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狟先森

最近大火的綜藝非《乘風破浪的姐姐》不可。節目中的萬茜、張雨綺、伊能靜和寧靜還有其他的“姐姐們”，重新站上舞臺去組團出道，讓看慣各類新人選秀節目的大家頗感新奇。這樣一群早已成家的姐姐們重新站上這個舞臺，功與名於她們而言早已是毫不在意的雲淡風輕，或許更多地是證明像他們這一年齡段的女性，也是不需要被任何人定義和標籤的。

20世紀初，也有這麼一個姐姐，她就是走著在別人看起來非常奇怪的道路。掙脫婚姻、東渡求學、宣言男女平權、獻身革命。她就是秋瑾。

01 平庸婚姻意難平

浙江山陰人的秋瑾，1875年11月8日出生在福建。書香世家讓小秋瑾從小受到了非常好的教育，十一歲便能作詩，但是一身才氣的秋瑾最開始也無法掙脫社會的枷鎖。1896年，隨父親一起到湘潭已有4年的秋瑾，終於還是遵循父親的意思，嫁給了湘潭鉅富王家最小的兒子王子芳。對這段自己當時不同意也沒有表示反對的婚姻，秋瑾以後多有抱怨“

父母既誤妹

”、“

婚姻不能自由之遺憾

”。

婚姻雖有不合，但秋瑾還是選擇了接受。1901年秋瑾父親去世以後，秋王兩家合營的錢莊也隨之倒閉。這段失去門當戶對基礎的婚姻顯得更加不幸。秋瑾遭受著小姑子的歧視。性情懦弱的丈夫王子芳也加入了對秋瑾的責罵行列中來，“

在彼家相待之情形，奴僕不如。

”

圖：秋瑾

秋瑾對這段平庸的婚姻早就覺得意難平了。父親去世後，秋瑾的性格顯得和王家這個大家庭更加格格不入。1903年9月，秋瑾隨丈夫到北京以後，這種不自由的婚姻生活才宣告結束。

02 東渡日本為自由

1903年，王子芳透過買官的方式在北京替自己謀了一個小職位，秋瑾也隨丈夫一同北上。王子芳依舊是那個柔順但懦弱的紈絝子弟樣子，被一群朋友們帶著，在外面花天酒地。有一天，王子芳讓秋瑾準備一桌好菜招待友人，但沒想到傍晚自己又跟著一班朋友喝花酒去了。心情鬱悶的秋瑾也收拾了一下，扮成男裝出門去看看戲，不曾想王子芳發現後，這個懦弱的丈夫打了她。秋瑾一氣之下就在客棧住了下來。這次事件也徹底讓秋瑾下定了掙脫這段婚姻的決心。

秋瑾在來家裡做客的朋友當中結識了

吳芝瑛

，這是位思想自由也有才氣的女性。這兩個人一見如故，不久就結為“金蘭之交”。在吳芝瑛家裡，秋瑾閱讀了大家宣傳“平權”、“自由”的新書新報，並且還進入日語學校學習日語。不久

秋瑾又結識了在京師大學堂擔任日語老師的服部繁子，並在她的幫助下，東渡日本求取新知。

秋瑾是第一位不想被社會定義、掙脫不幸婚姻，赴國外留學的女革命家。

在日本期間，她從才女變成了充滿行動力的女革命者。秋瑾參加了以孫中山先生為後盾的革命組織“三合會”後被選任為“

白紙扇軍師

”；後又加入了“光復會”、“同盟會”。之後秋瑾被選為浙江省同盟會的首腦，開創了女性參加革命的一個先例。

03 投身革命踐平權

1905年陳天華的投海自殺帶給秋瑾很大的震動，也直接促使她下決心回國親身實踐革命。回國後，秋瑾在浙江紹興大通學堂任教，並且秘密組織武裝起義。秋瑾一邊秘密訓練和組織隊伍，一邊又奔走於上海、杭州兩地，積極聯絡策劃武裝起義。

1907年7月6日，安徽革命黨由徐錫麟指揮、浙江革命黨由秋瑾指揮，準備同時舉事。不料風聲走漏，起義慘遭鎮壓。徐錫麟犧牲以後，上海革命黨通知秋瑾趕快前往上海。秋瑾抱定獻身的決心，無畏生死，仍堅持原定的起義。她寫道“

掃盡胡氛安社稷，由來男女要平權。人權天賦原無別，男女還須一例擔。

” 秋瑾把革命當成了實踐男女平權的一種方式。

1907年7月15日，在被捕兩天以後，秋瑾倒在了這片她為之呼號奔走的土地上。

秋瑾沒有過著被他人定義的生活，婚姻不幸福，那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無論是做男女平權還是投身革命，都是她自己想過的人生。

《無價之姐》裡面的那句歌詞“

什麼人生，什麼夢想，我自己造

”恰如其分地形容了這位一個世紀之前乘風破浪的姐姐。

參考資料：

1、夏曉虹：《秋瑾與謝道韞》，《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9年第1期。

2、沈倩：《秋瑾：從依附到獨立的人生選擇》，《南京社會科學》，2001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