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樹 - 白樺林 （Live）

朴樹 - 白樺林 （Live）

04：22

未知來源

一個家族的血與淚、衰與興，是一個時代的精神體現，也是一部家族的秘史。為創作需要，本詩將以第一、第三人稱等交叉進行詩寫。六年前我在創作本詩的過程中，常常與他們一起或喜或泣。為饗讀者，近日以來，我將完成的續稿，以及重新校對、修訂後的詩歌釋出。因初次嘗試超4000字的長詩，不足之處還請批評指正。下面，一起來欣賞這個蕩氣迴腸的故事吧。望2021年，如你所願。

萬年青的鼓與呼

母親和父親，出生在

富農與書香門第之家。

可謂是門當戶對。然而——

她從未過上一天舒適的日子！

他的母親，一位平凡而非平庸的人。

結婚不久，他們大家庭的內、外矛盾

不斷激化——致使，家族內部決裂。

父親吃官司，么爺爺精神失常，祖父被迫

丟失工作甚至入獄，計劃生育，民工下崗等

一場場意外接踵而至。

曾經六七個黨員的、參與工作在外的

令十里八鄉羨慕、又嫉妒的望門之家，

終於漸漸——走下政治舞臺……

另立門戶。他的父母於矛盾重重中，

不帶走一粒瓦爍。開始原本屬於農民的日子。

天災，使依靠耕種，與外公家的接濟勉強維持的

五口之家，變得愈加窘困。可是媽媽，未曾放棄！

那顆勇敢的心，始終一往無前。

她在富裕的環境中長大，卻選擇

——“貧賤”式的成長，還與愛人

築起，那銅牆鐵壁般的信仰。

經過多年艱苦奮鬥，家境漸漸有所好轉。但造化弄人——

那個初夏的早上，她在街上的攤位旁，還在與人交流，

——心肌梗塞，用不到半個鐘頭

奪走了——她——正怒放的生命。

（不惑之年，正是一個人的正午呀！

而此時的家境正逐漸走向光明。）

距離外公的離去，僅四十七天。

七七四十九，早封好的七，都還有一封沒燒呀……

那天，他午課後依舊計劃去街上找媽媽，因為要買：

一個筆記本，還有街上一家的長條米花。

（學生們每逢趕集天，通常會趁午休時間

上街找家長要零花錢或捎帶東西等。）

當走到操場，校長告知：快去，你媽媽生病了！

他一路跑去，併發揮了他九歲半的全部想象力——

當在如潮的人群中，看見媽媽躺在醫院門前

一塊木板上，一疊紙錢遮住臉……

他試探著叫一聲。一位熟悉的老人抱起他來，說：

“媽媽睡著了！”隨後老人將他抱出了人群。

他發現：滿街的人，彷彿都在看著自己。

認識的，不認識的，有老人，有年輕人，

人們圍觀著媽媽——而她，似乎也欣賞著圍觀的人們。

後在鄉親們的幫助下，把她抬回了家。

此時，先後幾撥人，去四五公里外的鄉間小學

給他父親捎信（當時是代課教師）。

——父親正在上課，於是簡單交代後，

三步並作兩步地往回趕，腳下像生了風……

媽媽出殯那天，早上入殮的時候，

一道異常惹眼的彩虹掛在天邊。

隨後眾人將她弱小的身軀，衣物

還有她的靈魂，與牽盼統統裝進了棺材。

生前，她義務為鄉鄰撐起那片

救死扶傷的天空，轉眼

——已是十七年！

她為家人為鄉鄰的無私奉獻，換來：

葬禮當天，由幾百號人組成的“長蛇陣”

——送她最後一程。

從此，一朝分別，猶隔重洋！

在大自然面前，我們人類終究——

何其渺小，何其不堪一擊！

可是，你又能奈它何？

誰能告訴我，遠方究竟有多遠？！

二十年彈指一揮間，墳前的那株萬年青

——綠的透藍。墳墓，像豐碑般偉岸，挺拔。

像孩子們長大，孩子的孩子們——

也在一天天長大。我們始終未曾分離！

看吧：那鼻尖，那酒窩是多麼相像，

甚至還能依稀聽見她的談笑風生——

這聲音是從哪兒傳來的？

廚房，客廳，院前，田間地裡；

或是夢裡，心中……

噢！她一定在那頭：

為一群人，

與這個時代鼓與呼！

未完待續中

文/狂書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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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寫於2014年3月，於2021年1月完成續稿及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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