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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賜福》十虐之四:國破家亡萬骨枯,白衣險禍世(謝憐篇)

簡介自此,謝憐穿上了白喪服,帶上了悲喜面,從仙樂太子搖身一變成了白衣禍世

為什麼說謝憐是白衣禍世

名為謝憐天不憐,百劍穿心若邪成。

哭笑神鬼悲喜面,拾回信念祭芳心。

《天官賜福》十虐之四:國破家亡萬骨枯,白衣險禍世(謝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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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主角謝憐,頓感鴨梨山大,猶豫了好久才動筆,不是怕得不到小心心,而是扒他的文太多了,熱門話題難免寫不到位。而且完蛋!剛開始動筆就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覺了!

花憐之間的高甜時刻太多了,這些“甜”都是花城八百年的苦尋與等待換來的,花城找了謝憐八百年,為什麼一直沒找到呢?這就要說到謝憐第二次飛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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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來,被貶謫的神官不是一蹶不振就是墮入鬼界,根本沒有幾位被打下去後還能有翻身之日的。第二次飛昇,這可以說是一件轟轟烈烈的奇觀了。

更轟轟烈烈的是,他飛昇之後,一路衝進天界,拳打腳踢,大殺四方。於是,他只飛升了一炷香就又被打了下去。

一炷香,可以說是史上最迅猛也最短暫的飛昇了。

如果說他第一次飛昇是一樁美談,那這第二次飛昇就是一場鬧劇。

關於第二次飛昇的描寫,謝憐看似報復蒼生般的鬧劇背後,誰又能想到他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回憶。記得和麵癱明儀擲骰子游戲被問到最後悔的事情時,謝憐曾說過:“第二次飛昇。”為何第二次飛昇會成為他八百年人生中最悔的事情呢?

這第二次飛昇的鬧劇背後,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交易”。而這個交易,將謝憐徹底的打成凡人,還是最底層那一種。也正是如此,花城苦尋了謝憐八百年未果。試問他怎麼會想到一個處於社會最底層,靠撿破爛為生,感受不到任何法力波動的倒黴蛋就是他心心念唸的太子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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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復氣息後,他道:“帝君,我想求你一事。”

君吾道:“可以。”

……

謝憐扯扯嘴角,站起身來,直視君吾,鄭重地道:“那我,便請您再次將我貶下凡間。”

……

他抬起頭,道:“所以,作為懲戒,我請求帝君,再賜我一道咒枷,不,兩道。一道封住我的法力,一道散盡我的氣運。”

……

君吾提醒道:“會很丟臉的。”

謝憐道:“丟臉就丟臉吧。老實說,感覺……好像快習慣了。”

雖然並不想習慣這種事,但,習慣了好像就真的百毒不侵了。

我們都知道後來的“哥哥”脾氣好的一批,溫溫柔柔時而有點脫線的性格下,好似隱藏著一些什麼。至於“丟臉丟的快習慣了”這句話聽起來不僅苦澀,更是揪心的一塌糊塗。

一位金枝玉葉的貴人,堂堂的太子殿下,到底什麼樣的經歷才能夠讓他有這種想法,對於“瘟神”的名號甘然處之,對於神籍不再執著留戀,寵辱不驚。

正文裡面,開頭便講仙樂國和太子殿下謝憐,如何如何風光無限。這裡就不花篇幅贅述了。倒是番外裡面,有一段講謝憐被吞了記憶,回到了17歲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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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微微懵然,從地上坐起。他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樸素的白道袍,也太樸素了些,清湯寡水的彷彿一介貧民。料子也不大好,頗為粗糙, 磨得他肌膚不適。

……

謝憐扶著一旁的桌子才站了起來, 打量四周。這裡應該是一間客棧, 但一般來說,如果他不選擇露宿,而選擇住客棧, 他是不會住在這種一看就很省錢的客棧的。

……

“仙樂國怎麼會滅?我父皇母后分明還活得好好的啊?而且怎麼會是我滅的?我打了敗仗?我滅了國?我還被貶兩次?我成了個收破爛的?”

他一遍遍質問自己,又一遍遍告訴自己: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

……

真的已經過了八百年了。

怎麼就過了八百年了?

怎麼八百年後的他變成這樣了?

有對比才有傷害!自認為還在皇極觀修行的17歲的太子殿下,是萬萬想不到自己八百年後居然活成了三界笑柄、瘟神、收破爛的。

這狗血程度,簡直史無前例喪心病狂!!

八百年前的謝憐心高氣傲,一心飛昇。一朝成神後坐擁八千宮觀,法力無邊。隨口就爆出“拯救蒼生”這種豪言壯語。那時的他,打心裡覺得自己強大無畏。然而,他錯了。等待他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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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樂大亂,神仙下凡,人面疫現,國破家亡,太子貶謫。

為了仙樂和永安做了一切,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不說,反而被所有人怨毒奉為瘟神。努力的人做了墊腳石,不如放眼他人墮入地獄後施以小小的恩惠,如慕情的飛昇。這便是人性。

他從小就在萬千嬌寵中長大,從未受過人間疾苦。這個懲罰,等於讓他從雲端墜落到了爛泥地。

在這攤爛泥裡,他第一次體會到了飢餓、貧窮、骯髒的滋味。也是第一次,做了此生從沒想過會由他去做的事:偷竊、打劫、破口大罵、自暴自棄。

這些都不算什麼,謝憐醉過一場,短暫清醒之後仍懷有期冀,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旁人,至少他還能夠願意背上行囊尋找福地修行,重新再來。可天不從人願,偏又遇到三十三神官爭福地,偏又遇到慕情,這僅懷有的一絲期冀,也被無情的丟進爛泥裡重踏的稀碎。

白無相的糾纏,令他痛苦不堪,恍惚、狂躁、不安。但真正擊潰他的,是後來發生的兩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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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殺一個人才能夠讓自己活下去,你會這樣做嗎?義無反顧的殺死一個無辜之人,只為自己活命?一個人,究竟可以承受多少次死亡?

前一秒鐘,他還在一心想著如何拯救他人性命,然而下一秒,這些人便將冰涼的利刃對向他。

那黑劍的寒光流轉,謝憐的恐懼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這麼多人,如果每個人都用這把劍捅他一下,到最後,他會變成什麼樣?

不止是想到可能會被捅得千瘡百孔,捅成一灘肉醬,他更恐懼別的東西。他隱約感覺到,如果讓他們這麼做了,他心裡可能就有什麼東西再也回不去了,忍不住脫口道:“救……”

這一聲“救命”還沒喊出口,那冷冰冰的黑劍便再一次刺入了他的體內。

謝憐霎時瞪大了眼。

那鋒利無比的黑劍刺入又拔出,緊接著就換了一個人,下一劍幾乎無間隙地刺入。謝憐的喉嚨終於封不住了,長聲慘叫起來。

那慘叫實在太過淒厲,聽得圍在他四面八方的人們都膽寒不已。有人閉上眼,別過臉道:“…不要讓他叫了。咱們動作快點,速戰速決吧!”

謝憐感覺有人堵住了他的口,按住了他的手足,還在交待:“按住別讓他滾下來。還有別刺偏了,沒刺到致命之處不算數的!”

……

一開始的猶疑、不忍,越到後來,就越是蕩然無存。越到後來,他們的動作就越是順暢流利。漆黑的劍鋒不斷刺入又拔|出,謝憐一雙眼睛睜到極致,淚水滾滾落下。他心底有個聲音在無聲地嘶吼。

救命啊。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啊!!!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為什麼死不了啊。為什麼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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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一劍又一劍!謝憐無法死去,只能活著承受劍鋒每一次刺入身體的冰涼和疼痛,眼見著鮮紅噴湧而出,脫離自己的身體……那種痛到想死卻死不了的感覺,恐怖至極,虐心至極。

如果說百劍穿心還不足以釋放謝憐內心的恨意,那他的法寶“若邪”的出世,便徹底將他擊潰了……

不知為何,謝憐感到一陣不安,他穿上衣服下床,抓了兩把抓了個空,發現自己敷面的白綾沒了,推開隔壁屋門,道:“母后,你看到我的……”

一推門,他一對瞳孔瞬間收縮成了兩個極小的點。

他的白綾找到了。

那條白綾,懸在高粱之上,還吊著兩個一動不動的老人身影,早就僵了。

是他的父皇母后。

……

突然,謝憐抓了那條白綾扔到樑上,把自己的脖子套了進去。

陣陣窒息襲來,然而,他始終清醒著。就算兩眼充血,頸骨咔咔作響,他也始終清醒著。而且,不知怎麼回事,吊著吊著,那白綾竟是自動鬆開了。謝憐重重摔在地上,頭昏眼花中,發現那條白綾居然無風自動,彷彿一條毒蛇一般,緩緩盤了起來。

這東西竟是生出了自己的靈魄!

……

他抱頭咆哮道:“誰!!誰來殺了我!”

他只盼著有誰能立刻來要了他的命,幫他解脫了這無窮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正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震天響的敲鑼打鼓之聲。謝憐喘著粗氣,雙目血紅,心道:誰?是什麼?

某種力量驅使他踉踉蹌蹌起了身,出去檢視。走了許久,他終於發現,那是永安新立,皇城遷都,新宮落成的慶祝之聲。

謝憐想起來,上元祭天遊的時候,仙樂皇城的人們也是這樣歡呼的。

……

他眼裡閃過兇狠的光,忽然放輕了聲音,道:“你們休想好過。”

謝憐不會死,哪怕是自殺。親人慘死,永安卻新立狂歡,唯有他活著面對這一切!自此,謝憐穿上了白喪服,帶上了悲喜面,從仙樂太子搖身一變成了白衣禍世。他聚集亡魂,準備對永安復仇,打算利用這些執念頗深的怨靈發動第二次人面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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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戰場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白衣人影。

當真奇怪,當真詭異。一身喪服,白袍大袖,一段白綾挽在袖上,隨風飄曳,若有生命。臉上則戴著一張慘白的面具,半邊臉哭,半邊臉笑。

那白衣人一語不發,在戰場上漫步。悽風獵獵,腳下每一步都踏著戰死者的屍骨。

……

那白衣人向著它們打開了懷抱,伸出雙手,道:“到我這邊來。”

他一字一句地道:“我承諾:永安之人,永不得安!”

震天狂響的尖叫、慘叫、咆哮中,仙樂士兵們的亡魂和皇城人面疫患者們的死靈相互應和,在鋪天蓋地的黑霧中,幻化成形!

那在遠處觀望的老道士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膽戰不已:“這是……這是……!”

一瞬間,他腦子裡只冒出了四個字。

白衣禍世 !

一個善良的人,是經歷了多大的挫折失望心死,才生生變成了自己最不想成為的人……他恨白無相,恨到想要殺了他,卻活成了他的樣子。當他看到無名鬼供奉的純白花朵,聽到他叫自己太子殿下的時候,覺得這簡直是一種嘲諷。有時候,善惡盡在一念間。

烏庸國太子成了白衣禍世,所以他不容許與他如此相像的謝憐做出與他不同的選擇。在他的陰謀下,謝憐一步步走入他為他佈下的無盡深淵。

但是在發動人面疫前,謝憐踟躕了,用他心裡被自己強行鎖死的,蠢蠢欲動的善念做了一個賭注。孤注一擲的賭注。

他將劍刺入自己腹中,從天而降,躺在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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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相笑得憐憫,道:“傻孩子,你以為會有人來幫你拔劍嗎?”

謝憐罵了起來:“你屁話怎麼這麼多???我要吐了!關你屁事, 關你屁事啊!!!”

他言語越來越粗俗無禮,口氣也越來越暴躁, 但說來說去都只會罵這幾個字,白無相彷彿被他逗得哈哈笑出了聲, 嘆道:“傻孩子。”

他轉過身, 道:“罷了。反正只剩最後一天了, 讓你再傻乎乎的掙扎一下也無妨。反正是不會有人過來給你一杯水,或是幫你把這把黑劍拔下來的。記住”

……

雨好像停了。

不對。

不是雨停了,是有個東西,罩在了他頭上,幫他擋去了大雨!

謝憐猛地睜眼抬頭,只見面前蹲著一個人,把自己頭上那隻斗笠扣在了他頭上。

雨中贈他斗笠遮雨,還把謝憐從地上拉了起來。這一拉,也把他從仇恨、痛苦的深淵中拉了出來。這個賭注,謝憐贏了。他淚流滿面,不知是感激還是悔恨。這一刻,心裡那一直躁動的善念重新被釋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白無相又出現在了他身後。

這一次,他沒笑了,語氣也沒那麼悠然自得了,反倒像是隱隱有些不快和不安,道:“你在幹什麼?”

雨還嘩嘩地下著,而謝憐頭上戴了一頂別人給的斗笠,雖然身上早就溼透了,但好歹頭臉已經淋不到了。

可是,他的臉頰依然溼透了。

見謝憐沒有答他的話,白無相又沉聲道:“就要日落了,拿起你的劍,否則,你知道會發生什麼。”

謝憐頭也沒回,輕聲道:“我去你媽的。”

白無相語氣帶上了一絲寒意,道:“你說什麼?”

謝憐轉向他,平靜地道:“你沒聽清嗎?那我就再說一次。”

突然,他猛地飛起一腳,雷霆一踹、踹得白無相向後飛出數丈!

一腳落地,謝憐一手捂傷口,一手指白無相飛出的方向,用他最大的聲音,竭盡全力地罵道:“我去你媽的!!!你以為你是誰,敢這樣跟我說話?!我可是太子殿下!!!”

在他臉上,兩行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一個人。只要一個人。

真的,只要一個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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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謝憐舉著劍,沉聲道:“只要你們用這把劍刺過我,就不會染上人面疫。”

……

白無相的笑容似乎斷了一下。

須臾,他還算冷靜地道:“太子,你瘋了?”

眾人也懵道:“這……這什麼話?”

“他瘋了嗎?”

“拿劍刺他?說真的?他想幹什麼?”

人群悉悉索索,白無相爆發出一陣大笑,道:“你是失了神智還是沒嘗夠百劍穿心的滋味?不對,這一次,恐怕是要萬劍穿心了。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天!”

他突然不笑了,指天道:“怨靈,覆蓋了整個永安!也就是說,你想‘拯救蒼生’,就得讓整個永安每個人都來捅你一劍,一天之內你就會變成一灘肉泥!這種愚蠢的做法和你當初逆天求雨有什麼不同?你以為你救的完嗎?”

謝憐背對著他,道:“一天不行,那就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就兩個月,三個月!救不了一萬個,就救一千個,救不了一千個,就救一百個,十個,哪怕是一個!!!”

白無相怒道:“你為什麼?!”

謝憐雙手舉劍,大聲吼道:“不為什麼!因為我想!!!就算告訴了你……”

他微微回頭,輕蔑地道:“——你這種廢物也是不會懂的。”

白無相沒能料到,他將謝憐逼上絕路,退無可退時,他還可以絕境逢生。無論選擇讓自己萬劍穿心還是以一己之力吸收所有怨靈,謝憐都無怨無悔,坦然面對。因為,他最終為自己選擇了一條永不會後悔的路。(雖然最後是花花犧牲自己救了他,為他承受了所有)

這世界非黑即白嗎?沒有絕對的黑,也沒有絕對的白。黑白善惡只在乎人心罷了。

無名鬼獻無名花,與君芬芳,渡他百世。

第四虐:國破家亡萬骨枯,白衣險禍世。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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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1,這個稿子寫的很糾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特別長……喜歡的親們留下你們的小心心吧!

2,插個題外話,有人覺得罵髒話的謝憐很帥嘛?尤其是罵白無相廢物那一段時。

3,下一篇第五虐:生死離別,心結難解(引玉奇英篇)

4,求支援,求鞭策,求文思泉湧所向披靡!太子殿下血雨探花保佑我!

5,十虐歌,可以網上搜一下,網傳的天官十虐也有一個版本被瘋轉,不過私有些不同的看法,可以參考我上一篇名為《天官賜福著名十虐》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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