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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男人回來了,內娛又活了

  • 由 澎湃新聞客戶端 發表于 單機遊戲
  • 2022-11-28
簡介林峰回憶裡的鋼琴,蘇有朋與阿嬤一起看的電視,以及任賢齊與阿嬤走過回家的路,每段回憶都貫穿在舞臺其中

伍佰的白鴿講述了什麼

原創 毒Sir Sir電影

內娛最近忽然又流行一新詞:鬆弛感。

順便衍生出來一個新話題:#鬆弛感可以後天培養嗎#

網友七嘴八舌。

Sir覺得,也許能,但一定不容易。

你看他們:

曾經桀驁叛逆的搖滾OG鄭鈞,突然立地成“佛”練起瑜伽,不見半點當年狂放姿態;

那群男人回來了,內娛又活了

△ 角落裡倒立的鄭鈞

再仔細看看鄭鈞那圖裡,歪在床上的信。

他在幹嘛?

盤算著來頓烤串過過癮。

那群男人回來了,內娛又活了

△ 這笑就是個憨憨

美其名曰“不能為了任何事情而打亂自己的生活節奏”。

結果這話一出,原本反對的馬頔和鄭鈞紛紛改口,“好現在就點”“有道理”。

哈哈哈瞬間共鳴了有沒有。

當大多國產節目在衝突、反轉、競爭的流水線上埋頭苦幹時。

內娛這一份綜藝久違的“鬆弛感”。

確實值得好好研究——

披荊斬棘

那群男人回來了,內娛又活了

後臺許多毒飯催更這節目,問Sir喜歡哪個哥哥。

其實Sir第一眼印象最深的還不是裡面誰。

而是一種氛圍。

讓Sir回想起大學宿舍裡的幾個好兄弟,不管畢業幾年,工作多累,孩子多大……

見面必須鬧騰,必須憶當年,必須有酒今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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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檔國綜怎有如此功效?

思來想去。

Sir總結了四個關鍵字——

01

節目裡有一幕Sir真是笑出聲了。

就像節目裡這幫男人,給朱嘉琦過生日。蛋糕蠟燭都到位了,正準備許願,範世琦突然想起來,能熄燈嗎?

不能?

那就“手動”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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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嘉琦:我謝謝你

無厘頭歸無厘頭,哥哥們確實吃這出——

手拍得更歡了,嘴角也咧開了,身子也跟著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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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看一閃而過的信

相比第一季,《披荊斬棘》來了不少“新”哥哥:蘇有朋、郝雲、林峰、潘瑋柏、信、周柏豪、張震嶽……。

於是類似的“驚喜”越來越多。

他們在《披荊斬棘》里居然是這個樣子:

那群男人回來了,內娛又活了

那群男人回來了,內娛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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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圖我能看十遍

Sir知道你們在想啥。

喏,表情包早就截好了,拿走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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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表演,甚至沒咋使勁。

光這些哥哥前前後後的反差感就已經把節目氛圍頂火了。

誰能拒絕觀看佛系青年被迫打工?帶娃家長張智霖,突然開始“卷”起來。不僅當上隊長,時刻操心整個組的情況,還在排練時為舞蹈提出新想法。

雖然這“卷”有幾分兄弟情在,外援Mike剛被請過來,可不能屁股沒坐熱就被淘汰。

中年男星為謀生重出江湖賣藝,真相幾何?會是退隱多年寶刀未老,殺回職場重回巔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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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王大陸和嚴肅高冷潘瑋柏在一起,居然有點諧星那味兒了。

公演結束後,吳克群隊被採訪。吳克群“賣乖”:因為我四十歲才開始學舞……王大陸接梗:我也是三十歲才學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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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站不住了?

潘瑋柏。

嘴角抽搐蠕動幾次,終於“忍無可忍”後:現在是要講年紀是不是?

狠狠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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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怖故事:80後已經奔四了……

還沒完,王大陸雖然是個後輩,一點沒把教他rap的“導師”潘瑋柏放在眼裡。

當場來段“王大陸式表演法則”,模仿潘瑋柏,讓人一度懷疑這傢伙真是被演戲給耽誤的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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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少不了近幾年火起來的“喜劇人”。

一出場就自帶包袱的——

仁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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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仁科搞樂隊,Sir就問你見過仁科跳舞嗎?

光腦補一下,Sir就能笑得滿地找頭。

至於跳得怎麼樣,先來張練習圖解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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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見過被拿棍子指著練舞的仁科

舞臺表現如何,Sir要先賣個關子。

熟悉《披荊斬棘》的觀眾都懂。

這裡,明星,不會是你想象中的完美符號;舞臺,也不是會是單純迎合你的彙報演出。

像在緊繃僵硬的內娛,吹起一陣微風。

02

許多人說,哥哥們是老了,成熟了,通透了,才敢在節目上如此“放肆”。

Sir不完全同意。

哥哥們性格各異,人生履歷不同,要做到集體的鬆弛。

離不開節目與嘉賓互相成就。

作為一檔競演類綜藝,並沒有刻意營造太多的衝突。

那拍什麼?

你想知道,又不那麼容易知道的。

仁科來節目,首要任務是給自己的小說收集素材採風。

於是我們免費獲得了以下內部絕密:任賢齊回憶自己那些年在唱片公司打雜的奮鬥故事,吳卓羲講述在tvb苦練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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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點,很明顯的弱點。

賽前陳小春信心滿滿:雖然一公是吳克群他們贏了,但是二公我們有信心扳回一局。

口號喊得震天響,結果選的曲子——

李承鉉:這首歌我聽兩次是最沒有感覺的。張智霖:我們也不想要的。

嗯,因為陳小春又又又沒聽懂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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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就是玩兒

最後。

還有專注,因熱愛而生,明確的,持久的專注。

一個細節在正片以外。

後採間隙中工作人員在佈置背景,而張震嶽也沒閒著,打著節拍給自己選的歌曲《小半》找感覺,全情投入。

自己選的歌,必須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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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舞臺體現的是競技性,技巧性。

那麼。

正是鏡頭接納了嘉賓在舞臺之外,私底下呈現的意外和噪點,才得以拼湊出節目更豐富的“故事性”。

03

當然,以上一切終會在舞臺上彙總爆發。

不是Sir誇張。

《披荊斬棘》舞臺是有電影質感的。

電影感的基礎還不是燈光、特效、畫面。

而是敘事。

吳克群部落的《新地球》。

開場就營造了海浪、沙灘,以及一個被衝上岸的末世人類。

當前奏響起,躺在沙灘上的潘瑋柏,悠悠唱出:我醒在荒涼的地球。

搭配運鏡——

近景到全景,俯瞰滿目瘡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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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高潮處,背景裡烏雲湧動,暴雨傾盆灑落,一種悲愴質感又與音樂情緒相得益彰。

敘事的遞進不只是表演編排。

更是為整首歌曲增添了更多一層的含義:

不只是簡單環保議題。

而是滄海桑田,是眾生最後也會化成塵埃,是萬物必經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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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個。

陳小春部落,《馬》。

飽受戰亂的沙場,箭頭、長矛、柵欄,與疲憊計程車兵們,等待著再一次的衝鋒。

雖然是一首在歌頌戰馬的歌。

但,唱的還是這些戰士們的氣節——

就踏著淤泥,要捨生取義

我奔上戰場,一把長槍,四塊玉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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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歌時,所有人整齊劃一的翻身,以拳觸地。

此刻,火焰噴出,點燃身後的枯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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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精彩的是X-part裡,李承鉉的一段舞蹈。

依然是在講故事——以“突圍”破題。被敵人包圍的狀態下,6人小分隊如何殺出重圍。

在舞蹈的動作里加入騎馬的姿勢,歌詞裡的一聲“駕”,都緊接著一聲鼓點。

擊向空中的拳頭,代表著甩出的鞭子。

而肩膀向前傾斜,左右手向前作肘擊狀,代表以肩膀撞擊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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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鉉為這段舞蹈加入了很多巧思:

X-part是我們有一點被包圍了

雖然我們只剩六個人

我不在意 我們來吧

就是重新來策馬揚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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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動作好不好看。

還要考慮動作傳遞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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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覺得更難得的是,並非每個舞臺都宏大而華麗。

柔情如《白鴿》。

伍佰為特殊群體發聲的一部作品,為此哥哥們想出一個特別的演繹方案——將關切具象化,貼地化。

心理治療互助小組。

信從黑暗中慢慢走上舞臺,馬頔、鄭鈞、郝雲、劉愷威、黃義達已圍坐一圈。

唱出第一句,“前方啊,沒有方向”,一束燈光投射下來。

象徵著進入每個人內心的第一縷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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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這裡治療的每個人,都有著自己不同的問題。

馬頔站起來,像是一個喃喃自語的瘋子;劉愷威攥著胸口,緊皺眉頭,像是一個封閉自我的抑鬱症患者;鄭鈞緊閉雙眼,早已遊離、逃避在這人群之外……

突然,無數張凳子憑空出現,形成一個個小小的牢籠,進入困獸之鬥。

只有解救自己,方能獲得自由。

那群男人回來了,內娛又活了

那群男人回來了,內娛又活了

嗟嘆如《紅雲袍》。

舞臺上還有另一個“舞臺”:

臺上的霸王唱盡了成王敗寇;臺下的看客,可在其中體會到了各種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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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鏡頭往後一拉。

戲臺上,熱熱鬧鬧;戲臺下,熙熙攘攘。

沒完,還有“黃雀在後”。

夢裡不知身是客,觀戲正是戲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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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山巒般跌宕的排程和層次,效果連貫清晰,節目組背後必然下了一番苦工。

然而。

你以為只有這些?

04

真正高階的敘事,不在反轉,不在衝突。

而在過程中觀眾心裡挑起的情緒。

內娛舞臺改編歌曲的騷操作我們見不少,大多是打著創新旗號將原曲肢解得面目全非。

而《披荊斬棘》始終想接近原曲。

這首《小半》。

作為一首深陷“暗戀”情愫裡的小情歌,如何將這種歇斯底里的糾結、在思念裡無力的掙扎表現出來。

張震嶽帶著曾位元、ICE楊長青回憶著自己青春年少時的懵懂和錯過的愛情。

找到自己的情緒,才能找出這首歌開啟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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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用了藍、紅、白三種顏色。

藍色,是夜裡的抑鬱。

紅色,是感情的爆發。

白色,是窒息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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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男人回來了,內娛又活了

那群男人回來了,內娛又活了

當楊長青唱著“你來了,你笑了,你走了,不看我,與理所當然分攤”時。

伴奏音樂漸弱,歇斯底里的情緒格外突出。

那些隨風飄灑的泡沫猶如紛亂的思緒,黏膩、潮溼、纏繞,埋葬著被愛人拋棄的可憐男孩。

每個失過戀的,或是陷入苦戀的人,都會在這裡聽到自己的故事。

《小半》稍微有些門檻,品的是餘味。

《阿嬤的話》著實把Sir唱傷感了。

蘇有朋、任賢齊、林峰三個人分別回憶了自己與阿嬤的故事。

林峰說,阿嬤在他小時候的時候,總會坐在床邊,聽他唱歌。

但,每次阿嬤讓他唱歌,跳舞,小林峰都覺得挺不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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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有朋回憶裡,阿嬤在電視上看到自己總會很開心,會自豪地對自己說:阿朋啊,電視上有你的節目……

但,後來阿嬤因為老年痴呆,漸漸地把阿朋也忘記了。

後來甚至都不記得孫子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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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賢齊是記憶裡,是阿嬤的背影。

每次從幼兒園接小齊回家後,都會路過一個平交道的鐵軌。

阿嬤家在路的另一個方向,在透過鐵路後,她總會擺擺手,對小齊說:回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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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阿嬤走得太早了。

任賢齊還不知道什麼是“死亡”的年紀,在阿嬤的葬禮上玩起了捉迷藏,他還以為阿嬤只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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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仔細看這個舞臺的設定。

林峰回憶裡的鋼琴,蘇有朋與阿嬤一起看的電視,以及任賢齊與阿嬤走過回家的路,每段回憶都貫穿在舞臺其中。

說白了——

情緒的共鳴,不是因為歌曲在唱思念親人。

而是舞臺在呈現著人們陷入思念的狀態。

在如今,音樂綜藝林立,層次不窮之下,一步步從音樂人心裡挖東西,走情懷,去創作的作品。

少見。

讓這種作品得到大眾的認可,更難得。

從後臺排練,到上臺演出。

對於藝人,一個秀,花那麼多力氣,就是為了看到生命裡的某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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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觀眾,則打開了娛樂的另一種可能。

我們當然可以選擇,把娛樂當成完全隔離現實重壓,發洩式的放鬆。

卻還有另一種方式。

是真正投入、沉浸,抽離那個疲憊麻木的自己後。

再次從容地踏入叢林,面對荊棘。

這,或許才是值得我們追捧的“鬆弛感”。

那群男人回來了,內娛又活了

本文圖片來自網路

編輯助理:藝謀不emo、小田不讓切

原標題:《那群男人回來了,內娛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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