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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如故·日久生情 第二十六章《清河故里》

簡介閒話幾句家常後,幾人自臥房而出,分坐於堂屋, 三娘子如實將漼家現狀和讓漼風回來的真實緣由一一道明,隨後去看坐在一旁的時宜:“不給你去信,是想讓你留在西州,你是南辰王妃,在那處才最是安全

複姓周生現在還有嗎

周生如故·日久生情 第二十六章《清河故里》

車輪轆轆,聲聲不絕。

行了半月,幾人終於回到清河郡。

漼府門楣依舊,院中花草也都還是舊時模樣,不曾改變半分。

“三哥,我們多久沒回來過了?”時宜看著屋前匾額,踟躕著不敢邁前一步。

“自去了西州,這是第一次回來。”漼風順著時宜的目光,也去看那匾額,文德堂,是他們幼時讀書的地方,一晃數載光陰過去,這裡早已沒了幼童的朗朗書聲,只餘滿室暮氣沉沉。

“王妃,三公子,三娘子請你們進去。”一個婢女自屋內出來,恭敬請二人入內。

屋內是熟悉的,淡淡的沉香氣味。

三娘子居於上位,望著這兩個多年未曾歸家的孩子,心中自是感慨萬千,她笑著看二人行禮,卻在聽到時宜那聲帶著輕微顫音的阿孃之後,凝滯了呼吸。

“吾兒。。。在西州痊癒了?”

“是。”時宜紅著眼,與座上的三娘子對視,想要衝進她懷中,但到底自己已不是個小姑娘,礙於屋中還有外人,只能拼命忍著,立在原地。

知女莫若母,三娘子看出了時宜的剋制,她徑自起身,走到時宜面前,用力擁住了她。

“阿孃。。。女兒很想你。”時宜埋首於三娘子頸間,輕聲喃喃。

三娘子沒有說話,只用手輕拍著她的背,一如幼時她哭了,委屈了,自己哄她時的樣子。

良久,二人分開彼此,三娘子望向一旁已站了許久的漼風,笑道:“一別多年,三郎容貌未變,雖戰績累累,但不像個武將,還像個讀書人。”

“姑母說笑了,方才見到自小隨著我的伴讀,他說我看著黑了,還瘦了不少,與以前到底是不同了。”漼風道。

“我看這容貌倒是其次,這一去西州多年,規矩是忘得乾淨了,自打送了信去,見不到你回來,家主問過數次,我們都替你遮掩著,就怕你回來晚了誤事。”一旁的四娘子嗔道。

“你就莫要再說他了,這不是已經回來了?”三娘子側頭,看了四娘子一眼,四娘子無奈,“姐姐,你就袒護他吧!”

“好了,說正事。”三娘子話鋒一轉,看向漼風,“你阿爹潛心史籍,在書院閉關,等他什麼時候想見你了,你再去請安。”

“可。。。”漼風有些遲疑。

“阿孃,這次我三哥回來,不為和阿舅一起編纂北陳史,是有事要見阿舅。”時宜語氣嚴肅,“我也是因為此事,才會在未收到家信的情況下,同三哥一道返鄉。”

是何等嚴重的事,才會讓時宜也需要跟著漼風一道回鄉?

三娘子屏退丫鬟小廝,讓他們說出緣由,二人卻不肯細說,只說帶了周生辰的密信前來。

她深嘆了口氣,心知這是不見到漼廣不會罷休,無奈道:“你們隨我來吧。”

幾人去到漼廣住所,見到的是病入膏肓的他。

這讓二人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閒話幾句家常後,幾人自臥房而出,分坐於堂屋, 三娘子如實將漼家現狀和讓漼風回來的真實緣由一一道明,隨後去看坐在一旁的時宜:“不給你去信,是想讓你留在西州,你是南辰王妃,在那處才最是安全。”

時宜聽了,沒有做聲,家族罹難,為了保全自己,阿孃的決定是瞞,可是到底自己姓漼,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姑母,其實我們此次回來,正是為了趙騰劉元一事。”漼風先開了口,“殿下已經決定調重兵去中州,清君側,正朝綱。”

漼氏姐妹譁然。

“小南辰王,想讓我們漼家做什麼?”四娘子語氣有些不悅,顯然是覺得周生辰會給漼氏招惹禍事。

“並非殿下要我們回來,是時宜的主意,此次殿下雖已做了決定,但是他一動必是謠言四起,恐會生出大亂,所以他尋了個合適的藉口,悄然調兵前往中州。”

“那趙騰,劉元呢,他們才是禍首。”

“廣陵王在宮內應對趙騰,殿下在宮外,壓制劉元。”

“那殿下到底要我們做什麼?”四娘子急急追問。

漼風剛要開口,時宜悄悄捏了下他的手臂,示意自己來說。

她看出了四娘子的不滿,三哥在這裡到底只是個後輩,這話若是由他說了, 恐會被責難。

“以阿舅的威望壓住朝堂,這樣就算趙騰劉元死了,一干朝臣也絕無話說。”

“可。。。”四娘子剛要開口,臥房突然傳出漼廣的聲音,“三娘。。。”

四人匆匆趕到房內,漼廣強撐著坐起身,用盡氣力同時宜問話,在看到那丙黃越之後,自嘲一笑:“殿下這是提醒我,勿忘皇恩啊。。。罷了。。。三娘,明日啟程,去中州。”

月懸當空。

時宜宿在三娘子房內。

她坐在那裡,素手煮茶,與出嫁前當真是別無二致。

“看你如此,倒讓我覺得你還是那個時時刻刻粘著我的小姑娘,而不是現在的南辰王妃。”三娘子望著時宜,滿面慈愛。

“女兒即便是嫁了人,也永遠是阿孃的女兒。”時宜取過白瓷的茶盞,舀了杯推到三娘子面前。

三娘子端起,淺抿了口,笑了:“看來你在西州也時常煮茶,這手藝怕是阿孃都比不上你了。”

“他知我喜茶,每年送回府中的名茶就有不少。”時宜想到周生辰,不免帶上了些羞赧,耳根也染上一絲紅暈。

見時宜如此反應,三娘子多年積攢的擔憂散了不少,只要他們能琴瑟調和,便再好不過了。

飲過一盞茶,二人到塌上歇息,三娘子握住時宜的手:“今日你們在廳前行禮,我瞧著都生疏了,你倒還好,三郎如此就有些不妥了,殿下見了,不會怪罪?”

“他不喜人太過拘禮,還特意叮囑我,見到他可以不必行禮。”

三娘子瞭然,忽地想到個有關於周生辰的傳言,“殿下少年時,我常聽一句話,當時覺得放蕩不羈,後來又覺得,是寫詞的人太過誇大其詞,現在看來,倒覺得那人所言非虛。”

“是什麼?”

“不過是文人改的一句打油詩罷了。”

“阿孃莫要賣關子了,快說嘛。”時宜撒嬌。

“醉臥白骨灘,放意且狂歌,一匹馬,一壺酒,世上如王有幾人。”

烈烈戰馬,踏過白骨成山,載著那個七分酒醉的少年王爺,得勝歸來。

倒是真合了他的性子。

三娘子見時宜笑而不語,該是十分喜歡這打油詩,有心想打趣女兒一下,笑道:“這世間形容他的句子不勝列舉,我所知不多,倒是三郎自幼仰慕他,明日你去問他一問,該是能知道的更多些。”

“阿孃!”時宜羞紅了臉,“三哥這些日子要照顧阿舅,我不便常常叨擾的。”

“娘知道。”三娘子撫了撫時宜的長髮,想著明日就要前往中州,本還愉悅的心沉了沉,嘆道,“也不知這一次,是否能化險為夷。”

“邪不壓正。”時宜語氣堅定,“我相信,我們會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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