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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走,我也走

簡介上學的日子,每天早上聽著雞鳴狗吠起床,炊煙從老屋中升起,母親用松明引燃樹枝,再把柴禾一根一根碼在灶中,煮沸一鍋水,我們輪番洗漱

一鍋月亮對嗎

幾場雨過後,北京初秋的天空亮得澄明。雨後夜晚,難得一彎明月掛在天邊。

樓下孩子們還在玩鬧,傳來陣陣歡笑,就那樣簡單的追逐奔跑也讓他們流連忘返。看著彎月,聽著孩子們的笑聲,思緒回到了那個兒時求學的北方小鎮。

小鎮被群山環繞,出家門不遠便是一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沿著古道彎彎曲曲地流淌。順著小溪走過木橋,穿過馬路便到了學校。

上學的日子,每天早上聽著雞鳴狗吠起床,炊煙從老屋中升起,母親用松明引燃樹枝,再把柴禾一根一根碼在灶中,煮沸一鍋水,我們輪番洗漱。母親做著早飯,我蹲下來往爐膛裡添柴,吃完熱乎乎的早飯背起書包去上學。一路上清風小鳥伴行,溪水嘩嘩聲就像打著節拍,手裡掐一條狗尾巴草也能在路上把玩半天。隨著太陽越來越高,小鎮晨起的炊煙便也升騰到樹梢上纏繞。放學後,又在傍晚升起的炊煙陪伴下跑回家。溫暖、寧靜的生活似乎就在日日年年從老屋升起的炊煙裡,生生不息。

不上學的日子,尋上小夥伴一人挎一個自己編制的小筐,去山上採花、摘野果子。那時的野花和野果子啊,怎麼那麼多。春天,有漫山遍野的達達香花,可以吃也可以裝在盛滿水的瓶子裡養起來。隨意地躺在山腳下,摘一捧花在嘴裡慢慢嚼,陽光透過樹葉照在身上,草木生長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盛夏至晚秋,可吃的野果子就更多了,越橘、樹莓、藍莓、燈籠果、野葡萄……酸的甜的苦的,每一種味道都沉在記憶裡。而淘小子們最喜歡的,就是在溪水裡撲騰打鬧,哪裡水深,哪裡不能去,哪裡魚兒多,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玩累了,就把褲子脫下來,繫上兩隻褲腳去溪水裡捉魚,直玩到月上枝頭,才一身水一身泥地跑回家。

小夥伴們急急地吃了晚飯,不用相約就聚到了月亮下的廣場上繼續嬉鬧。有月亮的夜晚是真的好呀,月亮跟著孩子們的腳步走,跑到哪裡月光就照到哪裡。

我們每個人的心裡都住著一個“小孩兒”。那個“小孩兒”留在故鄉和一幫孩子的嬉鬧中;那個“小孩兒”依然走在故鄉斑駁的石板路上;那個“小孩兒”生活在魂牽夢繞的記憶深處……

但我們終將出發,迎向走進生命的挫折、歡樂、崎嶇和勇氣,既想撿起地上的六便士,又不想錯過天上的白月光。慢慢地,久未回過的故鄉便只在同學和朋友的唏噓嘆惋中才會逐漸生機勃勃起來,在塵封的記憶深處變得立體和真實。

那些上學後才離開故鄉以及那些還從來沒有離開過故鄉的孩童,對故鄉是什麼樣的情感呢?一起來看看這些孩子們刻畫在“紙上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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