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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華:小時候,聽慣了哭聲、看慣了血跡、見慣了死亡

簡介餘華說過,“死亡是世界賦予人和自然的命運

死亡意象是什麼意思

餘華:小時候,聽慣了哭聲、看慣了血跡、見慣了死亡

餘華:小時候,聽慣了哭聲、看慣了血跡、見慣了死亡

(一)

海涅說:“死亡是涼爽的夜晚。”

餘華在都靈接受義大利記者蘇姍娜·莉笆蒙蒂採訪時這樣說:

“至於說到死亡,我以前有很多想法,當有一天讀到海涅的詩句後,我再也不想這個要命的問題了。我覺得海涅把我想說的都說了出來。”

死亡是文學的三原色之一,也是文學的永恆話題,對死亡的探尋尤其體現出作家對人類命運的終極關懷,更是觸碰讀者內心世界深處的敏感因素。

死亡是自然生命的固有特性,是生命自身運動的必然結果。死亡以它強大的權威和力量否定和毀滅著生命、意識和價值,任何人都一律平等,沒有人能脫離死亡,沒有死亡能獨立於生命體存在,這就是死亡的本質。

餘華:小時候,聽慣了哭聲、看慣了血跡、見慣了死亡

死亡一直是餘華所鍾情和擅長的寫作意象之一,是他內心情感訴求的釋放途徑之一。餘華在深刻理解了死亡宿命的平等性和必然性的同時,將這一概念灌入作品,架構故事情節,拷問人物的靈魂。

餘華小說中的死亡意象主要是透過小說中反覆描寫暴力來營造的,血腥和死亡,形成了象徵性的死亡意象。

(二)

《十八歲出門遠行》是餘華的成名作,講述“十八歲的我”第一次出遠門的經歷和感受。“我”來到“外面的世界”,途中經歷了找旅店被挫,坐汽車被打,還丟掉了紅色的揹包等遭遇,“我”不自覺地懷疑這一系列事件的真實性,覺得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陰謀。

餘華:小時候,聽慣了哭聲、看慣了血跡、見慣了死亡

“十八歲”作為具體的時間概念,是一個人一生權利和地位的分水嶺,“十八歲”意味著成年,意味著擁有完全進入客觀社會的責任。全程旅行,“我”追求的是一種自由超然的生活,而途中的冷漠、暴力、威脅充斥始末,讓“我”感受到了真實的人生體驗,進而明白了人為何物及何以為人,相當於“我”經歷這樣一種類似於從自然人“死亡”到社會人“再生”的過渡儀式,獲得社會意義的“新生”。

餘華:小時候,聽慣了哭聲、看慣了血跡、見慣了死亡

餘華在這裡表達了他對生死的思考和獨特感受。雖然還沒有涉及生命的死亡,但已經向我們初步展示了暴力和血腥對人的精神和心理的戕害,這是一種精神上的象徵性死亡。

餘華說過,“死亡是世界賦予人和自然的命運。”死亡是人生的終極旨歸,象徵著存在的虛無。

(三)

餘華對敘述中暴力的迷戀,和他童年的經歷有關。他的父親是一名外科醫生,他從小在醫院長大,看慣了手術室裡的血跡,聽慣了迴盪在走廊裡的哭聲,幾乎天天都有人在醫院裡死去。

餘華:小時候,聽慣了哭聲、看慣了血跡、見慣了死亡

左為餘華

這是他對暴力和死亡宿命迷戀的癥結所在。餘華喜歡以波瀾不驚的筆觸平靜地敘述“我”的死亡歷程。

《現實一種》中,“我”倒在了血泊裡,卻以欣賞的眼光看著自己流淌在地上的血痕,毫無痛惜之感。身上的血液此時對於“我”來說只是一種脫離本體的道具,“我”是使用此道具的演員和觀看錶演的觀眾,以審美的眼光來審視自己的死亡之旅。

這裡的“我”,失去了鮮活的肉體與敏銳的知覺,已經成為餘華筆下的敘述符號,一件客觀的物體,唯一剩下的只有尚且存在的思維。餘華將自己設定成了觀眾,把渴望去體驗死亡的熱情,和渴望滿足之後的快感,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

(四)

人生無常,世事無常,災難和困苦是人活在這個真實世界必須經歷的過程,甚至包括死亡。餘華認為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

餘華:小時候,聽慣了哭聲、看慣了血跡、見慣了死亡

《活著》中,類似福貴的命運雖然在現實生活中鳳毛麟角,但是它始終是圍繞現實生活原型開展的,至多就加入了更深層次有悖於人情的苦難。這便是餘華敘述的死亡背後的生存之實。

《活著》中的“死亡敘述”具有冷漠、輕蔑的敘述特點。有慶這一人物形象在作品中是最獨特:

“抽血的這個烏龜王八蛋,把我兒子的血差不多都抽乾了。有慶嘴孵都青了,他還不住手。等到有慶的腦袋歪摔在地上。那人才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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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近乎殘酷的死亡敘述裡,餘華輕描淡寫地將死亡縮小,透過這些漫不經心而滑稽的事件,傳達給我們的是內心的沉重,猶如平靜的湖面蕩起了一絲波瀾。而冷峻、客觀、平淡的敘述往往會勾起讀者心靈的畏懼,描摹出餘華所要表達的內心情感。

今日話題:如果您是《活著》中主人翁徐福貴,你撐得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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