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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故事:風流女鬼

  • 由 民間故事碩士生 發表于 網頁遊戲
  • 2023-01-05
簡介秦生依照朋友說的去做,翠萱卻嚇的一眨眼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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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初年,長州有一秀才,名喚秦生,年方二十,每日苦讀詩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他長得是眉清目秀,膚白如雪,就是由於長年只讀書,顯得呆頭呆腦的,連男女之事都不懂,朋友們紛紛拿這事取笑他。

一日,秦生來到集市裡買書,突然看到迎親的隊伍,鑼鼓喧天,賓客絡繹不絕,他一時有些茫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問朋友。

朋友向來喜歡戲謔他,故意說道:“兄弟,這是某家做了官,所以在炫耀呢。”

秦生居然信以為真,向來只想考取功名,興致勃勃地跟在迎親隊伍後面。

當他到達女方家時,他看到新郎行過一系列娶親的繁瑣複雜的禮節。

他很好奇,駐足下來仔細觀看起來,這些事情他從來沒看到過。

不一會兒,彩轎被抬了起來,秦生隱約聽到有人在轎子裡傷心地抽泣。

秦生拍手笑道:“這是好事。有什麼好難過的!”

旁觀的人聽到這話都很驚訝,他們都看著秦生,但秦生根本沒注意到。

次日,他又來到集市中,遇到了送葬的隊伍,情形和和昨天很像,但哭聲更悲傷。

秦生更是不解,對別人說:“該高興的卻悲傷,這樣一定不吉利。”

別人聽了全都捧腹大笑。

庚午年的夏日,秦生在一座寺廟裡學習,寺廟離山很近,據說有鬼魂出沒。

寺裡的和尚受不了騷擾,搬走了。

朋友們看秦生傻乎乎的,故意唆使他住在廟裡,但秦生一點也不害怕。

他來到臥房後,看到門上掛滿了蜘蛛網,臺階上落滿了蝙蝠糞。

秦生收拾了一下,留下來,閉門苦讀。

待了三天,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朋友們認為有傻福,就不再勸他搬走了。

秦生住進寺裡後,每當晚上看書的時候,總會聽到某處傳來笑聲,剛開始也沒在意。

過了幾天,天氣熱了,秦生掀開衣服,藉著月光在窗前苦讀,背誦到深夜。

他突然聽到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秦生驚奇地環顧四周,只見兩個女人很像畫中人,都穿著薄如蟬翼的綢衣,手裡拿著小白紗扇,飄然而入。

秦生也沒當回事,低頭看他的書。

兩個女人走近秦生,用纖細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身體,笑著說:“這個男人的身體就像白玉一樣。”

秦生像沒聽見一樣,背得更起勁了。

兩個女人摸了很久,但是看到秦生完全不理會他們,羞愧地縮回手走了,一出門就突然不見了。

秦生也不覺得意外,只說:“此處是山中寺廟,夜又深了,哪裡來的娘們?手指又尖又瘦,叫人受不了。”

說完,合上書想睡覺。

過了一會兒,又聽見有人說話了。

只見進來一位大約十六歲的少女,烏髮微微蓬鬆,紅腮嬌豔動人,笑著掩住嘴角,站在秦生面前。

聊齋故事:風流女鬼

秦生定睛一看。

這個女子貌美如花,膚白如雪。但秦生依然無動於衷,不為所動。

那女子看到秦生這樣,反倒羞慚退縮,用手掩面,細聲細語道:“你這個人只配和痴鬼作伴,應當叫翠萱來。”

秦生談笑自如,說:“你雖然很白,但是卻比不上白玉。”於是安然睡覺,毫無恐懼。

他的愚痴真是無人能比。

次日黃昏時分,大雨滂沱,臺階下積水有一尺來深。

秦生這時正在挑燈苦讀,又聽到嘈雜的說笑聲,其中有一個說:“我們送痴女來陪伴痴郎,希望不要再白忙一場。”

秦生在燈下一看,發覺是昨晚來的兩女子,還帶了好些人,而昨天那位女子也來了,穿得整整齊齊。

眾人簇擁著一位天仙般的女子,走到秦生面前,笑著說:“這位美人嫁你作妻,如何?”

秦生也不推辭,反問道:“作妻是什麼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眾人說:“夫妻關係,你都不知道嗎?”

秦生立刻拿書翻了一遍,恍然若悟,說:“的確這樣,我是夫,她是婦,是這個意思嗎?”大夥兒都鬨堂大笑,說:“書呆子這下不呆了。”

秦生不假思索,立馬稱姑娘為妻子,但又說:“我現在正在讀書,要探究臣子之道,夫婦之間的問題,還來不及學習思考。學習不能越級而進,你們可以仍然把我妻子帶走。”

大家都沒聽,嘀嘀咕咕聊個不停。

只見一群婢女從外面走進來,擺下酒席,逼著秦生與美女並排而坐,舉杯暢飲,喜結良緣。秦生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美人,見她珠光寶氣,婀娜多姿,十分喜歡,便嘆道:“有這樣的妻子,我此生無憾!”

美人也是如痴如醉,毫無愧色。她不時盯著秦生,笑著說:“你看我丈夫總是盯著我看,我都快被他的眼神給殺了!”

又對眾人說:“我丈夫也就是你們的丈夫,為什麼不分吃這一杯羹,而是讓我一個人獨享?”大夥兒都笑彎了腰。

儀式結束後,大家只是圍坐在一起,舉杯暢飲,有說有笑,十分開心。

只有秦生和姑娘面面相覷,不喝也不吃,只是傻笑。

大家都叫姑娘“翠萱”,秦生也這麼叫她。

酒的旁邊,是秦生的書。

他時不時背誦一兩句話,說:“有關夫婦的問題,我應該和翠萱一起來探討。”

過了一會兒,夜間報更的鼓聲響了兩下,大家都玩得很開心,喝得也差不多了,站起來說:“新人應該入洞房了。”說完就紛紛告辭了。

聊齋故事:風流女鬼

然後其中兩個又返回屋內,說:“這小兩口還不懂男女之事,一定要替他們把把關。”

於是為秦生鋪好床被,拉著兩人的衣服,讓他們上床共眠,並用手摸摸枕頭說:“今夜共眠,明年抱子。”說完,笑著離開,行蹤如同暴風急雨,也不知道她們上哪兒去了。

秦生與翠萱頭並著頭一起睡覺,完全不懂床笫間的事。

秦生一會兒起身說:“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還是分開睡。”於是朝東而坐。

翠萱聽見秦生這麼一說,也起身朝西坐著,分別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坐著坐著,兩人感到十分疲憊,就靠牆壁打瞌睡。

才閉一會眼睛,天就亮了,昨天那群人早早的就過來了。

他們進門看到秦生和翠萱低頭坐著,灰頭土臉的樣子,禁不住哈哈大笑:“你們兩個傻瓜,就這麼浪費這春宵一刻?”

翠萱看到眾人進門,就起身離床,想同大夥一起回去,並且說:“真是憋得難受,和官人呆一起太無趣,還不如和姐妹們一起玩耍。”

大夥兒又笑了,說:“你這丫頭真傻。你已有了丈夫,跟我們回去,要做什麼?”

翠萱低著頭,不停地抹眼淚,竟然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眾人都偷偷的笑了起來,幫翠萱整了整妝容,就全部回去了。

翠萱從此待在秦生屋裡,每天替他補衣燒飯,沏茶燙酒,兢兢業業,儼然就是一副好媳婦的模樣。

她有空就挖挖泥土,做做小孩子的遊戲。一點也不像成年人的家庭。

她做的東西大多是孩子們的玩物,比如酒器、大鍋等容器,非常精緻,沒有什麼實用性。

秦生沒有問,還是照常看他的書,但自從和翠萱生活在一起,即使是夏天,他都是和衣而臥,把對方當客人。

翠萱也是如此,晚上兩個人睡一張床,但是你朝東我朝西,各睡各的,床中間總是空著的。

秦生家境清貧,家中只有一位守寡的嫂子,由於自己常年在外,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回家看看。

在回家的路了,秦生遇見了朋友,他們就問秦生學業如何。

秦生笑著說:“兄弟,你應該祝賀我,我最近學有所成,終於明白夫婦一詞的含義。”

友人感覺十分奇怪,因為沒想到這書呆子會說出夫婦這個詞語,問怎麼回事。

秦生一五一十全數講了出來。

友人一向對人誠懇,急忙說:“這是鬼狐,你趕緊離他遠點,不然怕血光之災!”

秦生沒明白他說的意思,只是口中答應著:“好的。

於是不再去看嫂子,急急忙忙回到寺院中。

一進門,就對翠萱說:“朋友說你是鬼狐,這是真的嗎?”

翠萱盯著他,一言不發。

秦生翻箱倒櫃,從古書尋找證據,看到書上有“鬼神沒有形體與聲音”的話,勃然大怒,說:“友人誤我,你不是又有形又有聲嗎?”

又讀到書中“鬼狐吃人”的句子,更是十分惱怒,說:“他在胡說八道,你對我這麼好,怎麼會吃我呢?”

於是他不再理會朋友之言,還是和翠萱同居共處。

身邊朋友漸漸都聽說了這件事情,打算一起過來一探究竟。

他們走進秦生住的房間,恰巧翠萱不在。

朋友堅持要見一見翠萱,秦生說:“她去後面打理花木了,等會就會過來。”

須臾,翠萱姍姍走來,紅巾裹頭,身穿絲衣,宛如仙女。

翠萱見了客人,落落大方,對眾人行禮,然後蹲下身子,種起花來,正如大家閨秀一般。

友人見她有聲有形,待人有禮,又不迴避客人,更不再認為她是鬼物。

他們一起相聊甚歡到晚上,翠萱不時進進出出,端菜倒酒,只是不怎麼和客人聊天。

客人一走,兩人仍同以往一樣,卿卿我我。

一日,一位朋友笑著對他說:“兄弟,你和嫂子成婚多日,是不是同床共被?”

秦生一本正經的答道:“非也非也。”

朋友一臉詫異:“為何不同床呢?”

秦生說:“我讀《禮記·內則》,上面談到‘七年男女不同席’。席尚且不同,何況被子呢?”友人笑了起來:“兄弟,你讀書讀錯了,理解有誤。《詩經》中不是說‘角枕光燦燦,錦被五色閃’?不同床共被,怎麼知道女主人的煩惱。”

秦生恍然大悟,回去便跟翠萱商量:“書上說我們應該同床共被,以前是我理解錯了。”

翠萱點頭表示同意,這一夜,兩人蓋一個被子睡覺,但都沒有脫去衣服,轉身非常不方便。

早上,秦生去找朋友,告訴他:“聽了你的話,我一夜沒睡。”

朋友一問,秦生就把情況說了,朋友又笑了,說:“臥床不脫衣,和分開睡有什麼區別?你怎麼睡得著?”

秦生大吃一驚,問道:“為什麼要脫衣,依據是什麼?為什麼我以前沒聽說過?”

一個朋友騙他說:“你難怪屢試不第,原來讀書是讀死書。《孟子》書中不是有嗎?”

見朋友引經據典,秦生對此深信不疑,回到寺裡已經是傍晚了。

秦生忘了看書,和翠萱商量:“書中說要脫衣而眠,你知道嗎?”

剛開始翠萱也是一臉茫然,不知其意。

秦生嘆了口氣,“我讀書的時候,每一句話都沒有讀懂其中的意思,太荒廢學業了,直到我的朋友告訴我!”

秦生一接觸到翠萱嬌嫩的肌膚,就神魂顛倒,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碰到朋友,秦生道謝說:“你昨天說得不錯,我終於睡了個好覺。”

朋友說:“恐怕你還沒有領悟真諦。”

秦生又感到驚訝,問:“還有什麼?”

朋友湊到秦生耳邊,說了此少兒不易的事情,並且引據了《周易》。

秦生一聽,頓時敬畏起來,對友人作揖說:“兄弟,多虧你,不然我差點延續不了香火。”

說完,若有所失地回去了。

朋友笑的前俯後仰。

秦生進了寺門,天還未黑,就又和翠萱商量,要上床共寢。

翠萱問:“白天睡覺行嗎?”秦生回答說:“晚上睡覺,白天也可以睡覺。”

翠萱順從了他。秦生依照朋友說的去做,翠萱卻嚇的一眨眼就不見了。

秦生失去了妻子,懊惱萬分。

到了晚上,以前的這群女子又來了,簇擁著翠萱進門,笑著說:“你把你妻子嚇的回了孃家,該當何罪。”

秦生振振有詞地回答說:“她現在是我的娘子,怎麼處置是我說了算,怎麼輪的到你們說三道四?”

眾女子都高興地說:“這書呆子說話是一套接一套。”

於是一起把翠萱放倒在床上,對秦生說:“那你好好守住娘子,不要讓她再逃了。”

成親兩年後,夫妻二人終於成就了一番雲雨之事。以後每晚都是如此。

後來,翠萱懷上了孩子,兩人就不再住到寺廟中,打算搬回家中。

翠萱叫秦生將她所製作的那些泥土玩物全都帶回家。

嫂子見了這些泥玩意,笑的前仰後合的說:“你們家真是開梳妝店的,怎麼什麼都有!”

翠萱一點也不害羞,對嫂子十分恭敬,嫂子對她也十分滿意。

第二年,翠萱生了個兒子,由於沒有收入,所以家境是日趨貧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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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萱讓秦生把自己製作的泥器拿到市上去賣,動輒上百兩銀子一個,嫂子還認為翠萱是想銀子想瘋了。

到了傍晚,秦生竟然帶著上千兩銀子回來了,而賣出去的貨還不到一半。

嫂子這時候才大吃一驚,再一看,原來的泥器都成了金器。

從此以後,秦生夫婦的生活是越來越好,又陸續生了三個兒子。

又過了五年,翠萱忽然淚流滿面,哭泣著說:“官人,我們緣紛已盡,要分開了 。”

秦生驚駭不已,連聲問原因。

翠萱回答說:“我實際上是愚鬼,在眾姐妹的指點下,才慢慢成熟,幸好又碰到官人,讓我重拾幸福。現在我要離開了,夫君不要過於留戀我。”

秦問她到哪兒,翠萱低頭不答,皺著眉頭說:“夫君不必再問。”

她一點點地消散了身影,化作淡淡的煙霧飄然離去。

秦生思念極了,就將三個兒子託付給他嫂子,自己在湖湘之間遨遊,不再考慮娶親的事。

改自明清志怪小說,大家在家看看就得了,不要當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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