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網頁遊戲首頁網頁遊戲

故事:分手後姐姐突然有孕,跟蹤她到一處荒山,我才知真相(完)

簡介我想去求衛易明回來,當年在石牌村午夜夢迴的時候,我清晰地聽到他說會愛姐姐一生一世的,但一想到糖糖,只能作罷

很有錢是種什麼感覺

故事:分手後姐姐突然有孕,跟蹤她到一處荒山,我才知真相(完)

番外·滄海一粟

我叫蘇粟,今年十九歲,雖然已經成年,但姐姐依舊拿我當小孩子一樣。

“蘇粟,不能吃雪糕,腸胃受不了。”

“蘇粟,不能吃花生,你會過敏的。”

“蘇粟,不能提水桶,放著等我來……”

看,這個嘮嘮叨叨的女人,就是我姐,蘇葉。她不過二十五歲,卻像個老太婆。不過,這件事不能怪她。

我五歲的時候,爸媽就去世了,姐姐小小年紀,就擔起了養家的重擔。每次看到瘦小的她被壓得直不起腰,我就在心裡暗暗發誓,等長成男子漢之後,一定不讓姐姐再受這種苦。

可上天總是不遂人緣,我確實扛住了磕磕絆絆的歲月,艱難地長大了,卻並沒有一個強壯的身體,如同田裡缺肥的秧苗,一身都是病,永遠都打不起精神來。

為了賺錢買藥治病,姐姐選擇帶著我南下打工。

一出廣州火車站,我就被繁華的大城市吸引了。站前廣場上怎麼會那麼擁擠?感覺比我們村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多。

“怎麼這麼癢?”穿著短褲的姐姐皺著眉,一臉痛苦地撓大腿,“也看不見蚊子啊!”

趁她不注意,我跑去旁邊的藥房。

“那種小黑蚊最厲害了,要多準備些風油精。”藥店老闆是個戴老花鏡的老太太,很熱情地給我科普,“學叫鋏蠓,屬於‘完全變態昆蟲’,一咬就腫。”

“來三瓶!”我狠了狠心。

那時候我們還沒有手機,我捧著三瓶風油精跑回去的時候,姐姐正在焦急地找人,當捕捉到我的身影時,眼淚一下子就湧上來了。

“你跑哪去了!嚇死我了!”她作勢要給我一拳,最終只輕輕地落在了肩頭上,“火車站這麼亂,萬一被人拐走了怎麼辦?”

“我都多大了,誰會拐?”我笑著把風油精遞了過去,開玩笑道,“要真拐走倒好了,省得繼續拖累你。”

“胡說什麼!”訓斥我的同時,姐姐把三瓶風油精全都塗了上去,似乎還不解癢,“這蚊子太毒了,腿上跟墜了一個個火鉛疙瘩似的,又疼又癢。”

“姐,那是什麼?”我的注意力被不遠處水果攤上擺著的奇怪果子吸引了,那東西綠油油的,渾身長滿了疙瘩。

“我也不知道,買來嚐嚐。”姐姐也很好奇,拉著我的手就往水果攤走。

“別問了,萬一太貴……”她沒錢,不過是想讓我見世面。

“幾個果子,能有多貴?”姐姐露出一個豪氣的笑容,誇張地說,“放心,姐有錢。”

我淺淺嘗了一片,說不出算不算好吃,看著姐姐渴望的眼神,點了點頭。

結果,我們稀裡糊塗就花了五百塊,買了兩個釋迦果。

當晚,我因過敏進了診所,姐姐一生氣把“罪魁禍首”全都吃了,看得出她很喜歡那個味道,言語間卻惡狠狠的:“讓你害我弟弟!”

在老鄉的介紹下,我跟她一起來到了位於上下九的龍勝大排檔打工,老闆娘人很好,知道我身體不好,淨挑些輕快的活兒,過年的時候還裝了個888元的大紅包。別人以為是隨機抽的,只有我看到她在上面做了記號。

那次開年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雖然這一桌子人來自五湖四海,但他們待我和姐姐就像親人一樣,尤其是那個胖胖的廚師,他老家是福許的,口音很特別,我總喜歡模仿他說話,惟妙惟肖。

姐姐當天也特別開心,飯後,她特意去距離不遠的古玩一條街買了個玉觀音吊墜,親手編了條紅繩,鄭重其事地掛在我脖子上。

“男戴觀音女戴佛,菩薩保佑你一輩子平平安安。”這期間,她一直絮絮叨叨,“蘇粟,只要你好好活著,姐姐做什麼都願意。”

不過,世間的團圓總是短暫的。不久後,姐姐換了工作,隨後她認識了一個送鹹魚的司機,叫衛易明。他是個強壯結實的漢子,身上的肌肉總閃著古銅色的光,我羨慕極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能變成那樣。

“好好養病,以後跟我送貨!”衛易明很爽朗,他對姐姐很好,似乎也並不覺得我是個累贅,每天都會送幾條鹹魚過來。

那段日子,連做夢都會聞到一股腥臭味,不過我並不討厭,反而覺得安心,姐姐找到自己的幸福了,終於有一個人可以為她擋風遮雨。

我開始改口,叫他姐夫。

姐姐和衛易明的感情穩定後,我們就搬到了石牌村,據說那裡是天河區的中心,四面八方全都是寫字樓和高檔小區。由於囊中羞澀,衛易明只租的起大單間,我倒無所謂,就是委屈了他們,親熱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

雖然隔著一道屏風門,但午夜那些細碎的聲音還是會鑽進來,我用紙團堵住了耳朵,心裡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要讓姐姐住上大房子。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他們白天去上班,我就坐在窗邊,看著遠處的中信大廈。耳邊傳來各種嘈雜的聲音,大排檔的喧鬧,討價還價的爭吵,還有夫妻打架。說實話,我並不喜歡這個地方,它就像隱藏在城市暗處的蟻穴一樣,低下卑微,永遠見不得天日。

可偏偏,我在這裡遇到了生命中的那道光。

林菲菲,房東的女兒,二十歲左右,進進出出總是仰著新月一樣的下巴,讓人不敢直視。原以為,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沒想到她給我送來了油角。

看到裡面有花生,我猶豫了,姐姐從小就叮囑過,這東西千萬不能吃,會要命的。但看著林菲菲那雙潭水般的輕靈眼眸,我狠了狠心,將油角囫圇吞了下去。

她開心壞了,像百靈鳥一樣跑了下去。

我忐忑極了,坐在房間裡,心存僥倖。

午夜時分,我被救護車拉走了,姐姐嚇得魂飛魄散,最後查出是花生的原因,她狠狠把我說了一頓。林菲菲這個傻瓜,當著那麼多人竟然還想說明真相,她看不出我在保護她嗎?

原本以為這段隱秘的感情會在悠悠歲月中慢慢發酵,水到渠成。沒想到,姐姐和衛易明突然發生了異常激烈的爭吵,聽到她口中那些涼薄的話,我真不敢相信那竟然是我的親姐姐,她怎麼可能變得如此市儈庸俗?

衛易明走了,我猝不及防地失去了姐夫。

沮喪落寞之際,林菲菲如同神祇一樣降臨到了我的世界。這一次,她踏光而來,雖然沒有任何正式的表白,我們卻在不知不覺間交付了彼此的真心。

林菲菲走後,我坐在床框裂了的單人床上傻笑了很久,猶豫著晚上要不要跟姐姐坦白這段猝不及防的感情,畢竟她才剛剛失去了衛易明。

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姐姐收拾東西連夜退租搬家,我完全懵了,看著那張佈滿淚痕的臉,戀愛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離開石牌村的時候,是半夜一點。小巷子裡沒有了白天的喧囂,只有幾家大排檔還在賣宵夜。像是怕被熟人看到,姐姐專挑僻靜的路走,昏黃的路燈照著腳下的青石板,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

跟在後面的我,張了幾次嘴,想要說和林菲菲的事,最終還是沒勇氣開口。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快進一樣,我和姐姐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依舊租住在城中村中。但廣州這座城市實在太大了,雖然都是城中村,但卻再也聞不到石牌特有的味道。

“姐,我喜歡林菲菲。”我倆甚至還沒來得及交換微信電話,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失去了聯絡。幾天後,看姐姐心情好了很多,我忍不住了,“想去找她。”

“什麼?”姐姐瞪大了眼睛,像見了鬼一樣,片刻後她沉下臉,“不許去。”

“為什麼?”我驚詫於姐姐竟然對林菲菲有如此大的敵意,叛逆心在翻騰,“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姐姐啞然,盯著我看了半天,才一字一句地說:“我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你喜歡誰,都不能喜歡她!”

沒想到一向通情達理的姐姐竟然如此粗暴地干涉,我又急又氣,大喊道:“你感情不順,就看不得我好是吧?”

這句話著實過分了,只見姐姐臉色蒼白,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滿眼失望。

當時的我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只想乘勝追擊,拿回感情“自主權”,於是接著說:“從小到大,什麼事你都要管!但感情的事,我要自己做主!”

姐姐靠在牆邊,身體慢慢向下滑,我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兒,衝過去才發現她大腿內側流下了一行刺目的鮮血。

經過一番折騰後,孩子保住了,醫生千叮嚀萬囑咐,說姐姐身體弱,千萬不能流產,不然會有生命危險,一定要特別小心。

沒想到姐姐竟然懷孕了,我就要做舅舅了!突然間,我覺得應該把這個訊息告訴衛易明,他不能離開,他是孩子的爸爸啊!

“他不是。”姐姐搶過了我的電話,神情冷得就像一塊冰。

“不是?”我瞪大了眼睛。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姐姐轉過身,閉上眼不再說話。

我不敢繼續問,只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十個月後,一個小糯米糰子出生了。如果世界上真有天使的話,那一定是糖糖的模樣。她的爸爸是誰似乎已經不重要了,抱著這個可愛的小傢伙,我的心都要化了。

不過,養孩子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對於一個單親媽媽。糖糖的到來,讓這個家庭的負擔驟然加重,姐姐不僅要照顧女兒,還要顧著我,她脾氣越來越不好,很暴躁,經常點火就著。

好不容易熬到了糖糖三歲,該上幼兒園了,我們卻發現這個孩子和其他小朋友不同。她不喜歡說話,也不愛與人交往,甚至不和任何人的眼神對視,醫生診斷說是自閉症。

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得自閉症?

姐姐簡直要瘋了,但她依舊野草一樣韌性十足,除了帶著糖糖按時治療外,還安排了每週爬山活動,因為醫生說適當的戶外運動,有利於孩子康復。

大半年的週末,幾乎都是在山上度過的,糖糖並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姐姐卻一天天枯萎下去。

我恨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要不是他,姐姐怎麼會陷入如此絕境?

我想去求衛易明回來,當年在石牌村午夜夢迴的時候,我清晰地聽到他說會愛姐姐一生一世的,但一想到糖糖,只能作罷。

又一個週末到了,姐姐卻說另有安排,讓我在家好好待著,她帶著糖糖走了。

我的右眼皮跳個不停,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最終還是偷偷跟了去。依舊是熟悉的路線,依舊是郊外那座野山,正值中午時分,烈日當空,山上連個人都沒有。

姐姐和糖糖沿著小徑一路向上,我不敢跟得太緊,心中疑惑萬分。

姐姐為什麼要撒謊?難道她有什麼事瞞著我?

二十幾分鍾後,當我氣喘吁吁地爬到半山腰時,終於捕捉到了她們母女的身影,奇怪的是,姐姐正在跟一個男人爭吵,那人看起來很面熟,好像是石牌村的房東林浩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