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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遺物整理師是做什麼的?這一天,我收到了不同尋常的東西

簡介我老爸常說,遺物整理師,整理的不僅僅是死物,還有人的心

逝者的遺物可以留在家裡嗎

故事:遺物整理師是做什麼的?這一天,我收到了不同尋常的東西

1

遺物整理師是幹嘛的?

顧名思義,就是為亡者收拾東西的人。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別人收納屍體,我則收拾物品。

而在這一天,我既收了物品,又收了屍體……

7月某個週六的早晨,我格外忙碌,這一行並沒有什麼雙休、單休的說法,都是死了人就有活,有時候一天會收十幾,甚至幾十單。

今天就是這樣的一天,好像在這一天死去的人,格外的多。

我其實還是感覺挺可惜的,單子大多都是年輕人,但付款到賬的聲音撫平了我的內心,同樣都是賺錢,不像某些醫院,總是希望全世界都是病人,我得堅守該有的底線。

我這次的客戶,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學生,女的。

據說是跳樓自。殺的,鬧得整個小區都沸沸揚揚,有人說她是為情所困,有人說她是為錢所擾,還有人說是學校的逼迫……

學校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輿論壓下去,雖說各種流言依舊,但她跳下去的真正原因,卻鮮少有人問津。

由於這女孩兒是自。殺,她的父母比較忌諱,就僱了我來收拾東西,我嘛,我對這方面倒沒什麼介意,沒什麼可講究的,能賺錢就行。

我並不富裕,家中母親早亡,就剩下一個瘸腿的老父親,他原來也是給死人收拾東西的,後來母親死了,他也就轉行了。

如今在工廠裡做一個流水線工人,累死累活還掙不了幾個大錢。所以我就非常想不通,他幹嘛要轉行呢?明明幹這行很賺錢的,也許是老了,比較忌諱這個?

我可不在乎這些,什麼年代了都,努力掙錢不就行了。

女大學生死得比較突然,她家裡人忙前忙後的,房子裡比較雜亂,好些東西都沒怎麼收拾,我按照她家人的吩咐,只是進了女生的房間。

整理了沒多久,我愣了一下,書桌抽屜裡的luo露刊物,下面還壓著幾條黑色泳衣,鏤空的。

二十多歲的女生,年紀輕輕玩得比較花沒什麼,以前也見到過,見怪不怪了,然而在伸手去拿的時候,指尖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我低頭一看,是一個小巧的相機。

我稍微費了一番功夫把它從夾層里扣出來,秉持著職業精神,我按下了開關。

相機還有一些電,我翻看了一下,除了些日常照片,也就是一些活動影片了,就在我暗道可惜的時候,翻到了一個名為“禽。獸”的資料夾,我沒有猶豫點開了它,接著一個女人高昂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

幸好這邊就我一個人,不然我高低得被當成變態扭送到警察局。

相機裡,一男一女正在忘我地探討著生命的初始,男人的年紀稍大,但寶刀未老,一通理論讓女人招架不住很快敗下陣來。

這聲音,我隔著螢幕都有了些許想法,心頭癢癢。

很快,學術探討結束,男人氣喘吁吁摸著女人的良心說著:“沒想到你這文化人也能這麼帶勁……”

就在我回味影片的時候,靈光一閃,好像認出了這個女人,我暫停影片,將進度條撥到一個位置,這相機的功能強大,畫面非常清晰,我仔細一看,這跟那個女學生的輔導老師一模一樣,我當時還跟她聊了好一陣呢!

我接著播放影片,這男人我也越看越眼熟,還沒等想起來,影片裡的男人就傳出一聲驚呼:“臥槽,特麼誰!”

下一秒,畫面外就傳出一聲驚叫:“啊!別過來……”

緊接著,是一段劇烈的晃動,然後影片結束。

我久久沒有回神,不是因為這一場瘋狂的學術探討,而是我覺得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那個男人,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我在看到他正臉的時候想起來了,這人是我的僱主之一,是這家的男主人,也就是女學生的爸爸。

爸爸勾搭上了自己女兒的輔導員?這可真刺激。

最讓我在意的不是這個,我趕緊把影片往回撥了十幾秒,仔細聽了一遍,那是一個稚嫩、甜美的聲音。

影片再次結束,我坐在床上久久沒有反應,我的心裡此刻有著一個大膽的想法,思索著,我眼睛一瞥,看到了影片的錄製日期,我一驚,這和女學生檔案上的死亡時間是同一天!

看來,是做女兒的發現自己的爸爸上了自己的輔導老師,接受不了現實,自。殺了?

又或者,這根本不是自。殺……

我內心的想法如同跗骨之蛆,再也甩不掉了,強烈的好奇心使我萌生出一個念頭,去主臥看看!去找找其它佐證!

我沒有猶豫,起身就往主臥走,沿途小心翼翼,儘量不改變屋內的佈局,就在我推開主臥的門時,我兜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好懸沒坐地上,我摸出手機一看,是老爸打來的,沒多想就趕緊接了。

“喂,是小方嗎?趕緊來醫院,你爸半截身子攪機器裡了!快不行了!”

這一瞬間,我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就想反駁對面,但僅存的理智讓我硬生生止住了髒話,問清楚醫院,我趕忙開車趕了過去。

一路狂飆,差點出了車禍,可惜還是去晚了,我就站在他幾步之外,眼睜睜看著白布覆蓋住他的臉,什麼都做不了。

我爸,就這麼沒了。

聽同來的工友說,我爸是因為連續工作,支撐不住打了個盹,一不留神就被機器捲了進去……

我渾身發顫,靠著醫院冷冰冰的牆壁無力地滑坐下去,我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甚至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面……

“啊……”眼淚混著鼻涕沾滿了手掌,我感到了一種錐心刺骨的痛,呼吸都變得困難。

眼淚流的再多,日子還是要接著過,在悲傷中,我料理了我爸的後事,與他要好的幾個同事知道情況後也一同趕來幫忙,這讓我稍微好受了一些。

屍檢、入殮,等人成了骨灰之後,就剩下最後一步了——遺物整理。

我自嘲地笑了下,這就有現成的遺物整理師,連錢都不要。

我一改往日的雷厲風行,變得十分緩慢、仔細,將老爸生前的物品一件一件地歸納整理,這些瑣碎漸漸撫慰著我的心靈。

我老爸常說,遺物整理師,整理的不僅僅是死物,還有人的心。一語成讖。

在我仔細整理遺物時,發現了他的日記本,也許是老了有了健忘症,所以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

日記本很厚,用了好些年了,我一頁一頁地翻著,很快到了最近的時間,最近的這幾頁都記錄著一個事情——請假。

老爸好多次提出請假,都被廠長拒絕了,廠長甚至以訂單激增的理由強行給我爸安排了更多的工作,連續多天,一天歇不了五六個小時。

我怒目圓睜,這就是導致我爸被機器攪死的直接原因!而且,這麼多天了,我爸因為工作身亡,那勞什子工廠居然只在當天打過一個電話,接著就是不聞不問,甚至連工傷檔案也是一拖再拖,這麼多天的不滿終於找到了發洩口,我氣憤到了極致!

收納好物品,我直接開車,找上了廠長,由於我並不熟悉這個工廠,還是聯絡了老爸曾經的工友才知道,他們都勸我冷靜,但我根本聽不進去。

“你們廠長人呢?哪去了!”

我已經氣炸了,怒目圓睜,前臺小姑娘看得我差點沒哭出來,連忙打去電話。

沒一會,廠長就推門進來了,我一看來人,愣住了,確切地說,我們兩個都愣住了。

這個廠長,不是別人,是我那客戶,是那個勾搭上他女兒輔導老師的爸爸!

我依稀記得,這人姓劉,叫胡兵。

他顯然也記得我,因為我還給他告了幾天假呢!

“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我冷哼一聲,也不過多廢話,直接把日記的照片拍出來,懟在他臉上。

這王八犢子,簡直喪盡天良,上了女兒的老師還害了自己的女兒,現在居然弄到我頭上來了!該特麼下十八層地獄!

劉胡兵只是瞥了一眼我的手機,冷笑道:“這些都是你爸自己寫的,鬼知道是真是假?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倒是我手底下有好多人知道,是你爸自己想加班,為了那點加班費,求著我,把工作給他,他根本就沒有請過假,這些班都是他自己頂的,給我們沒關係!”

見我還想說話,劉胡兵輕蔑一笑:“按理講,跟我們沒有太大關係,但我這人心善,補給你爸三個月工資,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你特麼再說一遍?”

“哼,再鬧,老子就報警了啊,不服氣你特麼就去起訴啊,老子有的是錢,陪你玩啊,我說他沒請假就是沒請假!”

說完,劉胡兵轉身就走,關門前他還回過頭,用看東西的眼神對著我說道:“對了,我記得你還接了我的單吧,趕緊做完,做完拿錢滾蛋!死人東西……”

“啪”一聲,門關上了。

我怒火沖天,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那扇門,我是多想不顧一切衝上去把他的心剜出來啊,看看這畜生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是不是特麼的人心!

我越是憤怒,心裡反而越是冷靜,也許是常年接觸屍體的原因吧。

老爸說過,我們這一行整理的不止是遺物,還有人心。

2

我剛開始還想著,儘量透過合法的途徑解決問題,但連續數日的努力盡皆被劉胡兵的人擋了回來,他們好像很有經驗,每次都趕在我的前面,在路口把我堵住。

行吧,你們人多,我也忍了,君子報仇也講究一個十年起步呢,咱們走著瞧吧。

這幾天我彷彿在和他們做著貓鼠遊戲,我跑,他們堵;我溜,他們圍……

終於,忍無可忍,我不打算跑了,我的理智已經快被他們磨光了,我不想再繼續著無聊的貓鼠遊戲了!

他們好像也知道了我這隻“老鼠”已經變得不耐煩了。

那天,我單獨走在一條小巷裡,經過幾天的圍追堵截,我知道他們一直在看著我,我打算給他們一個機會,一個貓鼠倒置的機會!

果不其然,僅僅數分鐘,小巷裡就出現五六個人,為首的還是個禿頭,表情兇惡,其餘人也是,一看就沒少做過催收的活兒,個個面露兇光。

“嘿,你,姓方的是吧!”為首的光頭抱著胳膊站在那,一臉輕蔑地看著我。

我只是深呼吸,調整著狀態,腦海中回憶起有關人體的知識。

見我不回答他,光頭有些氣急,快步逼近,他的小弟也緊跟著圍了上來。

“上汝母的,就你特麼找我們劉哥麻煩?嗯?”

“是我,他犯了錯,難道我不該?”

“小子,勸你一句,別特麼給自己找不自在嗷!”

“人渣就是人渣,手底下的人也是人渣!”我絲毫不在乎他們的威脅,甚至還在言語上挑釁,可能是多日積累的憤怒吧,我上頭了。

“特麼的,兄弟們上!”

看見他們要動手,我二話不說直接摸出一把手術刀,這種東西,我們這一行的基本上是標配。

我先逮著一個較為瘦弱的人下手,我先是衝著他們撒了一把胡椒麵,把他們迷得五迷三道,咳嗽不斷,而後徑直上前,對著其中一個瘦弱的黃頭髮年輕人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我的專業使得我經常接觸屍體,在做遺物整理師之前,我在醫院實習過很長一段時間,解剖的屍體也有幾十具了。

對於人體我再熟悉不過了,別看這個黃髮混混渾身是血,其實他連輕傷都算不上,手術刀造成的創口並不大,但是血流如注的人形物體是最讓人害怕的。

他們有些顫抖,沒想到我真的敢動刀,他們猶豫了一下,也都摸出了隨身的刀具,我丟開已經失禁的黃毛混混,又衝著他們撒了一把胡椒麵,他們有了準備,躲避開來,但我還是趁機奪了一把刀,然後警察到了。

是我託父親的工友報的警,在這幫混混出現的時候,我就給他發去了簡訊,讓他幫忙報警。

警察看到這裡是聚眾鬥毆,還是持械,立刻就跑了上來,我立刻扔掉了手中的刀,高舉雙手。

警察局中,我如實交代了最近幾天的事情,警察們也是理解我,但對我最後的做法提出了批評,說我好在是正當防衛,黃毛也只是個輕傷,不然當場就是十五天拘留。

接下來,我是在警察的陪同下前往劉胡兵的工廠,這時發生的一件事讓我很是氣憤。

同樣的辦公室內,我拿著一沓檔案,雙手顫抖不止,檔案上面寫的都是工友對我父親的稱讚,說他嘔心瀝血,一心為了工作,什麼活兒都搶著幹,但我知道,我知道,這些都是假的!父親的日記上明明寫了他想請假,他想休息!

警察對工廠員工的問詢,佐證了劉胡兵的檔案,人人都說這是真的,但我看到了,他們眼神中的愧疚,這是串供!

我把我的發現給警察說了,但經過數小時的問詢,警察依舊只得到了檔案上的答案,他們對我搖了搖頭,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很難對我提供幫助。

警察走了,劉胡兵也趾高氣昂的離開了,幾個父親曾經的工友走了上來。

“對不起,小方,我們……我們也有自己的家庭……”

看著他們無奈的眼神,我只感覺渾身無力。

我深吸一口氣,離開了這座工廠,劉胡兵,這種人單純報警是便宜了他,他應該為自己做出的每一件事都付出代價,每一件!

就在我思考該如何讓劉胡兵後悔時,一個絕佳的機會就自己送上了門,一個女人,主動找上了我。

來人身材高挑,氣質出眾,一看就覺得是大家閨秀,眉眼之間,給我一種詭異的熟悉感,總覺得在哪見過。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古人曾經雲過,美女美得相似,醜人醜得奇特。我也是閱人無數,覺得眼熟也不奇怪吧。

我出神時,她說話了,女人說話溫婉且客氣:“你好,方先生嗎?第一次見面,你就是整理我女兒的遺物整理師?”

這聲音,耳熟,在哪聽過呢……我眼睛微眯,仔細回想,是了,是那個女大學生,我見過她的父親,但她的母親,我只是在電話裡聽到過,那聲音和眼前這人的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我打量了一下,這女人,真不像一個二十多歲大學生的媽。

此刻,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人是劉胡兵的老婆啊……

我並沒有太大的熱情,淡淡地回答道:“是我,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你整理我家苒苒物品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一部相機,還是說,你已經交給她父親了?”說完,她有點緊張地看著我。

我眉頭一皺,發覺事情並不簡單,有點冷淡地搖了搖頭:“沒有。”

女人有點失望,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了,但走之前,還是給我留了一張名片:“如果你發現了相機在哪的話,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那個,夫人,我能問問相機裡都有些什麼嗎?”我假裝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我女兒的照片罷了。”女人說著,只是眼神有點躲閃,而我觀察到了這一點。

我目送著女人遠去,直到她的細腰離開了我的視線,我點了根菸,手有點抖,直覺告訴我,她說謊了。

我深吸了一口煙,漸漸冷靜下來,抽完煙後,我回到家裡,從衣櫃裡抱出一個盒子,掀開夾層,裡面赫然放著一部相機,正是女大學生的那部。

我也說了謊。

那天,遺物只整理到一半我就接到了老爸的噩耗,等到老爸的骨灰盒下葬之後我才有時間去繼續整理遺物。

再次整理,我的心境早已經不同,我不再因為死了一個人增加了一個單子而竊喜,我只是對女學生的死感到了惋惜,更多的,是對劉胡兵的仇恨。

我藉助職位之便,將那座房子從裡到外翻了一遍,讓我感到可惜的是,僅僅只有那一部相機記錄著劉胡兵的爛事。

我小心翼翼地將房子裡的痕跡抹去,而後將物品明細傳送給劉胡兵,在我倆“其樂融融”的氣氛中,我完成了這一個單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可以確定的是,劉胡兵並不知道這部相機的事情,否則他就不會放任我在那整理遺物,也會直接對我的物品名單提出質疑。

讓我想不通的是,今天找上門來的這個女人,也就是劉胡兵的老婆,她是怎麼知道這部相機的,她又要藉助相機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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