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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男子娶小妾後日益消瘦,師爺告訴他:色字頭上一把刀

簡介由於他和李秀麗是堂姐弟關係,不好直接出面讓謝慶生夫婦關了酒館門,捲起鋪蓋回李家灣去,於是他就暗中買通吳二,讓他帶人去砸了城南小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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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成化三年,六月的一天下午,貨郎謝慶生賣完了貨,挑著空擔子,哼著小調,正準備回村。路過野豬嶺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一個年近花白的婦人,正坐在一棵大松樹下,一邊揉捏著她的小腳,一邊“哎喲哎喲”的叫喚著。見狀,謝慶生趕緊走過去,放下擔子,蹲下身,關切地問了一聲,“大娘,你怎麼了?”

“剛剛在路邊看到一條蛇,嚇得我趕緊往山下跑,結果跑得太快,一不小心把腳崴了,現在根本就走不得路了。”那婦人嘆了一口氣,道出原委,又板著臉道:“哎喲,疼死我了。”

“我給你揉揉吧。”謝慶生曾跟人學過推拿之術,他以為一伸手便能讓這婦人重新站起來。不料,他一番“大顯身手”後,那婦人還是沒法起身走路。謝慶生心中過意不去,便將這老婦人揹回了李家灣。

老婦人姓李,一直住在李家灣。家中有個女兒,叫李秀麗,年芳十七歲,長得頗有幾分姿色。謝慶生看到她時,眼睛都看得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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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麗,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秋生倒杯茶去?”李氏對謝慶生人品十分滿意,有意要將女兒說給他,便又像王婆賣瓜一樣,自賣自誇地說道:“秀麗她爹,在她五歲的時候就得病去世了,雖然這些年少了他的調教,但她十分懂事,人還十分勤快,是個難得的好姑娘。”

“看出來了。”謝慶生恭維似的點點頭,附和道:“如果能娶到秀麗妹子這樣漂亮的姑娘做老婆,此生就幸福了。”

“哈哈哈,有句話不是叫‘有志者事竟成’嗎?只要你有心,一定能成功的。”李氏笑著給謝慶生打氣,謝慶生自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於是趕緊抱拳還禮道:“謝謝,借大娘吉言,我一定努力讓它變成現實。”

當時,已過了申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家家戶戶上空都冒起了嫋嫋白煙。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李氏熱情地留謝慶生吃了晚飯再走,謝慶生想跟李秀麗多待一會兒,自然不會拒絕這麼美好的事情。

李氏為了報答謝慶生的援手之恩,又讓李秀麗殺了一隻雞來款待他。李秀麗也是跟這個謝慶生看對了眼,於是假意說道:“謝大哥,我害怕殺雞,每次過年時殺雞都是我娘殺的,如今她腿腳不便,肯定沒法殺雞了。不知你能不能幫我殺雞啊?”

“當然可以啊!”謝慶生抓住這個機會,儘可能多的跟李秀麗互動。在此過程中,二人又聊了許多話,越聊越是投緣。因此晚上,到了戌時,家家戶戶都吹滅了蠟燭,準備上床睡覺了,謝慶生都還不願離開。不過想到只有她們娘倆在家,擔心村人說她們的閒話,謝慶生又不得不戀戀不捨地跟二人告別。

這天晚上,謝慶生回到家時,早已過了子時。還好他爹孃都不在了,家裡沒人惦記,不然的話,這還不得把人給急死?次日一早,惦記著賣貨之時,謝慶生連早飯都顧不得吃,便又挑了擔子,去城裡進了滿滿一擔子貨物,去鄉下販賣。他尋思著:早點兒把貨賣完,好去李家灣,看看李大娘她們,順便給她們帶點兒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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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負有心人。下午未時,這小子又將滿滿一擔子貨物賣了個精光。他拿賺得的錢買了兩斤豬肉,還有一些瓜果,去到了李老太家裡。李老太見這小子又來了,心裡十分高興,趕緊又讓秀麗給謝慶生弄幾個下酒菜,她好陪他一起喝幾杯。謝慶生當然是求之不得,在柴房裡幫秀麗煮晚飯時,謝慶生趁機將一盒脂粉送給秀麗。

秀麗正是愛好打扮的年齡,對於謝慶生的禮物,自然十分喜歡,只聽她甜甜地說道:“秋生哥,你太有心了,謝謝你。”

“不要跟我客氣,只要你喜歡,以後我會經常送給你的。反正這些東西,我去城裡進來,都十分便宜。”如此地一來二去,謝慶生跟李秀麗的感情迅速升溫。一個月後,二人竟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李大娘見時機成熟了,便讓謝慶生找媒人上門來提親。至於彩禮錢,象徵性地給點兒就是了,唯一的要求就是:以後必須對秀麗好,不許欺負她。

謝慶生對秀麗是真愛,自然答應得信誓旦旦。於是,沒過多久,二人便舉行了婚禮。由於謝慶生父母都不在了,婚後,這小子便住到了秀麗家裡,差不多是在她們家上門了。不過李大娘擔心掃了謝慶生的面子,因此在外人面前,從不說他是上門女婿,只說他暫時住在家裡,遲早會搬出去住的。

婚後,秀麗問謝慶生,“秋生哥,你每日起早貪黑,風吹日曬的,一天究竟能掙多少銀子?”

謝慶生如實回答:“我賣的都是鄉親們日常生活所需的東西,本來價格就不貴,加上我又不想多掙他們的錢,每日最多也就只能掙五六十文銅錢。”

“這麼辛苦,每日才掙這麼點兒錢啊?我聽堂哥李大江說,他在城北開了一個小酒館,基本上每日都有好幾兩銀子入賬。不如你去他小酒館裡學學,將來咱們也在城裡開一個,可比你四處賣貨強。”李秀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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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慶生笑了笑,又皺了皺眉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我又不認識那個李大江,他肯教我嗎?”

“他是我大伯的兒子,我讓你去跟他說說,他肯定會幫咱們一把的。”李秀麗說得信誓旦旦,然而第二日,腿已經好利索了的李大娘卻從城裡帶回一個不好的訊息:“李大江那小子認錢不認人,他說要學手藝的話,至少得給他拿八兩銀子。”

“八兩銀子?這也太黑了吧?咱們不學他的技術也罷。”李秀麗沒想到堂哥是這樣的人,氣得她滿臉黑線。謝慶生道:“秀麗,你的廚藝可不比酒館裡的廚師差,不如我去城裡盤個店,你掌廚,我給你打下手,你看怎麼樣?”

“這主意倒好!”李秀麗一喜,滿臉興奮,不過很快她又擔憂道:“可是,現在去城裡盤個店的話,至少得幾兩銀子啊!”

謝慶生道:“我這些年也存了些銀子,十兩銀子足夠了。”

聽得這話,李氏和秀麗母女二人,都很是欣賞地朝謝慶生點了點頭。次日,謝慶生便不下鄉了,他帶了銀子,一早進到城裡,四處打探。最終,在城南靠近城門的地方,盤了一個快要瀕臨破產的饅頭店下來。

經過近十天的打整後,“城南小酒館”正式開張營業。夫妻二人商量:以賣酒肉麵食為主,秀麗主廚,謝慶生打下手,老孃李氏則幫著端茶倒水。在一家三口的共同努力下,城南小酒館的生意很快就發展起來了,謝慶生和李秀麗的腰包,也一天天鼓了起來。

自古就有嫉妒之人,當有人看到這個小酒館在城南一帶爆紅之後,便花錢僱了幾個無賴,上酒館來無理取鬧。這群無賴以一個叫吳二的年輕人為首,這些傢伙,只要主顧肯給錢,他們幾乎什麼活都要接手,從不管那些道德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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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四年,四月的一天上午。吳二帶了三個無業流民,大搖大擺地進入了城南小酒館中。這些傢伙一坐上桌子,便大聲對李氏吆喝道:“太婆,把你們店裡好吃好喝的統統給爺們上上來,記住了,動作要快,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相公,這幾人怕是來鬧事的。我弄一兩個小菜穩住他們,你快去找蔡師爺來幫忙。”李秀麗在後廚聽得幾人的吆喝聲後,趕緊走到簾子後朝前堂裡望了一眼,這一望便看到了生得獐頭鼠目的吳二,瞬間便知道他是來搞事的了,於是這樣對謝慶生說道。

蔡師爺是王縣令身邊的紅人,早在三年之前,他就與善良的謝慶生結下了不解之緣。及至他在城裡開了酒館後,他還經常帶人來照顧他的生意。他曾經還信誓旦旦地對夫妻二人說道:“在城裡辦事,難免被人欺負,倘若有那一天的到來,你們一定要儘快到縣衙裡告知我,我一定會拔刀相助的。”

謝慶生相信李秀麗的判斷不會出錯,於是從酒館後門溜出,急急去了縣衙找蔡師爺幫忙。吳二跟他那三個狐朋狗友,從當日午時,一直吃喝到了未時,一個二個地都喝得東倒西歪了,這才踉踉蹌蹌起身,準備離去。

見狀,謝慶生趕緊湊上去,笑眯眯說道:“幾位爺,麻煩把今天的酒菜錢結一下,一共六兩銀子。”

“我們才喝了一杯酒,吃了一片肉,你們竟然要六兩銀子?你這不是黑店嗎?來呀,把它給我砸了!”吳二就等著謝慶生自討沒趣地來找他要錢了,於是見他伸手要銀子後,立即招呼他的人實施了罪惡的計劃。

隨著一陣“乒乒乓乓”之聲響起,店內的八張桌椅,包括一些碗筷,便被這四個無賴砸得滿地狼藉。李氏見了,氣得差點兒暈厥過去,還好李秀麗在後面一陣安慰,她才漸漸靜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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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二將酒館砸了之後,又想帶人揚長而去。這時,謝慶生又笑眯眯地上前說道:“幾位爺,我們早就想換桌椅和碗筷了,可一直不捨得出手。哪想到你們今天幫了這麼大的忙呢?呵呵,麻煩你們把這些損失給了再走。我們也不要多了,加上剛才那些酒菜錢,一共給二十兩銀子就可以了。”

“哎喲,你小子還想要錢啊?我看你真是掉錢眼裡去了,來呀,給我打!”吳二一聲壞笑,又招呼眾人動手。哪知,他話音剛落,謝慶生抬起一腳就踹在了這小子胸脯之上。吳二整個身子,瞬間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另外三個傢伙見狀,急忙揮起拳頭來圍攻謝慶生,可能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這個謝慶生小時候曾跟祖父學過三年武功。及至開了酒館,他每日清晨都還會練練拳腳。於是,不到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謝慶生便又將他們丟了出去。

吳二沒撈到半點兒便宜不說,反而捱了一頓打,氣急敗壞的他再無計可施,只得跑去搬救兵了。這個救兵,便是他的大舅子曹讓。曹讓在衙門裡當捕快,因為經常請人吃飯喝酒,在衙門裡倒也是混得開。這小子得知自己姐夫被酒館的人欺負了之後,哪咽得下這口惡氣,於是立即帶了四名經常跟他一起喝酒的衙役,去城南小酒館找謝慶生的麻煩了。

哪知,謝慶生早找了蔡師爺來幫忙。因此,當曹讓看到蔡師爺站到他面前,指出吳二的罪狀,要求他賠償二十兩銀子時,曹讓萬般無奈,只得踢了這小子兩腳,讓他自己向謝慶生夫婦賠禮認錯。

吳二哪賠得起這筆錢來?只得跪下來向謝慶生求情,同時告訴他:這事兒都是城北酒樓的老闆李大江讓他這麼幹的。原來,一個月之前,李大江擴大了規模,在城南又開了一個酒樓,裡面裝潢十分豪華,取名“望月樓”。他本以為這個酒樓開張之後,城南的百姓都會進去照顧他的生意,哪知酒樓開了一個月,每日都是門可羅雀。而與之一街相隔的城南小酒館裡,每日午時和傍晚的生意都是爆滿的。嫉妒心十足的李大江,便認為是謝慶生夫婦搶了他的生意。由於他和李秀麗是堂姐弟關係,不好直接出面讓謝慶生夫婦關了酒館門,捲起鋪蓋回李家灣去,於是他就暗中買通吳二,讓他帶人去砸了城南小酒館。

哪知,吳二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有辦成事,還把自己供了出來。李大江簡直是悔不當初啊,可事已至此,他也硬著頭皮認了下來。為了少不挨,他主動找到謝慶生夫婦認了錯,又賠了他們六十兩銀子作為補償,這事兒才算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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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此事後,城南小酒館的生意更加火爆了,李秀麗也更加忙了。謝慶生怕把她累著,便花錢請了兩個廚師在後堂幫忙。如此一來,李秀麗倒是閒了不少,這時候,她就十分心疼地對謝慶生說道:“秋生哥,現在掙錢不容易,多請一個人,就多開一個人的工錢啊。你還不如少請一個廚子,讓我也掙點兒工錢啊。”

“娘子,錢是賺不完的,你現在的任務主要是給我們謝家傳宗接代啊。”謝慶生壞笑著道出了他的真實意圖,原來,這小子想要孩子了。別說,夫妻二人結婚兩年,那事也做了不少,但讓李氏和謝慶生都有些詫異的是,秀麗的肚子一直不見凸起。謝慶生便認為是自己不夠用功,於是請了兩個廚子,把秀麗換下來,好讓他休養生息。

李秀麗得知謝慶生的真實意圖後,這才紅著臉笑道:“原來是你想當爹了啊,那我得趕緊努力給你懷一個了。”

話說得好聽,然而,這種事情,說懷就能懷上的嗎?當然不能!又經過了半年的用功後,李秀麗的肚子依然不見隆起,她便懷疑自身出了問題,便多次讓謝慶生納個小妾。

謝慶生對李秀麗是情有獨鍾,哪肯照辦?多次表示道:“娘子,這輩子我就只愛你一個人,如果你不能生養,那我就不要孩子了。”

李秀麗聽了這話很是感動,不過她並不想讓謝家絕後,於是她自作主張,找了好幾個媒人,給謝慶生物色物件。可媒人一連給謝慶生介紹了十餘人,他都沒有看上。李秀麗無奈,只得將此事作罷。

轉眼,到了成化六年五月。一天上午,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說說笑笑走進了城南小酒館中。當時正是巳時,店內還沒有上生意,謝慶生正在櫃檯上打瞌睡。一個穿白衣的婦人在一張八仙桌旁坐下後,便揚長聲音對他說道:“掌櫃的,客人都來了,你怎還不來上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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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謝慶生一驚,慌忙提了茶壺走上前去。這時,他才看到剛剛說話的那個白衣女子長得膚白貌美,顧盼生輝。至於她身旁那個紅衣女子,雖然明顯遜色了一些,但也是很有姿色。謝慶生只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便像丟了魂似的。這一幕,正好被前來幫忙的李秀麗看了個真切,於是她主動湊上來跟二女嘮嗑。經過打探,李秀麗得知這二人是翠花樓新請來的古箏師,一個叫白菁,另一個叫紅柳,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白菁不僅長得漂亮,談吐還十分文雅,看樣子應該是讀過書的,李秀麗不禁都對她動了心。於是主動與其示好,時不時地又派人送些點心到白菁的住處。如此一來而去,李秀麗就跟白菁舒適了。趁此機會,她又邀請白菁到他們的新家作客,白菁每次皆是赴約而行。而每次,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李秀麗便藉故離開,只留下謝慶生一人陪著。

謝慶生自然明白李秀麗的良苦用心,這個時候,他似乎也忘記了跟她海誓山盟,廝守一生的承諾。於是,在美貌的白菁面前,他開始了主動追求。白菁似乎也鐘意這位年輕有為的酒館老闆,交談中也不住暗送秋波。如此一來二往,這二人也就膩在一起了。

六月,謝慶生便將白菁娶回了家中。李秀麗為了讓白菁幫謝家傳宗接代,幾乎每晚都讓謝慶生跟她睡在一起。謝慶生也是不負所望啊,經過兩個月的耕耘,白菁終於有了妊娠反應。謝慶生聞聽此言,一時間也是興奮不已,整日把白菁當寶貝一般供著。哪知,沒要到多久,白菁竟上吐下瀉,直接暈倒在床上了。

謝慶生嚇得急忙請了城裡最好的郎中來為白菁醫治,這郎中一把脈,仔細一探,就連連搖頭道:“不好,有人暗地裡給白夫人吃下了滑子散,雖然大人保住了,但是她肚中的那個,卻沒了。”

“什麼,滑子散?”謝慶生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家中還有如此陰毒之人。究竟是誰呢?當時,家中除了白菁外,還有李氏,李秀麗,以及她的丫鬟碧雲居住。謝慶生心中尋思:丈母孃李氏,包括李秀麗,都是極力希望白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好為謝家延後的。如此一來,她們就可以排除嫌疑了。剩下的這個人,自然就是碧雲了。難道是她,起了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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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慶生一惱,立即找了鞭子,將碧雲好一陣毒打,可碧雲始終不承認是她下了藥。這時,虛弱的白菁將謝慶生叫到床前,偷偷說道:“相公,那個滑胎散只有藥店能夠買到,你去藥店暗暗一打探,不就知道是誰買的那藥了嗎?”

言之有理!謝慶生點點頭,當日吃了午飯後,他便獨自去了城南一帶的幾個藥店。藥店的掌櫃都認識他,其中,城南藥店的杜掌櫃見到他後,便笑著問他:“謝老闆,你和李老闆娘結婚多年,難道都不還不想要個孩子嗎?前日她竟然來滑胎散,想必是你們有了,又不想要的結果吧?”

什麼?李老闆娘來買的藥?難道是秀麗?謝慶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經過再三確認,他才得知:確實是李秀麗買了此藥。難道,這個毒婦是嫉妒菁兒為我懷了孩子,所以千方百計從中作梗嗎?謝慶生一惱,回到家後便去找李秀麗對質。可李秀麗哭著臉,始終不肯承認她買了滑胎散,只說當日她染了風寒,去找杜老闆拿了治療風寒的藥物。

謝慶生便認為李秀麗是在撒謊,於是便拿出鞭子,準備家法伺候。這時,白菁忽然拖著病懨懨的身子來為李秀麗求情,李氏也在一旁好言相勸。可李秀麗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還是不肯向白菁賠不是,謝慶生無奈,只得給她一個下馬威道:“你不給菁兒道歉,明日一早你就帶著你的老孃回李家灣去,我不想再跟你這樣的毒婦一起生活。”

李秀麗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只得含淚而道:“好,我走,我和老孃馬上就走——”

就這樣,李秀麗帶著老孃李氏,悲傷地離開了謝慶生在城裡所買的新家。謝慶生待白菁修整了數日後,又開始與她夜夜笙歌,準備再造一個小人出來。哪知,這白菁還沒任何反應,謝慶生卻一天天消瘦起來。

轉眼到了這年七月,謝慶生已經臥床不起了,而白菁卻是越發光彩照人。七月初九這天早上,白菁起了床後便準備去酒館繼續收錢,謝慶生眼看自己快不行了,便在床上央求她道:“菁兒,今日能不能去李家灣幫我走一趟,我——我想再見見秀麗。雖然她曾做了對不起你之事,可她終究是我的結髮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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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其實,你家秀麗,並沒有做對不起你之事,只是我讓菁兒,聯合那個杜老闆,以及劉郎中,在你面前演了一齣戲而已。”就在此時,李大江忽然從幕簾後走了出來。直到這時,謝慶生才意識到:白菁竟是這小子花了高價,安插在他身邊的一棵棋子。目的就是離間他和李秀麗,最終將李秀麗和她老孃趕走,最終各取所需。李大江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嫉妒心和報復心加重,想把謝慶生徹底整死。而白菁這麼做,或許只是為了掙李大江給他的錢而已。

可惜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李大江和白菁得意不已之時,李秀麗忽然帶著蔡師爺及一幫衙役闖入了房中。原來,李秀麗被謝慶生趕出家門後,並不死心,她便請蔡師爺暗中調查白菁的底細。這一查,便將白菁和李大江二人給查了出來。李大江罪行敗露,最終被杖打八十大板,罰沒家產,發配邊疆充軍去了。蔡師爺告訴謝慶生:“色字頭上一把刀!你若不沉溺美色,也不至於如此,今後一定要保重身體,多多修身養性才是啊。”白菁最終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在秀麗的精心照料下,謝慶生的病竟一天天地好起來了,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後,鄭重地向李秀麗和李大娘表示了歉意。經歷此事,謝慶生明白了許多道理,他深知,一個人是掙不完所有的錢財的。要有舍才會有得!從此後,他不僅掙錢,還經常做一些善事,城裡的人都叫他謝大善人。又過了一年,李秀麗竟為謝慶生誕下了一對龍鳳胎,這還真是好人好報啊。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多行不義必自斃。人生在世,一定要多做善事好事,可不能像李大江一樣夜夜在靈魂的花園裡栽種嫉妒的荊棘去害人,否則就是害人害己,得不償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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