。從而使明朝軍隊進入了冷熱兵器混用的階段,大大提高了戰鬥力。從這之後戚繼光的戚家軍與倭寇的戰鬥,也多數時間佔上風。

後來直浙總督胡宗憲用計謀騙殺了倭寇頭目汪直,徐海等首要頭目。因為群龍無首,一時間引發了倭寇的瘋狂報復。號稱“嘉靖大倭亂”。正如汪直死前所說“死吾一人,恐苦兩浙百姓”,幸虧官軍對江浙倭寇早有準備,及時對倭寇進行了有力的打擊。倭寇被逼轉移來到與之相鄰的福建,廣東一帶。閩廣地區驟然間成了倭患的重災區。 譚綸和戚繼光,俞大猷也隨之相應的奉命轉調到倭寇雲集的福建任職,專門打擊倭寇。俞大猷部隊和戚繼光訓練有素,裝備更加先進的武器的戚家軍,跟蹤追擊的與突然出現的,越來越多的倭寇進行了殊死的戰鬥。

方逢時抗倭的時間,在歷史記載中,很短促。在嘉靖四十一年,他從朝庭調往廣東任按察司兵備副使,這個職務很重要,是監督整治管理轄治地方所有軍隊的要職。戚繼光在浙江抗倭的時候,他的頂頭上司,同樣是歷史上抗倭名臣的譚綸,也是浙江按察司兵備副使。

方逢時作為抗倭主帥,被朝庭派到倭寇同樣集中的廣東,與譚綸的職務和任務相當,可以知道朝庭對他是多麼的信任。此時的倭寇因為大量的從江浙轉移到福建,廣東沿海一線。人數眾多,人員混雜,行蹤隱秘,並且與地方賊匪勾結,沆瀣一氣,很難對付。地方賊匪又非常油滑,一旦被打急了,就投降。才一放鬆,又重新作惡,所以賊匪對官軍的打擊並不害怕,作起惡來,有恃無恐。官軍的無數次打擊都不能有效的斷絕其根,加之倭匪聯合作亂,沿海百姓深受其害,生命財產沒有保障,苦不堪言,所以怨聲載道。朝庭對倭寇征戰十多年,倭寇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百姓黎民更加叫苦不迭。

由於倭寇經常在沿海數省流竄作亂,為了更好的徹底殲滅倭寇,數省官軍也常常集中在一起抗倭。廣東以方逢時,劉顯等為代表。福建以譚綸,戚繼光,俞大猷寄為代表。倭寇與地方賊匪都是互通一氣,行蹤詭密。方逢時針對這種情況,使用了全新的策略,他決定用奇謀對倭寇斬草除根。根據敵明我暗,海上倭寇與內地賊匪經常互相幫助、聯合,倭匪常常及時掌握了官軍的行動,而官軍對倭匪的動向反而常常不明。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倭匪廣佈耳目深入民間,使倭匪總是能夠及時掌握官軍的情況,抗倭官軍常常十分被動。方逢時決定先滅內地賊匪,斷絕倭寇的倚仗。他認為如滅賊匪,必須首先滅其耳目,讓賊倭無法知道官軍的情況。同時他又反派耳目,充分掌握賊倭動向,一旦時機成熟,就進行徹底殲滅。

方逢時在嘉靖四十一年,命令他的直接下級廣東總兵劉顯,率領軍隊到福建,援助戚繼光、俞大猷聯合抗倭,在多個地方連續大敗倭寇,當地百姓歡呼雀躍不已。與此同時,方逢時在內陸也及時掌握了賊匪的情況,等待有利時機,進行有力打擊。

嘉靖四十二年,福建、廣東兩地官軍聯合抗倭。譚綸、方逢時佈置以廣東總兵劉顯為左軍,福建總兵俞大猷為右軍,譚綸為中軍,福建副總兵戚繼光為先鋒的兩省聯軍。共同圍攻平海衛的倭寇主力,斬殺倭寇兩千餘,戚繼光等率兵繼續追擊潰逃倭寇,倭寇由於不熟悉道路,又被斬殺三千多人。受已升任右僉都御史,轄治福建的譚綸賞識,戚繼光以戰功競然代替俞大猷,成為福建正總兵。俞大猷不久後移調廣東總兵,受方逢時指揮。

俞大猷到任廣東總兵之後,立刻就開始參加了方逢時指揮的抗倭戰鬥,此時海上倭寇受和山賊花蜂腰有隙內訌的山賊挑拔,前來攻打花蜂腰及同夥,花蜂腰及同夥十分懼怕,“以美女二人,馬十匹,銀二百兩,送之倭奴以結好,約與合兵入寇”,形勢突然顯得異常的嚴峻。

方逢時認為“山賊不足憂,所患者倭也”。他利用山賊與倭寇的矛盾,決定先穩定山賊,對山賊進行安撫,然後唆使山賊抗倭復仇。山賊也想壓制海上倭寇,求之不得。於是一場官賊聯合抗倭的戰鬥打響了,倭寇被打敗逼退300裡遠。而方逢時並沒有放過山賊,乘山賊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徹底殲滅山賊。此次對付山賊,方逢時不再同於以往,他斬殺所有賊首及親信千餘人,其他收編或遣散,山賊也因此基本斷絕了根源,地方上一時間基本上恢復了太平。

海上倭寇如果沒有地方賊匪幫助,就顯得勢單力薄,異常盲目,所以官軍對其征剿也很容易。嘉靖四十三年,方逢時在督促俞大猷斬殺海上倭寇3800人後,倭寇已經是強弩之末。為了徹底斷絕後患,方逢時此時又乘勢將暫時招安了的山賊葉丹樓進行徹底殲滅。從此以後,由於倭寇無賊聯合,沒有落腳點,也沒有耳目偵查官軍情況。就像一隻瞎了眼的喪家犬,只能被打,幾乎沒有生存空間。短短數年,基本掃平。

譚綸與戚繼光,方逢時與俞大猷是黃金組合。《明史》稱方逢時“廣東、江西盜起,詔於興寧、程鄉、安遠、武平間築伸威鎮,擢逢時廣東兵備副使,與參將俞大猷鎮之。已而程鄉賊平,移巡惠州。”俞大猷與戚繼光又號稱“俞龍戚虎”。譚綸先是浙江按察司兵備副史,後升到福建任右僉都御史。方逢時先是廣東按察司兵備副使,後也升任右僉都御史。戚繼光和俞大猷先是參將,因抗倭有功,後升總兵。在整個抗倭戰爭中,譚綸和方逢時基本上是直接指揮戚繼光和俞大猷的指揮官,在嘉靖時期的最後幾年,沿海倭寇基本上被這四人組合為主腦的明朝軍隊掃平。因為抗倭的戰功彪炳,除俞大猷因年紀太大,不宜移動外,其他三人均被調往北方對付明朝當時的第一威脅-北虜的蒙古。方逢時在被調離的時候,廣東潮州,惠州百姓聽說後:“士民遮留,哭聲震天”。富坤為了感激他,都積極給他建生祠。甚至到了萬曆年,方逢時還以平兩廣功,進少保。說明他抗倭的功勞非同小可,可惜關於他的史料太少。

隆慶元年(1567),同樣是抗倭名將的譚綸升任兵部左侍郎兼右僉都御史,總督薊、遼、保定軍務,他特別欣賞戚繼光和俞大猷。由於此時倭寇基本掃平,對付北虜(蒙古)成為明朝最重要的軍務。強悍的蒙古韃靼部首領俺答部多次進犯中原,甚至到達京機要地,都沒有對手,每次都是滿載而歸。所以戚繼光在隆慶年間被調往京機要地先任京軍神機營副將,後升任薊鎮總兵。俞大猷因年事已高,沒有被批准同來。戚繼光善於訓練士兵,擺練陣法。來到京機要地之後,也是為了改變軍風而來,因此每天負責勤奮練兵。為了抵抗外御,又修建長城,自居庸關至山海關,修築邊牆2000餘里,構築禦敵臺3000座,同時又加強戰備器械,造戰車700乘,佛郎機(大炮)5000架,使京機之地防守倍加嚴密。

方逢時也在隆慶初來到更接近蒙古的地方,擢右僉都御史,巡撫遼東。方逢時級別高於戚繼光,領兵的地方與蒙古更接近。隆慶四年正月,方逢時任大同巡撫,與蒙古最兇悍的韃靼俺答部更是面對面,臉對臉。俺答此時勢力強大,正準備聯合各部落,進犯中原稱王。他早就聽聞方逢時之名,為了讓方逢時知道自已的厲害,俺答在方逢時上任之日就發動了攻擊,並遨請其他部落共同參加。準備給他來個下馬威。

可惜方逢時並非等閒人物,早已設下伏兵,讓俺答無隙可鑽,當他往來數地都沒有收穫,彼於奔波之際,方逢時及時而迅猛地給予了俺答前所未有的痛擊,俺答也頭一次得到了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慘敗。先前俺答本想趁此機會一邊打擊威脅明軍,一邊搶掠物資,沒有想到“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俺答邀約參加共同進攻的黃吉臺部,也同時遭到了方逢時佈署的伏兵襲擊,同樣慘敗而歸。

隆慶四年冬月,方逢時借俺答孫把漢那吉叛逃明朝事件,不僅一舉消滅了幫助蒙古襲擊明朝的叛徒趙全等,這個朝庭最大禍患。同時與俺答達成友好,封貢互市。由此打開了一條從中原腹地湖廣,透過漢口,到達張家口等地的互市,最後經蒙古到達歐州的“萬里茶馬古道”。這條商路不僅帶動了中國經濟的繁榮,更加促進了歐亞,乃至世界商業貿易更多的交流。

方逢時實際上對平倭和徵虜劃上了最後的句號,是終結者。朝庭外憂內患在不到十年的時間內被善於謀劃,能夠酌情善處的方逢時輕易解決。也許是命運安排了他,在明朝疲弱的的時候,他及時現了,他的所作所為延喘了明朝的江山。朝庭對他也給予了厚贈,他被升任宣大總督,管理互市,修建長城,防範外御,同時也不遺餘力的保護互市,與蒙古加深友好。但他也仍然小心翼翼,不忘加強兵備,以防萬一。

俺答與他私交甚好,以至朝中競然有人誣陷他與俺答私通謀反,可是這並沒有影響到他與俺答深厚的友誼。晚年的俺答徹底的被感化了,他厭惡戰爭,一心向佛。他的夫人三娘子也是如此,為了維護這種極為難得的穩定。她深明大義,一生竭盡全力的保證了與明朝的友好。及至到了天啟年,宣大總督王象乾感慨:“六十年來,塞上物阜民安,商賈輻接,無異中原。”因為有了和平,明朝政府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經濟發展方面,海陸對外貿易道路的暢通及開放的經濟政策,使明朝當時成為世界經濟第一強國。

戚繼光與蒙古實際作戰中,並沒有太大亮點。但是,他在京機重地整治軍風,加強訓練和防治,就像一堵鋼牆,是堅強的後盾。他與方逢時都是屬於張居正一黨的,張居正愛惜人才,善於應用人才。他利用戚繼光擅長防守,方逢時善於奇謀,刻意安排了這樣的組合搭配,這種搭配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奇效。張居正也因此可以有更多精力,在翻天覆地的經濟改革中創造了驚天動地的歷史奇蹟,載入史冊。

然而英雄的最終結果與他的光輝總是恰好相反。戚繼光在張居正病逝三年後的萬曆十三年,受張居正案的牽連,被削職為民。一無所有的他,黯然的回到了家鄉。短短的二年後,在憂鬱和病疼中,他孤獨地,匆匆離開了這個殘酷的世界。讓戰功赫赫,名震天下的他失去了展示才能的舞臺,是因為受到黨爭的排擠。本來他滿腔熱血,可惜報國無門。他走的是那麼的匆忙,那麼的灰暗,那麼的無可奈何,讓人痛心疾首……

而方逢時是善於審時度勢的聰明人,早在張居正當勢的時候就急流勇退了。以他當時的職位,僅次於張居正,可以說位高權重,可是他精明的退隱了,隱得遠遠的,深深的,生怕有絲亳可以勾起萬曆皇帝注意的舉動,以免引來殺身之禍。回到家鄉,他經常在三國時期曾經風光連天的“火燒赤壁”之戰的赤壁、烏林一帶休隱。那裡長江廣闊無垠,波濤滾滾的水面,有那往來穿梭如織的船舶,人來客往。更有湖廣糧食,茶葉等物質順著滾滾江水遠流到漢口,然後來到他促成的張家口等地互市,進入蒙古,甚至直至歐州。明蒙互市的地方吸引了來自全國淘金的人,尤其是江淮,湖廣。如宣大總督王崇古所稱“布帛、菽粟、皮革遠自江淮、湖廣輻輳塞下。”

然而此時他親手創造的這一切,不再與他有絲亳關係。凝望滾滾波濤,一路義無反顧的奔湧向前,他的心情也隨之而行。也許只有這個時候,在這個大自然賜予的,自由的,廣闊的空間裡,這個用奇謀妙計創造出和平與繁榮的沉默英雄方逢時。那長久繃緊的神精,才得以徹底的放鬆……。

抗倭英雄:方逢時與戚繼光的英雄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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