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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被心上人當成交心姐妹,這是我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 2022-10-13
罵別人神經病算人身攻擊嗎
人人都說尚書府的草包嫡子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才能尚了最受寵的昭寧公主。
只可惜公主雖容貌傾城,卻性情淡漠,不敬公婆,不愛夫君。
甚至一度令宋家絕後,乃蛇蠍婦人。
都是狗屁!
我阿孃分明是最溫柔通透不過的女子。
1
我爹
正式進入阿孃的視線
,是在一場宮宴上。
他趁阿孃離席更衣時跟了出去,又在她回來的路上假裝偶遇。
別說,我爹繼承了
我
祖父母的上佳皮相,身負雪白大氅,打眼一看的確人模人樣。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樣的人,確實不太容易第一眼就讓人反感。
「宴席上悶得緊,公主也是出來喘口氣?」
那時阿孃的眼睛還是亮晶晶的,映著夜空皎潔的弦月,別提多招人稀罕了。
繞是風流多情的我爹也招架不住
。
他覺得唐突了佳人
,
在阿孃開口前便一溜煙跑了。
或許正是
因他這般性情
,我阿孃才會另眼相待,每每遇到他,都會遣走婢女與他暢談片刻。
只是
我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被心上人當成
交了心的
姐妹,是他從來未曾設想的路。
我爹曾試探著問過她是否已有心儀之人。
「元洲,」阿孃喚我爹的名字,笑意繾綣地看著他,只道:「太后娘娘對我極好,我想陪她終老。」
我爹受了挫,回到府中便對祖母說:「母親,兒子不想娶河清了。」
河清是阿孃的名,晉王一生戎馬,只求國家海晏河清,連女兒的姓名都揹負著志向。
但我祖母不同意。
她看上了阿孃,鐵了心要她做兒媳。
祖母的算盤打得很響,阿孃深受帝寵,生身父母又是國家的功臣,若是她成為宋家婦,皇帝想動宋家,便沒那麼容易了。
可
阿孃長了一顆玲瓏心,
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又
怎會看不
懂
?
2
阿孃
表明態度
想侍奉太后終生,太后卻不想留她。
在阿孃及笄後,暗地裡留意了不少好兒郎,特意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馬球賽。
「河清不想嫁人,只想陪著祖母。」
「哪有女子不嫁人的?」太后將阿孃摟在懷裡,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祖母也捨不得阿清,可祖母老了,深宮險惡,
以後
我不在了,萬一皇帝那個不成器的護不住你,哀家如何對先帝、對你父親母親交代?」
阿孃笑了,「若是皇伯父都護不住我,天下又有哪個男子能護住我?」
太后長久嘆息。
阿孃不願參加,卻也拗不過太后。
馬球賽還是如期舉辦了,太后皇帝親往,阿孃連稱病的機會都沒有。
我爹那個
酒囊
飯袋也出現在了賽場,阿孃的注意力全被他吸引了去。
倒不是他有多出眾,而是阿孃知道他的底細,難免憂心他出什麼意外。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我爹的馬被人驚了,整個人摔下馬背昏死過去。
阿孃也顧不得什麼了,親自策馬來到我爹身邊叫停比賽。
場上塵土飛揚,世人皆為草場上那一抹策馬而奔的豔影而驚鴻。
3
將我爹背
往
太醫院的人是一位少年將軍,他認得阿孃,阿孃卻認不出他了。
後來還是
身邊的婢女提醒
,
此人曾是晉王麾下親衛,晉王戰死後屢立奇功,如今已是正三品驃騎將軍。
阿孃這才想起他是誰。
她少時,晉王巡視大營,這少年還是個嚮往軍營的小乞丐。
阿孃在柵欄處發現了他,把手裡的零嘴給了他。晉王那日興致高,不僅沒有讓人把他趕走,還擺了一桌飯菜叫他入賬同用。
得知他沒有名字,便賜他名為「海晏」。
阿孃問:「父王,那不是給未來弟弟的名字嗎?為何給了他?」
晉王拔了幾口飯菜,毫不在意地放聲狂笑,「誰需要就先給誰,
以後
阿清有了弟弟妹妹,父王還有『太平盛世』『長樂永安』,就怕你娘不肯生哈哈哈哈!」
「那海晏便也是河清的家人了。」
因為
這
段話,我朝出了一個百年難遇的少年將軍,一個百姓眼中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神!
皇帝最屬意的駙馬人選便是海晏,但太后不同意,她更希望阿孃安穩一些,看中的是今年初入翰林院的探花。
反正沒人看得上我爹。
我爹在家養傷時,皇帝總安排海晏將軍和阿孃偶遇。皇帝覺得,阿孃就該配這樣意氣風發的少年。
我十分贊同。
可
阿孃何等剔透,對於在演武場遇到海晏將軍這件事完全不奇怪,還笑著招呼他一起爬上宮牆躺在琉璃瓦上。
阿孃喜歡演武場,總時不時會過來看看,她真的很想念晉王。
「北境如何?這次回來能留多久?」
海晏坐在阿孃身邊,渾身繃得死死的。
「回公主一切安好,年後便走。」
阿孃卻來了興致,「皇伯父的意思你不明白?」
海晏垂眸道:「明白,但海晏不敢高攀公主。」
阿孃笑著拍他的肩,「什麼高攀不高攀,你跟著我爹爹,又被賦予了屬於我的家人的名字,早就是晉王府的人了!」
「海晏,我們是親人。」
海晏將軍始終不敢看阿孃的眼睛,應道:「海宴會盡全力守護公主一世順遂。」
……
我總覺得
,阿孃是不是有點太清醒了?
加上我爹她已經親自勸退兩個人了,她該不是真的打算孤獨終老吧?
4
「海晏河清,呵。」
尚書府裡,我爹聽到祖母那邊透過來的訊息,牙都快咬碎了。
酸,是真的酸啊!
我爹若是一位女子,彼時一定攪碎了好幾塊帕子。
他傷好後一改往日風流,發奮讀起書來。
祖母又是欣慰又是憂心,尚書府日子越來越紅火,如今真不需要她的好大兒錦上添花。
好在我爹這個人
,
他廢不是因為他不用功,純純就是生來愚笨,他很快就發現並放棄了讀書這條路。
他想了許多法子,都無法討得我娘歡心,眼看著太后就要決定駙馬人選了,他急得嘴上長了一圈泡。
阿孃見了他笑得樂不可支,直說:「這八字還沒一撇你就慌成這樣,若我真的嫁了別人,你豈非要抗旨劫親?」
我爹慌忙擺手:「那我倒是也沒那麼大膽子。」
說罷,他又沉寂下來,許久才嘆道:「我真羨慕海晏將軍。」
阿孃的眸子溫柔下來,給他倒了盞清火的茶,「我也不會嫁給他,你羨慕他做什麼?」
我爹一愣,「為何?」
阿孃伸手接住下落的雪花,「太后不捨我去北境,海晏過了年便要離開京城了。」
我爹這個小人,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嘴上還是裝模作樣安慰阿孃,「河清,別難過。」
阿孃白了他一眼,直接了斷他的念想,「太后屬意探花郎,已經要接見他的母親了。」
我爹那張假笑面具頃刻皸裂在臉上。
在阿孃離開時,他鼓起勇氣問她:「河清,我們真的沒有半分可能嗎?」
「並非沒有。」阿孃告訴他,「只是我與你相交,不願將情分摻雜在前朝糾紛裡。」
我爹整個人像一座
被劈了的
山一樣
,
轟然倒塌。
我有點好笑,他怎麼會覺得,阿孃這樣心思玲瓏的女子,這麼長時間還沒發現他接近她的意圖?
5
我爹這個懦夫又一次打起退堂鼓,很久都沒再
見
阿孃。
適逢落雪,宮人們圍了亭子取雪烹茶。
阿孃和宋婕妤相對而坐,聽她
忍不住幾番唾罵。
宋婕妤
便是記在
我祖母
名下那唯一的庶出姑娘
,也是我爹的庶姐。
上一次她和我阿孃見面,還是奉祖母的命來探口風。
阿孃
聞言也
不知在為誰辯解,「為人子女,身不由己罷了。」
宋婕妤不知為何臉色蒼白起來。
阿孃揮退左右,取下腰間的香囊,「物歸原主吧。」
那香囊是宋婕妤前些日子送的,裡面混入了能令女子主動求歡的「百媚生」,在阿孃見我爹時,本該發揮作用的。
宋婕妤噌地一下站起來,臉上紅潤盡退,「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阿孃說:「我的大宮女紫蘇是太醫院院正之女,我剛來宮中時夜夜夢魘,太后特地撥了她來伺候。」
宋婕妤無力地癱倒回榻上,自嘲
道
:「如此,母親那邊應該也失敗了。」
阿孃大驚馬上反應過來,立刻求見了太后,彼時我祖母正在給太后按摩揉肩。
阿孃一把推開祖母,讓紫蘇檢視太后的身體。
待
紫蘇稟報太后身體無虞後,阿孃才險鬆了口氣。
找了個理由搪塞了太后,阿孃親自送我祖母出宮。
我
祖母還是一團和氣的模樣,「公主安心,臣婦萬不敢有謀害太后娘娘之心。」
她取出隨身佩帶的香囊,紫蘇接過嗅了嗅,「公主,都是
些
養心安神的藥材。」
但阿孃怎麼會不明白,這也是對她的威脅。
我
祖母是太后的遠房親戚,如今雖情分淡了下去,卻也能時常進宮為太后解悶。
若
她
真存了害人之心,即使有人盤查,仔細些,未必不能瞞天過海。
阿孃明白她不敢真的對太后動手,可也不敢賭。
這
事之後
宋婕妤
又
來找了阿孃許多次,阿孃都沒有再見過,我爹也不敢再進宮,整日閉門不出,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麼。
太后找了阿孃,說前些日子見了探花一家,本人倒也端方清正,但其母其姊妹話裡話外都顯露出心高氣傲,恐怕不太好相與,也就沒再派人打聽接觸。
阿孃只是一笑而過,太后拿她沒辦法,又問:「聽聞你與宋家二郎相交,可曾見過他的那些好友,哀家聽聞李閣老的嫡孫
……」
阿孃快要憋不住笑的模樣,真真是嬌俏極了!
這些日子祖母做了好些鋪墊,旁敲側擊對太后提起阿孃和我爹交情甚篤這事兒,她或許怎麼也不會想到,太后根本看不上我爹吧?
哈哈哈,對不起爹,真的有點憋不住。
6
海晏將軍要出發去北境了,阿孃去送他,我爹也來了。
一月未見,阿孃覺得他變了不少,身量好似更高了,人也結實了不少,不再像個白斬雞似的。
我爹對他的救命恩人話別,海晏將軍卻覺得他打擾了與我娘相聚的時光,恨不得給他兩拳。
阿孃給了海晏一個大大的擁抱,「來年我若是沒嫁人,咱們再登牆頭喝酒。」
我爹怨念的眼神都快要把海晏將軍給洞穿了,實在是滑稽
,
我險些笑出聲
。
海晏將軍
湊過來
,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交代:「小白臉,保護好公主,就當你還了救命之恩了。」
我爹傲嬌得很:「誰要跟你一筆勾銷!不用你交代,我自然會護著河清!」
兩個漢子互捶了一下對方的胸口,海晏將軍紋絲不動,我爹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
要不說我爹是個窩囊廢呢!他真的護不住我娘。
在探花郎母親置辦的宴席上,我娘還是中了「百媚生」。
說來也巧,那日阿孃出宮,正好放了紫蘇幾天假
,
便讓探花郎
的
母親得逞了。
不過那老婦沒料到阿孃功夫不錯,中了藥還能推開了一眾丫鬟婆子,拼死跑出了那間客房。
我爹是不長心,卻也不是個大傻帽,他發現阿孃離席時間長了便知道情況不對,二話不說往探花府後院衝,正好遇到了阿孃。
阿孃已經神志不清了,咬破了嘴唇才保持幾分清醒,她認出了我爹,卻還是控制不住攀附了上去,在我爹耳邊隱忍喘息道:「元洲,帶我出去,找
…個清倌!」
我爹沉著一張臉抱著阿孃飛奔去了太醫院院正府上。
他那該死的佔有慾,怎麼可能捨得讓阿孃委身清倌?
祖母本欲阻攔,看到我爹的臉色後,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