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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臺“釘子戶”

簡介前幾天晚上,在省戲曲研究院看了一場秦腔的武生專場演出,楊運兄弟接連演出兩場,一場是《三岔口》,一場是《悟空戲六賊》,尤其是在《三岔口》中,楊運把武生在戲臺上的功底與絕活展露的一覽無餘,美輪美奐,令人拍案叫絕,甚至可以說無論是跟斗還是空翻、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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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臺“釘子戶”

戲臺“釘子戶”

戲臺“釘子戶”

文字是寫給省戲曲研究院的武生楊運兄弟,卻用了這麼一個綽號,是因為被兄弟的故事所打動,所震撼,所感染,所激勵。

因為兄弟在戲臺上的身輕如燕和飄忽如風,沒有想到兄弟至今跟腱上還打著一根鋼釘,無法想象他在戲臺上一連串驚險環生的跟斗裡如何忍受那一根鋼釘帶來的痛苦,一定是深入骨髓,撕心裂肺,非常人難以承受。

故而,“釘子戶”是對兄弟最好的致敬和疼愛。

兄弟亦是理解百般。

前幾天晚上,在省戲曲研究院看了一場秦腔的武生專場演出,楊運兄弟接連演出兩場,一場是《三岔口》,一場是《悟空戲六賊》,尤其是在《三岔口》中,楊運把武生在戲臺上的功底與絕活展露的一覽無餘,美輪美奐,令人拍案叫絕,甚至可以說無論是跟斗還是空翻、技巧都達到了我們所理解的人類的極限。

按照戲曲的分類,楊運應該屬於“短打”,戲臺上一身短打裝束,雲底快靴,舉手投足,矯健敏捷,講究的是飄、帥、脆。而在打鬥上更是乾淨利落,毫無拖泥帶水。我覺得四個字足以形容短打武生的臺上的表現——勇猛熾烈。

自以為武藝的訓練艱苦異常,認識了小軍和楊運兄弟後才知道戲曲的武生在訓練上的艱苦非常人難以想象,一套嚴謹而殘酷的“毯子功”可以說把人在柔韌和空中翻滾的能力開發到了極致。而柔韌和爆發力本身就是一對矛盾的孿生兄弟,但武生硬是把這哥倆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可以讓身體柔軟如麵條,又可以讓身體在空中展翅飛翔。

前兩年邀請楊運兄弟到學校展示跟頭功,一連串的幹拔讓學生們目瞪口呆,完全沒有助跑,原地幹拔,輕飄穩健,顯示了紮實而過人的功底。

在《三岔口》中,楊運飾演店主劉利華,和暗中保護焦讚的任堂惠因為誤會而引起搏鬥,兩人在一片漆黑中的武鬥編排別緻,新穎,一連串的高難度危險動作迭出不窮,把戲曲“武生”、“武刀”、“武旦”和“武花”齊聚一堂,又在剛健激昂中突出了“柔”和“巧”,堪稱經典。

和真實的搏鬥不同,在一個戲臺的空間內,兩人利用一張桌子,或真或假,或跳躍,或翻滾,或對視,或各自思忖,把黑暗中的搏鬥演繹的活靈活現。因為是黑暗中的彼此感知,兩人依靠聽覺的感觸極為傳神,緊張而靈敏,手持鋼刀,神經緊繃,如臨大敵,步步驚險,惟妙惟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突然使我想起了30年前在《武林》雜誌看到的四川曹科潤演練的“夜行刀”。雖然沒有見過這個套路,卻是可以想象這種刀法在揮舞間一定是驚險激盪,步步殺機。

隨後的《悟空戲六賊》中楊運作為“六賊”之一率先登臺,一派扮相居然讓我沒有認出,一旁拍攝的易柯兄弟一眼就看出是楊運,頻頻按下快門。

戲臺“釘子戶”

戲臺“釘子戶”

戲臺“釘子戶”

此刻的楊運卻是另一種風格,手持鋼刀,詼諧而喜感,於輕盈中展示他在舞臺的“十八般武藝”,一連串的空翻、旋子高、飄、遠、輕,落地無聲,特別是一個抬腿抹刀的動作輕巧自如,如靈貓捕鼠,渾然天成。

主持人說傷痛是武生演員在戲臺上一生的朋友,我們無法感受他們在幕後所承受的一份艱辛與甜蜜,雖然常年被傷痛所折磨,但他們的一生離不開戲臺,離不開觀眾,因為他們深深地愛著戲臺,愛著觀眾。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這是針對戲曲武生的一句話,後來也被武林多引用。

楊運說在每天的訓練中,跟斗一口氣就是幾百個,沒有這個量的積累,就不會在戲臺上輕鬆而隨意,還有對於下肢力量的訓練,常常是揹人上樓,一連數趟,這是最原始的訓練方法,沒有現代健身房的槓鈴訓練,卻是最鮮活而真實的素材。

這才是“毯子功”裡最為基礎的“四面筋斗”,遠遠超乎於體操和雜技。

雨天和小軍兄弟吃葫蘆頭的時候,他動情地說還是太愛秦腔,捨不得戲臺,一雙腿練了20多年,才有了戲臺上可以驕傲的資本,而一旦放棄就再也找不回了。他說“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兩天不練,同行知曉。三天不練,觀眾明白。”

看過《霸王別姬》,我們看到了戲曲訓練的殘酷,要成為一個“角兒”付出的是何等的艱辛與苦澀。

楊運亦是如此,已然成了“角兒”,卻從不放棄每日的訓練,每日的那般精進,因為他深深的依戀這片天地,那個他一生無法割捨的戲臺。

聚光燈下,楊運兄弟一身戲服,粉墨登場,儼然一赳赳武生,辛辣而到位,足以吊足我等江湖兄弟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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