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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疆場‖文唐樂堯

簡介又有時,我們不過是為了得到外界的認同,來獲取自我肯定,想讓自己處在還有人關注的狀態下

秘窟的解釋是什麼

一個人的疆場‖文唐樂堯

一個人的疆場

“寂寞是造化對群居者的詛咒,而孤獨是寂寞的唯一出口。”讀到馬爾克斯的這句話,我心頭一顫,不禁想跟著這位哥倫比亞的老人,走向出口……

然而,太多的人想逃離“出口”了。人們常想,居住在人群當中,卻又得孤獨生活,是多麼可怕的事。人有一種想合群的本能,我們不願在眾人狂歡時落單,不願在資訊時代落伍,這都源於內心深處對孤獨感的恐懼。

有時孤獨的內心就像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空蕩蕩,無所依託。因為人們無法面對孤獨感,所以寧願選擇一種更違心的方式——迎向喧譁。又有時,我們不過是為了得到外界的認同,來獲取自我肯定,想讓自己處在還有人關注的狀態下。很多人認為,只有在人群中,才是“安全的”,才不會顯得自己異類。可是一旦身邊再次空無一人,不過又多了分白日裡浮於掩飾的疲憊,只想卸下心靈外包裹得故作堅硬的“武裝”,長嘆一聲。

盧梭有言:“大自然塑造了我,然後把模子打碎了。”可惜的是,現代有許多人無法忍受失去模子的自己,於是又重新塑造了一個公眾的模子套住自己,寧願與其他人變得出奇的相似。這便是鑿去了個性的稜角以求平淡的圓滑,是自我認同感的缺失。

人世就是這麼無理,用喧囂教會我們欣賞寧靜,接受孤獨。

我把這人世間受的委屈與不滿,都在這兒聲張個淨吧!——可是,只有孤獨做自己的聽眾。孤獨感多半不是快樂無人分享,而是悲傷無處訴說。

狂醉之後,揮筆潑墨,塗一幀殘山剩水,間或勾一筆白眼向人的鳥,染數尾怒目而視的龜 ,表示睥睨社會塵垢的心境……

這是八大山人的孤獨。

八大山人無法認同明朝的山河更替,江山易主,只好寄情字畫,尋得遺民們對家國之痛的認同感。

那些不斷尋找認同感的人們,可否理解八大真正想認同什麼?

想來是難以理解的。眾生皆是如此。既然無人可與自己感同身受,不如學會直面孤獨。況且,認同感不是個體尋求自我價值時的精神安慰,這會讓原本進步著的生命因一時自滿而裹足不前。認同感應是建立在個體有價值與意義的評估之上,形成強大的生命自信。人,作為最強大的靈長動物,用肉體生命的不斷伸長,增強,擴張,印證著生長的力量,於是便自然有了費羅伊德口中“人有去遠方流浪的衝動”。這種“遠方”往往在實體空間中是無跡可尋的,還是得跟著心走。

多愁善感的人們,是時候多關注自己的內心了。身子疲了,心也累了,回家便是;錢沒賺夠,心有不甘,堅持便是。我們應該學會用心靈來指引自己前進的方向,放寬心態,才能更好地增加生命的強度。

“人類最勇敢的腳步,往往毫無路標可尋,人類最悲壯的跋涉,則以白骨為路標。”餘秋雨如是感慨。我們的成長之路上,很多重要的岔路口其實只剩下自己站在那兒,孤單無助也好,驚慌失措也罷,都是你一個人要承擔起全部責任來。憑自己的心,說自己的話給自己聽。這種自我生命發出的聲音,將喚醒自己長久被外界共同話語掩埋的心靈秘窟。

孤獨能讓我們低頭思考自己的人生,外界拉扯我們的溷濁,終將在我們的孤勇之下敗亡。做自己的幽蘭,去領悟孤獨內心裡真正的詩情。

紀伯倫說,他們“聽見了寂靜的唱詩班唱著世紀的歌,吟詠著空間的詩,解釋著永恆的秘密。”一個聽得懂萬物存在的沉默的話語的人,一定是更懂得如何與孤獨共處的。

孤獨造就了一個人的疆場,我願用內心的寧靜迎向喧譁——

“縱化大浪中,無復獨多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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