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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在下不才,今生只愛我妻,請各位做個見證,此生不負她”

簡介程一楠感慨地說:“鹹福海也太不是人了,把人這麼害成這樣,還不如給個痛快呢

鐘鼎世家是什麼意思

故事:“在下不才,今生只愛我妻,請各位做個見證,此生不負她”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賀壽

傍晚的郅臨城披上了一層煙霞色。

中福街上車水馬龍,達官貴人的轎子和馬車都朝著當朝太師鹹福海的府邸湧過去。

先帝三年前去世,當朝天子尹昭帝不滿十一歲就繼承大統。按照先帝遺願,當朝太師鹹福海等四人被命輔政。

可惜主少而國疑。

三年來,其他三位輔政大臣死的死,貶的貶。鹹福海一人獨大,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

今天是他老母親的七十大壽,文武百官都爭先恐後去阿諛拍馬,生恐落了人後。

“幹嘛去討好鹹福海,看見他我就想吐。”忠勇侯府的轎子裡,一個清脆的女孩聲傳了出來。

“小姑奶奶,你可消停點,千萬別給我惹事。”忠勇侯夫人魏煙蘭氣得朝小女兒瞪眼睛,一雙美目眼波瀲灩,頗有威勢。

旁邊的小榻上,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大小姐程璘樰一副不服的樣子,噘著嘴:“祖父被他害得鬱郁終老,他就是我們的大仇人——真希望他趕緊去死!”

魏煙蘭往女兒方向靠了靠,放低聲音,嚴厲道:“這裡人多,小心隔牆有耳。你給我消停點,我們拜完壽,略略坐坐就走。心裡不管怎麼怨恨,面子功夫必須做到位。你也不小了,不要老是一副心無城府的樣子,聽見沒有?”

程璘樰撇了撇嘴,哦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魏煙蘭理了理女兒的鬢髮,自己生了四個孩子,就這一個女兒,卻從小一直跟著外祖父母住在臨河老家。

如今到了議親的年紀,在程璘樰父親的再三要求下,才被送了回來。今天本來是想讓她見見世面,可瞧這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八成是從外祖母那裡聽來了一言半語,心裡不甘。

程璘樰氣呼呼地想,老早就想揍鹹福海一頓,一會兒總得給他找點亂子,給這個大奸臣添點堵。

幻想著把大奸臣氣得跳腳,程璘樰又偷偷樂起來。

魏煙蘭看了看女兒豐富的小表情,警告道:“你別以為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有什麼用,鹹府戒備森嚴,不可惹事!”

被母親說中心事的程璘樰吐了吐舌頭,扭股兒糖似的攀著母親的胳膊道:“母親,我那可不是三腳貓的功夫,等有機會讓您見識見識我的厲害,保準三哥也不是我的對手。”

“你三哥那是讓著你,每次去外祖母家,你都要找他較量。他哪次不是讓著你?學武功是為了讓你強身健體,用於自保,可不是為了讓你到處惹事的,聽到沒?”魏煙蘭捏了捏女兒白嫩的小臉。

程璘樰噘著嘴不說話,心道:哼,早晚我會和外祖母一樣成為名揚江湖的女俠,到時候讓你們刮目相看。

程璘樰外祖父是臨河魏家,在大尹朝是數一數二的鐘鼎世家。外祖父魏連正是現任家主,很少有人知道的是魏家的當家主母、魏煙蘭的母親、程璘樰的外祖母封月娘就是當年叱吒江湖的女俠“凌霞仙子”。

江湖女俠嫁給了世家的大公子,當初也是一段奇緣。

嫁人後,封月娘生下三子一女,可惜唯一的女兒魏煙蘭喜靜不喜動,無論怎麼逼迫,也沒有繼承自己一身的好武藝,她一直甚為遺憾。

可誰知東方不亮西方亮,魏煙蘭嫁人後也生了三子一女,唯一的外孫女程璘樰活潑好動,六歲時見外祖母在院子裡耍劍,哭著鬧著要學。封女俠喜不自勝,於是領到臨河親教養,使得程璘樰小小年紀就練了一身好武功。

魏煙蘭今天刻意給女兒打扮的低調些,免得惹人注目。這個女兒性子隨了封月娘,跳脫得很,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給鹹家拜壽的人很多,熱熱鬧鬧擺了幾十桌,程璘樰趁母親不注意,悄悄從宴會上溜了出去。

外祖母跟她說過,豪門的腌臢事都在後院。現在過去瞧瞧,看有沒有什麼收穫。

程璘樰將外裙提起來塞到腰裡,施展輕功跳到了旁邊的房脊上。隨著幾個跳躍,悄悄地來到了後院。因為今天鹹家有客,女眷和僕人們都到前廳去迎客了,後院靜悄悄的。

鹹府很大。院落鱗次櫛比,建築雕樑畫棟,花園美輪美奐。

程璘樰在房頂上晃盪,欣賞著鹹府後花園的風景,不禁感慨:大奸臣不愧是大奸臣,這府邸比皇宮也差不了哪裡去了吧。

正在邊想邊四處瞧的時候,她突然發現有兩個家丁樣子的人拖著一個渾身是傷的人,走到假山後轉過去不見了。

哼,看來鹹福海也有奸臣必備的設施——私牢。連自己老母親大壽也不消停,還在害人。看著那被拖著的人已經奄奄一息了,一點也沒掙扎。

過了不一會兒,兩個家丁從假山後走了出來,左右觀察,怕有人注意,可惜沒人抬頭望上面看。程璘樰洋洋得意,看來還是在上面溜達安全。

等家丁走遠,程璘樰溜到假山附近,在一些灌木和花叢掩映的地方找了半天,果然有一個向下走的樓梯口。

程璘樰想了想,現在不是進去一探究竟的好時機。自己不能出來時間過長,待到夜間再來探探大奸臣的地牢,估計會有收穫。

程璘樰回到宴上心不在焉地和母親應酬著在座的官眷。有幾個素日交好的都過來見禮,看到和魏煙蘭長得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程璘樰都嘖嘖稱奇,魏煙蘭本來就是出了名的美人,如今生出的女兒也這麼出色。

有幾家公子還未議親的,都暗暗衡量與忠勇侯府結親的可能性。

應付一翻,母女兩個便早早打道回府了。

2。救人

程璘樰好歹捱到半夜,帶著個火摺子,悄悄出了府直奔鹹福海的後花園而去。

一般豪門設這種地牢,目的就是收拾人,對於不聽話的,弄進去嚇唬嚇唬也就放出來了,仇人一般會直接弄死,平時地牢不會長期關人在裡面。

像剛才的那個人,半死不活被拖到地牢的,估計是還有用的人,但又不那麼重要,於是扔到地牢裡先放著。

程璘樰避開鹹府一撥撥巡邏的護衛,憑著記憶摸到了位於假山的地牢口,往下走了幾步發現有個石門,她在旁邊的牆壁上摸索了幾下。

石門竟輕易就開了。

地牢裡靜悄悄的,也沒有人看守。程璘樰點著火摺子,往裡走,腳步聲傳得很遠。

等著她摸摸索索走了一陣兒之後,突然發現有一點微弱的燈光從地牢深處傳了過來,同時還響起了隱隱的呻吟聲,在安靜的地牢裡顯得有點嚇人。

程璘樰壯了壯膽子,繼續靠近,聲音越來越大,聽上去非常痛苦,像一個瀕臨死亡的野獸在嚎叫。

等走到一個鐵柵欄前面,看到裡面有一個人正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

程璘樰說:“你先忍一忍,我這就來救你。”

那人渾身顫抖著,應該是強忍著痛苦。

程璘樰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竟然把鐵柵欄斬斷了兩根。

她一貓腰走進去,把人扶了起來,先從身上的荷包裡找了個鎮痛止傷的藥丸喂他吃下去。外祖母神丹妙藥數不勝數,自己離開的時候,搜刮了一些,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她一邊忙活一邊嘟囔著:“只要是被他迫害的人,一定是好人。把你救出來,氣死他!”

服下藥後,那人呻吟聲小了些,看來疼得沒那麼厲害了。

他咳了幾聲,用異常粗啞的聲音說道:“這些鐵鏈都是特製的,你弄不斷。速速離去吧!小心被鹹福海抓住,遭受和我一樣的痛苦。”

“嘿嘿,剛才你在打滾,沒看見我怎麼進來的嗎?”程璘樰拿出剛才斬斷鐵柵欄的匕首,炫耀道,“誰說不是緣分呢?看這是什麼?這是我外祖母送給我的十八歲生辰禮物——蟬翼刀,這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啊。我還從來沒捨得用過呢,今天便宜你啦!”

那人沒有說話,人家正在強忍痛苦,哪有閒心來羨慕你這個寶貝?

程璘樰只好自言自語道:“總之,遇到我,你就是燒了八輩的高香。誰叫我又善良又厲害,還討厭鹹福海呢。”

程璘樰嘴裡嘀嘀咕咕,手裡也沒閒著,鐵鏈果然和鐵柵欄不一樣,材質要硬得多。程璘樰咣咣咣剁了半天,終於把鐵鏈全部斬斷了。看著這個人長手長腳的,應該是個年輕的男人。

程璘樰說道:“唉,你衣服有點兒少。本小姐吃點兒虧,揹你走,你別佔我便宜啊。”

地上的人很無語:“看我傷成這樣,哪還有力氣輕薄你?”

程璘樰背起人,嘴裡還在碎碎念:“本小姐學了十幾年的武功。從來沒派上過用場,今天用來救你了,看你多幸運。”

背上的人苦笑著說道:“如果不被抓到這裡,應該更幸運吧。”

程璘樰語結,好像是這個理兒。

這個人很輕,背在身上幾乎感覺不到重量。程璘樰揹著他從後院跳出去。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來到了自家後院。

她想了想,要是爹孃知道自己跑到鹹府去,偷了個人回來,肯定會先把自己罵死,再把這人丟出去。保險起見,還是偷偷藏著吧。

於是,順著映秀樓旁邊的樹爬上去,從二樓的窗子裡跳了進去。

程璘樰也不嫌髒,把人輕輕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等點起燈來,程璘樰才看清自己救回來的人,真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身上鞭傷遍佈,血肉模糊,頭髮亂糟糟的覆在面上,臉腫得像個豬頭,一隻眼睛烏青,一隻眼睛腫得眯成了一道縫。

“嘖嘖,聽說鹹福海……還以為你是他搶來的呢,”程璘樰趴在床邊看著他,“不過瞧你這副尊榮,應該不是。”

“……”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

程璘樰說道:“你需要先整骨,再治傷,而且我剛才給你把了把脈,他們怎麼還給你下了化功散?你有武功?”

那人點了點頭,全身又顫抖起來,看來身上的傷又發作了。

正在這時,窗子響動,又跳進來一個清秀的少年,長得和程璘樰有幾分像,正是程璘樰的三哥程一楠。

程璘樰走的時候讓人給他遞了個口信,讓他這個時辰來映秀樓。

他一進來就把手裡提著的包裹遞給程璘樰,說:“拿著,要這麼多金瘡藥幹什麼?”

程璘樰指了指床上,程一楠嚇了一大跳:“哪來的?傷成這樣?”

程璘樰忍不住洋洋得意道:“從鹹福海家裡偷來的,被他關在地牢裡,八成是他的仇人。我把他偷出來,肯定氣死那個老壞蛋了!”

程一楠問聽此話,氣得照她腦袋彈了一下:“越發無法無天了!鹹福海的府邸也是你能闖的?”

程璘樰道:“白日和母親去賀壽,看他家對地牢守備不嚴,估計是對用來鎖人的鐵柵欄和鐵鏈十分放心。豈料到,我有削鐵如泥的寶刀。”

程一楠無奈道:“要是讓外祖母知道你用她給你的刀胡作非為,一定會揍你一頓。”

程璘樰看了看床上的人,在兄妹倆說話的檔口,他連顫抖都沒有了,估計是暈了過去。

她朝著程一楠撒嬌道:“好了,好了,外祖母一直教育我,為人要行俠仗義,救人總是沒錯的,更何況是從大奸臣手裡。大不了以後答應你,不再冒險了。快想想怎麼救治他吧。”

程一楠把手一攤,“看他的手是被人掰斷的,正骨我還行點,其他的我再找人來給看看吧。”

程璘樰點點頭,說道:“你先給他弄吧,其他的交給我,找醫生不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走漏了風聲就麻煩了。”

趁著那人暈了,程一楠咬著牙,把他脫臼的手腕給按了回去,按的過程中那人疼得醒了過來,只呻吟了兩聲又暈了過去。

程一楠感慨地說:“鹹福海也太不是人了,把人這麼害成這樣,還不如給個痛快呢。”

平時看著受傷的小鳥、小兔子都不忍心的程璘樰,看到人被傷成這樣,心裡莫名的難受。剛才她喋喋不休地說話,也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程璘樰招呼丫鬟送了些熱水在門外,不讓人進來。由於她剛從外祖母家回來,丫鬟們也摸不透她的脾氣,對於她的吩咐只有遵從。

程一楠把那人渾身上下擦洗了一遍,上好藥,又把自己的內衣給他換上,那人自始至終昏厥著,任憑他擺弄。

程一楠朝著背對著趴在桌子上回避的程璘樰說道:“這畢竟是個男人,放在你閨房裡不合適,要不轉到我那裡去?”

程璘樰還是保持著姿勢沒變:“你那裡丫鬟小子多,平時伺候習慣了,很難不發現你藏了個人。不如放在我這裡,誰也想不到。平時我在美人榻上睡就行。”

程一楠想了一下,的確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好吧,他現在也不易再挪動,等他能夠坐臥後,我給在外找個宅子給他養傷。等他醒了,告訴他把嘴巴閉緊,千萬不可壞了你清譽。”

程璘樰笑道:“放心吧三哥,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別放在心上。”

程一楠噗嗤笑了:“別整天把江湖掛在嘴邊上,也不知道你能找個什麼樣的夫婿。小心父親聽著,把你的寶貝都沒收了,讓你面壁。”

程璘樰吐了吐舌頭。想到要議親的事情就一陣惆悵。當個世家的媳婦,行走坐臥都要講規矩,還不把自己給悶死?可自己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唉——

3。養傷

送走程一楠,程璘樰拿消腫的藥水仔細塗著那人的臉。

不禁又吐槽起來:真是的,打人不打臉,看這臉也不知道捱了多少下。

那人長長的舒了口氣,醒了過來,喘著氣說道:“姑娘,我一直疼痛難忍,沒來得及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現在先表達一下心意,將來我好了,一定會肝腦塗地報答於你。”

程璘樰本來還想誇誇自己的能耐,可聽那人這麼一說,反而不好意思了:“沒事,沒事,舉手之勞。等你好了,我們一起給大奸臣找麻煩,氣氣他就行了。”

那人喘了口氣,咬牙道:“鹹福海這個老賊,我不光要找他麻煩,我還要他的命,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程璘樰好奇地問道:“你是什麼人?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那人躊躇了一下,似乎有點難以啟齒:“我叫洛無辰,至於我和他的過節,請恕暫不方便透露。以後有機會再向姑娘說明。”

“洛無辰?落無塵。你父母是不是讓你愛乾淨一點呀?” 程璘樰也不糾結他不想告訴自己的事,畢竟誰都有權利保守自己的秘密。便趁機開了個玩笑轉移話題,自己呵呵笑了起來,明豔的笑臉幾乎把房間都照亮了。

洛無辰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穿著嶄新的中衣,傷口也包紮好了,料定自己昏睡的時候,這姑娘把自己看了個遍,不由得有點臉紅。

忍了忍,沒有提起這個話題,只是看著程璘樰明豔的模樣心懷激盪,情難自禁,不由帶著些許的親近。

程璘樰對此卻渾然不覺,端茶送水,忙前忙後,不亦樂乎。

她原來救的最大的東西不過是頭受傷的小鹿。如今救了個大活人,自豪感、榮譽感爆棚,不由激情滿滿,神清氣爽。

程璘樰性格開朗,愛開玩笑,和洛無辰沒事就瞎聊,卻發現兩人總是聊得很是投機。

程璘樰說蟬翼刀雖然好,但是太短了;洛無辰就會說,是呀,兵器就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一短一寸險嘛。

程璘樰說,大宅裡沒有意思,不若江湖上快意恩仇;洛無辰就說,是呀,天高任鳥飛,海空憑魚躍嘛。

程璘樰說,羨慕外祖母和外祖父兩人無話不談,琴瑟和鳴;洛無辰沒有接話,只是用寵溺的眼神看著她,心說你也值得最好的對待。

洛無辰見識廣博,似乎去過很多地方。說巴山的夜雨,也說荊州的廣漠;說洞庭的明月,也說長江的天險。

他的嗓音晴朗,文采又好,描述的風景彷彿身臨其境。程璘樰不由對他描述的美景十分神往,對他也越發崇拜,心生好感。

洛無辰就這樣藏在程璘樰的閨房裡養起傷來。他雖然手不能動,但口述了化功散的解藥配方,程璘樰配好藥,給他服下去,果然武功慢慢恢復起來。

在這期間,程璘樰嚴令下人不準到樓上的閨房去。為了震懾下人,還拿出蟬翼刀,削了個石頭給大家看看,把一眾下人嚇得不輕。

這位小姐從小在外祖母家長大,回來又被如珠似寶地寵著,誰敢惹這位小祖宗,平時都離這裡遠遠的,好歹把洛無辰給藏住了。

一晃七天過去了,洛無辰剛剛能坐起身來,臉上的紅腫都還沒有消退。這天夜裡,程一楠就過來接人了。

程璘樰依依不捨,要求程一楠再晚幾天過來。被程一楠嚴厲制止了,這幾天他學裡課業重,沒來得及回來處理這事,老是不安心。如今終於得空,在郊外賃了個房子,忙領著心腹護衛來接走洛無辰。

笑話,自己妹妹千金貴軀怎可一直伺候個外人。再說這人什麼來歷也沒弄清楚,趁著還不能走動,得抓緊弄走。

程璘樰在一邊嘀嘀咕咕叮囑著:“一定要按時吃藥,讓下人做點清淡的肉粥補補,過幾天我讓三哥送點補品過去。”

程一楠不耐道:“好了,好了,別再管了。把這事爛肚子裡,別再提了,聽見沒有?”

程璘樰不由眼圈紅了,知道以後再見無期,只好訕訕閉嘴。

洛無辰從護衛背上回過頭來,用手指了指枕頭,向她重重點了下頭,用口型說了兩個字:等我。

等人走沒影了,程璘樰才走到床鋪邊上,掀起枕頭一看,有個玉佩放在枕頭下面,上面雕刻了一個“重”字。

半月後,程一楠帶回訊息來,那人在能走動的第二天就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口信。

程璘樰手裡拿著玉佩,靜默了半晌,把心裡的情愫一壓再壓。

萍水相逢,出手相助,他似乎也不用為此回報點什麼。

但願他再也別經受這樣的傷害了。

4。檀郎

八月初八,秋高氣爽,萬里無雲。

通往大尹皇城的中福街上人山人海,看熱鬧的人群把街道堵了個水洩不通。

在“九千歲”鹹福海的授意下,大尹朝廷竟然辦起“檀郎節”來。顧名思義就是從民間選拔美男子到皇城和貴族府邸擔任內官。

朝中有不少大臣拼命反對,但不乏趨炎附勢之徒,極力促成了此事。

全國各地不明真相的平民美少年,懷著一朝得勢的夢想,參加這次名為才藝比拼,實則靠顏值上位的甄選活動。

經過層層篩選,最後晉級的十名“檀郎”今天要入宮面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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