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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的少年如同天上明月:月亮從來不會奔我而來,更不會擁我入懷

簡介裴宇軒,他說給我唱首歌

偷偷的看著我是不是有話要說

我愛的少年如同天上明月:月亮從來不會奔我而來,更不會擁我入懷

那段時間,我們迷上了打遊戲。

每晚寫完作業我們都會玩幾局,裴宇軒反應快,記憶力好。

明明這遊戲比我玩得晚卻還比我玩得好。

我信誓旦旦地說要帶他飛。

沒想到他每局都是讓我躺。

記得有局我手感不好,一頓輸出經濟還是墊底,一套技能連對面經濟最低的都殺不死。

裴宇軒開啟麥克風,語氣溫柔又平和。

“林佳,你跟在我身後,拿幾個人頭髮育發育。”

我點開戰績看了眼。

1

0-1-3。

開局十分鐘而已,裴宇他這是一分鐘一個人頭啊。

我立馬跑向野區,屁顛屁顛地跟著他。

幾分鐘後我就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謝謝裴老闆帶我上分。”

對局結束,我興奮地說著。

那個賽季是我第一次上王者,捧著手機,我激動地在自己房間轉了好幾圈。

要是沒有裴宇軒,我真不知道自己還得孤軍奮戰多久。

作為感謝,我請他玩了劇本殺。

為了湊人數,我又叫上了小組的同學。

週末,我們圍坐在圓桌上,一人捧著一個劇本。

我明明選的是恐怖本,怎麼最後成了悲情戲。

那是我第一次在裴宇軒面前哭。

推本已經結束,我還半天緩不過來,抱住旁邊的女同學,一個勁地問為什麼。

沒得到她的回答,我抬起頭。

看見她一臉為難地看向裴宇軒。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索性閉上眼睛,露出一副壯士赴死的表情。

似乎是看不下去,裴宇軒從對面繞過來,一把拉開我。

“林佳,這只是劇本,沒關係的。”

我瞬間像是被抽乾了力氣,我知道是劇本,可是還是好難過。

看到別人被傷害,我也會難過。

裴宇軒從兜裡拿出一包紙巾,遞給我。

我紅著眼睛接過。

說了聲謝謝。

回家的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我因為在他面前哭了覺得丟人又為難。

他或許是因為我在他面前哭了覺得無措。

我愛的少年如同天上明月:月亮從來不會奔我而來,更不會擁我入懷

7

後來某個下了雨的午後,我趴在桌上,看著趴在我旁邊的裴宇軒。

他閉著眼,睫毛微微上翹,露出一小截鼻子,因為淋了雨,額前的碎髮有幾縷貼在額頭上,偶爾看過去會覺得很漂亮。

他輕輕動了動,似乎是要翻身。

我趕緊轉過頭,生怕被他發現。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翻身,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我在偷偷看他。

後來的日子,與以往一樣,我們一起學習,一起吃飯,一起上學放學。

班上同學偶爾起鬨八卦我們,說我喜歡他,我沒有否認,想聽聽裴宇軒的意思。

他摸著脖子,一副無措的模樣,反問我,

“瞎說什麼呢,人家林佳跟我是好朋友,是吧林佳?”

我看著他的眼睛,窘迫寫滿了他的臉,我再次心口不一,

“對啊,是朋友,是好朋友。”

很快就到年底,校級元旦晚會取消了,我們只剩下班級元旦晚會。

熱鬧的教室裡,一會兒傳出唱歌聲,一會兒傳出歡笑聲,偶爾蹦出幾句表達震驚和感嘆的英文單詞。

跟那次吃串串一樣,我與裴宇軒挨著坐。

他抱著吉他唱了一首《溫暖》,聲音低沉又磁性。

旁邊有人在小聲地問歌名,我轉頭小聲回答,

“溫暖,鄭鈞唱的。”

裴宇軒唱完後,藉著掌聲響起的空隙,他偏了偏頭,小聲問我還聽過這首歌。

我點頭,說自己高一時候迴圈過一段時間。

裴宇軒像是找到知己般看著我,眼裡滿是驚喜,拉住我的手,說了句,

“相見恨晚啊,林小姐。”

我笑著拍開他的手,換了話題,

“下一個誰表演啊?”

其實去年開學晚會聽了他們樂隊唱的《私奔》後,回去後我就把鄭鈞的歌都迴圈了一遍。

從不聽搖滾的我,在那一刻,感受到了搖滾的魅力。

搖滾不是我印象中的鬼哭狼嚎,而是將真實的感情透過搖滾樂流露出來。

美好生活的憧憬,讓夢想化為泡影的生活。

我不知道我喜歡的是搖滾,還是裴宇軒。

8

我喜歡聽裴宇軒唱歌,無論是安靜的,抒情的,還是狂躁的,只要是裴宇軒唱的,我都喜歡。

可是我沒法告訴他我不只喜歡他唱歌,我還喜歡他。

我躲在好朋友的縫隙裡,偷窺愛情,不敢開口,不敢表露心跡。

我不想給裴宇軒帶來困擾,更不想我們的友誼就此結束,所以我選擇逃避,選擇從不提起我喜歡他這種話。

元旦晚會結束後我們就可以回家,三天小長假,同學們提起書包就往外面跑,生怕留下來老師會進來佈置作業。

我笑了笑,在自己的座位上慢悠悠地收拾著書包,我不著急,我倒是想和裴宇軒多待一會兒。

旁邊的裴宇軒抱著吉他,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更無所謂趕緊回家了。

我坐下來,笑著問他,

“裴宇軒,你不回家嗎?”

他右手隨意撥弄了幾下琴絃,苦笑著開口,

“我不打算回山城了,我爸媽都不在家,我就在租的房子湊合三天吧,自己過個元旦。”

不知道我是出於什麼心理,竟然不自覺地迴應他,

“要不我帶你在成陽轉轉吧,我們去海邊,看看冬天的海。”

裴宇軒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看著我,

“林小姐,認真的?”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硬著頭皮點了頭。

裴宇軒三兩下就收拾好了書包,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林佳,我給你唱首歌吧。”

他沉沉的聲音落入我耳中。

我清楚感覺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我的心又亂了。

裴宇軒,他說給我唱首歌。

我沒有回答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抱著吉他,輕輕地撥弄了幾下琴絃,唱了那首《灰姑娘》。

“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我低著頭,偷偷幻想他口中的灰姑娘是我,偷偷將我自己對號入座到這首歌裡。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就是裴宇軒的灰姑娘。

裴宇軒青春故事裡的女主角會是誰呢?

我知道,那個人不會是我。

但裴宇軒一定會是我青春故事裡的男主角。

我強忍著淚水,笑著開口,

“裴宇軒,你天生就是吃這口飯的,你就該走這條路,我相信你一定會走得很遠。”

他轉頭看著我,似乎有話要說,又好像有所顧慮。

最後,在我陪他回家的路上,站在路燈下,我們的影子被拉長,他們在地上交錯,他對我說。

“林佳,我給你寫首歌吧,不發行,到時候我第一次開演唱會,你來現場,我直接唱給你聽。”

這是約定嗎?又或者是萬千個承諾中的一個?

我答應了裴宇軒,即便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去,而那一天我又還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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