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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一名女機務是怎樣的體驗?

簡介做航線機務,專業跨度挺大,這還在其次,更難適應的是民航特色的作息——白夜休休

白夜休休的班每月多少小時

“三班的小姑娘兒玩王者榮耀。”

“噢喲,哪個小姑娘兒?”

“就是那個滿臉痘痘的。”

知道前輩們管自己叫“滿臉痘痘的”,小J去了趟醫院,不給痘痘點顏色看看,不足以平民憤。小J,24歲不到,半年前從民航大學物流管理專業畢業,來航空公司報到的時候,還沒有這一臉盛放的痘痘。做航線機務,專業跨度挺大,這還在其次,更難適應的是民航特色的作息——白夜休休。

民航業的很多崗位都實行白夜休休倒班制:白班從早八點到晚八點,晚八點到早八點是夜班,然後休息兩天。和很多初來乍到的民航員工一樣,小J低估了夜班的威力。本以為兩天的休息時間,再大的疲勞也能緩過來了,就當看了一宿歐洲盃。然而,長期夜班比一個賽季長太多,每一個夜班的凌晨三四點,瞌睡排山倒海,倒班的艱難才開始顯現。

小J在機坪上給一架過站飛機做航後,逐個對照檢查單,認真的樣子很動人。

應聘機務崗位是小J自己的主意。和民航的很多從業者一樣,小J對民航也有情結:爸爸在單位做採買,經常出差。童年小J問,爸爸去哪兒了?媽媽告訴她,爸爸去坐飛機了,或者爸爸已經上火車了。火車她不大記得,就記成了爸爸在飛機上買完東西就回來了。那時,她有一條心愛的小被子,形影不離,她告訴過很多人,這是她爸爸在飛機上買的。

應聘了航空公司的機務維修崗,小J便開始風裡來雨裡去地在機坪做維護,大夥兒挺吃驚。吃驚她的選擇,更吃驚她能扛著。全公司一百六十多名機務團隊中,小J入職時算她只有兩位女性。痘痘們在小J的臉上搶灘成功後,同事們不說,卻常在夜班後,讓完成檢查的小J先回去休息。

入職後半年的一次業務考試裡,小J的成績還不錯,半年的堅持看起來有了意義。

在機務維修三車間和空客A320熟悉了半年後,小J越來越喜歡這個“大朋友”。圓潤的整流罩,流暢的氣動外形,高高的起落架,瞭解得越多看著越順眼。雖然要成為一名獨立承擔簽字責任的機務道阻且長,但小J確信她有優勢:細心,責任感。這也是她從前輩們身上看到的品質。

小J發現,機務前輩們細心到有點強迫症。比如規章要求對工具箱要三清點:開箱、移動、封箱時都要清點工具的種類和數目,為了杜絕在飛機上落工具成為安全隱患,前輩們至少數兩次,後來,小J家裡的門也是鎖了又鎖。

還有一個職業特點和機長類似,他們的動作幅度力求精準,很少因為毛躁碰倒杯子什麼的。機務的工作環境很多都是狹小空間,駕駛艙、機翼油箱,不是密密麻麻的按鍵,就是空間侷促,還要防止摩擦起靜電,動作上的多餘和誤差都是安全隱患。小J剛到班組的頭兩個月,經常被師傅說毛躁。現在,她發現自己思維越來越縝密了,而有這種思維習慣的人動作通常不會太誇張。

在小J眼裡,貨機機隊的老師傅們很有範兒:對工作時間有超強的適應能力,很職業。夜間通常是貨機執行高峰,貨機的機齡一般都更長,航線維修和定期檢查的工作量很大。貨機機坪和機庫從夜晚到清晨,燈火通明。春節期間,有位貨機機務在休假中接到了一架貨機在外站需要排故的任務,立刻直飛外站,從度假模式硬切換到救火模式,全家人也需要適應這種強轉換。小J工作後的第一個春節也是在機坪上度過的,除夕當天她值白班,工作後的第一個春節,不能回家……小J期待著她和家人能夠習慣的那一天。除夕當天,航班一切正常,相比節前返鄉高峰,除夕的航班並不多,晚八點準時下班。

作為機務團隊“熊貓級”的女員工,看足球、打手遊的愛好讓小J和同事多了些共同話題,那些熬夜看的聯賽、世界盃,玩手遊消磨的時間,也成了可以分享的歡樂。

和一畢業就坐辦公室的同窗不一樣,這個90後的柔弱女孩在工作中表現出的堅韌,格外耀眼。

中國民航雜誌

編輯:劉蔚 稽核:曹慎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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