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以為，我怎樣都不會和青梅竹馬傅蕭在一起

誰讓他從小欺負我到大，一直是我的“死對頭”

可當他吻上我的時候……好像喜歡他也挺不錯的

1

我叫顧嘆嘆，坐在我對面的男生叫傅蕭，是我青梅竹狗，兩小都是猜的死黨。

我伸手管他要勞務費，沒想到他粗糙的手掌一下子拍到我細嫩的手心上說了句：“你想屁吃。”

我瞪著他罵道：“傅蕭你個王八蛋，你這是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傅蕭翹起二郎腿問：“我花錢僱你幹什麼來了？”

我嚥了口唾沫有些心虛：“僱我讓追求你的美美主動退出。”

“我當時給你的人設是什麼？”

“你溫柔淑女、乖巧可人的女朋友。”

傅蕭冷笑一聲：“我看你扮演的是暴走傻女、精神病人。”

我梗著脖子反對：“你怎麼還人身攻擊啊！”

傅蕭開始細數我剛剛的罪過。

“見到人家女生，眼睛從人家胸上移不開的是不是你？”

我小聲解釋：“我沒見過這麼瘦，胸還這麼大的人，一時有些失態。”

“問人家在哪種的睫毛，做美甲的是不是你？”

我開始心虛：“確實很漂亮啊，還很自然。”

“還有，我點了盤手撕麻辣兔，看著兔子咽口水，然後說‘怎麼可以吃兔兔。’緊接著立刻搶走兔腿的是不是你？”

“肉實在是香，我沒控制住，但我補救了啊。”

傅蕭被無語住：“補救？你怎麼補救的？把兔腿塞人家美美嘴裡，然後說‘這個聞起來挺香的，但我不能吃，你幫我嚐嚐’這就是你說的補救？”

我本來想反駁，但無奈傅蕭說的都是事實，我只好開始擺爛：“你別說過程，你就說結果，我幫沒幫你把美美氣走？”

傅蕭嘆了口氣：“我看你對自己還不太瞭解，你不是把美美氣走的，你是把她嚇走的。”

我想傅蕭說的確實有道理，於是大發慈悲：“算了，這次就當幫你這個逆子，下次可不能再利用為父的同情心了，我的好大兒。”

傅蕭也沒客氣，在桌子底下給了我一腳：“你滾。”

“不過話說你為什麼拒絕美美，人家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談吐也不錯，人也有禮貌，工作也很好。”

傅蕭看了我一眼，忽然變得支支吾吾：“我就是不想談戀愛，不想結婚的新時代青年不行嗎？”

我啃了口另一隻兔腿：“行，你清高，你了不起。”

2

別人一起長大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跟傅蕭就是爭當父親和照著對方後腦勺拍。

我跟傅蕭年齡相仿，個頭也大差不差，所以一歲的時候，我們就能互相扯頭髮了。

但是我小時候，頭髮始終不見長，每次都是我死命拽著傅蕭的頭髮，他卻因為拽不起來我不富裕的頭髮而嚎啕大哭。

可能是倍受欺辱打通了傅蕭的任督二脈，他居然在一歲半的時候，就能指著我罵禿子，可謂是是殺人誅心。

3

再大一點，兩家父母提議給我倆一起拍張照片留作紀念。

為了更有田園風氣，攝影師給我倆準備了蘋果模型和葡萄模型。

我饞啊，我沒有骨氣，我弱弱問傅蕭，這個葡萄能不能吃。

只見傅蕭深思熟慮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怎麼說呢，那個膠皮的口感我至今都記得。

長大後我跟傅蕭提到這件事，沒想到他還記得，他說，其實當時他也不知道這個葡萄能不能吃，所以先讓我試試看，果然不能吃。

當時他那個幸災樂禍和慶幸的表情，我覺得我能記一輩子。

4

七八歲的時候玩過家家，我跟傅蕭都想跟衚衕裡的晴兒組建家庭，關於誰能當父親，誰要當孩子這件事，我倆打了起來。

扭打之中，傅蕭忽然捂住腦袋，這不就是我給他開瓢了的節奏，我呆愣在原地，慌的瞳孔地震。

晴兒邊喊著“殺人啦”邊往家跑，驚動了整個衚衕的大人們。

沒等大人們趕到，傅蕭拉著我就跑，我急切道：“你腦子還好嗎？怎麼還能跑啊！？”

傅蕭的語氣恨鐵不成鋼：“你們兩個都是傻叉，這是我上午吃肯德基剩的番茄醬，本來想嚇唬嚇唬你，沒想到晴兒嘴這麼快，嗓門這麼大。”

我氣喘吁吁：“不是血就行，那你跑啥！”

“讓大人們知道咱倆打架，你是覺得你媽的雞毛撣子能放過你，還是覺得我爸的褲腰帶能放過我？”

……

“你跑的太慢了，加速到七十邁！”

5

年紀再大一點後，我跟傅蕭成了高年級小學生，此時我們已經不屑於玩過家家這樣的幼稚遊戲，我們成了比試學習的成熟大孩子。

奈何我完全沒有學習天賦，當傅蕭每次都在光榮榜榜首的時候，我無論如何都無法考進學年前一千。

我媽的雞毛撣子再次高高舉起，我哭得聲嘶力竭：“媽媽，你摸摸我，我確實不是學習的料子！我每日頭懸梁錐刺股，可就是無法將知識融匯貫通我能怎麼辦！”

眼看著我媽即將被我打動，在我家門外看熱鬧的傅蕭突然開口：“演得真好，如果不是我看到你懸的是前桌的頭，刺的是同桌的股，我怕是都要相信你了。”

我媽即將放下的雞毛撣子再次舉起，我痛苦的哀嚎混合著聲嘶力竭的叫喊：“傅蕭，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6

眼看我實在沒有學習的天賦，我爸媽打算另闢蹊徑，他們把我送到了舞蹈學校，後因為我筋太硬，不但下不去腿也下不去腰，被舞蹈學校婉拒。

我也學過鋼琴，在我整日苦學持續了半年之後，我終於學會了彈奏《一閃一閃亮晶晶》，老師假笑著誇我很有天賦，提出願意包年教我，被我爸媽婉拒。

我還被送上了我們家附近的一個山頭，據說那裡有個道士，腿腳功夫很是了得，爸媽商量了一下，覺得我成日裡上躥下跳沒個正形，比較適合學習功夫，將來找個女保鏢的工作，也不失為一種出路。

跟道士學功夫，我需要到山上住，每個月只能回家待兩天。

我走當天，傅蕭從家門口追了出來，我本以為以我們倆的交情，雖然不至於難捨難分，但總應該有點悲傷吧。

不料，傅蕭給我的小書包裡塞了一個本子，嬉皮笑臉道：“聽說道士會畫符咒，你讓你師父給我畫幾張招財的、幾張保平安的、幾張招桃花的、幾張包考滿分的，我拿出去賣。”

我很無語，我非常無語，我放下狠話：“要是我學會了，我先給你貼一張倒黴符！”

但是等到了山上我就後悔了，因為我發現，傅蕭這個小氣鬼，竟然在本子裡塞了幾百塊錢給我，應該是怕我一個人在山上孤苦伶仃受委屈吧……

就在這時，小師兄匆匆跑來說家裡有人給我打電話。

我剛把電話接起來，就聽那頭傳來傅蕭殺豬般的聲音：“顧嘆嘆，我壓歲錢在給你那個本子裡，你可不許給我花！”

我的感動盪然無存。

等我第一個月下山的時候，傅蕭確實請我吃了一頓肯德基，但是我受傷的已經無法被挽回了。

後來我師父嫌我吃的實在太多，把我趕出了師門。

7

正當我發愁未來坎坷人生的時候，傅蕭拍了一下我的後腦勺：“好大兒，想啥呢，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我下意識“吸溜”一聲，還抹了抹嘴角，發現什麼都沒有，然後一個手刀朝傅蕭砍去：“狗賊，吃我一刀！”

傅蕭打不過我，於是在我騎著他脖子鎖他喉的時候，舉白棋宣告投降。

我也大人不記小人過，兩瓶可樂就放過了他。

我跟傅蕭坐在小賣店門口，喝著可樂望著遠處的天空，我又一次感到惆悵。

沒想到傅蕭又給了我一掌，還頗為正義道：“何方妖孽，趕快從顧嘆嘆身體裡滾出來！”

我作勢一掌：“找死嗎？”

傅蕭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是顧嘆嘆。”

“你怎麼了？怎麼悶悶不樂的，雖然我偷了你的髮卡送給晴兒，你也不至於這樣吧。”

我怒目圓瞪：“那可是我最愛的髮卡，我說怎麼找不到了！”

“我再給你買一個，你別不開心了。”

我深深嘆了口氣：“算了，一個髮卡罷了，就算是千個百個又有什麼用呢。”

“別學林黛玉了，你不適合，顯髒。”

“滾。”

傅蕭舉起可樂跟我碰杯：“到底因為什麼愁成這樣，跟哥說說，沒準哥能為你指一條明路。”

我頹下肩膀：“還能因為什麼，還不是在憂慮我的未來，我學習學習不行，跳舞跳舞不行，功夫功夫還不行，我看我不應該叫顧嘆嘆，叫顧不行好了，將來你去清華，晴兒當明星，我撿垃圾，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本以為傅蕭會奚落我，沒想到他一本正經道：“我覺得你畫畫不錯，你上次畫的我的肖像，雖然沒畫出我十分之一帥氣，但是能看出你有天賦。”

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嗎！？你真的覺得我畫畫有天賦嗎！？”

傅蕭點了點頭。

我激動地原地蹦起，立刻往家的方向跑去：“爸媽，我要學畫畫，我不用撿垃圾了！”

8

傅蕭說得沒錯，我的天賦技能點確實點在了美術上。

別的老師棄我如敝屣，美術老師視我如珍寶，在我練習繪畫的過程中，出現頻次最多的模特，除了我們家附近的流浪貓、狗，就是傅蕭。

傅蕭翻看著我為他畫的畫，欠揍道：“小爺知道自己天生美貌，你也不用畫這麼多張吧，難道你暗戀我？”

我翻了個白眼：“我畫你是有自己的考量，你看看你都跟誰一起被我畫。”

“大黃、小珍、黑黑、大米。”

“看出共同點了嗎？”

傅蕭試探道：“都很可愛？”

我微微一笑：“都不是人。”

看到傅蕭憋屈的表情，我仰天長嘯，畫了這麼多張傅蕭就是為了今天這個時刻。

9

每天放學，我跟傅蕭就會約在我家，或者是他家，我畫畫，他做題，偶爾畫累了，我們倆就石頭剪子布，抉擇去小賣店買零食的人選。

時間一晃，我倆到了初中。

初中升學的壓力跟我與傅蕭好像無關，我每天下課畫畫，上課也要畫畫，傅蕭轉頭推了推我的腦袋：“你總歸是要考文化課的。”

我晃了晃頭：“別管我了，她們還著急看我的連載呢。”

當時我已經開始在班級連載《霸道總裁愛上七彩幻影仙子》的漫畫本子，並且看一次收取一塊錢的宏圖霸業。

“已經賺了小一百了，等我賺到五百你就請我吃飯。”

傅蕭轉過身：“你覺得我像傻子嗎？”

忽然，我覺得我的肚子有點疼，有種想上廁所的感覺。

我放下筆跟老師請了個假，等從廁所出來，我整個人都恍惚了，趴在桌子上小聲啜泣。

剛開始沒看到我哭的時候，傅蕭還能推我肩膀讓我別裝死，發現我真的在哭，傅蕭著急了，老師也發現我倆不對勁，問我怎麼了。

我又害怕又害羞，支支吾吾說出一句：“我覺得我快死了。”

現在想想真丟人啊，不就是第一次來姨媽，讓我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我們當時的班主任是個女老師，人很好，不僅給我解釋了月經這件事，給了我衛生巾，還照顧我的心情讓我媽把我接回了家。

等我第二天來到學校的時候，本以為傅蕭會嘲笑我，沒想到他竟然當這件事沒有發生，只是默默的在我課桌裡放了一整袋熱帖。

至於為什麼我知道熱帖是傅蕭放的，還不是因為這貨從小到大的取向都很一致，喜歡沒有手指頭的藍胖子。

10

自從那天之後，傅蕭對我的態度溫柔了許多，雖然還是嘴上不饒人，但再沒出現過跟我扯頭髮打仗的畫面了。

在傅蕭點燈熬油的督促下，加上我藝術生的加分，我有驚無險跟他考上了同一所高中，而且續上了孽緣，還在同一個班級。

高二那年我出去集訓，等我再回到學校上課，我驚訝地發現，傅蕭的女生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當他第三次把女生送給他的巧克力送到我手裡的時候，我皺著眉頭問：“我不在這一學期，你是不是學下蠱了？”

傅蕭送到我手裡的巧克力頓了一下，作勢要往回拿：“給你一次機會，再說一遍。”

我屈服在巧克力的淫威下：“傅蕭大人，魅力無邊。”

到了高考前的衝刺階段，在傅蕭費盡心血、費勁巴拉的輔導下，我竟然考了一個不錯的成績，被我的第一志願錄取。

錄取通知書下來當天，傅蕭拿著他的錄取通知書找到我，說些嫌棄的話：“怎麼又跟你在一個城市，晦氣！”

我看到他眼底的笑意，打趣道：“你是故意跟我填報一個城市的吧，以你的分數明明可以留在咱們家這最好的學校。”

我還以為傅蕭會反駁，因為我知道，他填報是他最喜歡的專業排名第一的學校，我們倆能到一個城市完全是湊巧，沒想到傅蕭沒說話，只是眼神在我倆的通知書之間不斷徘徊，不知在想些什麼。

11

之前我跟傅蕭總在一起，經常會讓人誤會他是我男朋友，以至於撅折了我無數支蠢蠢欲動的小桃花。

這回我們倆在兩個學校，他不在我身邊，軍訓剛結束就有人給我拋來了愛情橄欖枝。

傅蕭來找我吃飯，我不小心說漏了嘴，他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說說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看上你了。”

我誓死不屈，但傅蕭是個狠人，他不但透過蛛絲馬跡找到了跟我表白的同班同學，還想辦法得到了同學的微信，將我從小到大發生過的糗事做了個ppt發到了我同學微信了。

那個同學把我約到奶茶店，我試探著問他是不是不打算喜歡我了？

同學問我：“如果我說我打算繼續喜歡你，你會跟我在一起嗎？”

我仔細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臨分別的時候，同學把ppt發給了我，然後說：“他給你做的ppt很可愛，如果不是他比我早認識你二十年，我會想再努力一下。”

因為傅蕭，我失去了大學四年的優先擇偶權。

熟悉之後，室友們調侃我：“你跟傅蕭到底怎麼回事？”

我被說的莫名有些心虛：“好朋友唄，還能怎麼回事。”

“我看不像，你倆肯定有事。”

我不自覺放大了聲音：“能有什麼事，頂多我是他爹，他是我兒。”

我旁邊一直在看紅寶書的月月難得把書放到了一邊，感嘆道：“先是朋友，後是爹，最後一個被窩歇。”

12

大學畢業之前，傅蕭問我畢業打算去哪發展。

我想都沒想就說我要回家，我已經想好了人生方向。

大學的時候我靠著連載漫畫賺到了第一桶金，我打算用這筆錢回家開間咖啡館，這樣我既有時間繼續畫畫，又不會因為金錢的壓力而失去畫畫的樂趣。

“偶爾還能教教小朋友，多快樂啊。”

傅蕭點了點頭：“能將自己的熱愛變成工作，是很快樂。”

我揚起下巴驕傲道：“是啊，不像某人還要找工作，真的很可憐哦。”

傅蕭微微一笑：“誠意律師事務所在大三的時候就邀請我畢業去就職，但我不想去。”

“排行第一的事務所你都不想去，你拽什麼？”

傅蕭跟我肩並著肩坐在操場的草坪上，看著遠處金粉色的夕陽。

“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

“你的想法是什麼？”

13

當時傅蕭並沒有告訴我他的想法，我從他畢業後去了一間小律所上看出來蛛絲馬跡。

我可能是除了傅爸傅媽之外最瞭解傅蕭的人，他心思昭昭，野心勃勃，自然不甘心屈居人下，但我也沒挑明，只是看著他像一尊大佛一樣，在小廟裡處處受限。

送走了美美，我想跟傅蕭聊一聊。

“還差多少錢？”

傅蕭顯然被我問得一愣：“你是覺得這頓三五百的飯錢我都掏不起了？”

我嘆了口氣，這人，怎麼該聰明的時候這麼笨。

“我說你開律所還差多少錢？”

被我戳中，傅蕭明顯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我要開律所？”

“你拒絕誠意，不就是覺得在小律所摸爬滾打，對你將來開律所的幫助更大嘛，畢竟誰都不能一開始就做成誠意那個規模。”

“你還挺聰明的，”傅蕭難得說了句誇我的人話：“那你是怎麼看出來我缺錢的？”

我沒忍住笑出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你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你室友給你發的微信，他問你要借這麼多錢，是不是參與違法活動了。”

傅蕭罵罵咧咧回微信，抬頭就看見闊氣給他遞銀行卡的我。

“這裡面有二十萬塊錢，你拿去花吧。”

傅蕭扭捏著收下卡：“拿女人的錢不太好吧，別人會不會覺得我吃軟飯啊……”

他做作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我闊氣道：“兒子花老子的錢天經地義。”

因為金錢的力量，傅蕭只敢用嘴型罵我。

“不逗你了，”我說：“錢不是白給你的，算是我投資的原始股，將來事務所盈利，你是要分紅給我的。”

“萬一賠了呢？”

“有福同享，有難你一個人當咯。”

傅蕭用指甲摳手指頭，這是他壓力很大的時候才會做的小動作，察覺到他內心的惶恐，我收起了玩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相信你。”

忽然，我跟傅蕭之間的氛圍有些詭異，正當我對突入起來的曖昧氛圍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長長的飽嗝脫口而出。

傅蕭無奈嘆了口氣：“不愧是你，顧嘆嘆。”

14

很快，立江律師事務開業，開業當天，傅蕭特意叫上了我，因為我是出資人中唯一一位女性，剪綵的時候，傅蕭讓我站在了C位。

剪綵結束後，為了熱鬧熱鬧，我們四個聚在了一家烤肉店。

我看出傅蕭真的很開心，一杯接著一杯，夕陽西下，我面前三個人眼中都帶著醉意。

醉到猴子嘴裡開始說些胡話：“嫂子我跟你說，阿蕭是個好人，萬里無一的好男人，你可要好好珍惜！”

這時候，大哥拍了一下猴子的肩膀呵斥道：“胡說八道，弟妹也不差啊！”

他倆滿嘴跑火車，我看向傅蕭示意他管一管，結果傅蕭小臉紅撲撲的，抱著酒瓶子開始傻樂。

我知道事情已經不受我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