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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穿成虐文女主,攻略男二計劃失敗,因為男主已經是我老公

簡介柳清結婚前一天南宮耀回得格外早,扔給我一件禮服啥也沒說就走了,經過我面前的時候順帶著一身濃厚的酒味兒

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怎麼簡單說

故事:穿成虐文女主,攻略男二計劃失敗,因為男主已經是我老公

“如果你是虐文中的女主,你會怎麼辦

故事起源於老套的穿越,面對老套冷酷的霸道總裁,心裡甚至還有個白月光,頭腦清醒的女主會作何選擇?

1

一覺醒來,是躺在一張真皮沙發上。

我叫安琉璃,是一本霸總小說裡苦命的女主。

小說叫啥名字來著?噢,對,《霸道總裁小嬌妻》。

傻了吧唧的名字,一點新意都沒有。

忘了說了,霸總叫南宮耀。

我醒來的時候腦子裡莫名過了一遍這本小說的劇情。百萬來字的小說總結起來,大致就是

——因為世交的原因我跟總裁家聯姻,和心裡有白月光的大總裁發展了一段虐戀情深,總裁對白月光念念不忘卻又對我捨不得放手,逼我給他生了個兒子又把我虐到不孕不育,我受不住了跳海而亡,這時總裁發現心裡的白月光其實一直都是我,最後總裁大人把海都抽乾了也找不著我,鬱鬱而終。

這到底是哪個中二病犯了的小學生寫出來的霸道總裁文啊喂!!

全身都有一種酸脹的痛,腦子混沌,意識不清。

我起身在房子裡轉了一轉,活動活動痠痛的筋骨不說,身為女主,還得熟悉一下未來一段時間的生活環境。

房子有五層樓,一樓是大客廳,大到哈士奇看了都會上躥下跳直叫好;二樓三樓加起來有二十五間住房,像是不見盡頭的酒店一樣,但主臥一層樓只有一間;四樓是一間家庭

KTV

加上一小間清吧,落了一層灰,告訴著來人此處已經很久沒被用過了;五樓是健身房,灰更多了,想也想得到原來的女主該是不會健身的。

這倒黴孩子的家還挺大,也挺空。

我逛了快一個小時了,連一個活著的生物都沒碰上。

說好的管家呢?上百個來回打掃的僕人呢?我都餓了也沒人來給我做個飯倒個水什麼的,要給差評了啊,這負責的家政公司遲早倒閉。

伴隨著肚

子餓得咕咕

叫的,是從外面傳來的汽車熄火聲。熟悉的

8888

車牌號,應該是南宮耀的車了。

不得不說,好歹是個男主,長了一副面癱霸總臉,又有自己的特點。刀削一樣精緻的面龐,一雙劍眉比美容院紋的還精美有型,狹長的丹鳳眼帶著微微的鋒芒,眼角一點淚痣又顯得有些可憐,直挺挺的鼻子看起來就是個硬漢,再加上常年抿著的薄唇。

真漂亮,啊不是,真帥。

“琉璃,我餓了。”

在我觀察他的時間裡,他悄咪咪地環上了我的腰,臉埋在我的頸窩裡悶悶地說著。一股濃郁的酒味兒直衝我的鼻腔,差點把我燻暈。

餓了吃飯啊!老孃一個二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又不是你親孃還能給你供奶不成?

這話能說出口嗎?

當然不能。

為了保持眾霸總小說裡端莊賢淑溫柔賢惠的女主形象,我微微一笑,忍著一股不習慣的噁心味兒說:

“那你等等,我給你做。”

不愧是首富,在

X

市這麼個寸土寸金的城市,廚房都有小三居那麼大。

冷藏室裡有一根放了不知道多久的已經

蔫了的

蔥,冷凍室裡放著一瓶過了期的不知名飲料。

我的笑瞬間僵在臉上。

做個屁的飯啊。

當然,最後是南宮耀

餓得受不了

了,帶著我一起上車去了一所高檔西餐廳吃的進口牛扒。

吃完了飯,南宮耀說想去散步消食,地點是

X

市大公園。

但是好巧不巧,碰上了總裁的白月光,柳清。

“阿耀,我下個月月初就和阿歡結婚了,你一定會來的,對嗎?”柳清邊說著邊從包裡掏出來一份大紅的請帖。

南宮耀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他抿著嘴不說話,也不接那請帖,任由柳清的手尷尬地伸在空中。

我望了望南宮耀,又望了望柳清,一邊彎著腰一邊笑著接過了那請帖:

“一定會來一定會來。”

柳清身後跑來一個男人,比柳清高出一個頭,跑到柳清身邊攬著她的肩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突然發現面前還有倆大活人似的伸出手跟總裁握了一下。

腦海裡下意識冒出了一個名字,齊家長子齊歡,柳清的未婚夫。

不得不說齊歡跟柳清站在一起真是絕配,男的帥女的俊,男的溫柔女的賢淑,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甚至他倆就是直挺挺地站那,都能讓人覺得,除了他們彼此,沒有任何人配得上對方。

南宮耀跟齊歡握了手,算是打了聲招呼之後黑著臉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跟這一對兒面面相覷。

我不想當電燈泡,但是這兒離總裁家少說隔著十公里,我走回去天都要亮了啊!!

認命吧。

沒帶手機沒帶現金沒帶身份證,活活一個三無青年,我就不應該太相信南宮耀那個渣男,果然有了白月光就一定會忘我這個合法妻子。

望著手上的大紅請帖,一時我還不知道是扔還是留著。

扔了參加不了喜宴,徒傷悲;不扔留著太礙事兒,徒悲傷。

我望了望已經全黑的天,一邊感慨著時光易逝,一邊罵著南宮耀不近人情。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我到底走到哪兒了,只知道周圍的景象越來越繁華,大街上車水馬龍。

我望了望天,因為強照燈,晚上如同白晝一般。

我知道了,我走反了。

別墅,再怎麼說也得在郊區。

好在

X

市是個大城市,路邊有安長凳。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顧什麼女主的光輝形象

蹺著二郎腿

。不知道走了多長路,腿都給我走酸了。但凡手裡捏著手機登著微信,我肯定是朋友圈步數排行榜第一名。

到這時候我就不得不懷疑所謂的女主光環了。說好的痴情男二呢?說好的溫柔學長呢?說好的除了男主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所有男的都對我一見鍾情呢?

放了狗的屁!

罵人的話還沒想完,面前呲溜一下一前一後停了兩輛車,一寶馬一賓士,都沒印象。

前寶馬裡下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噙著笑,就好像和煦的春風一樣,誰看了誰入迷。

我知道了,這就是女主身邊的溫柔學長,痴情男二,祁進。長得還挺標誌一男兒,可惜了,是個備胎。

“安學妹,你怎麼了?”祁進下了車,急吼吼地跑到我身邊蹲下來看我的情況,一臉的關心不是假的。

多好一男的,要不是我跟霸總結了婚了這人也是註定男二,我一開始就應該考慮這個痴情種的。

可了惜了,時機不對,已經晚了。

不知道是誰讓我穿到這麼個不尷不尬的時候,既不能放了男一,又考慮不了男二。

總得拼命先保住自己不死再說。

“我沒事,就是出來散散步,低血糖犯了。”我衝祁進搖了搖頭,示意我沒事。

後面那輛賓士卻突然一直按喇叭個不停,我抬頭望了過去,依稀看見了主駕駛的位上是南宮耀的輪廓。祁進也順著我的視線,剛好望見了冷著一張臉開門下車的霸總。

直覺告訴我,我會涼。

南宮耀下了車,走到跟前我才知道人散發的冷氣是真的能凍死人。祁進像是沒什麼影響似的站起來對著南宮耀伸出手:

“你好,我是祁進,琉璃的學長。”

我看到南宮耀的眼睛往我這裡瞟了一眼,滿滿的怒氣,卻又在對上祁進的時候怒氣瞬間灰飛煙滅,留下一股像公孔雀一樣的嘚瑟:

“南宮耀,她的老公。”

再細看時那股感覺已經沒有了,南宮耀還是僵著臉。

祁進明顯愣了一下,卻又沒什麼事一樣笑著回看了一眼我:

“原來是這樣。那既然你來了,就沒我什麼事了,我先走了。”

看著遠去的祁進的背影,以及霸總冷得不能再冷得面龐,我真的很想挽留一下祁進。

別走啊痴情學長,你居然真的狠心把我推到狼窩裡!!

最後當然是霸總把我帶回了家。

還好南宮耀不像別的霸總一樣泰迪上線精蟲上腦,不然還真的難以招架。

只是有點冷而已,就當提前過了個冬吧。

“請帖呢?”這熟悉的冷冰冰的聲音,是我們的南宮總裁無疑了。

“在這兒呢!”在手裡呢……手裡……等等,請帖呢?

臥槽別啊,我才活了二十多年我還不想因為一張紙英年早逝啊!

當我滿臉悲慟地抬起頭看著南宮耀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他跳個

不停地

眉頭。

請帖落在長凳上了。

不慌,沒事。

也就是多開二十分鐘的車罷了。誰還沒個落東西的時候呢,是吧?

“你是故意的?”把請帖找回來之後南宮耀雙眼

死死地盯著

我,

“不想讓我去參加清清的婚禮嗎?”

我忍著嘴角的抽動,笑得燦爛:

“清清姐的婚禮當然得去,怎麼會不想呢?”

“哼,最好是這樣。”南宮耀扯了扯嘴角,一臉看穿我心裡小九九的感覺。

是了,我跟柳清本來就是好友,相識二十多年了,哪怕因為南宮耀,我倆之間的感情也沒有說變就變。

旁的不說,柳清的性格是真的好,待人也格外真誠。我身為苦命女主,雖然糟心事多,但是智商還是線上的。要不是因為帥哥太多,我會考慮考慮跟柳清私奔的。

半個多小時,到家了。

這回大鐵門口總算是有個管家接待了,走進房子裡還有來去匆匆安靜如雞的僕人。

不錯,好評。

因為散步消耗了大量能量,我又吃了碗雞蛋麵當夜宵。

身為一個男主不喜歡的女主,我會睡主臥嗎?

當然睡主臥啊,主臥空間大廁所大床也大,多舒服啊!南宮耀自打結婚後睡的都是隔了老遠的客房,主臥放著不睡白不睡。

一晃一個月倒是就這麼過去了。柳清結婚前一天南宮耀回得格外早,扔給我一件禮服啥也沒說就走了,經過我面前的時候順帶著一身濃厚的酒味兒。

這可憐孩子,徹徹底底地失戀了。

別說,禮服還挺好看的。

婚禮很熱鬧,柳清為人好朋友多,但都知曉分寸,並沒有太鬧騰兩位新婚夫婦,也算是都留了些面子。南宮耀酒席還未過半就因喝酒太多意識不清被攙了下去,我望著滿桌的山珍海味心疼了那倒黴孩子三秒。

雖然最後我也喝多了。

2

一覺醒來是躺在一張床上,渾身撕裂一樣的疼痛,一邊疼一邊感覺到絕望。就好像死命跑完了三千米,結果有人告訴我這不是我該跑的專案。

我撐著起來,是光著身子。望向身側,是睡得香甜的南宮耀。

什麼印象都沒有了,只記得我昨晚上吃撐了喝多了。

晃了晃腦袋,也沒有明顯的水聲。

沒別的辦法了,我使勁想著這本所謂的虐小說裡的橋段,期望能夠對上現在是什麼情況。

過了十來分鐘,我想起來了。柳清婚禮上南宮耀喝多了,齊歡給他開了間房讓他躺著,結果後來我也喝多了,柳清就把我扶到房裡。南宮耀醉酒了不老實,把我當成柳清發生了結婚後第一段

X

關係。

臥槽,什麼狗屁橋段。老孃前身一清清白白大姑娘,就這麼被人當了替身獻了第一次?

我望著身邊的南宮耀,有一股想把他掐死的衝動。

忍著痛下了床,地上散落著二人的衣服,凌亂不堪。

很好,我的禮服都被撕碎了。

穿上內褲和

bra

,我望著南宮耀的衣服發呆。這人衣服大雖然大了些,但是好歹能穿。簡單套上衣服,把褲腳撕了一截,上身

T

恤塞進褲子裡,勉勉強強能套在身上,我溜出了房間。

再見南宮耀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兒了,久到我的短袖換成了長袖,久到炎夏替換掉了寒冬,久到我都忘了我坑了一把南宮耀。

南宮耀回家又扔給我一件衣服,說是爺爺想我了,該回老宅看看了。

也對,世家總都有老宅,我這麼人見人愛的女主總都有一個喜歡我

喜歡得不得了

的男主爺爺。

小說守則第一條,男主妹妹戀男主。老宅裡不安寧,大大小小遠遠近近的親戚加起來坐了一整條長沙發。

車還沒開進大門兒呢,就有一

長得標緻

的妹子跑到主駕門邊敲著窗戶,

興奮得不得了

“表哥,表哥你總算回來了,我好久都沒見到過你了,想死我了。”

小說守則第二條,表兄表妹不靠譜。據我所知這所謂的表兄妹關係,已經超出了三代,就算互相喜歡到結婚了法律也管不上。要是放在古代,說不準還能算個親上加親。

南宮耀下車,對那所謂的表妹不算冷也不算熱,只淡淡地打了聲招呼就徑直往主宅裡走。倒是那表妹,回過頭看著下車的我,還對我做了個鬼臉,卻又不跟我說一句話就蹦蹦跳跳地跟著南宮耀。我不禁感慨,年輕真好!

小說守則第三條,七姑八婆如猛虎。不知道是誰第一眼看見我的,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圍在我身邊的,只知道回過神後身邊為了一大堆不認識的中年婦女嘰嘰喳喳個不停,還有些想借我東風讓南宮耀照顧自家兒子的。

痴心妄想。我自個都不知道能活到啥時候。

爺爺是個好爺爺,

我站得老遠

都能聽見爺爺中氣十足地喊著

“琉璃丫頭呢”。

我趕緊撥開人群跨越山河大海趕到爺爺面前,

甜甜地笑著

“爺爺,我來了。”

爺爺拉著我左看看又瞅瞅,心疼地望著我說了聲

“琉璃丫頭瘦了啊”,暗地裡還拿柺杖戳打了幾下南宮耀的屁股。

我一面憋著笑,一面捏了捏臉上的軟肉,向爺爺證明我非但沒瘦,可能還胖了。

那倒黴孩子估計也是缺疼愛的,我都能感覺到他眼神一刀一刀刮在我後背。

直颳得我渾

身不痛快。

真狠吶。

好在爺爺也是真疼我,一頓晚宴下來時時刻刻把我扯在身邊,拉著我問

我過得習不

習慣,甚至還下令了說要是南宮耀欺負了我,隨時回來,他給做主。

家宴是真的家宴,一大家子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圍著一大張桌子,請了一幫子廚師做了一桌子菜。

菜是真的好吃,不亞於高檔餐廳裡那些主廚做的。人倒是沒認識幾個。當然,除了那個小表妹,易瑤。

易瑤跟南宮耀之間的親屬關係我還沒數清,暫時說不出來,但是能摸清的是易瑤目前在

S

大讀書,據說還是個小學霸。

連乘法運算口訣還沒背清楚的我很喜歡這個沒啥關係的學霸親戚。

易瑤長相偏蘿莉,但是長得挺高,有種金剛芭比的感覺。聽說還學過跆拳道和散打。

目前來講,是我打不過的人。

那頓家宴過後我就一直待在別墅裡,反正南宮耀也不常回來,家裡夠吃夠喝,閒著也是閒著,幾百平的家裡沒啥人,倒不如混進

S

大見見小表妹。

S

大算得上頂尖學府了,放眼望去人才扎堆,還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是人才的。

不簡單吶。

“同學,你是在找什麼人嗎?”我轉頭,入眼的是個消瘦的小男生,戴著厚重的眼鏡,笑起來倒是挺可愛。

“沒什麼,我到處逛逛。”我忍著對於自己魅力不減的嘚瑟,儘量保持住自己矜持,維護自己的淑女形象,彎了彎嘴角擠出一個小弧度的微笑。

眼睛往旁邊一瞟,好傢伙可真巧。確認過小臉蛋跟衣服,是我在找的小表妹。

易瑤似乎很驚訝我來了

S

大,轉眼卻又冷哼一聲裝作沒看到我的樣子,讓我糾結了好一會兒到底是上前打聲招呼,還是上前打聲招呼。

吸引我上前打招呼

的是

S

大的食堂,家喻戶曉雖然不至於,但也算是大名鼎鼎了。

蹭飯嘛,不蹭白不蹭。反

正花得也是

小表妹的飯卡,吃好喝好不算事兒。

但在看見易瑤啥都沒吃乾巴巴望著面前桌子上空著的八個盤子而露出的驚訝的表情的時候,我很是深思熟慮地糾結著要不要再點一份,最後還是想起了家裡存著剛買不久的蛋糕跟千層才作罷。

一番串門之後我跟易瑤的關係卻也近了一些,至少她真的花錢買單了,而且不會一見到我就昂著腦袋撇著頭,從鼻子裡擠出一聲

“哼”。

再次見到南宮耀是半月之後的事兒了。前一秒剛收到柳清的微信,她來報喜說是懷孕三月有餘了,後一秒便聽到外面響起熟悉的汽車聲。

又是一身的酒氣,老孃最討厭

酗酒

的人了。

果然,柳清那小崽子,發訊息還群發,一點誠意都沒得。

南宮耀踉踉蹌蹌地爬上三樓屬於他的那

客房,我躺在沙發上一邊剝著花生,一邊喝著新鮮的西瓜汁兒,搖了搖頭算是可憐了那倒黴孩子一秒鐘。

他喜歡的柳清,算是永遠沒什麼機會了;喜歡他的易瑤,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喜歡,可能

更多的是

身為人類對美好臉蛋不得不做出的順從。

柳清性子本就不大安生,孕期更甚,三天兩頭打個電話就邀我出去,昨兒個是逛逛街,今兒個是做個按摩,明兒個還約了瑜伽,說是為了防止懷孕時體重不受控制導致魅力大減,不得不找個人陪她。

好傢伙,一天都沒給我空下來。

我已經開始懷疑柳清懷的會不會是個哪吒,連帶著親孃都跳活不少。

齊歡也樂意供著柳清,彷彿不把我放在眼裡一樣任由柳清拉著我今天逛這個地明天去那兒溜達。我嚴重懷疑是齊歡被折騰累了,好容易有我這個沒事人陪著瞎溜達,不能放過。

要不是每天出去玩完,齊歡最後都會或多或少有所表示,輕則新款首飾包包,中則大廚新研製的菜品,重則上萬轉賬直接支付寶。

希望我所有朋友的物件都能這麼懂事。

約莫

八個半月的時候,按理說這麼個危險的月份柳清應該被監禁了才對,那給我打電話約了我去摘桃子那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柳清?

到了桃園我才知道,她是偷溜出來的。

“您可真行,挺著大肚子,四五個月以來,愣是沒一天安生過。這麼大個東西杵在這兒,怎麼樣也不方便,你也不怕待會兒沒了。”我撫了撫柳清的肚子,

咂咂嘴

驚歎道。

“要是沒了我該感謝你,謝謝你助我提早脫離這苦海。”柳清朝我笑了笑,手也搭上了圓滾滾的肚子,滿臉都是即將為人母親的慈祥。

我也不知道是該說我烏鴉嘴還是小靈通好,桃園被包了場,除了工作人員也沒什麼別的人。倒是柳清走到桃園最裡邊的時候,有人翻牆,好死不死碰到了柳清。

柳清早產了,情況不太好,流了好多血。

齊歡沒來,只有我跟在產房外陪同。我半邊腦子想著,老祖宗那

“七活八不活”的至理名言,半邊腦子又跟著反駁,什麼時候了還玩那封建的套兒。

轉著轉著一抬頭,卻沒想到看到了南宮耀。

南宮耀該是隔得最遠的,到的卻比齊歡這個準父親早了近十分鐘,速度之快令我咋舌。

他一進醫院裡先問了來往護士情況,得知沒什麼大事之後暫且鬆了一口氣,轉眼卻瞄準了我的脖子一把就把我掐著拎起來,懟在白牆上。

醫院冷氣挺足,本來出門也沒穿什麼厚衣服,這麼猝不及防的一下子,背後的冷氣透過薄衣服直直傳輸到背上,挺冷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南宮耀一雙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要是清清出了什麼事兒,你給我等著。”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我幹了什麼得天誅地滅的大壞事兒,南宮耀就是上帝派來降妖除魔的,剷除我這個禍根,沒什麼毛病。

還好齊歡來得及時,他一拳打在南宮耀的小臂上,把我從他手裡救了下來。

我就那麼呆坐在地上,雙腿無力,頭有些暈沉沉的,眼前發黑。

齊歡瞭解到手術室裡柳清危險期度過了,就安慰著我,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需要。

我靠著牆抱著腿,不屬於我的回憶一陣一陣湧上腦海。

有偏小的時候,已經抽條了比同齡人高半個多頭的南宮耀,和柳清追逐打鬧她不小心摔了,聞聲趕來的南宮耀卻一拳錘在了我的肩膀;有再大一些,柳清的作業被混混扔跑,南宮耀直接把我的作業本拿去頂上,我卻因為沒交作業被罰站一下午;有更大一些,因為柳清把齊歡帶回了家,兩個人已經談婚論嫁了,氣頭上的南宮耀將餐桌上所有餐盤一掃而地,飛濺的瓷片把我的小臂劃了一道五釐米的口子

……

一樁樁一件件事情不停在我腦海裡重現,一種莫名的情緒被無限放大。

我有些好奇。憑什麼因為一腔愛意,我就得忍受一個不愛我的人,時時刻刻威脅我的生命?

憑什麼啊?

……

3

六斤男孩兒,母子平安。

齊歡公司裡突然有急事,拖我幫忙守著柳清。南宮耀在齊歡來的時候就甩手走了。

柳清醒後意識有些不清,醫生來看過之後說問題不大,好好照養好好休息就行了。

男孩兒取了名叫齊瑞,小名聽了我的意見喊饅頭。還不會睜眼,但長得討喜,沒有長輩們說的皺皺巴巴猴子樣。

我脖子旁邊

被掐得烏青

,柳清也注意到了,好幾次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柳清能出院的那一天我替她收拾東西,她抱著小饅頭逗弄著,母子和諧。

“柳清,你說要是齊歡不喜歡你,你會怎麼辦?”

柳清聽後明顯一愣,她從來沒考慮過這些東西。齊歡從認識柳清起就追她,二人也算門當戶對,最後的結局當然皆大歡喜。

在以柳清為主角的小說裡,一定會是甜寵到白頭的。柳清本身就長得漂亮,除了有些時候跳脫,性格也算得上溫和,有齊歡這個男主當頭,南宮耀作痴情男二也不虧,雖然有些偏執。

柳清這一路順風順水,註定不會有大的波瀾,她彷彿自帶光環一樣,沒有誰會不喜歡。

誰想自己的人生此起彼伏呢?

脖子旁邊的幾塊烏青好起來得花些時日,痛感已經沒有多少了,只是看著瘮人。

齊歡很鄭重地道了謝也道了歉,畢竟柳清早產的事兒真的怪不到我頭上,平白被

人掐得快要

死了,論誰心裡都不會好受。

柳清出院後照樣

蹦躂

,不一樣的是多了個小饅頭,齊歡不忙的時候一家人一起出去遊玩,其樂融融。

我助柳清早日脫了苦海,這話本是說笑而已,如此一來竟成了真。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算我不是真的安琉璃,對南宮耀屁點感情都沒有,以我為主角的小說,也註定是個悲劇。

我怎麼也沒想到,易瑤小表妹會找上門。

那天陽光挺好,沒啥微風,我癱在沙發上欣賞剛買的布丁,正準備下口,門鈴就響了。

喊了聲管家,管家沒應,大約是出去了。我赤腳不情不願地開了鐵門,易瑤就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倉皇中還順帶踩了一下我的腳。還好,只踩了一下。

易瑤倒是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撐著鐵門,眼睜睜地看著易瑤小表妹盯住了我的布丁,然後囫圇吞下。

我傷心的話還沒說出口,易瑤轉頭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

惹不起,我躲成嗎?

經過小表妹充滿善意的聊天,我知道了她正在放暑假,很無聊,所以向爺爺請求住進這所大宅子,爺爺想著互相照應也不錯,就大手一揮把易瑤打發過來了。

我忍著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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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坐在易瑤身邊,笑著問她:“你那大表哥平常很少到這個宅子裡來的,你住這兒沒啥用的。”

她思索了一會,也笑道:

“我知道啊。”

我一愣:

“那你想幹啥?”

她一笑:

“我無聊啊,找你玩嘛,增進感情。”

我深吸了一口氣,保持住了苦苦維持的淑女形象。無你妹的聊。

自此以後,易瑤同學很光榮地佔據了二十五個房間之一,還特意挑了一個粉粉嫩嫩的房間。我跟進去看了一眼,牆上貼的粉色牆紙,燈是粉色的

HelloKitty

燈,窗簾是粉色的窗簾,用具一律都是粉色的。除了地板是深棕色的,窗戶是透明的,還真找不出什麼不是粉色的。

易瑤對此很滿意,回頭看了我一眼:

“怎麼樣,我選的房間漂亮吧?”

迎著她的目光,我點了點頭,憋出來一個嗯字,然後

逃也似的

跑了。

冰箱裡還有三塊布丁,可不能被發現了。

南宮耀晚上就回了,易瑤同學很高興地上前打了聲招呼,我啃著蘋果,瞄了一眼倆人的動態。一點都沒有電視劇裡該有的兄妹情,沒啥令人激動的情節,我咬了口蘋果恨恨地想著。

倒也是,好幾代了,哪怕算上易瑤,南宮家裡才生出來三個女孩子,另外兩個一個十歲一個三歲,都是些從小搗亂的貨色,易瑤還算是懂事了。

我歪了歪頭,南宮家怎麼看怎麼像所和尚廟。

管家早早就接到訊息,高高興興地吩咐人準備一大桌子菜,比我平常在家待遇好上不止百倍了。

所以我又吃撐了。

我癱在沙發一角,胃裡脹得難受,易瑤貼心地給我倒了幾杯水還遞給我一顆消食片,南宮耀在沙發另一角悠閒地看報紙,一副高高掛起事不關己的樣子,時不時望過來的眼神讓我感覺在他眼裡我就是個智障。

柳清前幾天剛送給我一個手機,超大記憶體,兩天之內被我安的幾百個遊戲佔滿了。

我拿起手機大手一揮,靠著易瑤的支撐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走,姐今晚跟你睡,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國內遊戲高手。”

易瑤很識趣地默認了這句話。

在我連輸了第五盤遊戲之後,易瑤實在撐不住,打了個哈欠就睡了。

躺在粉粉的床單上蓋著粉粉的被子,旁邊已經睡熟的人身上穿著粉粉的衣服,我開始思索為什麼當代青年審美口味這麼偏。

第二天早上是被踹醒的。

我怎麼也沒想到易瑤這傢伙長得可愛,性格也和我胃口,就是晚上睡姿真是一言難盡。

我一晚上被踹醒了三次,還好我沒什麼起床氣,把她腳挪一邊自己繼續睡。

我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明媚的景色,一邊思考著早上吃什麼,一邊思考著中午吃什麼。

然後易瑤就醒了,邀請我和她同學一起去遊樂場,加上我一共也才六個人。我一琢磨反正也沒啥事兒,應了。

多可愛漂亮的一群女孩子啊,怎麼會喜歡

扎堆

往鬼屋裡闖坐過山車浪呢?一次還不夠,兩個小時裡這群人玩了十個來回。一點都沒考慮到我二十多歲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遊樂場裡中飯確實不咋地,又貴又少還難吃。我跟她們商量好了,她們接著放飛自我,我就在裡面看

5D

電影,等著她們。

在我第七次跨入

5D

電影院的時候,南宮耀來了。

他冷著臉在人群當中掃視了一眼,向我走來。

易瑤不見了。查了監控,是綁架。南宮耀懷疑是我背後主使,因為我對易瑤的態度一直不怎麼樣,但是沒有證據。

我愣了兩秒,我跟易瑤統共見過三面,相處時間不超過兩天,我捫心自問,這事兒真跟我沒關係。

南宮耀不信,把我拉扯到車上,逼著我說易瑤到底在哪。

我開始懷疑南宮耀跟我結婚的目的。在自己身邊安一個定時炸彈,誰接近炸誰?

我琢磨著我就算想害人,怎麼也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啊。

易瑤出門之前發了條朋友圈,誰都沒遮蔽,大家都知道我跟她出來玩兒,但是正常人誰會在遊樂園裡一直玩過山車和鬼屋啊?

南宮耀看我的眼神要是能化成刀子,我覺得自己早就已經變成肉片了。好在他不著急報仇,隨便找了個位置把我放下車自己就走了。

我聳了聳肩,開了輛路邊的共享單車打算隨意逛逛。鎖剛開就有電話打進來,我思索了幾秒鐘,打開了錄音功能。

“是安琉璃安小姐嗎?請你一個人到老倉庫,你要找的人就在這兒。記住,一個人來。”

還是個變了聲之後的聲音。我撓了撓頭,實在認不出我現在在哪兒。

“有點遠,你能換個位置嗎?”

對面很明顯

地安靜了

幾秒,然後掛了。

我低頭看著面前的小黃車,老倉庫就老倉庫吧,就當鍛鍊減肥了。

一路上很漫長,真的很漫長。我開始思考為什麼我會變成安琉璃,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本來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糟心事兒還非得拉上我去墊背,接著又思考到了等把易瑤弄出來後是到家旁邊的火鍋店吃火鍋,還是到市中心去吃海鮮自助。

老倉庫是真的老,周圍一大圈都是快要拆遷的老房子,就幾個老人還在自家門口搬個小板凳坐著乘涼,搖著大蒲扇侃天侃地。

我把單車放好上了把鎖,想了想還是把那段錄音發給柳清。想來按照幾個世家之間的關係,柳清該是知道了易瑤被綁架的事兒。

說來好笑,我還沒有南宮耀的手機號。

老倉庫挺好找,最偏最大的那間關著鐵門的就是了。

我剛靠近那鐵門,門就從裡邊打開了,我猝不及防跟裡邊那個嘴裡叼著一根菸還沒我高的小男孩對了一眼。那人淡定地看了我一眼,朝更裡邊喊了一聲,然後就越過我到外邊兒抽菸去了。

後來我才知道是易瑤那個小屁孩說她自己聞不得煙味,把人趕出去了。

真狠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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