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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播放量遙遙領先,這部劇有什麼魔力?

簡介整部電視劇將敘事落點回歸到日常生活家長裡短,一如現實生活般平鋪直敘,但又藉助多層級的人物衝突對劇中人物性格和家國關係的發展變化進行立體勾勒——盛明蘭與顧廷燁的命運羈絆、王氏林氏的水火不容、各大家族之間的關聯衝突、國家政權和社會動盪的因果緣由

阡陌是什麼電視劇裡的人物

從2011年至今,國家廣電總局多次出臺不同程度的“限古令”,在如此嚴格的調控政策下,《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下稱《知否》)這部古裝架空劇卻突圍而出。其原因正在於,

這部劇擺脫了古裝劇同質化、型別化乃至低俗化的藩籬,另闢蹊徑,在觀眾在劇中詩意地棲居,以小人物、平常事彰顯喜劇精神,為電視劇藝術價值導向和消費文化的有機融合提供了參考,

這也使其播放量遙遙領先其他同類型劇目。具體言之,這部的魅力正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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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以日常化、世俗化的方式書寫了一副古代家庭社會畫卷

《知否》以現實主義的創作手法化廟堂為日常,透過五品通判官員盛紘的庶女盛明蘭和寧遠侯顧家嫡子顧廷燁的主線脈絡,圍繞盛家、顧家、齊家等幾大家族的家庭生活和人物命運,

以世俗化、倫理化的表達方式書寫了一副古代家庭社會悲歡離合的優美畫卷。

在電視劇裡透過婚嫁、壽宴、喪禮等日常生活事件來塑造人物和推進情節,豐富了這些日常生活事件的審美意味。《知否》透過盛家長女華蘭出嫁、白家老爺喪禮、盛維長女淑蘭和離到後來的侯爺喪禮答謝宴、平寧郡主生日、墨蘭出嫁、盛老太太壽宴等架構起整部劇的情節脈絡。

整部電視劇將敘事落點回歸到日常生活家長裡短,一如現實生活般平鋪直敘,但又藉助多層級的人物衝突對劇中人物性格和家國關係的發展變化進行立體勾勒——盛明蘭與顧廷燁的命運羈絆、王氏林氏的水火不容、各大家族之間的關聯衝突、國家政權和社會動盪的因果緣由,特別是透過盛明蘭與小公爺齊衡的感情線索,由“求婚”(齊衡向母親征求與明蘭婚事)到“逼婚”(嘉貴妃逼迫齊家娶妻)折射皇族親眷家庭鉅變與朝廷政變。

歷史變革在不動聲色的日常敘事中被悄然書寫。

《知否》的日常生活敘事的特點讓電視劇就像生活一樣,緩緩流動,娓娓道來,契合了生活在當今快節奏生活方式和高強度工作壓力下受眾的消費需求。這部劇對諸如“皇帝”等大人物進行了消解,對其慣有的“崇高”進行解構。

“皇帝”在劇中成為明蘭夫婦的生死之交,其在朋友層面的情感價值甚過君臣之禮。大臣以死相迫請求立儲、因楊無端事件於眾臣前向顧廷燁道歉的行為都折射出“皇帝”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威權者,更像是受制於群臣的龍鍾老人。而其上位後大量篇幅描寫的其熱衷於在宮中種植稻麥等場景也將“皇帝”起居日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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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寧遠侯府顧堰開位處三品,乃上一任寧遠侯,作為一個祖上擁有御賜丹書鐵券,世代功勳的高官將領,在劇中卻是一位對“逆子”不斷斥責和懲罰、恨鐵不成鋼、最終吐血身亡的家父形象。全劇借一樁樁家庭風波將這位侯爺的生活日常化。還有地位顯赫的襄陽侯獨生女、皇帝親封的平寧郡主,她在理論探索劇中呈現的形象不過是一位替兒子前途操碎了心、為家庭瑣事忙碌操勞的嚴母。作為皇室貴族,生辰壽宴也凸顯的是三口之家的小家情懷和溫馨。

《知否》中,除上面提到的婚嫁和喜宴,還有納徵、投壺、鬥茶、打馬球等具有典型狂歡特點的活動,不僅象徵著日常生活的儀式感,而且鋪墊其喜劇特徵,同時也在關鍵事件中起著重要作用。比如打馬球這一共同愛好成為明蘭與張大娘子日後交好的關鍵因素,以至銜接了後續明蘭為張大娘子持劍救人的劇情。同樣是因為一場馬球比賽,榮飛燕和嘉成公主產生了對齊衡的愛慕,也成為日後齊衡和明蘭感情夭折以及容妃和邕王妃日後衝突的重要標記。

該劇還以修繕和打整家宅、家庭成員聚會為完結,字幕落在“吃飯”這一最為日常的事情上,鏡頭中的孕婦、小孩都象徵著新生命新天地和自由祥和。這些日常瑣事成為敘事中不斷丟擲的鉤子,帶出劇情,也不斷重複,令觀眾不斷熟悉其場景,並進而成為標誌性敘事表徵。

另外,《知否》採取網路式敘事結構,以“家”為敘事落點,透過對家、家庭、家族之間關係變遷的深度撰寫勾勒出整個社會人生的流變和發展。在家族之外利用親朋好友的社交圈子捕獲和反映大環境下社會的世態炎涼和人情冷暖,

《知否》採用平行和交叉蒙太奇多種敘事手法擴大內容張力,將幾大家族人物塑造得栩栩如生,使作品具有更深層次的文化韻味和多元化的價值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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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將人物角色設計變中心式為群像式

《知否》人物角色設計變中心式為群像式,性格塑造和形象搭建複雜、真實,在跌宕起伏的王位更替背景下,再現了小人物的喜劇精神和生活智慧,

在遵循歷史文化背景的前提下觀照現代理念,時代與個人、古代與當代,相互對映和交叉,使觀眾漸入劇情,產生代入感和共鳴。

《知否》圍繞著親情、友情、愛情,將人物眾多、情節複雜的故事內容分層次、多角度敘述,避免個性單一、毫無生氣的型別化,塑造立體、多元的人物形象,挖掘人物性格深度,將情感和命運緊密銜接,賦予人物鮮活的審美現代性特質。

盛明蘭是全劇表達女性形象建構的關鍵人物,其堅韌隱忍、勇敢正直的性格在禮教制度下自強不息,懷揣追求自由和獨立的現代意識傳遞了正直的價值觀念。

這一人物的設計脫離了古裝劇程式化和模式化下的“大女主”窠臼。

劇中豐富的支線敘事使這個人物鮮活立體;在書塾課堂裡,明蘭被迫對關於“立嫡長乎,立賢能乎”的論題陳述了自己的觀點和看法——“大丈夫當忠君愛國,不如做個純臣,何必無謂爭執”,不僅體現了其善於獨立思考的精神,也是劇中思想意蘊的積澱。在和老太太回老家訪親的支線故事中,明蘭不顧老太太勸阻,為解救淑蘭大膽獻策,彰顯其獨特的女性意識。此外,明蘭對美食的喜愛也契合當代社會的興趣熱點,如此主線與支線的穿插運用,還原了人物的本真形態。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播放量遙遙領先,這部劇有什麼魔力?

《知否》劇中所有角色都是比較完整的,非邊緣化的。

主角盛明蘭和顧廷燁不是唯一的中心人物,劇中其他人物也不是作為情節推動的簡單工具或襯托主角的孤立產物,儘管他們的戲份和鏡頭仍有主次、輕重之分,但觀眾看到的是一張關係錯雜又雜而不亂、充滿矛盾和糾葛的人生百態圖,是一群擁有性格魅力的人物群像。

在文學創作中,常把那些筆觸不多、情節很少的人物稱為過場人物。他們偶爾出現,很少有人能貫穿整個作品。《知否》中的過場人物很多,但都以激烈尖銳的矛盾和戲劇性的衝突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例如小公爺齊衡身邊的貼身書童不為,主要戲份便是作為明蘭和主子間的傳話人,臺詞甚少且情節不多,但透過故意揭穿小公爺常留盛家緣由、擋住主子偷看明蘭視線、在馬車上與其鬥嘴以及平寧郡主以性命威脅拷問時依然維護主子等故事情節,展現了他機靈有趣、貼心忠誠的性格特點。

這些過場性的人物豐滿了電視劇的劇情內容,增添了電視劇的趣味性、可看性。

在電視劇中,人物無疑是故事的行動者,正所謂“性格即命運”,《知否》中群像人物豐富飽滿的性格特徵貫穿始終,成為一系列變數的重要因素,構成了多元化的人物眾生相。人物之間的關係是故事戲劇性且合理發展的源動力。

《知否》透過劇中阡陌縱橫的複雜關係鋪展情節,強化性格。

該劇採用傳統敘事文體的敘事視角,透過盛、顧、齊等幾大“典型家庭/家族”之間的矛盾衝突和各自興衰搭建故事網路,再細滲到家庭內部的典型人物組建和搭配產生典型意義。

電視劇以收復“燕雲十六州”、皇帝立儲換位為背景框架,用盛家長女華蘭出嫁東京伯爵府為切入點,鋪墊顧盛兩家日後關聯,又因公爵府齊家小公爺借讀盛傢俬塾並與顧家祖上有親埋下家族之間日後淵源。家庭內部圍繞祖輩、妻妾、婆媳、嫡庶、性別等多組關係呈現中國倫理道德。上到皇親國戚、高官貴族,下至市井細民、男傭女僕,在看似多重煩瑣的矛盾衝突中,情節鮮明、主旨清晰,從人物關係逐級引向事件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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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

《知否》中人物之間的戲劇性矛盾衝突極為明顯。

盛明蘭和顧廷燁以及餘府大姐嫣然皆在早年喪母,經歷了同一創傷的三人可謂在身世上相互參照,為其後來的馬球場爭奪遺物和顧廷燁欲娶嫣然的合理性與戲劇性提供了有力依據。顧廷燁和奶媽常嬤嬤雖名義上為主僕關係,但劇中呈現出的是他倆介乎於親緣和主僕之外的情感。顧廷燁早已將她視為家中長輩一樣對待,而常嬤嬤對公子一方面謹遵主僕之分,事無鉅細地操持家中雜物,從不逾越,另一方面又予以勝似親人的關切和照料,是一種突破了非血緣關係的情感紐帶。

《知否》將日常生活的不同喜劇元素雜糅共存,營造出了獨特的喜劇風格

《知否》中“斯文敗類”孫秀才把“有辱斯文”常掛嘴邊、盛家王氏動則“潑天”的誇張動作形態、林氏的屢教不改遇事裝暈、曼娘自以為是大鬧餘府偷賣家財,甚至於明蘭對顧廷燁所言“是我們太笨、太蠢”的情感自嘲,還有顧廷燁救駕立功後回顧府取槍、官家群臣合謀“演戲”等頗多情節時,無不彰顯出諷刺、幽默、不和諧、偏離常軌等喜劇效果,不同喜劇元素的雜糅共存為該劇營造出了獨特的喜劇風格和氛圍。

日常敘事的精髓在於將日常生活中瑣碎、冗長、常被忽視的細微之處進行藝術的提煉加工,將生活常態進行戲劇化呈現,直抵人性的隱蔽處,以平淡樸實的“家常飯”靠近觀眾,使其滋生出一種感同身受的審美,從而引導和感動觀眾。

以家庭為敘述落點的電視劇《知否》不僅反映出了日常生活的本真狀態,也讓觀眾獲得詩意的棲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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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百態的人物形象為觀眾提供了各類“他者”身份建構,正反面人物各自脾氣心思、日常起居、點滴嫌隙無不照應著現實生活,增強了認同感和貼合度。插花、茶道、焚香、刺繡,投壺、馬球、圍棋、倚獵等日常休閒活動貫穿其中,藉以抒寫劇中人生哲理:盛紘因拾不起白棋子哭泣預示著領悟到自己對女兒的虧欠,明蘭和老太太焚香暢談人生感情觀念,盛家三姐妹學茶藝引爭執等等,

與觀眾形成心理互動,進而讓觀眾產生更為深層次的審美體驗和喜劇精神,既對古代生活抒發見解,又能聯絡當今現實生活,使電視劇增添了濃郁的生活氣息。

青春化敘事語態表現生活樂趣。

故事以主人公總角之年說起,重筆描繪了從讀書學習、成家立業到生兒育女的青春韶華間的成長和困惑。劇中家族裡頭少男少女對懵懂愛情的追求嚮往、姐妹弟兄之間的義薄雲天、人生觀念和生命感悟的成熟穩固、朝廷內部滿腹詩書一表人才的新晉進士、血氣方剛救駕立功的熱血男兒都流露出青春化的敘事語態,而其他人物如祖母的純真、盛紘的脆弱、王氏的喜感,也都瀰漫著與明蘭等主人公相呼應的青春氣息,明蘭父親在妻妾前的兒女情長、在子女前的故作威儀和在朝廷中的膽小怯懦與王大娘子的直言快語、狐假虎威、憨態百出相互映照,

消解了扮演的複雜角色,化為純粹的生活味道,青春化的視角和戲謔般的表達給予觀眾一種輕快的觀賞體驗。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播放量遙遙領先,這部劇有什麼魔力?

狂歡的笑是一種推陳出新,是對自我的解構和建構,是內心矛盾衝突的質疑和揚棄。電視劇《知否》的美就在於

借日常裡的喜劇精神倡導和宣揚全片主導的經驗和道理,使觀眾敢於對世事陳規發出質疑,在詼諧幽默的影像中檢驗自身。

“既不仰仗父親兄弟,也不仰仗丈夫兒子,一樣能抵擋百萬雄兵於陣前。”衛小娘留給明蘭的《李娘子鎮守娘子關》刺繡圖是“獨立自強”的人生信條。

劇集終了時,明蘭對相公所言的“這就是日子,這樣平平淡淡的日子,最好什麼都不要發生”則為該劇倡導的另一種生活態度:“不願女子讀書,那是短見,歷朝歷代,世家大族的女子,哪一個不是從小讀書明理”道出了讀書無用論的荒唐。“與人相守幾十年,最終還是要看對方品行的最低處能不能忍得下去”是對當下年輕人擇偶觀念的參考,“既入窮巷就應該及時掉頭才是,不可等一世消磨,悔之晚矣”則為釜底抽薪的生活智慧,“生活是過給自己看的,不是給別人看的”更是一種價值觀念的導向和輸出。

劇中所表達的觀點和道理全以一種寓教於樂、潛移默化的形式遞給欣賞主體。

總而言之,

電視劇《知否》敏銳地洞察到現代社會的生存狀態和行為模式,創新性地將承襲著詼諧幽默、樂觀自信的喜劇精神和風骨植入古裝劇,以喜中摻悲的美學特點突出了其作品的審美張力。

該劇兼顧主流和個性的處世態度和現實啟迪依然散發著獨特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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