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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狂劍嘯(三十九)武林盟主

簡介”四人做別,獨孤峰提起自己的青鋒劍便與東方雲下山

錕鋙劍是什麼

東方雲一路賓士,這日來到華陽縣境內,尚午時分,便在鎮上一酒店用餐,他要了一碟花生米,一斤牛肉,四斤酒,勿自吃個痛快。

這時只聽得鄰桌有四個漢子正自悄悄議論,東方雲側耳斜聽,見他們的穿著打扮正是青城派,心道:“青城派弟子到這裡來幹什麼?”

只聽得短鬚漢子道:“孫師弟、戚師弟、劉師兄,聽說神龍幫黃天傲又重得幫主之位,看來這次可對武林大為不利。”

那劉師兄接道:“武林即將大亂,這一次武林大會,自從東方盟主死後,就柳大俠威名最望,他查知了閒雲師太的秘密,這可是一件大事,這次盟主之位,定歸他所屬。”

戚師弟道:“柳大俠雖名高威望,但武當六俠,個個都是人中豪傑,論名聲威望,遠在柳大俠之上。”

先前那漢子又道:“可惜,武當派卻出了東方雲這個叛類,不僅殺死了自己的外公,就連邵大俠也慘遭他的毒手,這個無恥之徒,下次若撞到我張大風手裡,必將他撕成稀八爛。”

孫師弟道:“小心,賊人耳目甚多,別讓他給聽到了。”

張大風一拍桌子,道:“怕他做甚。”

劉師兄道:“張師弟快喝酒,喝完了,我們還要趕緊奔向李家坪,與師父會合。”

東方雲聽他們提到自己,心中恨得咬牙切齒,一碗辣酒下肚,暗道:“我定要查出兇手是誰,替大師伯報仇。”

幾碗過後,便結帳奔往李家坪。

李家坪在華陽縣西郊,是華山的一個小山谷,顯得很是隱蔽,但就是這麼一個小地方,如今已聚集了幾百個江湖群豪,均是來自各幫各派各谷各島各地的英雄。

東方雲將馬系在林中,化了妝,也混在人群中,很想再看一次別堪生面的武林盟主大會,他還記得爹爹當武林盟主的情景,那時是多麼的自豪與威風,而這一次卻是一片落漠與傷心。

在谷中的一塊空地上,站著一個錦衣虯髯大漢,群豪都知他便是這華陽縣的第一英雄,江湖上有名的“銅拳鐵掌震中州”趙天豪趙大俠。

只聽得趙天豪道:“誠蒙各位武林朋友看得起,此次盟主大會在我境內召開,我們都知,自從東方盟主不幸遭奸人所害之後,我們正義武林便缺少了一個領頭之人,各地一盤散沙,難以聚集,以致多次遭受神龍幫的侵襲,先是少林派圓全、海豐兩位大師不幸遭致黑衣人的毒手,這件事還未查出來,接下來武當派邵鶴邵大俠又被人所殺……”

正說至此,臺下有一青衣漢子叫道:“趙大俠,那邵大俠不是被東方雲那賊子所害?”

趙天豪道:“正是,此人看起來俠義心腸,其實卻是心如毒蠍,他不僅殺了邵大俠,而且還殺了自己的親外公無錫金刀單家單長風老爺子,另外據說他還勾結神龍幫,和冷暖心那魔頭稱兄道弟,說不定上次峨嵋之事,便是由他所引,通風報信給神龍幫。”

那次群俠被神龍幫困在峨嵋山上,都是心怨積苦,如今聽說乃是東方雲所為,更是咒罵不停。

東方雲聽了,更是握緊了拳頭。

只聽得一個漢子叫道:“呸,似這種小人,還做為東方盟主的兒子,真是有辱東方大俠的英名,敗壞東方世家的門風。”

又一個漢子道:“此等狼心狗肺的東西留在江湖上只會禍害一方,應儘早誅除,以免後患。”

又有人附和道:“正是,此子不除,武林難安。”

又一個硬朗聲音道:“各位朋友待靜,且聽刑某一言,我武當派出此孽徒,真是有愧天下英雄,更是有愧獨孤大俠所託,為維繫武林正氣,正派清譽,茲將逆徒東方雲遂出本派門戶,自今而後,該逆徒非復敝派弟子,若再有勾結淫邪,為禍江湖之舉,祈我正派諸友共誅之。”

東方雲見此人正是二師伯刑堅,已淚流滿面,心中大呼:“二師伯,二師伯……”又一怔,想起冷暖心說過的話,此刻不但旁門左道之士要殺自己,而正派門人也是個個以己為敵,當真天下雖大,卻無容身之處,又想起師恩深重,師父於自己向來便如父親一般,不僅有傳武藝之德,更兼有養育之恩,不料自己卻給逐出師門。

群豪連聲叫“好!”,道:“有刑大俠這句話,日後我們見了東方雲那敗類,必將他碎屍萬斷,替邵大俠報仇。”

趙天豪叫道:“諸位靜靜。”

立時場下無人在喧,他又接著道:“如此之境,近聞黃天傲那魔頭又重奪幫主之位,料想江湖上又要掀起一陣波濤駭浪,我想我們又該在推選一位武林盟主,主持大局。”

群豪連聲叫:“對!”

“武當派刑二俠,行俠仗義,智勇雙全,我們推他做盟主。”

“少林派乃江湖第一大派,海全大師更是德高望重,盟主之職,理應他所為。”

“滄州‘鐵指一劍’林舵林大俠在江湖上威名有播,也可成為盟主。”

“劍聖獨孤大俠武藝超群,現在東方盟主已逝,也只有他的獨孤九劍才能與黃天傲抗衡,盟主之位理應他所為。”

“‘兩湖大俠’柳青松柳大俠威名遠望,而且有勇有謀,破神龍幫,揭閒雲師太的秘密,這件事又有幾人能為,我推他做盟主。”

趙天豪道:“這麼多人,我們不妨舉手表決吧。”

先是刑堅,只有七十二票,然後是海全大師、林舵、獨孤峰……最後票選結果,竟然是柳青松的人數最多,佔了一大半以上。

東方雲已無睱在往下看,他只感到心底空蕩。

他悄悄地離開人群,奔向華山,華山乃五嶽的西嶽,山中風景甚秀,有神女峰、玉女峰、芙蓉頂、蓮花池、天靈洞等,但他焉有心情欣賞佳景,只覺心中愁苦納悶,宛似有十斤烈酒下肚,開口唸道:“行邁靡靡,中心遙遙,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他一步一個蹣跚,不知不覺間,已登上一個山頂,往下一望,只覺萬物渺小,他一聲長嘯,響震九霄。

“這位兄臺,請不要大聲喧譁。”背後一個聲音傳來。

*東方雲忙向後一看,原來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穿一襲青衣,生得亦是眉清目秀,手中執著一柄劍,便道:“多有得罪。”

那青年道:“朋友何人?為何在此放聲長嘯?”

東方雲悽苦道:“我心中愁苦,因此便放聲引嘯,打擾兄臺休息,真有得罪。”

那青年道:“兄臺誤解了,只因家師與一位友人在此對弈,我生怕擾亂他們的思緒,便此相阻,不知兄臺有何愁苦?”

東方雲長嘆一聲道:“我受人誣衊,普天之下在無我容身之地。”

那青年道:“什麼人誣衊你?”

東方雲搖搖頭,道:“就連我自己也不知,看兄臺的劍,也是一位武林中人,不知兄臺貴姓?”

那青年道:“再下方清揚。”

東方雲道:“我叫東方雲。”

方清揚驚訝道:“什麼?你便是東方雲,便是那被江湖中人引為不恥的殺害自己外公與邵大俠的東方雲。”

東方雲道:“正是。方兄,我是江湖中最壞的人,你給我一劍吧。”

方清揚道:“不可,我看東方兄正義凜然,絕非那種小人,這中間定有誤會,走,若東方兄不嫌棄,便請到鄙舍一宿。”

東方雲聽他這句話,心中甚感快慰,道:“那便多謝方兄。”

方清揚的家在蓮花頂上,這裡樹木鬱風,遠遠望去,三間草房平立,中間還有一個亭子,亭子裡有兩個中年人正在對弈。

東方雲遠望二人,心中一喜,原來其中一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獨孤峰,另一個卻是一個慈眉善目,一身黃衣的中年漢子。

東方雲道:“方兄,那位青衣人可是江湖上人稱‘劍聖’獨孤峰的獨孤前輩?”

方清揚道:“正是家師。”

東方雲一聽他叫獨孤伯伯為師,心中不知是又驚又喜,暗道:“獨孤伯伯浪蕩無所,原來這幾年在這裡,而且還收了一個徒弟。”心中暗暗替他高興,道:“那可要恭喜方兄了,不知與他對弈的又是誰?”

方清揚道:“這位前輩號稱天下第一奇人,天文地理,醫星相卜,水利工程,以至地道機關,無所不精,無所不通,他在這已與家師下了三天三夜,至此仍未停下。”

東方雲忽地想起一人,道:“難不成他便是昔日神龍幫四大護幫法王之一的彗王柏陽宗,天下間除此之人,那是在無第二人了。”

他在太湖山莊見到太湖四友,曾從四友口中得知這柏陽宗實乃天下第一奇人,心中不由得又驚又佩,現在眼見他便在眼前,而他與伯伯已對弈了三天三夜,不知是何棋勢,顯是拼得將遇將,兵遇兵,棋逢敵手,一時無法拆解,難分上下,他本就是個棋迷,現在見有如此精妙的棋局擺在眼前,豈可不觀,忙道:“方兄,我們去看看兩位前輩下棋。”

二人便來到柏、獨孤二人跟前,只見二人均是目注棋盤,對旁若物,非無。

東方雲觀獨孤峰額邊早已略有汗滴,而柏陽宗依舊氣定心閒,再一看棋勢,只見黑黑白白,虛實相間,錯步盤蹤,如飛龍盤繞,又見獨孤峰的白子已被黑子圍成一大片,想要出去,已是很難。

他見過這棋勢,心下一驚,暗道:“這乃是他花費十年創造出的‘蒸瓏棋局’,厲害非凡,無人能破,難怪伯伯如此謹慎。”

只聽得獨孤峰大笑道:“前有虎狼,後有追兵,柏兄這步棋,果真精妙。”

柏陽宗也笑道:“獨孤兄號稱劍術第一,我劍術雖不如你,但這棋術我可敢稱天下第一,無人能敵。”

獨孤峰道:“若我那東方賢弟在此,你們可是將遇對手。”便隨意拿起一白子去抵門。

東方雲忙伸手遞住,道:“伯伯不可。”

柏、獨孤二人這才抬起頭,一看原來是個二十來歲左右的年輕人。

獨孤峰喜叫道:“雲兒,是你嗎?”

東方雲道:“是我。”

柏陽宗饒有興趣地道:“小兄弟說不可,不知不可在何處?難道小兄弟有更好的解法。”

東方雲曾見過陳鐵風解過此局,自然深知其中奧秘,便道:“前輩這局棋甚是玄妙,虛實難測,其實這局棋不過是想考較一個人的品性,是否敢予自我取捨。”

柏陽宗點點頭,笑道:“好,很好,那小兄弟對這局棋該如何解法?”

東方雲拿起一個白子,道:“要想起死回生,必須先犧牲自己。”便將那白字封住自己死門。

這一下局勢大變,白子非但救了自己,反而反敗為勝,控制住黑子的主力。

獨孤峰大讚道:“妙,妙。”

柏陽宗笑道:“我以為此棋已打破天下無敵手,無人可解,到現在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哈哈……高興,高興,今曰終於找到能破此棋之人,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東方雲道:“晚輩東方雲見過前輩,前輩此棋堪稱一絕,論局勢,擺法,乃至行陣,結果都已是天衣無縫。”

柏陽宗道:“現在局勢已解,那還算什麼一絕。”

東方雲道:“前輩,實不相瞞,晚輩也未曾解出此局。”

眾人一愣,獨孤峰道:“雲兒,剛才你不是解出來了嗎?”

東方雲道:“前輩可是太湖山莊的主人彗王柏陽宗柏前輩。”

柏陽宗道:“算你小子有眼光,正是柏某。”

東方雲道:“晚輩曾冒犯在貴莊呆了一宿,識得太湖四友,蒙他們看得起,他們便將此棋的奧妙,講與我聽,所以今曰我才……”

柏陽宗笑道:“原來如此,你見到他們四人,他們四人現在如何?可有長進?”

東方雲道:“前輩與他們分離二十年,這二十年裡他們時時刻刻都遵循你的囑咐,整天學琴棋書畫,不敢偷懶,準備你回去考較。”

柏陽宗道:“好,他們四人總算沒丟我的臉,有點長進。”

東方雲見他如此開心,心中實不願將曲竹風與凌筆風死於張紹之手說出,又道:“他們四人囑我見到你時,替他們四人向你問好。柏前輩,你還是回去看看吧。”

柏陽宗道:“回去,自然要回去,但時機未到。”

*到了尚午時分,方清揚做菜,又比平時多添了兩道,四人酒足飯飽之後,都是一見如故,況且都是極為豪爽之人,無話不談,無話不說。

東方雲心中只覺得無比高興,沒有一次比這一次更為痛快,心想做人便應如此。

四人又休息一陣,獨孤峰將東方雲拉到林中,道:“雲兒,伯伯這些天不在你身邊,你可受苦了。”

東方雲道:“沒,沒有,伯伯對我恩重如山,我覺得伯伯每一天每一刻都在雲兒身邊,鼓勵雲兒。”

獨孤峰點點頭,道:“好,雲兒。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東方雲道:“什麼事?”

獨孤峰道:“我問你可曾做過有違良心之事?”

東方雲一慌,道:“沒……沒有。雲兒時刻不忘伯伯教雲兒做人的道理,雲兒又怎會去做那有違良心之事?”

獨孤峰道:“那你的外公是不是你所害?邵鶴邵大俠,又是不是你所殺?近聞江湖中人說你勾結神龍幫匪徒,這是不是真的?”

東方雲忙跪下道:“不,我沒,我沒有做,外公對我深情至義,大師伯對我如親子,我怎會害了他們?”

獨孤峰見他說得一臉誠懇,道:“好,我相信你一次,但你與神龍幫勾結可否屬實?”

東方雲道:“是,但他們並非壞人,冷大哥與我一見忠誠,義結金蘭,瑩瑩對我情深義重,這些又叫我如何忘卻。”

忽聽得有人道:“好!講得好,東方小兄弟果是那有情有義的豪爽男兒,就憑這一點,我柏某便值得與你一交。”

柏陽宗笑著來到二人跟前,又衝著獨孤峰一笑,道:“獨孤兄,這一點,你可比東方小兄弟遜色了。我神龍幫在你們正派人士眼中,無疑是那些殺人放火、無惡不做的禽獸,是強盜、是魔鬼,其實,天下之大,惡人總是存在的,難道那些自命不凡、仁義之施的人便真的是好人,難道你們正派人士中便沒有比我們更可惡、更可毒的人,不可能,天下沒有絕對的好人與惡人,有的不過是一個人的心靈的好壞。”

東方雲心道:“不錯,天下襄襄,哪有真正的好壞之分,像言右使、冷大哥他們,雖被人們認為是惡人,但其實他們均是極為豪爽之人,而像正義門派人中,像自己的舅舅單金雷,陰險狡詐,卑鄙無恥,比之神龍幫中人更為可惡,但他卻堂皇逸之,被人稱為江南武林道上的盟主,當是世間黑白顛倒。”

獨孤峰道:“柏兄果真不愧為天下第一奇人,見解與人毫無匪通,這一點,我是甘拜下風。”又對東方雲道:“雲兒,你起來,這一次伯伯錯怪你了。”

東方雲起身,獨孤峰又接道:“可惜我能原諒你,但天下人不能原諒你,你現在揹著如此大的罪名,叫我如何面對你死去的爹。來,雲兒,看你這幾天武功可否有曾進步?”

東方雲知道伯伯要考較自己武功,忙道:“請伯伯多多指教。”便擺了一個“一馬朝天”式,隨即出左腳,擺右腿,使了一套“燕青拳”,只見拳法如風,在加上他練有混元一氣功,摧動真勁,挙式更是威猛,如同出山猛虎。

這燕青拳便與那太祖長拳、洪拳、翻子拳、勾拳一樣,雖是江湖中最普遍的拳法,但在一經東方雲使出,其威力不可倫比,決非任一高手所能相比,只看得獨孤峰與柏陽宗這兩個武林高手目瞪口呆,暗中讚歎。

柏陽宗道:“想不到一套尋常的拳法到了東方小兄弟手中,竟是如此厲害,可謂是無堅不摧,想不到東方小兄弟年紀輕輕,柏某人暗歎不如。”

獨孤峰笑道:“好。太好了,雲兒。你內力竟然已達到如此程度,那施效起來,便方便多了,不知你劍法如何?”

東方雲正待轉身去提劍,忽見方清揚手中已拿了兩柄劍過來,道:“東方兄,不必了,我已替你準備好了。”便將一把劍給了東方雲,又對獨孤峰道:“師父,徒兒蒙你教誨這麼多月,一直不知自己的劍法到底如何?今日便陪著東方兄練一趟,好讓師父多加指點我的不足。”

獨孤峰點點頭。

二人面對面站著。

方清揚道:“東方兄,請。”

東方雲“嗆”然一聲,拔出自己的劍,劍光普閃。

方清揚也“唰”地一聲,拔出了劍,道:“東方兄小心了,我這把劍削鐵如泥,東方兄最好能避免兩劍相碰,以免損壞了你的兵器。”

東方雲初時聽他一說,以為他在向自己炫耀,心中惱火,但又聽他說得誠懇,便情不自禁地向他的劍一看,僅這一看,便令他吃驚不小,但見方清揚手中的劍,在陽光的普照下,發出紫光,比起爹爹的青虹劍,獨孤峰的青鋒劍,尤要在其之上,心中暗道慚愧,人家一片好意,而自己卻反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道:“多謝方兄。”

獨孤峰道:“清揚的劍,號稱太阿,乃鑄劍人所鑄的第二柄劍,尤在青虹、青鋒兩劍之上,此劍吸取天地之精華,凝萬家之宗氣。”

東方雲曾聽爹爹說過“比武奪劍”之事,心知鑄劍人曾經鑄了四柄寶劍,青虹、青鋒分別被爹爹與伯伯所得,而太阿劍則被鑄劍人留給他的後人,最後一把錕鋙劍則是他自己儲存。

東方雲問道:“難道方兄是鑄劍人的後代?”

方清揚道:“鑄劍人正是我的爺爺。”

東方雲道:“原來如此。”便舞了個“跳馬挑架”式,又道:“方兄,請。”

方清揚便也不客氣,一記“青山隱隱”,長劍中宮直進,劍尖不住顫動,劍到中途,忽然轉而向上,端的若有若無,變幻無方。

東方雲一劍自上而下的直劈下去,這一招名叫“獨劈華山”,雖是平平無奇,但後勁大,可變換出無數後招。

方清揚側身閃過,斜斜一劍,還的是一劍“古柏森森”。

東方雲忙使“天外玉龍”架住來勢。

二人劍來劍往,穿梭如形,毫不相拼,勿自戰個不分上下,東方雲勝在功力深厚,經驗老到,而方清揚則劍招精妙,絕招迸發,有幾劍一氣呵成,大顯是名家之後。

獨孤峰見場中二人情形,心道:“看形勢,二人還能互相支撐三、四十來招,待四十招一過,那就難說了,但二人也將已是精疲力盡,對身體不好。”忙大叫一聲:“停!”

二人聞聽一聲大喝,心中一顫,均停了下來。

柏陽宗笑道:“妙哉,妙!獨孤兄,可要恭喜你了,不僅有個好侄子,還收了個好徒弟,不知我何時也能有此命運。”

獨頂峰道:“柏兄誇獎了。”便轉對東方、方二人道:“你們二人各有所長,雲兒勝在功力厚,而清揚則劍招妙。如若你二人能合二為一,那可也能入高手境界,因此你們可要加緊修煉。”又對著東方雲道:“雲兒,伯伯曾應許你爹,讓你光大東方家族,現在你武功已成,我便不愁了。”又對方清揚道:“清揚,為師有事要出去幾天,你便在這好好練劍吧。”

方清揚道:“是,師父。弟子決不會偷懶。”

獨孤峰轉對柏陽宗道:“柏兄,兄弟有事不能陪你了。”

柏陽宗道:“柏某向來獨來獨往,不在乎孤獨之日。”

獨孤峰道:“謝謝。”

四人做別,獨孤峰提起自己的青鋒劍便與東方雲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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