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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紀精選」忠天廟畫壁:世事滄桑話鳥鳴

簡介汪沆的這首詩主要回溯祖上的功績,而金善行《題筱飲曾祖少微先生忠天廟畫壁詩》則表揚了陸飛祖孫的事蹟,詩云:高人留絕藝,古壁尚餘光

參判是什麼意思

「城紀精選」忠天廟畫壁:世事滄桑話鳥鳴

本文導讀——

如果有人問起芍蘭兜這個地名,現在的杭州人基本是茫然的,但如果說到珠兒潭,多數人又會恍然大悟,而其實在二百多年前,這裡還是一派田園風光,鬧中取靜之地,而餘杭塘河也未挖通至此。

城市的滄桑和人世的滄桑其實是一樣的,改變往往在不知不覺中,就像忠天廟,儘管它曾經是湖墅一景,儘管它曾經承載著很多人的念想,儘管它有過中外酬唱的佳話,但在時間的磨盤裡,它早已湮沒無跡,而風吹過,在文字裡它卻是留下了痕跡和傳說。

忠天廟的歷史其實很長,可以一直追溯到隋末唐初;忠天廟的外延很大,記載著異國文人對中國文化的傾慕:“所仰而終身者,中國之聖人也。是以願一致身中國,友中國之人,而論中國之事”。

而我們,因為知曉這段歷史,可以在走過這片土地時,聽聽鳥的鳴囀,聽聽風的傾述,它們述說著已經過去了的時間和大地上消失的人。

(李鬱蔥)

「城紀精選」忠天廟畫壁:世事滄桑話鳥鳴

張聞濤攝影:小河-運河-餘杭塘河三水交匯

正文從這裡開始——

忠天廟畫壁:中外文化交流的橋樑

任軒/文

杭州北新關附近,康家橋西,今餘杭塘河北岸勤豐橋東,舊曾有一座忠天廟。廟內明末時曾有佛像壁畫。清代乾嘉道時期,這座廟不僅引出了祀主後代與畫家後代,以及和他們同城文人的唱和,還引來當時朝鮮文人的寄題,成為知識分子之間文化交流的註腳,如此雅事,如此佳話,實在難得。此間種種美談,則又展現出運河南端文人和諧相處、互為師友的優秀傳統。

兩國文人在京城筆談定交

「城紀精選」忠天廟畫壁:世事滄桑話鳥鳴

乾隆三十一年(1766)二月二十三日,北京琉璃廠附近甘井衚衕天升客棧。某客房內,幾位中國人與兩位朝鮮人或坐或站著,雖然口語無法相通,好在朝鮮當時用的也是漢字,所以他們還能夠在紙上筆談。其中兩位中國人是嚴誠、潘庭筠,兩位朝鮮人則為洪大容和金養虛。

洪金二氏剛被迎進門,潘庭筠便在紙上寫下數行字,大意是說:“昨晚陸解元已到京,我和鐵橋兄二人就把咱們四人訂交唱和之事,詳細說給他聽,並將咱們的唱和詩札拿給他看。他聽後,頗有相見恨晚之意。陸解元為人高雅絕世,現已在京城,可以相會,如何?”

“三大人”即指此番朝鮮出使中國的三位使臣,分別為正使順義君李烜、副使參判金善行、書狀官執義洪檍。該使行團一行於乾隆三十年(1765)十月出使清朝,十二月抵京。“二兄”即指洪大容和金養虛。洪大容是洪檍的侄子,金養虛是金善行的堂弟,他們二人以軍官通德郎的身份隨同出使。

乾隆三十年(1765)浙江鄉試(省試),嚴誠、潘庭筠、陸飛均榜上有名,獲得進京參加會試的資格。此番三人赴京,便是為了參加會試。清代科舉考試分鄉試、會試、殿試三級。鄉試的頭名叫解元,會試的榜魁叫會元,殿試拔得頭籌便是狀元。三試皆奪得頭名者,即稱“連中三元”。陸飛奪得該科鄉試頭名,因而當時的人又稱其為陸解元。

洪大容內心一陣狂喜,落筆急書:“是寫《蓮花》詩的那位陸先生嗎?”

洪大容居然讀過陸飛的詩,這讓潘庭筠甚為心喜,脫口而出“是的”,紙上一個“然”字一揮而就。

嚴誠跟著在紙上寫下對陸飛的介紹:“此公吾輩所仰重者,其人品學術,足為吾輩事法。”陸飛生於1719年,比嚴誠大13歲,比洪大容大12歲,比潘庭筠年長23歲。因而嚴誠以晚輩謙居,用“吾輩”一詞。隨後,嚴誠將前一夜陸飛寫的信出示給洪大容和金養虛,在信上陸飛表達了請教之意和求稿之願,他說:“拙稿五冊並呈分諸公。此飛臨行時猝刻也,不特字跡潦草,且多錯誤,未及校正。其一切未妥處,祈進而教之。稿中有題《自畫荷風竹露草堂圖》,是飛敝廬,不拘詩文能各賜一篇,拜貺良多。《有忠天廟畫壁歌》,能各賜一篇,則跪拜受之,感且不朽。”

金養虛讀信畢,激動萬分,立刻建議:“我們應現在就去拜訪他!”一行四人還未走到門口,門簾就已被人掀開,掀開門簾的人正是大步走進的陸飛。洪大容後來在他的文章中記錄了這一刻見到陸飛的印象:“軀幹短少而肥面白皙,風儀偉然。”身材不高,風采儀容卓異超群,這是洪大容對陸飛久久難忘的第一印象。

「城紀精選」忠天廟畫壁:世事滄桑話鳥鳴

相見恨晚,書信往來維繫了16 年之久

三十年前的冬天,即明崇禎九年(1636)十二月二日,皇太極親帥十萬大軍親征朝鮮,此後兩國知識分子之間的交流幾乎斷絕。洪大容一行此番到北京的目的之一,就是希望能夠重啟兩國知識分子之間的交流。

他在《乾淨同筆談》中寫道:“所大願則欲得一佳秀才會心人,與之劇談,沿路訪問甚勤。”

可惜一路走來,“北京以東,文風不振,或有邂逅,皆碌碌不足稱。”直到遇見嚴潘陸三氏,才終於有相見恨晚、一見如故的感覺。洪大容一行在北京期間,雙方進行了七次筆談(陸飛在場兩次)。

據洪大容所言:“會必竟日而罷,其談也各操紙筆疾書,彼此殆無停手,一日之間,不啻萬言。”從嚴誠筆下的文字,可知此言不虛:“每談竟日,白全帖子盡七八紙,或十餘紙。”數人之間,情投意合,相互學習,筆談內容所涉範圍十分廣泛,如經義、性理、詩文、書畫、歷史、風俗、科學等無所不談。洪大容回國後,繼續透過書信與中國友人聯絡,直到去世,維繫了16 年之久。

洪大容,字德保,號湛軒,是朝鮮著名哲學家,北學派的先驅,實學派代表人物。此番北京之行,是他一生中有著轉折點意義的經歷。回國後,他立即著手整理在北京之所得。不到半個月時間,就整理出四帖《古杭文獻》。嚴潘陸三氏被稱為“古杭三才”,或源於此。之後的一個月裡,洪大容又把在京時的筆談記錄整理成《乾淨同會友錄》,共三冊。乾淨同,乃甘井(胡)同的音譯。以此為名,可見他十分珍視與杭州文人的這份情誼。這些記錄對樸趾源、李德懋等同時代及比之稍晚的朝鮮知識分子產生了莫大的影響。

「城紀精選」忠天廟畫壁:世事滄桑話鳥鳴

異邦文人為杭州運河勝蹟專門作記的情況並不常見

朝鮮文壇對洪氏與“古杭三才”的交流記錄較多,樸李二氏均曾撰文記錄了他們的事蹟。李德懋有詩題為《論詩絕句有懷陸筱飲、潘蘭坨、嚴鐵橋》,並曾於乾隆四十三年(1778)與潘庭筠在北京會面,亦筆談如飛,相交甚密。回國之際,孫有義受嚴誠之兄嚴果之託,請李德懋將嚴誠遺著《鐵橋全集》帶給洪大容。

以洪大容的北京之行為契機,很多朝鮮知識分子也先後走訪中國,將各種中國書籍和正在清朝流行的新學術帶入朝鮮。因此,洪大容、金養虛和陸飛、嚴誠、潘庭筠的交往,也被後世視為清乾嘉時期東亞文化圈具有標誌性意義的歷史事件和文人佳話。

乾隆四十五年(1780),樸趾源隨朝鮮使團赴北京朝賀乾隆帝七十壽辰,遇到知識分子,也以筆代舌。當他遇見杭州籍官員汪新(字又新),不禁問起:“吳西林穎芳無恙否?”汪答:“吳西林先生年八十,尚康強,不廢著書。”樸又問:“陸筱飲飛無恙否?”汪吃了一驚:“不識尊兄何以識吳、陸耶?”樸答:“筱飲乾隆丙戌春赴試,在京吾邦之士有遇之於旅邸者,其詩文書畫膾炙東韓。”

道光十四年(1834 )二月十二日,朝鮮人金永爵在寄給中國人帥方蔚(字子文,道光丙戌科榜眼)的信中寫道:“洪三斯王父湛軒公,乾隆丙戌入燕,與杭州嚴鐵橋、陸筱飲、潘秋庫邂逅旅邸,道義相勉,數十年音墨常通,至今傳為美譚。”嚴鐵橋,即嚴誠;潘秋庫,即潘庭筠。

實際上,他們之間惺惺相惜,重情重義的交往,豈止是“東韓美談”,也是兩國文化交流史上的佳話和運河南端的美談。異邦文人為杭州運河勝蹟專門作記的情況並不常見,洪大容卻專門寫了一篇頗有史料價值的《忠天廟畫壁記》,其珍貴顯而易見。這篇文章可分為三段來理解。

第一段,回憶他們之間的交往,並著重講述了陸飛重情重義、平易近人的人格魅力。洪大容為之感動不已:“嗚呼,先生之義則高矣,先生之志則勤矣,顧餘何足以當此哉!”未見面時,洪大容已有以弟子之禮結交陸飛的念頭,然而見面的時候,各自落座後,陸飛堅持以兄弟之禮相待,稱洪大容為“弟”,使其感覺“欣然如舊識”。

第二段,寫的是陸飛請洪大容為忠天廟畫壁寫一篇記的事。

洪大容初識嚴誠與潘庭筠之際,在寫給他們的信中,曾明確表示:“所仰而終身者,中國之聖人也。是以願一致身中國,友中國之人,而論中國之事”。這種情懷,也體現在《忠天廟畫壁記》第三段裡,其雲:

天下有道,賢者見焉,不肖者隱焉。天下無道,不肖者見焉,賢者隱焉。若少微公之賢,吾不敢知其詳。乃若其世,則當明之末葉乎,當東林與閹豎之亂乎?在《易》之大象曰:“儉德避難,不可榮以祿。”若少微公者,其賢乎哉。其酒也,其畫也,將以儉吾德也,將以成吾隱也,豈其安且樂也,為止於斯而已乎。脫身遠引,逍遙於象外。軒冕不相及,繒繳不能施。至病且死,而峨冠博帶,卒為亂世之完人。豈非賢歟,亦豈非幸歟!吾聞有德而不食者,於其孫必有報。今先生之賢且才,能繼其祖,發解南省,聲望蔚然,豈其積德百年,當其將興之機與。雖然,先生亦既嘗豪於飲酒而工於繪事矣。此少微公之所以隱也。今先生乃持此而求見焉,何也?豈以其時世之不相侔而用之,亦異耶!嗚呼,吾將以先生之隱見而卜天下之事焉。

「城紀精選」忠天廟畫壁:世事滄桑話鳥鳴

陸飛在杭州的人文生活史上留下了浪漫精緻的樣本

陸飛,字起潛、號筱飲。忠天廟在陸飛的人生中,有著特殊的地位。因為忠天廟的壁畫,是其曾祖父陸瀚所作。

陸瀚,字少微,因避喪亂來到杭州,住在忠天廟附近,是個十分有意思的人,嗜酒、耽畫。一個月的時間,他用半個月喝酒,半個月還“畫債”。

陸飛出身詩書畫世家,自小就痴迷畫畫,有小唐寅之稱。據《湖墅小志》卷二載,其筆法深得曾祖父陸少微的精髓,“凡山水人物,無不入妙。論者謂出自家傳,別有秘訣也。”清代書法家、常熟人嚴寅(字同甫,號介堂)有一回路過陸飛故居舊址,遂憶起同人給陸飛的贈句:“畫二文三詩第一,解元才技小唐寅。”

陸飛也是一個喜歡逍遙的有趣之人,生平不僅以擅長畫山水和生活方式之特別而著稱,更在杭州的人文生活史上留下了浪漫精緻的樣本。徐珂《清稗類鈔》“舟車類”記載:“陸筱飲解元嘗於杭州之西湖造小舟,曰自度航,筆床茶灶,以水為家,不復知有軟紅塵土。”船艙兩側,他自題楹聯:得魚沽酒,賣畫買山。後來因為生活拮据,實在缺錢,只好將船賣掉,寫一首《賣自度航詩》算是給自己一個交待。

與陸少微所居何處不詳有別的是,陸飛在忠天廟附近的住址有跡可循。陸飛將其住處取名為“荷風竹露草堂”,地點就在餘杭塘河南面不遠處的珠兒潭。近代名人徐行恭(號曙岑)於此地營建的延佇園,便是荷風竹露草堂的故址。延佇園佔地面積約2畝,建築面積約300平方米。主樓兩層四開間、青磚黑瓦、紅漆門窗,前有花園,後有天井,是當時湖墅為數不多的西式花園別墅之一。後來,此地統稱珠兒潭巷10號。具體則是現珠兒潭邊上的那幢紅樓。

忠天廟舊址在小河直街南面,康家橋西面,今餘杭塘河北岸,和新南苑小區裡。1929年創立的塘河鄉國民學校(1949年更名為小河小學)便以該廟為校舍。舊時杭州有兩座廟祭祀唐代越國公汪華,其一就是這座忠天廟,另一座則是吳山上的汪王廟。清代汪師韓《湖墅忠天廟畫壁歌》裡說,每逢正月十八日,汪王生辰,汪氏族眾便都彙集到吳山會飲。

「城紀精選」忠天廟畫壁:世事滄桑話鳥鳴

依稀可見當時忠天廟周邊是一派田園風光

陸飛邀請文人為忠天廟寫文章,並不止有和洪大容、金養虛的這一回。根據現存文獻資料顯示,他還曾邀請過杭州的汪沆、丁敬等人寫過。

汪沆,字西灝,汪華的後裔,清代杭州名士。他應陸飛之邀而作的詩共28句,題為《忠天廟畫壁歌陸筱飲孝廉索題》,詩云:

我生未謁忠天廟,陸子示我畫壁詩。畫筆崢嶸出乃祖,清芬述德播誦之。前有作歌鈍丁老,和者長篇墨沉隨。窮形極態恣刻畫,讀詩如見畫壁奇……急當買棹北郭去,擷蘩採藻陳清醨。惟聞榜額半漫漶,陳丹暗粉壁亦欹。畫壁有孫善表襮,廟貌如故疇匡持。揭虔妥靈後嗣責,卷還詩卷歌忸怩。

公元586年,汪華(字國輔、英發)出生於今安徽績溪。隋末天下戰亂、群雄割據之時,汪華起兵統領了歙州、宣州、杭州、饒州、睦州、婺州等六州, 建立吳國,自稱吳王,後率土歸唐,封越國公。所以汪沆說“錢俶效順嫌猶遲”。貞觀二年 (628),汪華入長安為官。貞觀十年(636),他成為負責李世民寢夜安全的官員。貞觀十七年(643),唐太宗李世民授予其忠武大將軍,深得李世民信任。李世民御駕親征遼東時,委命他留守九宮。逝後,李世民賜諡“忠烈”。汪華以忠烈之風垂範於後世,成為忠誠的榜樣。從唐代到清代,許多皇帝都追封過汪華。從唐玄宗追封其為徽州“百神主”,到宋真宗追封其為“靈惠公”,宋徽宗追封其為“英濟王”,明洪武年間(1368—1398)封“廣濟靈惠王”,再到清咸豐七年(1857)被追封為“聖主洞淵大帝”。汪華的神爵經歷了由“公”至“王”再至“帝”的升遷,達到神界的最高爵位。

汪沆的這首詩主要回溯祖上的功績,而金善行《題筱飲曾祖少微先生忠天廟畫壁詩》則表揚了陸飛祖孫的事蹟,詩云:

高人留絕藝,古壁尚餘光。

仙佛精神活,塵煤氣色香。

揄揚先輩筆,悲喜後孫腸。

遠客聆遺躅,滄桑感慨長。

忠天廟不知始建於何時,但從汪沆的詩中可知,此廟明末已經存在。

汪沆詩中的丁老,即是丁敬。

丁敬與陸飛交往甚密,丁敬曾寫有《題陸筱飲何東甫雪飲圖》《陸筱飲秀才饋匋頭菱,戲效楊誠齋律體報之》《陸筱飲秀才自武昌拓李篆怡亭銘見贈》《重九後一日同趙天庚魏星槎陸筱飲登紫陽山遊丁仙閣瑞石洞諸勝》。汪沆詩中的“丁老作歌”,即指丁敬的《正月十八日同王容大過忠天廟覲陸少微畫壁作歌》,後來,丁敬再次路過忠天廟,又寫了一首《冬日重過忠天廟》,詩云:

村廟寒生翠,門前樹幾株。

重來如乍到,小坐忽長吁。

供茗僧成懶,看碑客轉孤。

何須悲俯仰,陳跡久荒蕪。

丁敬的兩首忠天廟詩,皆顯示出忠天廟年久失修的模樣,陸瀚的壁畫,也破損不堪,只是仍依稀可識別其中內容:“進探佛屋闌檻冷,畫壁模糊半傾倒。三長六法粗可辯,陸翰丹青藝林寶。毗沙威神剩塔劫,毘首威儀失幢纛。餘墨蕭瑟詎容識,但見戈鋋雜箭笴。森然端麗五天女,三目雙瞳猶炯好。水衣風帶雖剝落,想見雲裳與霞。再觀羅漢淡如夢,彷彿兩軀疑草稿。”

後來,陸飛作了《和丁丈敬身觀忠天廟畫壁歌》。

陸飛出示給洪大容、金養虛看的忠天廟詩究竟是不是《和丁丈敬身觀忠天廟畫壁歌》,已不可知。但至今我們還能讀到這首詩,其中有句雲:“君不見,廟前流水抱桑田,十圍櫟樹猶蓊蔚。”依稀可見當時忠天廟周邊是一派田園風光,乃鬧中幽勝之地。當時,餘杭塘河還未挖通至此,此地只有兜狀的水域與運河連通,有一個十分詩意的名字:芍蘭兜。彷彿芍藥花之形,卻更似蘭花之狀,因此又叫若蘭兜。

「城紀精選」忠天廟畫壁:世事滄桑話鳥鳴

編輯 李鬱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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