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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生活裡,單純的反義詞就是勢利

簡介”李朝陽毫不客氣地說:“嗯,我知道

不要的反義詞是不是就是

很有感觸,說的也很有道理。

“以前,我特別希望世界是單純美好的,所有人都做著自己喜歡和擅長的事,沒有謊言,沒有欺騙。工作後發現,是利益在控制著一切,對此我並不失望,反而釋懷,甚至為自己的晚熟捏把冷汗。”

成年人的生活裡,單純的反義詞就是勢利

下午3點,應李朝陽之約,我懷著無比不情願的心情拐進平安巷,左轉右轉又左轉,終於在一棵初綠成霧的柳樹下找到了這家“咖啡好香”咖啡館。

推開門,看到李朝陽和一隻胖乎乎的中華田園貓正眯著眼、挺著身子向陽而坐。

聽到風鈴響,李朝陽轉過頭,問道:“喝點什麼?”。

“都行,你知道我平時不喝咖啡。”語氣裡其實有一絲埋怨。

“坐下,坐下,來這裡不是為了喝咖啡,就是圖個清靜和隱秘。”

環視一週,加上老闆和那隻貓大哥,小店裡總共就我們四口,果然清靜。隱秘,自然就不用說了。

成年人的生活裡,單純的反義詞就是勢利

我說:“你這理由還真成立,酒吧不清靜,奶茶店不隱秘,你都是有穩定收入的人了,我要是你,我就安排在那什麼巴克會晤,還‘咖啡好香’……”

“都說了不是為了喝咖啡的。”說著,李朝陽打了個夾生的響指,“老闆,兩杯檸檬水!”貓大哥扭過頭,冷漠地看著我倆,又扭回去重新眯起眼。

李朝陽是別人家的孩子,前三十年的人生經歷跟爬樓似的,大學——碩士研究生——公務員,一路開掛。

只是在外面被惡人刁難時,各種反應和情緒紛紛遲到,當場一言不發,事後內心戲滿滿,最後自我安慰:容忍,本質上屬於捧殺的範疇,捧殺又屬於殺的範疇。

我端起水杯,象徵性地啜了一小口檸檬水:“你還別說,這檸檬水,它還真不是咖啡味,有什麼事快說吧!”

李朝陽突然嚴肅起來:“你還記得大二那年獎學金的事嗎?”

我太記得了。

那是2004年一個普通的夏夜,有人在操場上跑步,有人在角落裡甜蜜,有的螢火蟲在一旁充當電燈泡。

教室裡,輔導員正組織同學投票推薦獎學金人選。

輔導員說,公平起見,投票結束後當場唱票。誰也沒想到,作為普通學生的李朝陽得票數竟然和班長並列第一,連李朝陽自己也沒想到,因為他也是把票投給了班長。

輔導員皺著眉頭說,一等獎出了個“雙黃蛋”應該是不行的,需要第二天報到學校裡研究決定。

年少不知事的李朝陽當晚就制定出了1000元獎學金的使用計劃:500元和舍友吃大餐,剩下的500元給全班同學買好吃的——什麼事都能照顧到身邊所有人,這也許就是他能得第一的原因吧——為此,他興奮得一夜未眠。

第二天,輔導員把李朝陽叫到辦公室,告訴他一等獎的最終人選是班長,原因是班長為班級做了貢獻,而他沒有。

為了彌補精神損失,為他額外申請了三等獎學金,金額是200元,希望他守口如瓶,不要再提起這件事。

李朝陽紅著眼睛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被我看到了。我說:“看把你興奮的,必須請客啊!”

李朝陽努力送我一個笑容,點點頭說沒問題。

成年人的生活裡,單純的反義詞就是勢利

晚上,李朝陽請我們宿舍6個人喝了羊肉湯,又去網咖通宵打了遊戲。大夥的情緒空前高漲,除了李朝陽。

我眨了眨眼,從回憶中醒來,問:“那件事你就跟我一個人說了嗎?”

李朝陽沒有直接回答,說道:“老六,我當時如果不接受三等獎學金,導員能拿我怎麼辦?事情會不會就敗露了?因為沒有規定說一等獎學金不能是兩個人。

我猜她壓根沒向學校反映並列第一的情況,你說她為什麼不給我一等獎學金呢,就因為我對班級沒有貢獻?”

我打斷道:“不是對班級沒有貢獻,是對導員沒有貢獻!每年寒暑假結束,班長都給導員帶禮物,別的我不知道,她辦公桌上擺的筆筒就是。班長家裡做木材生意,那筆筒說不定是什麼名貴木材呢。”

“以前,我特別希望世界是單純美好的,所有人都做著自己喜歡和擅長的事,沒有謊言,沒有欺騙。工作後發現,是利益在控制著一切,對此我並不失望,反而釋懷,甚至為自己的晚熟捏一把汗。”

“恨導員嗎?”我試探地問。

李朝陽輕嘆一口氣,說:“勢利是人性擺佈,本身沒錯。當謊言對自己有利的時候,誰還會說真話呢?對個人來說,利益不是等來的,是爭取來的,二十年前,如果我能明白的話……。”

我撇撇嘴,說道:“二十年前你能明白的話,我們能喝一星期羊肉湯。這事過去這麼久了,怎麼又翻出來了?”

“工作中,最近遇到一件類似的事。單位組織評選工作標兵,領導找我談話,想把標兵給家是外地的同事,理由是我天天回家,同事一週只能回家一次。”

“你怎麼說?”我期待地問。

“我當場表示反對。家在外地是他自己的事,既不是我造成的,和工作也沒關係,何況他平日裡工作不夠認真、丟三落四。”

“嚯,當場表示反對?”我衝他豎起大拇指,“你是這個!”

李朝陽毫不客氣地說:“嗯,我知道。”

“最後,你就是工作標兵唄?”

“我拒絕了,我不是為了標兵,就是為了爭口氣。自私一點也沒錯,對得起自己有什麼錯呢?”

中華田園貓大哥從窗臺上跳下來,來到李朝陽腳邊蹭了蹭,轉身走向門口,推開門自顧自走了出去。

成年人的生活裡,單純的反義詞就是勢利

一百年前,卡夫卡(1883-1924)說:“我們不是生活在被毀壞的世界裡,而是生活在錯亂的世界裡。我們就像被遺棄的孩子,迷失在森林。當你站在我面前,看著我時,你知道我心裡的悲傷嗎?你知道你自己心裡的悲傷嗎?”

今天,這句話依然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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