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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要嫁的是村夫,不是心機深重的天子”她假病絕不侍寢

簡介雲笑初病榻之上,淡然一笑,命該如此,若能見陸青最後一面,死而無憾

下午提親不好嗎

故事:“我要嫁的是村夫,不是心機深重的天子”她假病絕不侍寢

我救下的偷瓜賊,竟搖身一變成了當朝皇帝?

可……他是皇帝,卻再也不是我的夫君。

相府家的二小姐雲笑初溜出門偷地瓜的那日,抓回一個小賊。

幾天後,丞相雲衍在前廳喝茶時,雲笑初捧著烤好的甜地瓜跑進來,“爹,我找到婆家了!”

“噗。”雲衍噴出一口茶,指著女兒顫抖道,“不孝女……要抗旨嗎?”

雲笑初出生那晚,天空幾個炸雷,暴雨傾盆,乾涸許久的京城萬物復甦。此前一日,雲衍剛上了奏摺,讚揚皇帝親自登山祈雨,旱情幾日內必有改觀。

這場雨讓皇帝大喜過望,賞賜了雲衍,拍對馬屁的丞相大人覺著雲笑初是個福星。便將光耀門楣的希望寄託在兩個女兒身上,請了相士算卦。

那人聽了二小姐出生時的異象,狂吹一段彩虹屁:此女命裡有大富貴,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只是,”相士捋了捋山羊鬍,“要養在鄉野之間,多沾地氣。”說完,將卦象寫在紙上,奉給雲衍。

於是,雲笑初在父親的安排下,住在京城外僻靜的小山村裡,丫鬟婆子僕役若干,吃穿用度最好。笑初天生麗質,與姐姐雲嬉初一樣漂亮,但性子截然不同,姐姐安靜,笑初頑劣異常。

村子裡的狗被她追得滿街跑,掏鳥蛋時滿樹羽毛亂飛,男孩子們更是被欺負個遍。她打遍村裡無敵手,一是性子野,出手狠;但最關鍵的,終是因她生得極美,男孩子們見了美人已木了三分,哪捨得真動手?

笑初無意間聽到這個緣由,對姿色這件事深為不齒,從此再不肯打扮,粗布衣褲,竹子髮釵,玩瘋的時候,小臉上一層黃土。丫鬟們拿她沒辦法,雲衍也放任著,一來二去,眾人倒真忘了家裡有個漂亮小姐。

嬉初十六歲,由皇后做主許給自己的兒子齊王。進宮謝恩那日,皇后拉著嬉初的手笑道,“哀家有兩個兒子,可惜只有一個嬉初。”

一旁隨行的女眷說,“聽聞丞相家還有個二小姐,必是極好的。”

那時雲家鼎盛,皇后極欣喜:“從前有所耳聞,近年卻不曾見那丫頭,哀家已然快忘記了。”她見嬉初秀外慧中,儼然一副母儀天下的姿態,想來二小姐也不會差,當日便許願說雲笑初嫁與衛王做妃,近日就要皇上下旨。

訊息傳來,雲衍百感交集,命府中上下準備迎旨的大事。

事有不巧,旨意未下,皇帝老兒卻病倒了,諸事押後再議。

衛王年方十四,比雲笑初還小一歲,正是少年浮躁心性。聽說自己那天仙般的未婚妻住在鄉下,竟帶了個小侍從跑過去偷看。

正逢雲笑初爬上樹摘毛栗子,低頭一看,兩個陌生少年,為首那人細皮嫩肉,看著毛栗子流口水。她一急,拿著栗子扔在人臉上。可憐的衛王疼得翻倒在地。

雲笑初見他哀嚎的慫樣,肯定是鄰村地主家的傻兒子,聽說那傻子橫行鄉里。她當機立斷,為民除害,將衛王打得鼻青臉腫,一溜煙跑出了村子。

第二日,宮裡便傳聞:相府家的二小姐是個母夜叉,相貌也差,衛王執意退婚。

可皇后畢竟許了婚,皇帝口頭已允,只差下旨,怎能反悔?皇后看著滿地打滾的衛王,揉揉眉心,“此事稍後再議。”

於是,雲笑初的婚事便尷尬起來,沒人敢娶,無人提親。雲笑初自是高興,那衛王弱得像個雞仔兒,她實在提不起興趣,不想與那樣的人共度一生?

雲衍氣急,問,“那你想嫁與何人?”

笑初銜著草根,坐在窗下,仰頭遙想,“嫁個山野村夫,終日能陪我洗衣燒火做飯的人,他哪點都可以普通,只兩樣不能少。”她笑笑,伸了個懶腰,“相貌好,又喜歡我。”

雲衍扶額,“女兒啊,你何時變得如此浮誇?”

雲笑初若有所思,“爹爹啊,女人的心上人,必是這世上最好的人。我,一定能找到他。”

雲衍只當女兒年幼,話不能信,便由著她胡說。只等皇帝病癒,下了婚旨,終身大事就成了。

不想世事難料,幾日後衛王染病,一命嗚呼。笑初便掛了個剋夫的名聲。雲衍大怒,卻封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臥病數日,哀嘆命運無常,二小姐的命,由她自己作主吧。

他哪裡想得到,幾日後,笑初回府,說找了如意郎君。

雲衍登時跌下床來,嚇得病好了大半。

據下人回憶:

村裡連著幾日雨,二小姐在房裡悶得難受,靈機一動,繫上個花頭巾跑去偷地瓜。她剛翻了幾下,便被絆倒,回頭一瞧,那個男子滿臉是泥,昏倒到地,手裡握著半截地瓜。

笑初將他救回屋裡,給他醫治骨傷,邊擦他臉上的泥水,邊取笑,“一個大男人,偷個地瓜還斷腿了,真是窩囊。”

起初她還哈哈大笑,可隨著手巾輕抹,那人一張俊臉坦在眼前,雲笑初徹底失神了。

自小到大,雲笑初見過的豪門公子不計其數,面容不俗,氣質高貴之人很多。但與這偷瓜賊比起來,真若雲泥。

這昏迷的人,劍眉入鬢,鼻子高挺,薄唇清淡,面若美玉。

雲笑初看得痴了,伸手上去捏俊臉,“我說,你這品相,去街頭擺攤兒賣豬頭,也定有滿街的姑娘排隊搶著買。何苦來偷瓜?”

她小手又白又軟,在他臉上不斷遊走,悉悉索索到他脖頸,剛要往耳朵上去,便被人一把攥在掌中——-他醒了。

雲笑初呆呆望著漆黑眼眸,恍若漫天星辰都墜入其中,連同她的心,也一併吸了進去。

“你,餓不?”平日伶牙俐齒如今全不作數,她把先生教的詩詞搜刮幾番,也沒說出口。

“嗯。”青年極疲憊,端起粥喝了大半。一翻身又睡過去。

雲笑初輕手輕腳從外面關上房門,囑咐丫鬟僕役不要吵醒他。隨後火急火燎跑回房中,換下土布衣褲,穿了一身新裙,綰好髮髻,插上一枚白玉簪。

下人們面面相覷,打扮後二小姐是落入凡間的仙。

那人睡到次日下午才醒。他靠著床頭端詳在剝地瓜皮的雲笑初,唇邊盪漾一抹笑,“世上怎會有你這樣美麗的姑娘?”

笑初往他嘴裡塞一塊甜糯地瓜,“你叫什麼名字?”

他沉吟,望著她,“陸青。”

“怎會昏倒在田裡?”

“逃荒,餓昏了。”他又打量她,“謝姑娘相救。”

她往嘴裡扔了顆瓜子,“嘻嘻,小事一樁。”

陸青不只相貌好,還會砍柴燒火做飯種田。他套野兔的手藝極妙,烤著噴香的兔腿遞給雲笑初,嗯,味道極好。

少女望著面前俊朗少年郎,悄悄紅了臉,這就是我的意中人。

雲衍見不得女兒胡鬧,命下人將她關在閨房。他親自落了鎖,轉身上了馬車,趕去鄉下會一會偷走女兒心的輕浮小賊。

下了馬車,柴院中房門緊閉,雲衍氣急,提著馬鞭踹開柵欄,“偷瓜賊,還不出來?!”

隨從家丁剛想跟著衝進去,卻見丞相面色慌張地踉蹌而出。幾個人面面相覷,看著雲衍故作鎮定捂著心口,又擦擦額頭的汗,擺擺手遣人退後。

他拍拍衣上塵土,扶正束冠,恭敬地再次推門而入。

一個時辰後,雲衍走出柴房,囑咐下人今日之事三緘其口,多嘴者死。

相府裡

雲笑初剛剛把窗戶掏了個洞準備逃跑,便聽爹爹回府了。她一骨碌趴在床上被子矇頭。

雲衍走進來,拍拍假哭的女兒,“笑兒,莫再假裝,回鄉下去吧。陸青是個粗人,你好好待他。”

得了爹爹的話,笑初牽出小白馬,揚起小皮鞭,一溜煙跑去陸青身邊。

她做了一桌子山珍野味,“青青,本姑娘一定好好待你。”

俊朗的青年笑而不語,心思沉沉。

在雲笑初心裡,陸家青青是世上最好的人。他會帶著她騎馬射箭,扛著她掏鳥蛋,打來野豬肉給她吃,還會陪著她賞月亮,看星星。

她望著他幽潭般的眼,“青青,你為何對我這樣好?”

陸青削個木髮簪插在她髮間,“我這條命是笑兒給的,怎敢怠慢於你?”

“青青,你扛著野豬去我家提親,爹爹定是允的,他最欽服英雄。”

他忽然笑,“會打野豬也算英雄?那皇帝算什麼?”

她眨眨眼,“那是神仙下凡。卻與本姑娘無關,那些人心中只有功名,怎會分半點心給娘子們?我喜歡的人,一顆心須是全在我這兒。”

陸青聽畢,將她手按在自己胸口,“笑兒,我的,都給你。”

又過了些時日,陸青身體徹底復原。他時常出門,幾日才歸。笑初等得心焦,扶著門日日守望。

嬤嬤們笑,“二小姐還沒過門,便這樣看著男人。”

她們不知,笑初的陸青有多好,好到不似山野鄉林之人,隨時都可能飛走。

爹爹又來看過她幾次,愁容裡帶著欣慰,他定是願意女兒嫁與心愛之人,卻又心有不甘。女兒幼時,他常說,“笑兒是鳳凰命。總逃不出深宮。”

她將爹爹的話說與陸青,“那相士是騙子,一點都不準。”

他笑,“不準?”

……

那年冬天,二小姐在相府一病不起。

大夫說要用白虎骨做藥引,否則必死無疑。

爹爹尋遍京城無果,老淚縱橫,摸著笑初的手嘆我兒命苦。

雲笑初病榻之上,淡然一笑,命該如此,若能見陸青最後一面,死而無憾。

恍惚之際,一人裹著風雪推門而入,一把將她抱在懷中,“笑兒,你的命是我的,不許走!”

笑初極欣慰,抬手卻摸到他眉骨滲血,皮肉捲起,森森猙獰。

他握著她手,“不怕,白虎爪子厲害,也逃不過我手中的短刀。”

原來,陸青隻身闖入密林,蹲守數日尋到白虎蹤跡。林中樹密,射不得箭。他情急之下,拿匕首與野獸貼身肉搏,終得給笑兒續命的藥。

她躺在他懷中嚶嚶哭,“你個笨蛋,我的命不打緊。我只怕死前,見不到你最後一面。”

他收緊手臂,“我不准你死。我與笑兒若非死別,絕不生離。”

雲笑初抬頭吻他臉頰,“你抬著花轎來娶我好不好?”

陸青看著她,出神半晌,“笑兒,等我。你去鄉下靜養些時日。等我。”

雲笑初離開相府,在幽靜的別院修養。從冬雪紛飛等到春柳拂岸,他,還未出現。她站在水邊,說不急,他會來娶我的。

又過半年,秋風瑟瑟中,大病初癒的相府二小姐,相思成疾,終日懨懨,臥床昏睡。丫鬟忽然推門跪地,哭著說,“小姐,花轎來了。”

她顫巍巍起身,門外果然有隆重精緻的花轎,大紅喜服亦已備好,金山似的聘禮堆了半間院,何等的風光排場。

“他呢?”她問。

話音剛落,宣旨的太監已到了門口: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雲衍次女雲笑初,溫良敦厚、品貌出眾,著即封為雲妃,賜住寶華宮,欽此。

笑初呆呆望著聖旨,雲衍不知何時已跪在院中,叩頭接旨。他轉身望著呆若木雞的女兒,“笑兒,他,已登基稱帝了。”

原來,陸青真名沈衿,是先皇第六子。他生母地位卑微,被皇后排擠到邊境孤城。沈衿隨著母親受盡苦寒,發誓報仇。

多年來,他私下結交朝廷官員,組建軍隊,只等奪權。官員中便有云衍一派的文臣,還有幾名手握重兵的武將。

一日沈衿聽聞皇帝病重,便偷偷來到京城附近,集結兵馬,伺機而動。不想卻被皇后和齊王發現,派人刺殺他。卻被笑初在地瓜田裡救下。

雲衍那日在柴房驚慌失措,便是因為沒想到六皇子竟在自家養病。

沈衿借勢政變,允諾雲衍,事成之後,雲笑初封妃,雲家可平步青雲,保基業百年無虞。

雲笑初被送到鄉下養病,躲過京城腥風血雨。沈衿除掉皇后和齊王,順利稱帝。

……

笑初倚在床頭,聽父親將這大半年的事情一一訴說,她不哭不笑,只問了兩句話:“爹爹,齊王死,我的嬉初姐姐去哪兒了?沈衿,娶了哪家姑娘做皇后?”

雲衍怔愣,泛起淚花:“陛下念爹爹有功,免了嬉初死罪,命她去尼姑庵清修了。陛下的皇后,是第一功臣,大將軍錢山的女兒錢蕪。笑兒,你莫怪陛下,他必須娶錢氏,才能穩固江山。”

笑初無淚,“爹爹,你果然是他的賢臣。”

笑初喜轎入宮那日,是帝后大婚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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