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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多年前的一頂軍帽

簡介那“廿歲影”三字卻勾勒出那時的一段故事來——那個時候,我們不追星,只是特別想擁有一頂軍帽,不是津市街上隨便可以買到的那種,而是真正的軍人的軍帽,因為只有那種軍帽,洗過才能吹成一個圓球,用釦針扣著,曬在太陽下,坐等一個小時,就能重新戴上繼續威

部隊有幾種帽子

一輩子的好友

文/畢承福

沒事的時候,整理舊書也是一種不錯的消遣——任意抽出書櫥裡面的一本書,抹抹皺摺的書角,擦擦書面的塵垢,或者把書卷成半圓,然後拇指扣著側面,嚓的一聲,讓長期擠壓一體的頁面伸伸腰踢踢腿,散發一種特殊的味道,曾經陶醉過的情節便一一浮現眼前,如同是對曾經閱讀的一種回訪。

偶爾還會從書中飛出一個驚喜,彈出一個故事……

這不,這下飛出的是一張已經泛黃的老照片,不細看,還想不起這是哪兩個帥哥了。

40多年前的一頂軍帽

那“廿歲影”三字卻勾勒出那時的一段故事來——

那個時候,我們不追星,只是特別想擁有一頂軍帽,不是津市街上隨便可以買到的那種,而是真正的軍人的軍帽,因為只有那種軍帽,洗過才能吹成一個圓球,用釦針扣著,曬在太陽下,坐等一個小時,就能重新戴上繼續威武。也只有那種軍帽,才能拿捏出自己喜歡的造型,戴上它,精神倍增,自覺偉岸無比。

生活有時候也很神奇,有些東西想著想著就真的得到了。

那年春節,本家兄弟畢承家回家探親,專門贈了我一頂軍帽,讓我如獲至寶!

這總得高調紀念一下吧,於是我暗暗期盼著元宵節快點到來,因為那天是我兒時的玩伴畢家友的生日,而我倆都是前後幾天年滿二十,這不正好名正言順的邀他去照一張二十歲的紀念照麼?他果然十分樂意,他可能至今都不曉得我其實是要顯擺我的那頂軍帽吧。

和他成為至交,應該從七五年在彭山的小河門炸岩石共用一根抬槓起。

那時,一般是上午打眼裝炮放炮,下午運輸炸出來的石塊。那些石塊每塊一般都有三四百斤重,運輸工具就是一根麻辮(用黃麻

編制

成的像辮子一樣的粗麻繩)一根抬槓,兩人一組。

運輸路段四五百米,是二十五度左右的下坡,盡頭是靠近河碼頭上面的一個懸崖。兩人的組合就要前面的人高些,抬槓才會平穩,不至麻辮滑動產生危險。兩人分工也很明確,前面的人負責抬槓,後面的人負責麻辮,從捆綁石塊到將石塊翹下懸崖,配合必須十分默契。

最難的是兩人必須合腳步,包括步頻步幅,稍不協調,石塊就會放肆擺動,人累得慌事小,石塊掉下還會產生危險。現在常和我走路朋友奇怪我的步幅怎麼那麼大,我自己還莫名其妙,此時突然明白,可能是當時抬石塊養成的習慣。

下雨天不上山,我們一般就窩在住戶家裡,編制整理麻辮,修理打磨抬槓,讓麻辮長短更適度,讓抬槓更光滑不傷肩。一切完成了,我們就並排坐著編制草鞋,編制的進度都那麼高度統一。

長期的步調一致,讓我們的許多生活習性都有了驚人的相似。看看這照片上一個隨意的站姿,腳的張開幅度,手臂的收藏位置,服裝的裁剪樣式,除了褲子的顏色略微不同,其他的幾乎出自一個模子,當然,那頂軍帽又另當別論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還特別鍾情上了我的毛筆字,每年除夕,他都會買來紅紙和墨汁讓我給他寫春聯,那個代價,肯定比直接買兩幅春聯高,沒有理由,他就要我寫的,怪不?

此後的日子,我們把各種協調都在發揚光大,就是從家裡出發散步三四里路,去大隊代銷店買個小物件打個迴轉,都總能在一個習慣的地方相遇,那走路的步調一致,雖不能與軍人相比,但我們也有我們的氣度。

恢復高考之後,我和他慢慢走散了,這麼多年來,我們的聯絡雖然少了許多,但只要一見面,就會有重回彭山採石的感覺,不需要說出,每個細節都飽含那種情愫。

戰友有戰友情可以同甘共苦,同學有同學情可以銘記終身,我們在勞動中凝成這種情感,也是這樣濃得難以化開……

編輯: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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